排第三名的叫毕云涛(容易读成避孕套),进出校园总是开着一辆丰田,而他本人整天朝三暮四,到处开垦肥沃女生的“处女地”,人送雅号丰田。最后一位原名易引涵(别人总念成一淫汉),一脸招牌似的微笑人见人爱,是个大众情人,绰号自然就成了大众。

“怎么了?那个林经理就是咱们学校的第三帅哥——林引涵,绰号丰田的那个家伙。”

。。。。。。
貌似有个bug。。。。。em21
到了不想说年龄的岁数,却发现自己还没有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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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春天的秘密(下)
“吆,都开饭了,聚餐呢?”丫挺的沃尔玛一脸奸笑走过来,“喝,可乐鸡翅,好生活吗?是你做的?”
叶枫先摇了摇头,然后又忽然点了点头。何菲看了看掉在桌子上的两根只咬了一口的鸡翅,意味深长地瞟了我一眼。
“味道一定很特别吧?我可以尝一根吗?”说着,她就要动筷子。
春天这时打住了他,“你来什么事?”
“没什么,”何菲扭了扭水蛇腰,亮出手里的饭盒,“我自己做了份炒红果,专门过来找你。”
“枫,我用下你的房间。”
叶枫没反对,好像早已习惯了。两人进了房间,然后就听到了何菲娇滴滴的笑声。
“枫,我是不是很笨,是不是一无是处......”说着,刚刚断流的眼泪又开闸了。上次何菲用巴掌打倒了我,这次她又凭手艺打赢了我,而不公的上帝又让我的相貌天生差她一截。为什么我总是要被她踩在脚下!
“当然不是!那晚要是没你的照顾,天哥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可我连可乐和酱油都分不清。”
叶枫正视着我,好像从没这么认真,“听我说,可可,每一件完美的作品完成之前,都会有一个粗糙的草图。我相信有一天,你一定做出比我好的可乐鸡翅。”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良久没有切换目标。太皇太后说过,对女孩而言,再没有比男人的舌头更凶险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她就是在初中时被一枚这样的武器摧毁了第一次,过后仅一个月,那男生就甩了她。当她哭着哀求男生不要抛弃她时,那人只是扔给她一百块钱。从此,她不再相信任何男人,只相信性。可我眼前的叶枫,声音是那样的纯,言语是那样的净,看似无味,细细一品,农夫山泉有点甜。也许,我的运气真的比夏莉好。
叶枫被我看得一脸姹紫嫣红,说了句“冰箱里还有点鸡蛋,我再去做点别的”,就端起盘子进厨房了。
过了大概一刻钟,叶枫的房间里忽然传出异样的响动,接着就听春天大喊:“你放手!快放开!”一连串不次于4.8级地震的响动过后,何菲气哼哼地拉开门,头发些许凌乱地跑了出来。抓住门把手的一刹,她猛然扭回头,指着春天骂道:“春天,你他妈的不是个男人!有种你做一辈子处男!”然后,这个泼妇重重带上了门,世界顿时清静了许多。
我当时懵了。再看春天,正喘着粗气从床上支起腰来,上衣乱糟糟的,跟克斯特地貌似的。原本,我以为他会以牙还牙地骂何菲一句“有种你做一辈子处女”,或是追出去扇她一耳光,那样会让我比较解气。结果他只是略微捋了捋头发,调整了下气息,对着赶过来的叶枫说了声“对不起,弄乱了你的房间”,然后平静回到自己的房间。
“有种你做一辈子处男!”何菲的那声嘶吼久久回绕在我的耳边。难道,处男在她的眼里就这么差劲?
整个下午,春天呆在房间里一直没出来,仿佛蒸发了一般。叶枫叫我不必担心,还说春天把自己关一天都很正常。晚上大约十一点的时候,我迷迷瞪瞪去上卫生间,就见春天的房门缝透着灯光,里面还隐隐约约回荡着齐秦的招牌菜——《月亮代表我的心》。
大半夜听情歌,失恋了找不着止疼药呀?第二天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叶枫的回答让我一头雾水。
“每个星期一晚上的十一点一刻,天哥都会这样,比月亮换发型还准时。”
“你知道原因吗?”
叶枫摇了摇脑袋,“每个人都是一个月亮,都有不想人知的另一面。所以我不会去问,也希望你不要去问。”
这是叶枫第一次向我提要求,口气比交警开罚单还坚决。
“只要不影响我的睡眠完整及如厕自主,本姑娘自然不会干涉。”
叶枫连夸我善解人意。午饭是和太皇太后一起吃的,主要是向她汇报春天的情况。遵照市场等价交换的原则,她一手交鸡腿,我一嘴吐情报。交易完成后,她惊呼我的情报是国产名牌TCL——太臭了,而我发现嚼了一半的鸡腿上有片人的拇指甲!
“可可,亏我这么信任你,你却只弄来个半截子情报。”
“哎!我说太后,我好歹不是还弄出点情报吗?”
“所以呀,我才没说你的情报是香港流动通讯有限公司——CSL——臭死了!叶枫肯定知道原因,你再磨一磨,我就不信他能不说!”
“枫不会骗我的。”我争辩道。
“喝!”夏莉捏了下我的鼻子,“人家玫瑰还没播种,情书还没构思,你倒先护短了!”
是呀,认识不过才一星期,我怎么就那么信他?
“没话说了吧。我告诉你,男人都是白酒,看起来跟纯净水似的,里面指不定掺了多少酒精!”
“放心吧,太后,我的酒量还不错的。叶枫就是XO,我也醉不了。”
夏莉咯咯一笑,“凭这句话,你可以出师了。”她话题一转,神秘兮兮地问我:“你知道何菲昨天为什么去找春天吗?”
“为什么?”
“因为你前脚刚搬进他们租的房子,绯闻贴着后脚跟就满天飞了。累计起来的话,何菲被甩了不下一百次,而你跟春天KISS超过二百次。何菲宿舍的一姐们说,她这两天坐卧不安,老是怀疑自己是不是长胖了,还计划着到贵都买几件漂亮衣服。”
夏莉说话的时候,一脸的幸灾乐祸。而我反倒有那么一点同情何菲,因为她的举动至少证明,她是很在乎这段感情的。
“太后,我也想买几件新衣服,而且档次不能太低。”
“为什么?”
“因为申恬恬的那身行头太淑女了。你没见到当时的春天和叶枫,俩人都快把眼睛瞪出来了。而且你也说过,女人的第一生命是脸蛋,第二生命是衣服,第三生命才是男人。我可以没有男人,但不能没有漂亮衣服呀。”
“那就去买吧。”
“可没钱呀,我也不想再向家里伸手,你能帮我找个家教或是其他可以不占用上课时间的兼职吗?”
“早说呀,刚才路过图书馆,我瞅见一个策划工作室的兼职广告,说是会做Powerpoint就行,我正想下午去试试。”
“做幻灯片呀,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夏莉照着电话联系了一下,那家公司就在学校西门不远处的一个小区里,要我们两点钟过去。
“绝对的皮包公司,撑死了也就一旅行袋那么大个的皮包。”
夏莉颇有把握地说,不过想到有钱赚,还是拽着我一同去了。事后证明,这不仅是次倒霉的面试,还替我预订了一张爱情旅程上的换乘票。
小区的保安盘查的很严,直到我亮出了学生证才让我们进去,那个皮包公司在四楼,连防盗门都没有。夏莉顺嘴又豁出一句:“得,这皮包公司还是人造革的皮。”
“反正都到了,敲门吧。”
夏莉伸出小猪爪当当两下,门自己开了。我俩正纳闷们怎么是虚掩的呢,里面传出一个录音机挑带般的男人声音——“进来吧~”
房门打开的一刹,我吓得呆住了。

第二十章 倒霉的面试

那是人命关天的一幕。

一个男人背对我们,右脚筛糠似的一个劲地抖个不停,而他的左手正搭在桌子上面的一个电源盒上!

还是夏莉反应快,顺手操起竖在墙边的取衣杆,对准那人的腰就是狠狠一下。在一声高分贝的惨叫声伴奏下,那人猛地撞向南墙......

那人捂着脑门好容易才没仰面倒下。听着他蹲在地上发出的呻吟声,我激动看了下太皇太后——你刚刚救了条人命。

我跑过去问:“你没死吧?”说完,我差点没拧自己大腿一下。本来是要说“你没事吧”,不知怎么的,那一声卷舌音没摆好pose走了调,这不是人家伤口上撒咖喱粉吗?

那人咧着嘴半天才把两只眼全睁开,然后泪花朵朵地一把抓住我。不至于这么激动吧?我正要说救他的是夏莉——

“呀!”我刚为被捏得生疼的手腕鸣冤,他就用臂膀我顶在墙上。好大的劲,痛痛!

“当然没死!”接着他朝门的方向喊了句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话,“抓贼呀!快来抓贼呀!”

我还正迷糊着哪来的“贼”,卧室里立即冲出两个壮小伙子,接着他们一边摁住夏莉,一边大喊“有贼呀”、“抓住贼了”。于是乎转眼之间,楼上楼上、对门、甚至保安稀里哗啦为了一屋,个个眼睛放绿,群情激奋地把我和太皇太后围了个水泄不通。

瞻仰校花也不至于如此吧......

“瞧瞧,俩十八九的小姑娘”、“长的那样,一看就是做按摩的”......一帮子大叔大婶级的人边参观,边指指点点,好像我俩是刚从南极运来的企鹅。

“你们吃错药了?谁是贼呀?”夏莉扯着嗓子嚷道。

挨了一个棍子的那男人捂着脑门喝道:“别装纯了!有胆做贼,怎么就没胆承认?我的腰现在还被你打得发麻呢。”

装纯?!我的脑袋上就像盖了座马蜂窝,“什么贼不贼的,我们是来面试的,到楼下时还跟你联系过呢。刚才看你触电了,才好心救你的。”

“触电?!”这个恩将仇报的家伙一脑门雾水。

夏莉赶忙提醒:“是呀,你刚才手搭在电源盒上,脚抖个不停,不是触电了吗?”

他恍然大悟,脑门上的雾水终于蒸发了。“我刚才小腿抽筋,甩了两下,你们不会以为——”他举了举电源盒,竟是没通电的。

喝!这误会弄的。有几个大婶还是不信,说夏莉的挎包里说不定藏着凶器。夏莉辩解挎包里只有本古典名著,结果打开一看——《金瓶梅》......

真相大白,我们不得不互相倒了好半天歉。原来,这个男人就是工作室的头儿——林经理。小区前天刚发生一起入室抢劫,其中就有个女的,罪犯得手后竟安全脱逃,所以全小区的人这两天神经高度紧张。

妈呀,面试还没开场,就先揍了领导一顿,差点让人家肾亏,这下玩完了!我的ONLY......

人群散去后,我俩颇为尴尬的站在客厅。倒是这位林经理很善解人意,对夏莉打诨道:“你是丐帮的几袋长老呀?”

我立即笑了出来,奇怪的是一向连梦话都堪比单口相声的夏莉却没笑,还说今天弄伤了林经理,不好意思再打扰了,改天再来吧。丫淑女的都可以立牌坊的,还是金丝楠木的。

“没事的,就算录用了你们,我也不会从工资里面扣医药费的。”

他这么一说,我刚才残留的紧张感全没了。通过这一个星期来的遭遇,我得出了一条真理:男人的第一印象与相貌成正比。撇过先前的叶枫和春天不说,眼前的这位就是个现时的例证。除了高挺的鼻梁、干净的脸庞、清晰的眉毛等美男子必备的基础设施外,他还有一对特迷人的双眼皮眼睛,看一眼,爽一眼,保你还想看第二眼。此外,他的头发像是经过精心设计,削得异常工整,和身上笔挺的的登喜路西服一样,都是特别的出类拔萃。虽然他的年龄看起来不比我大几个月,但浑身散发出的那股气质活脱脱就两个字——精英。

“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俩的电脑水平很一般的,怕适应不了这份工作。”说着,夏莉抓起我的手就要走。

我当然不干了。四张带玻璃隔断的硬塑料办公桌,四台22英寸液晶屏的DELL电脑,一套像模像样的皮质沙发,还有一台立式三菱空调,这么好的办公环境可不是一般的皮包公司呀,怎么着也得是个鳄鱼皮吧。

我死硬着抽出手,用眼神告诉夏莉:我一定要拿到这份兼职。

“这样吧,”林经理一边揉着腰,一边挽留道,“电脑里有份Word版的策划书,你们简单设计四五页就行,我只要看下你们的动手能力。”

“好呀。”我二话没说,就照他指的一台电脑坐下来,开机干活。夏莉瞪了我一眼,不情愿地坐到旁边的一台电脑。

凭着一股兴奋劲,不消二十分钟,我的幻灯片便做完了。而夏莉磨磨蹭蹭,临了,来一句“白做了,电脑死机了”。

“嗯,不错,你的电脑水平很符合我们的要求。”林经理看完后认真地说,“我们报酬是计件的,一个幻灯片30元,一般一周会五个以上的幻灯片。你有什么问题吗?”

一个20,五个150,一个月就是750,太原刚毕业的大学生都不一定能拿这么多。“当然没问题了。”

“那么——”

“等一下,”夏莉突然打断了他,“我们还需要再考虑一下,想好了再给你答复吧。”说完,拽着我就扬长而去,简直粗鲁至极。

走到楼下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一把甩开她,没好气地质问为什么这么做。夏莉很不认真地笑了笑,没有作答,只是指了指院子里的停车位。

“一辆白色丰田,怎么了?”

“怎么了?那个林经理就是咱们学校的第三帅哥——林引涵,绰号丰田的那个家伙。”

我吓得一个大冷颤。校内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漂亮女孩有三大天敌:脂肪、脱发、林引涵”,据说两年时间里,至少一个加强营的女孩被此君骗走了初夜。提起他,连男生都不寒而栗。

“靠!你怎么不早说?”

夏莉连骂我衣迷心窍了,哪有机会提醒。她叫我回家老老实实呆着,有别的兼职消息再通知我。路上,我抚胸连连,幸亏早一个星期遇到了更帅的叶枫和春天,提高了帅哥免疫力,不然的话,今天就惨了。做漂亮女孩真难!

我本以为和林引涵的“孽缘”就这么完了,可是两天后,老天爷那只看不见的手又把我们扯到了一块儿。不过,这事说来还和叶枫有关。

从小区出来,班长安倩突然打电话让我去操场找她。今天下午全校没课,而且明天又是校篮球赛开赛的日子,所以操场上的人分外多,篮球声、足球声中跃动的汗味和着附近醋厂的酸味一浪高过一浪,那真叫一个“太原特色”。

打中学起,我就很不喜欢爱运动的男生,因为他们一不爱洗袜子,二不爱洗鞋子。一次,我曾经有幸光临男生宿舍,几乎每个宿舍的门口都摆着一双让人窒息的鞋,里面还塞着双变了色儿的袜子。一鞋不洗何以洗天下,怪不到中国男足老都被人家血洗,丫们活该!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此时的枫就是我眼界中的例外。十米之外的他,在一身裁剪合体的浅蓝色战袍衬托下,像一条闪电矫捷地穿梭在球场,脚上的红白相间的阿迪鞋和雪白的阿迪袜如同一双精致的战靴,把他每一次的起跃升华为飒爽英姿。这就是枫,帅的一尘不染。

“太棒了!”、“又一个二分球!”、“太帅了!”周围观战的几个我班女生雀跃不已,那高亢的调门不知道是因为叶枫的球技,还是相貌。

枫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我,找到一个替身后,就向我这边走来,身后的几个男生口哨声不绝于耳。其实我比他们还想打口哨,因为篮球服的袖子很短,这正是勘查处男线的好机会。

“瞧你一脸的汗,赶快擦擦?”说着,我递给他一个包湿纸巾,顺便瞧了下他的胳膊,结果他手收的太快。靠!

“谢谢,有劳你专程跑一趟给我送湿纸巾。”叶枫一脸坏笑。

“臭美死你!”我也一脸坏笑地盯着叶枫,半天没说话。这让他很不自在,忙检查了一遍全身,“我身上哪儿不对劲吗?”

“1号球衣,你不会是咱班篮球队长吧?”

“没办法,合身的就这么一件。”

呵呵,枫幽默的时候也是蛮可爱的。安倩这时出现了,劈头就甩给我一顶大大的乌纱帽:“可可,我想请你做咱门班的拉拉队长,你愿意吗?”

“我没听错吧,让我做拉拉队长?我嗓门大,还是肺活量高呀?”

“都不是,因为你是校花。明天咱们班的对手是05电1,他们的拉拉队长是她,所以——”

我顺着安倩的兰花指一瞟,靠!沃尔玛何菲!他们班的篮球队正隔着一个场地热身呢。早在刚入校时,我就听说05电1的人有一种特异功能——把系主任气死。他们曾经有一次和04财2打群架,为了节约板砖,竟然拆了一个教室的十几张桌凳!

“怎么样,可可?”安倩把住我的肩膀,眼中写满了“答应我吧”。

“我......”这可难为死我了。现在,我和何菲就是分别带着正负电的两片乌云,撞到一块儿,那还不电闪雷鸣?

一旁的叶枫忙替我解围:“安倩,可可这两天嗓子不好,我看是不是换......”

“吆,心疼了?”安倩话中有话,“明天嗓子喊坏了,班费报销。可可,这可是咱们班第一次参加篮球赛,一定要拿个好成绩的,你就是当是帮班里一个忙吧,好吗?”

“我想,可是......”

“哎,都停一下!”安倩叫住了男生们,然后大喊:“可可做我们的拉拉队长,你们愿意吗?”

那群用眼睛代替大脑思考的家伙们集体朗诵:“愿意!”

“我不愿意。”叶枫的否定句虽然低沉,却格外响亮。他专注地看着我,完全不理会周围一圈走了样的面孔,颇有几分春天的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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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春天的秘密(上)

我一把拉着叶枫跑到卧室里,然后插上门。
“你要干什么?”叶枫警觉地问,那表情就像第一次抢银行。
“干你个头呀!”我拍了他脑袋一下,丫一定以为我想出轨。“我问你,申恬恬怎么会来,春天不是和何菲好吗?”
“你别误会,申恬恬和天哥高中时一个学校,都认识好几年了。”
好几年?“几”是>=10吗?还有那个什么“高中同学”,因为相爱而报考到同一所大学,经历一段生死恋情,最后发现情人还是老的好,太经典的言情小说了!
“你叫我别误会?春天在合租合同里要求我不经允许,不能随便进他房间,可今儿这又算哪出?”
叶枫作了个无奈的表情,“别说你,就是我也不能随便进去,何菲也一样。可唯独申恬恬例外!”
越听越悬乎,难道他的房间是霍格沃兹的密室,里面藏着个伏地魔呀?不过想想何菲那牛B的家伙也和我一个待遇,敢情除了女朋友的名分,她沃尔玛也没比我天客隆强到哪儿去。
“那你进过他的房间没?”
“从没!”
我一屁股墩在叶枫旁边,“春天真是个怪人。”
叶枫不干了,一本正经地纠正我:“可可,我觉得你可能误会天哥了。知道吗,那次被医院保安拽在保卫科审问,其间我要求给我一分钟时间考虑,实际上是给天哥发短信求救。那主意就是他出的。还有,那天何菲打你后,春天和她大吵了一架,到今天还没说话。原因是这里本来有间屋子是给何菲的,天哥为了补偿你,才让我一定要让把你请来,并警告何菲不许再找你麻烦......”
我静静地听着。原来春天冷冰冰的外表下,深埋着一颗细腻的心,这让我想起了林祥。高中三年,他从未正视过我,直到高考后,他才告诉我,他一直暗恋我,就在那个送我的米琪表盒里,藏着一份情书,可惜我从没给过他答复。我告诉他,我当时没细看那个盒子,只是注意到了表。而后,他去了厦门,而我到了太原。那天,成了我们缘分的永别......
爱情,没有发芽,就不叫爱情吗?
“还有这间屋子,是三间中最大的一间,采光也最好。本来是天哥住的,也让给了你。”
我转头往向窗外,避免让叶枫看到我眼中的水雾。曾经的林祥和如今的春天是那么的相似,连拒绝的口气都是一个分贝。春天,你为什么要用冰雕的面具来掩盖自己原本春光四射的脸庞?
“可可——”
我收了收泪,但还是让叶枫发现了残迹。
“你怎么哭了,我说错什么了?”叶枫被我弄怕了。
“没什么,只是有些人,有些事,虽然逝去了,却留下了遗产——眼泪。”
“可可,我希望你能永远笑,眼睛是用来笑的。即使有泪,我也希望是笑出的泪。”
叶枫的眼中挤满了真诚,像珠穆朗玛峰的积雪,一万年都化不了。
这是个机会,只要我说出那三个人生中最美丽的字,叶枫就是我的了。可是,女孩子总要矜持一点的,尤其是第一次。
就在这微妙的一刻,春天的房门开了,隔着门都能听到美特好的笑声,爽朗而不做作,让同为校花的我好生妒嫉。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冒着自卑后遗症的危险见一见她,叶枫却开门去了。
“恬姐,好几天不见了,什么时候过来的?”
姐?怎么亲的跟girlfriend似的?我撅着嘴跟了出来——哇塞!她也漂亮得太不像话了吧?一头及腰的直发,黑的那样正宗,亮的那样炫眼。一对明亮的大眼睛,里面镶满了迷人的笑,让人不自觉地想要模仿。还有那对灵气的眉毛,那张秀巧的嘴,什么是清水出芙蓉,眼前的这位就足以让天然去雕饰这句千古佳句再现光芒。此外,申恬恬的气质,还有那身经典的怀旧装束,让我真真切切知道了什么是大家闺秀,差点当场唱出一句“让我们当起双桨......”。
唉,如果她是天使,那我只能算是天使的丫环。
“刚过来。呀,叶枫,你的手怎么了?”申恬恬关切地问,指尖轻轻触了触叶枫的伤口,“伤口很深,用酒精擦过没?”
“擦过了。没什么,很快就会好的。”叶枫赶忙把手撤了撤,然后就要介绍我。
申恬恬这时也看到了我,就主动上前,“你是可可吧?真高兴见到你。”说着,她的手友好地放在我的肩上。
“春天说那天多亏了你照顾,不然他现在说不定正重感冒呢,你心眼真好......”
一句话弄得我心里暖暖的,一时间敌意全无。再看春天,头一次见他露出和本人名字一致的微笑。丫眼真高,非得见到花中极品才露笑,什么人吗?
“春天,你看我俩多像姐妹。”这句话我爱听,天使的妹妹自然也是天使。
春天好像受了什么刺激,笑容急速枯萎,比昙花还快。
“哦——”申恬恬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话题一转:“不废话了。下午还有课,我要走了。”她拉着我的手,“可可,记下我手机号,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找我,就当我是你姐,别客气。”
哇塞,这姐妹也太有亲和力了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距离是多余的。
看着那个窈窕的背影,我暗暗翘起四个拇指(带脚上的),有种人天生招人喜欢。而我......不想了,越想越觉得人家是校花中的花,我是校花中的草。
申恬恬走了,春天的笑容也彻底退役了。我禁不住在脑子里画了两个大大的问号:春天和她到底什么关系?春天的房间里又隐藏着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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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中午我一定坚持要回来,就是想亲自做顿饭,慰劳一下叶枫。听我这么一说,春天撇了撇嘴,“我很怀疑你做的饭能让人吃几口。”
我鼻子都要气吐血了,当即表示要做出叶枫最拿手的可乐鸡翅,让他知道本校花为什么这样红!叶枫要打下手,我一口回绝,让他乖乖地看电视,等着吃本姑娘的处女版可乐鸡翅。
可乐鸡翅的做法很简单,只要把鸡翅洗干净,放锅里倒上一瓶可乐,然后煮熟即可。听完叶枫的讲解,我对做好这份菜更有信心的了。
一边炖鸡翅,我一边莫名的兴奋。这种感觉就像我六岁时欺负邻家小弟,第一次靠劳动赚到了收入——一根棒棒糖,还有我七岁时赖在大街哭了半个小时逼我妈买了我喜欢的毛毛熊,第一次懂得了“坚持到底就是胜利”的真理。现在我第一次给喜欢的男孩做吃的,这股兴奋劲如同锅里沸腾的可乐汁。
当我端着可乐色的鸡翅放在桌上的时候,春天用筷子指了指盘子,“枫,你没帮她吧?”
春天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当然没有。”
“瞧不起人是吧,虽然本姑娘在家里从不做菜,但我是不做则已,一做惊人!”
在我豪迈的自夸下,春天一败涂地,夹着尾巴跑进了厕所......叶枫看了看鸡翅,夹起一根刚吃了一口,也跟着跑进了厕所......
“你,你,”春天出来时气不成声,就像喜儿在控诉万恶的黄世人,“你是不是把那瓶酱油当可乐使了?”
“怎么可能?那明明是半瓶可乐......”坏了,我说吗,那瓶没开包的可乐倒完一堆泡,放在厨架上的半瓶“可乐”什么都没有。
“这可是我昨天从超市买的优质鸡翅!早说不让你做,你还偏逞强!”
春天真是得理不饶人。想想端锅时被烫疼的手,我当时就哭了,“不就是几根鸡翅吗?我赔你!”
说着我就要回屋拿钱包。叶枫赶忙过来拉住我,说春天没那意思。这个节骨眼上,门铃响了,我和春天都没动,还是叶枫开了门,一身艳装的何菲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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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肯定的,就是握一堂课,因为他是乖乖男中的极品——叶枫。
虽然我没亲身体验,但用鼻子也能猜出这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他的双手必须一直死死压着,如果稍微松懈一下,即使是露一点缝,米琪表的“歌声”也会立刻跑出来。对此,叶枫做的很好,也很辛苦,双手因为过于用力而涨红了指尖,两条青筋鼓鼓的凸在手背上,好像随时都会火山喷发。到后来不知是麻了还是疲了,他的手微微发颤,如同地震中摇摇欲坠的大楼。
“实在不行,你就松开手吧。大不了,我——”扔字被卡在了喉咙里。这是唯一一件能见证我暗恋林祥的东西,扔了它会让我回首记忆时迷路的。可叶枫......
东风浅浅一笑,“放心,我能行。一堂课很快就会过去的。”
很快?你颤动的手已经出卖了你!我正想找些什么话来慰劳他,语文老师突然点了他的名字。
“第二排那个男生,对,就是你,你为什么不记笔记,嫌我讲的不好吗?”
“不是,不是,您讲的很好啊!”
“那你为什么一堂课都不动笔?我都注意好久了!”
语文老师脸拉的死长,这下可坏了。这个糟老头子据说是山西某个协会的副理事,超级自恋,时不时的总说自己去电视台作访谈了,要不就是出国和日本友人进行文化交流。所谓名师出高徒,抱着这样的态度他总是要求我们要认真听讲,认真记笔记,不要浪费了他老人家的“呕心沥血”。
叶枫,我对不起你!
“怎么不说呀?”语文老师不依不饶,四只眼睛紧紧盯着叶枫笔都没抓的手。
“因为,因为这篇《再别康桥》我都会了。”
语文老师差点没突发脑血栓,“都会了?口气够大的。行,那我问你,这首诗为什么被称为徐志摩诗作中的绝唱呢?”
废话,写得好呗!
“诗人闻一多曾提倡现代诗歌应有‘音乐的美’、‘绘画的美’、‘建筑的美’,《再别康桥》一诗,可以说是“三美”具备,所以堪称绝唱。”
语文老师惊讶了好几秒,然后接着问:“那你再讲讲作者为什么对康桥有如此深的感情?”
变态!那里是老徐的母校,自然有感情了!
只听叶枫不慌不忙地回答:“因为徐志摩心里一直有个康桥情结。在康河,曾经发生了他与林徽因的初恋。后来当他与妻子离婚并辍学追林徽因到国内时,他所迷狂的恋爱对象林徽因已和梁思成结婚了。徐志摩因此受到巨大打击。康桥情结就是他对那美好爱情的眷恋和诀别。“再别康桥”就是诗人对曾经痴情热恋过的美与爱的“再别”,是对一种爱情方式的诀别,是对一种理想人生方式的诀别。”
哦,敢情是徐大诗人被林妹妹甩了的缘故呀!
耶!答得太棒了!后排不知道哪个女生鼓了下掌。
语文老师板着脸沉默了数秒,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让叶枫坐下了。真小气,答这么好,连句口头表扬都没有。
“枫,不,叶枫,”我连忙对自己不经意的口误做出纠正,“你说的太好了,我好崇拜你!”
叶枫傻呵呵一笑,“没什么,碰巧我特喜欢这首诗而已。”他这么一谦虚不要紧,紧握的双手不小心露了气,米琪表压抑太久的歌声忽然间横空出世。叶枫赶紧再次让两只手紧紧拥抱在一起,比情侣还情侣。
语文老师回头扫了一下,我急忙拿出手机晃了晃,他以为是短信声,也就没再追究。
靠!惊险得也太武侠了吧。
下课后,叶枫虚脱似的松开了手,刑满释放的米琪表依旧叮叮当当,一堂课都没把电耗完,真是活见牛头马面了。
“枫——”其实自从他坐到我旁边那刻起,我就想这么亲昵的叫他了。看到他手背上被指甲掐出的几个深深的血印,我的矜持一下子轰然倒塌,比当年的世贸大楼还彻底。
眼睛酸酸的想要毛毛细雨,我轻吸了几口冷空气,才抑制住。“都是你这个坏表!”我猛地一锤,米琪表不叫了。
“瞧你,留了这么多血,快让我看看。”
我急于想用面巾纸擦血,他却极不配合地把手往回躲,弄得我没找好施力点——“呃......”一个龇牙咧嘴的叶枫出现在我面前。
“对不起,弄疼你了吧?”
叶枫脸上的痛苦比导弹跑得还快,“没事,打篮球还经常蹭破点皮呢,这不算什么。”
他说不疼,我反倒更愧疚了。指甲整整扎了45分钟,怎么会不疼?恐怕还是超级疼。我脸上靠近鸡鸣穴的某个部位又微微泛潮了。
“走!”我不顾别人的诧异,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跟我去医务室去。”
叶枫大概是第一次被老妈、姥姥、奶奶之外的异性抓着手,极不情愿地想挣脱出去。我哪里肯同意,发飙似的带着他就往出走。
“现在你听得我的,不然你休想再坐我旁边!”
这是我在叶枫面前第一次发通牒,他立马乖乖缴了械。身后班里一半的眼睛嫉妒地看着我,另一半眼睛妒嫉地瞅着他,前者为男生,后者为女生。我们俩就这样成了人民公敌。这是后来夏莉告诉我的。看着别人的碗吃饭,丫们变态!
医务室里,校医大妈一边给叶枫涂着酒精,一边叹气:“哎,小情侣吵架,干嘛下这么重的手?”
晕!什么时候我和他成情侣了?叶枫赶忙解释了一通,谁知大妈嘿嘿一笑:“你这么俊,小姑娘那么俏,你以为我老婆子没看过《天仙配》呀?”
我当即把头缩得低低的,脸上好像落了一层香山红叶,还是深秋时节的。心跳在变速,这种频率难道就是爱?
中午下课后,我说不想上下午课了,叶枫没有反对。自从相识之后,他还从没反对过我,直到我让他坐到自行车后坐。
“哪有女生拉男生的,这不好。”
这小子还死爱面子,“可你现在是伤员呀。”
“可我140多斤呢。”
我打量了下他那不失性感的上身,比起我的吨位是不算轻。“行,那你骑着车走两步,走两步呀。”
叶枫抓着车把手就抖,这下才彻底认输。于是,我们又作了一次全民公敌,不过这次是整个学校的。不到下午,关于我俩的N多绯闻就传遍大街小巷,其中有人用一句唐诗来形容道:“东风无力校花残”。不过这么说也不算言过其实,因为当我把那个伤员驮回家的时候,确实有点累。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吟诗去吧!反正从高中起,我的绯闻就没绝育过。
进屋后,我一屁股倒沙发上就不想起来了。叶枫赶忙给我倒了杯水。春天的房门没闭紧,里面忽然传出笑声,我仔细辨别了一下,还是女的。
是——何菲?
我一下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不安地看着叶枫。
他神秘兮兮地指了指桌上的一个漂亮的CUCCI挎包,“是申恬恬来了。”
美特好申恬恬,靠!那不是第一校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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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叶枫救美

“可可,你的衣服好漂亮,you really have a good eye for the clothes.”

丫的嘴不是垃圾桶吧,咋啥都敢倒呀?“什么呀,这衣服穿到身上的第一天起,我的美丽就在累计折旧,到现在已经资不抵债了。明天我就扔了它。”

“那是该扔了。扔一件旧的,就要买一件新的。你什么去服装城?我陪你。”

我要疯了!“同志,请你搞清楚,第一,我没说要买衣服。第二,我想买衣服也没钱。第三,我就算有钱要去买衣服,也用不着你陪着吧?”

“你错了,可可。第一,一件好的新衣服可以让你的美丽扭亏为盈。第二,你没钱,我可以借你。第三,北京车多,太原贼多,没有我陪你,碰上个把小偷怎么办?”

我不想疯了,想自杀!作为一个驰骋猎场三年多的打狼高手,今天竟然要栽在一个土得掉渣的山西狼手里,我不禁怒火中烧。

“够了!你想什么,我很清楚。但请记住,我不是一杯臭烘烘的口水就可以泡开的茶叶,更不是一见银行卡就松嘴的取款机。我金可可宁肯让青春过期,也不让色狼买单!”

话毕,教室里静若神殿。

——天哪!我咋这么大嗓门!看着周围一堆由绿变白的眼睛,我真不敢相信三秒前的我竟是一台高音喇叭。再看赖文迪,一脸的石灰白,就跟刚把喝下去的刷锅水吐出来一样。

我干咽了两口唾沫,尴尬地坐回了凳子。赖文迪虽然暂时闭了嘴,却厚着脸皮没走。

但愿这厮能老实点,我无比虔诚的祈求道。可惜狗改不了吃屎,狼改不了犯贱,没过三声猫叫的时间,他就打开手机的MP3功能,放起了无比刺耳的《狼爱上羊》。借着这股骚音,他又阴阳怪气地哼起了歌词,那调门如同一只娘娘腔的蚊子或是一只找不到WC的苍蝇。

赖文迪,我恨你恨在骨头里......

煎熬了将近半个小时,班长安倩才来。令我吃惊的是,他的后面竟然跟着一个帅哥——叶枫!

“耽误大家两分钟时间,我宣布一件事。信2班的叶枫同学今天正式转入我们班,以后大家就是一个班的同学了,希望我们能互相帮助,共同进步。大家掌声欢迎我们的新同学!”

什么,什么?转专业?都开学两个月了,还能转?难道校长是叶枫的七舅姥爷?

“欢迎!”、“太好了,我们欢迎!”......班里一干N久没见过帅哥的恐龙们雀跃不已。

叶枫傻傻一笑,自我介绍了几句,然后就在一群狼和恐龙的注视下,坐到了我的左边。

等等,这明明是金妮的位子,他怎么可以......

那个叫金妮的女生这时忽然冒了出来,一脸鬼笑地拿起自己的杯子,轻声对叶枫说:“帅哥,欢迎来到XX大学动物园。”

这——哦,我终于明白了,叶枫在我没醒时就到了教室,抢在所有色狼之前占据了这个位子,同时金妮的水杯确保了我一定会坐到旁边。真是一个精密而贴心的计划!

幸福是什么味,这一刻我尝到了。淡淡的点滴,却是醉心的甘甜。叶枫,你难道是我的石头记——今生仅此一件......

“早,可可。”叶枫一脸微笑,“我坐这儿不会影响你吧?”

“当然不会,实际上,我很高兴左边坐的是你。”我故意拉长了调门。

右边的赖文迪不悦地清了清嗓子,然后歌词跑调的更离谱了。讨厌的家伙!

叶枫没说话,而是掏出手机输了几行字发给我——“配合我一下,三分钟内把右边那个家伙赶走......”

我顺从地点点头。接下来,全班男生无比嫉妒地看到这样一幕:帅得可进好男儿三强的叶枫眼中秋波荡漾,而旁边的校花也一脸的春意盎然,两人距离近的有点暧昧。叶枫细声细语说了不到五句话,校花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未落,叶枫又神秘兮兮地嘀咕了两句,于是那个一向用鼻孔眼正视本班男生的金可可笑得更厉害了,仿佛这是他们的二人世界。

赖文迪终于不哼哼了。我暗瞟了一眼,那厮脸上分明写着:伤自尊了!

叶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是嘀咕个不停。于是五分钟后,醋意大发的赖文迪夹着尾巴逃到倒数第一排去了。

耶!成功了!我心中山呼万岁。其实,叶枫跟我说的只是几个极度搞笑的笑话而已。只可惜,同是距离不过半尺的异性,一个被骂得狗血淋头,一个却善意有佳,搁谁身上也臊不起这人。

至此,叶枫今天的第一次英雄救美圆满结束。

接下来的精读课上,我根本没心思认真听讲,而是不停地用手机和叶枫聊天。

“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换专业?难道你不喜欢信息工程?”

叶枫似乎早有准备——“父母的意思,他们觉得电子商务更有前途。”

“真的?就没有别的原因?”

“当然真的!你别多想。”

别多想?呵呵,傻子都会多想的,何况我还不傻。“我已经多想了,你能说今天的一切都是巧合?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然后,我故意板起了脸。

“可可,别生气呀!今天的事是金妮让我帮你的,我才出手。”

“哦,这么说你是被动的了?你心里本不情愿?”

“当然情愿,100%情愿!”

鱼儿上钩了,这就收网。“咦?这就怪了,我是你什么人,你就那么情愿,还100%?”

......

叶枫半天没回信,好容易有动静了,理由还特别牵强——“你是我的合租伙伴呀。”

如此蹩脚的借口让我费了好大力气没笑出来。唉,这男孩太不像韩剧种的男主角那样勇敢,那么浪漫了。课间休息的时候,我上厕所不小心把钥匙串摔倒了地上,不想套在上面的米琪电子表出了要命的问题——《铃儿响叮当》的闹铃声竟响个不停!

这个米琪表是高中时我暗恋的校草林祥,因为弄坏了我的钢笔,而赔给我的。因此,即使它看起来已经很旧了,而且时间老不准,我也依然一直留着。

“求求你,别唱了!”我把表从钥匙环上摘下来,狠锤了两下,还是毫无作用。

“给我看看。”叶枫拿过表倒腾了两下,也没搞定。

就在这时,上课铃响了。娘哎,这可怎么办呢?

叶枫急忙把它塞兜里,但声音依然很响。

“怎么办,怎么办?”叶枫嘟哝了两句,忽然有了主意。

他把米琪表紧紧扣在手心里,两只手握得牢牢的,几乎密不透风。

咦——声音没了!就在我刚要欢呼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难道就这么握一堂课,什么都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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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校花遇上狼
“你不就是说何菲吗?我同意,甲方必须遵守的第5条就是——不得留春天的女友何菲过夜!”他边说边提笔在协议中的“甲方”一栏写下第5条,丝毫没有犹豫。
乖乖,我没听错吧?难道他就是是传说中的“正版处男”?
按照太皇太后的说法,如同电影分级一样,处男也可分为三个等级,从低到高依次是:
1、枪版处男:此类处男虽未把初夜给了异性,却给了自己的左右手,打手枪是家常便饭;
2、碟版处男:此类处男虽不经常自慰下身,却经常自慰眼睛,从A片、三级片中寻求解脱;
3、正版处男:此类处男是个守财奴,不仅没看过A片,打过手枪,连初吻都看得死死的,非要把一个完整的自己交给妻子。
今天看到春天的表现,我隐隐觉得他可能就是比恐龙化石还珍贵的正版处男。不过可惜的是,在中国正版货往往因为价格问题打不过盗版货,所以越单纯的男生,越容易在情场上吃败仗,这大概就是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根源所在。而女生却恰恰与此相反,正版货永远比盗版有市场。
想到这儿,我不由为自己的正版之身略微自豪了那么一小下。
中午,叶枫下厨做了最拿手的可乐鸡翅。春天这次没有和我抢,还很绅士地给我夹了一根,和上一次简直判若两人。但到了晚上,他却毫不客气地霸占了客厅的电视,看什么《星球大战》前传,逼得我呆在自己的房里生闷气。
唉,如果没有韩剧,世界将会怎样?带着这份遗憾,我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我早早的六点钟就起来了。其实我蛮可以睡到七点钟的,但第一节是精读课,我的英语底子薄,每次都要抢到前三排的位子才行。要说抢到前三排的位子也很容易,问题就在于我班色狼众多,他们早已注意到我对精读课的热情,每次都极其变态地把前三派的奇数座位占满。留下一个个偶数位,无论我坐哪儿,身边都有一个或两个食肉动物对我垂涎三尺,那叫一个难受呀。
马善被人骑,女善被狼欺,我金可可也不是吃素的。当班里的色狼们准备在第二周继续围猎本校花时,失落地发现,我前面坐了一个侏罗纪恐龙——夏莉,后面坐了一个白垩纪恐龙——郝鉴。作为哺乳动物的前辈,这两位爬行动物一会儿不客气地向我左边的那位要个木糖醇,一会儿厚着脸皮向我右边的那位借文曲星玩游戏。一堂课下来,木糖醇见了底儿,文曲星被系统重置。
可惜,再聪明的美女也摆脱不了狡猾的色狼。到了第三周,那群色狼早早占据了第一排、第三排的奇数位和第二排的偶数位。我坐过道,他们可以围三缺一,我坐中间,他们就四面“畜”歌。那堂课,我真的就像是掉进了狼窝。
后来的几周,我不得不死皮赖脸地要求室友们和我一块早起,占座位。结果是,我这次六点五十起床,下次他们就六点半进教室。追逐战持续到现在,我已经不得不六点钟睁眼了。
叶枫和春天的门闭得死死的,显然他们还没醒。我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没吃早饭,就一路快走奔向教室。此时的我,满脑子想的只是抢到一个好位子,根本不知道天上的某个神仙早已在那里为我的爱情准备了一份自助餐。
终于看到教室的门了,我换了口气,一把握住门把手——天哪!那帮色狼们这次把一、三排全部通吃,却独独空出第二排。丫挺的,搞什么鬼?
我正犹豫要不要坐到狼群中呢,忽然看到第二排有个位置上摆着个粉色水杯和一本精读书。那水杯好熟悉,对了,是金妮的。嗯,就是那儿了。
我快步走到放水杯的位子右边,就在刚落座的一刻,八个色迷迷的食肉动物一下子蜂拥而入,把第二排的剩余位子全部占满!
原来如此。我颓然往四周一望,一双双冒着绿光的眼睛直勾勾地聚焦在我红彤彤的脸颊,那德行就像饿了整整一个冬天!这大概就是诗中所云的“万绿丛中一点红”吧?
一对狼中,最让我的不安的是坐在我右边的那只北方的狼——赖文迪。
从我多年与色狼斗争的经验得知,这种食肉动物大致有四个品种:疾风之狼、披着羊皮的狼、小犬纯一狼、来自北方的狼。
疾风之狼生性凶猛,出击迅速犹如电光火石,往往是在一夜春风之间,搞得“千树万树梨花开”。比如我班的杨涛,开学后的第四天就直接在学校的一处小花园发起进攻:“可可,我喜欢你,不!是爱你!”
我狂汗,“为什么?”
“不为什么,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可我不爱你。”
“为什么?”
“拒绝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你不能拒绝我,因为上帝告诉我,咱俩的故事会像圆一样,没有终点,只有起点。”
啊呀呀,连耶稣的父亲都搬来了,可本姑娘是唯物主义者。“对,咱们的故事是像一个圆,可惜只有终点,没有起点。”
杨涛当场四脚朝天。
第二种披着羊皮的狼表面温顺,斯斯文文,其实洁白的外表下隐藏着一张灰色的狼皮。也正因为如此,其攻击总是让人防不胜防,正如古人所云“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就说我班的文艺委员刘俊冰吧,那次故意在上高数课的时候坐我旁边,然后冷不防嬉皮笑脸地跟我说:“金可可,我这里有个谜语,考考你怎么样?”
“好呀,我最擅长猜谜了。”
刘俊冰轻轻扶了扶眼镜,“从前有对恩爱的小夫妻,男的叫你爱我,女的叫我爱你。突然有一天男的上山砍柴,掉下悬崖死了,剩下个女的叫什么?”
“叫——”我要是说出正确答案就是缺心眼子了,香汗欲滴中!
“叫什么呀?你不是很擅长的吗?”
“叫——”你丫瞧好了,本姑娘噎不死你,“叫寡妇,她丈夫不是姓‘你’吗,叫你寡妇!”
......
刘俊冰从此以后再不敢和我坐一起。
第三种小犬纯一狼别无长处,唯有一张厚如城墙的脸皮,其境界高者可谓“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忻州人丘志刚就是这么一条狼。他丑也就罢了,还偏偏在请教完一道高数题后,恬不知耻地问我:“金可可同学,你觉得我个人气质怎么样?”
“很好呀,就像童话里的王子。”
“真的!”
“当然真的,就是那个没解除魔咒的青蛙王子。”
丘志刚脸皮果然坚实,居然一点没变青。好!本大美女就对不住山西人了!
“此外呀,你的相貌就像大帅哥胡歌——车祸后的一个模样;你的声音特有磁性,就像谢霆锋——演无欢的时候一个调门;最后,还有你浑身散发出男人味,就像大作家韩寒——掉粪池的那次一样香!”
此后,此君见了我头向下倾60度。
最后一种来自北方的狼最难对付,此物韧性极高,毅力惊人,有道是“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幸运的是此种色狼数量稀少,不幸的是我身边就坐着这么一位。
“可可,我坐这儿不介意吧?”
不介意?我对此的介意可以淹没地球!“如果我说不介意,你能离开吗?”
“当然不能,因为英语是我最喜欢的课了。”
装嫩!好,本姑娘就让你装!“Do you think I'd blieve a story like that ?”
“Yes,I do.”
我晕,头顶咋这么多星星,哪儿有卖镇天丸的......

    十六章预告:叶枫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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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合租合同

“在这儿,”她伸出胳膊,指着手臂关节内侧,“男孩子这个部位都有一道类似于刀痕或手指甲划痕的线,一般都很明显,这就是真正的处男线了。如果第一次不幸给了某个异性或是同性,这条线就会消失,如同咱们的守宫砂一样。”

“你肯定?”

金妮拍拍并不性感的胸脯,“我当然肯定。夏莉也是昨晚才知道的,还一个劲地抱怨,不知道被多少个假处男骗了。”

靠!我还得继续验货去!

*********

我们大学西门对着的那段路大概有一百米的长度,坑坑洼洼,常年没人修理,看上去就像刚下过流星雨或是某驻太原炮兵连的演练场。坐在公交车上,不用睁眼,不用听电脑报站,被颠得生疼的屁股就会告诉你,xx大学站到了。所以有学生戏称:春江水暖鸭先知,x大西门臀先知。

叶枫他们新租的房子就在学校西门。搬家的前一天晚上,夏莉特意花重金(一盒乌鸡白凤丸)聘我做她的间谍,让我密切注意春天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消息一定要及时通知她。

“你就不怕他真的会主动追我?”我开玩笑地问了一句,边伸手驱赶一只绿头大苍蝇。

“才不怕呢,因为他绝对不是处男。”

“你又没看过他的胳膊,你怎么知道?”我狠狠一使劲,把苍蝇赶出一米外。

太皇太后狡黠一笑,“我吻过的男生比可你用过的唇膏都多!”接着,为了让我死心,她又教了我一招判断处男的方法。

“真的假的?上次你告我的处男线就是假的!”

夏莉的口气像个股市专家,“准确率70%。”此时,那只苍蝇转而在夏莉的周围来回盘旋,搞得她不甚其烦。

“大姐,你还是省省吧,忘了那天春天当着众人是怎么和何菲表白的了吗?”

夏莉操起刚脱下的黏乎乎的臭袜子狠狠砸向苍蝇——天哪,袜子竟粘在了墙上,李宁那个红色的飘带标志格外显眼。

“看到了吧,一切皆有可能!”

晕!你要是换个耐克,是不是就改口“just do it”了?

第二天,叶枫来的特别早,一脸的兴奋就跟接媳妇过门似的。我的全部家当除了被褥,就是洗漱用品,所以只一趟就搞定了。他们给我预留的是一间朝南的小屋,采光条件不错,这令我很满意。不过,最令我满意的是房间里干干净净,空气中漂浮着一缕淡淡的薰衣草香,窗帘是我喜欢的KITTY图案。

奇怪?这分明就是我亲自收拾过的屋子。

“怎么样?还满意吧?”叶枫双手下意识地叉在一起,带着些许激动等待我的评分。

市场营销中讲,永远不要满足市场,这样你就永远有满足市场的机会。搞定男人同理!

“还行吧,就是窗户闭得太死了,让薰衣草的味过浓,屋里少了外面空气的味道。”

“啊!真对不起,我这就打开窗户。”叶枫连忙拉开窗户,完全没有注意我在后面的偷笑。嘿嘿,本校花吊男人味口的技术还不错。

待我一切收拾好了,懒惰的春天才起床。虽然看上去是一副边幅待修的样子,却没有一丝杂乱和猥琐,即使是那头过耳的长发,也柔顺依旧,真不知他是不是站着睡觉的。他的睡衣上还残留着被窝里特有的味道,仔细一闻,颇有点像刚出笼屉的新鲜馒头。

我贪婪地消化着空气中的“馒头香”,心里暗想:可惜,这么好的绿色食品让荷菲一个人独吞了。

他一边用哈气努力驱散着睡意,一边把脸转向我,那双冰凉的眼睛让人看着就心动。快致欢迎词吧,帅哥,我露出早早预备好的微笑。

“来了。”这就是他对我的问候,言简意赅,连第二人称都省略了。

我的笑容疾速萎缩,“哦,来了。”

“先休息下,待会儿我找你。”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一脸疑惑地转向叶枫:“他找我?”

“一点小事儿。”叶枫细声细语,好像还挺神秘的。

糟了!会不会是前晚我抚摸脸的时候,他已经醒了,因为怕解释不清怎么掉我床上的,而故意装睡?摸他之前,我是受害者,摸他之后,我就成侵犯者了,他要是现在跟我扯皮怎么办?我越想越紧张,禁不住暗骂自己当时手太欠了。

“金可可,麻烦你过来一下。”

客厅里传来春天冰镇般的声音,暴风雨要来了。我忐忑不安地走到他跟前,眼睛都不敢与他对视。

“站着干嘛,坐下呀。”

我机械地照做了。

“今后我们就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虽然说是合租,但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习惯,为了以后能各安其事,我想来个约法三章,你先看一下。”说着,他递给我一张纸。

原来为这事呀,我松了口气。接过一看,纸条上赫然写着“关于xx大学信息系学生春天、叶枫和金可可合租双龙苑19号楼2单元301住宅期间互不打扰友好合作协议”。天哪!这是标题还是杀人暗器,读完后我差点大脑缺氧。更神的是上面还把我列为乙方,把他和叶枫列为甲方。内容大致如下:

乙方:

    1、作为一朵校花,你已经芳香天成,所以请勿喷洒太多香水,以免香气抑人;

    2、作为一朵校花,漂亮不是罪,但如果裙子没有盖过膝盖,睡衣颜色过于花艳,就可能导致甲方犯罪,所以请自重;

    3、作为一个淑女,即使梦里和周杰伦同台献声,也不得以超过85分贝的呼噜声伴奏;

    4、超女不是超人,好男不是猛男,韩剧不是京剧,所以不论你是菠菜、玉米,还是韩迷,每天收看此类节目时间不得超过半小时;

    5、一寸光阴一寸Q币,所以早上梳洗、方便及化妆时间不得超过30分钟,以免影响甲方正常如厕;

    6、内衣应该永远是内衣,不论是穿着的时候,还是凉晒的时候(即在自己房间凉晒);

    7、尊重甲方领土完整,未经允许不得私自进入春天房间,包括打扫卫生。

甲方:

    1、袜子保证每天洗一次,以免造成乙方上呼吸道感染;

    2、负责打扫客厅、卫生间和厨房等公海区域卫生;

    3、负责抵御小强、耗子等外敌入侵;

    4、如有聚餐做饭事宜,负责锅碗瓢盆等善后工作。

    以上条款自2006年10月15日起执行。如果某方违约,将负责承担当月全部水电费。



天哪!不用香水,不能穿短裙,不能看韩剧,上厕所还要掐表,这样的生活跟道姑有什么两样?亏你还是大男生,竟然能想出这样的损招蹂躏我一个小姑娘,简直比崔尚宫还可恶!

“怎么样,有什么异议吗?”春天不冷不热地催促道。

不能忍了,我扯着嗓子嚷道:“当然有了......”

“打住!”春天做出和交警叔叔一样标准的禁止通行手势,“这是我们的底线。我知道你是个贤惠的女孩,但打扫卫生这些事是我们男生应该做的,你就不要抢了。”

话音未落,我就看到天上有无数颗流星飞来......

“如果不同意的话,咱们好聚好散,我和叶枫会送你回去的。”

春天一脸的真诚,让我欲哭无泪。刚才离开宿舍时,我是在一群女生羡慕和嫉妒的眼神中走出厂房的,现在回去还不让她们笑掉大牙呀!丢学位是小,丢面子是大,我绝对不能回去!

“好吧,我接受。”我板着脸说。无意中看到一旁的叶枫面露歉意,分明在说:没办法,这事他说了算。

看到我一副输券在握的样子,春天递过来一支笔,要我签字。哼!春天,别高兴的太早了,本校花这就叫你知道什么叫反客为主!

“我可以签,不过——有个条件。”

“你想反悔?”

“当然不是。但你是校草,不是杂草,所以这个条件你必须答应。”

春天愣了一下,然后问:“什么条件?”

“你不能留女友过夜!”壮着胆子说完这句话后,我再不敢出声,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反应。也直到这时,我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春天不和何菲住一起?何菲的那对巨乳即使只让别的男生瞅一眼,都会春梦连连,春天他就能耐得住?

“可可,我说这条件是不是有点......”

叶枫冒出来想打圆场,春天却开口了,这一句话彻底打败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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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搬进叶枫家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春天很绅士地伸出手,他的眼中第一次有了温度,“来,我扶你起来吧。”

长这么大,连爸妈都从没打过我,今天却连受一掌一拳,这何止是委屈,简直就是耻辱!被他这么一点化,我不禁鼻子一酸,两行窦娥泪汩汩而出,竟忘了接住他的手。

何菲不屑地轻哼了一下,把手伸得比春天还靠前,“起来吧,刚才就算是我大早上发癔症了。”

发癔症就打人,要是梦游的话还不杀人呢!沃尔玛那只刚刚掴过我的手看起来依旧不怀好意,削得尖尖的指甲比白骨精还白骨精,而我又不能赖着不起,这可急煞人也!

“还是我来吧,”春天轻轻一碰,何菲的手就乖乖撤了回去,“昨晚惊扰了你的人是我,今早导致不快的根源还是我。所以,如果打算原谅我,就请......”

他的手指修长而秀气,骨节明显,是典型的哲学手。我挡不住这股诱惑,把手交给了他。一时间,周围妒嫉和羡慕的眼神把我团团包围,可谁又知道,春天手里富含的只是一份歉意,连一毫克多余的维生素A都没有!

一场风波就这样结束了,但我的心里却对何菲埋下了深深的敌意。

上午八点时,补房顶的人来了,不是春天,而是叶枫。这令夏莉很失望,她本想趁此机会跟“奔驰”套近乎的。结果,说好的她要搭手帮忙,变成了我临时顶替,还美其名曰:小手一伸,爱情自然来。

爱情?!刚被人扇了耳光,还有心情释放爱情?真不知道除了男女之事,太皇太后还有没有别的兴趣。

叶枫是个很认真的人。他先踩楼梯上到房顶,用一块布盖住洞口,上面压了三合板,并用砖头固定。然后又从里面用双面胶贴上报纸,把洞口堵得严严实实,一点缝隙也没留下。整个工作最难的部分是粘报纸,一来脏兮兮的石棉瓦对双面胶不怎么感冒,二来仰着脑袋作业是件极劳神的事,不消一分钟,叶枫的脑门、脖子就浸了一层汗。

“可可,有面巾纸吗?我想擦擦汗。”

由于何菲老赖在我的脑子里不走,叶枫喊了两声我才反应过来。

“有,给你。”我心不在焉地掏出一包给了他。

“今天你怎么老发呆呀?”叶枫的声音柔柔的,看我没回答,又岔了一句:“你的面巾纸形状好奇怪,不过挺吸汗的。”

我懒懒地抬起头——差点没疯掉,“呀!!!那是卫生巾,不是面巾纸!”

“啊!”叶枫惨叫一声,狠命的扔掉卫生巾,就跟那是一条响尾蛇似的。

我的脸热得通红,他的脸羞得如同桃花。此情此景,大诗人崔护见了一定会吟句“人面桃花相映红”。此时的我心里无比郁闷——这小子也太孤陋寡闻了吧,居然不认识卫生巾?

“那个——我给你拿毛巾吧。”我艰难地吐出一句,然后跳下凳子。

毛巾和水端来的时候,叶枫刚刚完工。“谢谢了。”他接过脸盆,很拘谨地洗了一遍,连水都没往外洒出几滴。

“用毛巾擦擦脸吧。”

他生硬地点点头,接过了毛巾。毛巾在他手里不像是擦脸的,倒像是敷脸的,不怎么用力地在脸上摁了几下,就还给了我。

我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脸还没干呢,再擦擦。”

“不用了,我回去还要洗澡。”

骗人!分明是不敢用女生的东西。

“哦,对了,听说你在要到外面租房子。我和天哥正好刚换了一套三室一厅,不知道你愿意跟我们合租吗?”

嗯?!他怎么知道我在找房子?莫非夏莉捣的鬼?

“为什么要换,你们那儿不是挺好的吗?”

“是这样,房东儿子下月结婚,要用房子。他帮我们联系了一套三居室,每月七百,还算便宜。”

回答得很干脆,不像有问题。“可是,春天没和你说吗?我刚和何菲......”

听完我的讲述,叶枫激动的捏响了指关节,“何菲太霸道了!让天哥不自在也就得了,还欺负你!”

“让春天不自在?”

“呃......没什么,你身上还疼吗......”叶枫在转移话题,不过对我的关心却是真真切切的。

我诚实地点了点头,男孩柔软的眼神令我忍不住想哭。此刻,我才意识到,孤身在外,我是多么需要异性的胸膛得以依偎。

“都怪我早上没过来接天哥,也许一切还可以避免。”说着,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我,“临走时天哥说了,你可以放心搬过来。如果不愿意,就叫我把这个给你。”

纸条上是一行秀气的黑笔字:

光阴似箭,所以我对你说的“对不起”已锈迹斑斑。伤痛难平,因而你的眼泪依然积洼未干。可可,我不想只用最廉价的“对不起”来表示歉意。所以,我真诚地邀请你住进我们的小屋,并请做出这道选择题——金可可认为春天的道歉是:()

A、100%真诚的,所以接受他的邀请;

B、50%真诚的,所以考虑三天;

C、0%真诚的,所以拒绝。

呵呵,这小子还蛮幽默的。叶枫告诉我,来之前,春天下曾保证我一定会选A。

“为什么?”

“我也这样问,春天说凭他100%的真诚。”

我心中一怔,一种难以言状的激流在我心头上下翻腾。春天,原来你有温暖人心的智商呀。

“那样的话,那个——我同意了。”

叶枫一脸春风,“太好了!那么现在我就帮你搬东西吧?”

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叶枫自知失语,赶忙补上一句:“——如果你特别急的话。”

“明天吧,我明天再搬。”

叶枫乐得无比灿烂:“我来接你。”

我点了点头,脸上第一次和他保持同样的表情——发自内心的微笑......

“别看了,人家都走了半天了。”金妮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从早已离去的叶枫背影中拖了出来。

“我决定了,从明天正式开始追叶枫。”

金妮诧异地瞅了瞅我,“有什么特殊原因?”

“是的,春天不是处男,我昨晚看了他的肚脐。”

金妮忽然大笑了起来,差点没震落刚补好的房顶。“昨晚我特意在网上查了一下,处男线根本不在肚脐那儿。”

“那在哪儿?”我尖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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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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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肤质很好,光滑白皙,的确是天生丽质的帅男。如果说叶枫是哈雷彗星,那么他就是海尔波普——那颗两千年才出现一次的大彗星。能被如此完美外形的男生爱上,少女时代的梦想才算得以圆满,作为一个女生夫复何求?

——可可,请向左回头135度。

叶枫......那行娟秀中暖意浓浓的字体突然出现在脑海,顺便带出另一个男孩特别的眼神——羞涩而醉人。

此时,我的心就像一个秋千,不停地荡来荡去,一会儿离天空有点近,一会儿又贴近大地,一直找不到着陆点。相信即使是再理性的女人,遇到我的问题,也会左右为难的。

可可,难道你忘了,在感情的世界里,你是个贪婪的地主,不剥削到男友的全部——初吻、初恋、初夜和100%的爱,你是不会罢休的。所以......

没错,我得坚守我的原则,就让处男线来决定我的选择吧。带着一丝负罪感,我轻轻撩起春天的T恤,眼睛直抵肚脐眼儿。

怎么回事?他的肚脐平平整整,别说一条线了,连半点褶子都没有。我的心唰的一下,凉到了零下十八度!

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像他这么帅的男生,身后追求的女生排个两站地都算少的。他的处男线说不定在初中就英年早逝了......

“世界上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春天的口袋里忽然传出手机浪漫的彩铃声,我这才慌忙抽回手。

会不会是何菲呢?我猜想。手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响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我终于忍不住把手伸进他的裤兜里——还好,显示屏里闪动的是叶枫的名字。

“喂!天哥,你在哪儿呢?都12点了,你怎么还没回来?”叶枫的声音焦急得像找不到孩子的母亲。

“我是金可可,他在我们宿舍......”然后,我把刚才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当然,不包括砸我身上的那段。

“他没事就好,我现在马上就赶过去!”

我差点没哭出来,“现在?这儿已经关了门,还有房顶破了的事也不能让管理员知道,不然......”我没有说下去。其实这很明白,春天深夜跑到女生宿舍房顶,被学校知道,不挨大处分才怪呢。

“哦,对不起,我太性急了,还是你想的周到。其实,天哥是到何菲宿舍教她Powerpoint去了。”

又是那个沃尔玛——何菲!

“那么,那么——”叶枫变得吞吞吐吐,“——你没事吧?我是说房顶破了洞,现在又蚊子多。”

当然有事了,蚊子都咬了五个包了。但我嘴上说的却是“还行吧,蚊子不咬天使。”

叶枫扑哧一声笑了。然后他又代春天向我道了歉,才挂了电话。一个不折不扣的乖乖男!

被折腾了大半天,我已经基本虚脱了。替春天盖好被子后,我才转到郝鉴的床上,没数一只羊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叫醒我的不是闹钟,也不是肚子里的大便,而是夏莉的一声尖叫,时间是凌晨六点。

“呀!可可,你从哪儿偷来了他?”夏莉此时的眼睛就像一锅大烩菜,惊奇、狐疑、妒嫉、失落等等各种情绪尽在其中。

“偷什么偷,”我懒懒地回了一句,“昨晚那位‘木匠’师傅自己跑来给开了扇天窗,我没钱付他,就只好留宿一夜抵作工钱。”

三个姐妹看看天窗,又看看我下铺的帅哥,怎么也弄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

“还不明白?其实我也不明白,一会儿醒了你们问他吧。”我顺手抓起桌上的两个贞女果扔进嘴里。

夏莉没动,而是鼓动天生脑子缺根弦的郝鉴叫(准确说应该是拍)醒了春天。“嗨!醒醒,你小子怎么跑我们宿舍来的?”

春天抚了抚头,挣扎着坐起来,眼中满是问号:“咦?!我怎么在这儿?”

“你开的天窗,你忘了呀?”我提醒道。

他打量了下四周,“哦!我想起来了,是昨晚在菲儿宿舍教她学Powerpoint太晚了,大门上锁,想从房顶出去,然后就......”

何菲改叫非儿,够酸的。

“踩塌了房顶就得赔,你看怎么办吧?”郝鉴看着地上散落的石棉瓦碎片,显得义愤填膺。

何止是赔房顶,还砸了我一下呢!

春天回答得很干脆:“当然是帮你们修好了。”抬头看了那个破洞几秒,他肯定地告诉我们:今天上午就完工。其实,这种事本应该由后勤公司管的,但这样一来,春天深夜潜入宿舍的事就会彻底败露,写检查是轻的!

闯入女生宿舍,他似乎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先是抱怨我的被子有点脏(还是他掉下时带的灰),然后又问是谁不经他同意给他脱了鞋。当知道是我后,这家伙严重警告我:碰别人东西要先打招呼,不管是出于好意还是恶意。

“我说同志,你当时不省人事,我怎么和你打招呼呀?”

“那你就应该保护现场,什么都别动!”

好心做了驴肝肺,我气得一屁股从床上蹦起来,“房顶破的那儿一个劲灌风,你感冒了怎么办?”

对面的男生闭上了嘴,但眼睛依旧冷冰冰的,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个校花,而是朵狗尾草。数秒钟的沉默,我们互相对视着,谁都不愿第一个软化眼神。最后在我快要挺不住的时候,春天才又开了口。

“你来了。”他淡淡的说,就跟随便遇到个熟人一样平静。

是冲我背后某个人说的,我扭头一看,瞅见了何菲的那张天下第一醋婆脸。“沃尔玛”一嘴的牙膏泡,身上还套着睡衣,显然是刚起床。

何菲没有答话,而是径直走到我跟前,表情比门神还门神,看的我脑门直冒冷气。即使是那对巨乳,也铆足了劲,似乎随时都可能顶我个四脚朝天。

“那是你的床位?”

我的声音轻的就像蚊子撒尿:“是的。”

何菲身后的李霞狠狠冲我咬了咬牙,一脸的来者不善。NND,一定是李霞刚才上厕所路过我们宿舍,然后到何菲那儿告黑状去了!

“昨晚,你和我男友同处一室?”何菲话里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是的,不过——可是——我一直睡......”

“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怯怯地斜视了下她那只五指并成板子似的右手,“手。”

“错!是巴掌!”

我还没从何菲的吼叫中回过神来,一记黯然销魂掌就夹着八成醋力重重拍在脸上,顿觉一股火辣绵绵不断攻入眼保健操第三节的施力点——四白穴!我暗道一句“好个泼妇!”,准备运气抵抗,却料昨晚胸伤未愈,动作不免稍慢半步。再看何菲,不知拜哪路高人为师,竟又左手发力,一招光明拳分毫无差直抵我的胸部,其内含醋力已达十成!新伤旧痛双管齐下,我不由摔倒在地,喉咙发咸,一股猩红的液体立时涌出体内——刚才的贞女果白吃了!

“奶个懒(太原脏话)的臭裱子!前天你让春天洗乳罩,今儿你就登鼻子上脸了是不?我让你个奶球货(又一个太原脏话)长长记性!”

原来她真把谣言当事实了。何菲像个屠宰工似的一边嘶吼,一边还想继续拳脚相加。一切来得太快,太暴烈,以至于只有离我们最近的夏莉赶得及冲了上来,一把捏住丫的手,同时亮出一个明晃晃的东西——真空水杯。

“丫挺的,找死是吧!”

“没错,是找屎!”何菲像甩脱夏莉的大肥手,却没得逞。

“找你大爷!”

夏莉抡起水杯就要给对方开瓢,这时一个雷霆般的声音制止了一切。

“都住手!”春天的手臂牢牢抵住重重砸下的水杯,另一只手则擎住何菲,声音忽然变得揶揄起来,“找屎不带卫生纸,找大爷不带金六福,都懂礼貌吗?”

再寒冷的冰雹遇到阳光也会融化,何况是春天的阳光。一旁的郝鉴、金妮忍不住莞尔一笑。至于夏莉,一看失手砸了自己的暗恋对象,自然不敢再战。倒是何菲有些失措,一把握住春天的胳膊,连问疼不疼,又吵吵着要和太皇太后没完,只是先前的蛮横蔫了不少。

“我没事。菲儿,你记住,我说过只爱你一个,就是1个,不是1.5,也不是0.8,而是100%的1!这一点任何外力都不能改变,所以,”春天声音更细腻了,“请相信我还是你完整的春天。”

春天的声音妙如琼浆,滋润了何菲炙热的眼神,也醉倒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可惜,身心俱痛的我却只能闻闻香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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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天上掉下一个春哥哥

    那是一个惊魂的晚上。


   大风嚎着索命的歌声撕扯大地的安宁,厚重的云层残忍地吞噬掉月亮和星星的光芒,为万物披上一层地狱般的黑色。昏暗的路灯微微撑起一线光亮,似乎在为迷路的孤魂野鬼指明地狱的方向。


   夜晚的阴森,为即将发生的事情做了最好的注脚。


   寝室位于厂房的最后面,极其僻静,估计杀了人都听不见叫声。恰好那晚,夏莉领着其他人去网吧刷夜,阴冷的临时宿舍里就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睡意不浓的我,找来一本《地狱的十九层》打发时间。


   周围的环境和书中的某个场景颇有几分相似。看着看着,我就不敢再看下去了,生怕噩梦半夜来骚扰我。然后,我就赶紧上了床,为了给自己壮胆,没有熄灯。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朦朦胧胧之中,房顶传来轻微的咚咚声。我蹭的一下坐起来,不安地盯着石棉瓦搭的屋顶。声音间隔比较大,一点一点在向我这边靠近。每近一点,我的恐惧都增加一倍。


   鬼!我暗叫一声,刚掀开被子想下床,就听卡嚓一声,一个影子跳了下来,不偏不倚杵在我大腿上,仿佛千斤巨石砸下,冰凉地触及我的皮肤。


   啊——!我发疯似的狂叫,眼睛闭得紧紧的,坚决把那个东西拒之眼外。

不好!那个东西好像在动,对!是在动,它正压向我的上半身——天哪,不会是吸人血的夜叉吧?


   观音大婶,斗战胜佛大哥,还有净坛使者兄弟,求求你们救救我吧!我才十九岁,还是个处女哪,你们不能这么早就夺走我的生命......


   嘭——那个东西重重压在我身上,体积很大,还盖住了我的脸,感觉像头发似的东西散落在我的脸和脖子上。


   吸血要开始了,我绝望地停止了祷告。叶枫,春天,2100年咱们再见吧......

嗯?!怎么没动静,我壮着胆子试着活动了下嘴。嗯,表面软软的,我继续探出舌头,居然伸进了进去,硬硬的,一块一块像是——牙齿!


   呀!真的是吸血夜叉!不管了,反正要死了,决不能让丫免费吃了我!

我歇斯底里地一阵乱舞,而且是手脚并用。为了给自己壮胆,我还大喊:“我是美少女战士水兵月,代表月亮,代表正义,消灭你丫的!!!”


......


   咦?对方怎么像死猪一样没动静?犹豫了几秒,我怯生生地伸手摸了摸丫的身体,是个人?!我立马睁开眼睛,果然是个人,只是一动不动,脸对脸贴在我身上,死过去一般。


   靠!今晚我裸睡!我满腔愤怒地推开那个男生,起身定睛一看,怒火瞬间全灭了——他是春天。


   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使劲掐了下胳膊,疼得差点喊出来。再抬头一看,石棉瓦破了个大洞,一轮模糊的月影正冲我鬼笑。


   哦,我明白了。还原刚才的情形的话,大概是春天出于某个原因,深更半夜的跑到女生宿舍房顶散步,因为身体的重量超过了石棉瓦的负荷临界,摔了下来。可问题是,他为什么就偏偏走到我的寝室时,正好掉了下来,而且又恰好掉在了我的床上。就算这一切都是巧合,那他又为什么能精确地在我恰好掀开被子,还未起身时坠落,又鬼使神差地落在我的大腿上,然后倒下来个KISS!


   苍天呀,大地呀,是哪个神仙姐姐给我送的这份厚礼呀?然而,没人回答我,只有破洞处不断灌进的凉风呼呼作响。看来,只有等他醒来,我才能知道答案。


   急急忙忙套好秋衣秋裤后,我先是摇了摇他的头,然后又拍拍他的脸,结果,他只是半睁了下眼,就又晕了过去。


   他不会有事吧?我看了看他的身体,除了右手有些轻微擦伤外,别处并没有什么。大概是墩的那下太重,出现的间歇性昏迷。


   身边有这么个极品男生,我是决然没有睡意的。出于女人的本能,我坐在床上静静地欣赏地起他来。他很白,脸上没有一点瑕疵,就像传说中的和氏璧。他也很会装饰自己,红色的班尼路T恤虽很简约,却衬得皮肤更白,蓝色的牛仔配上干净的黑色帆布鞋,使他的帅气一尘不染。


   看得久了,我有点入迷,浑身有股东西总想冲出去。反正屋子里别无旁人,我决定“色”一次。右手在体内荷尔蒙的驱使下,一厘米一厘米触向他的脸。就在最后三厘米,不知怎么的,右手抽筋似的一下摁在“和氏璧”上。顿时,一股电流穿过我的全身。


   他的皮肤很光滑,嫩嫩的,像蘸水的海绵。受到右手的感应,我的左手也触到了他的身体,不是脸,而是结实的胸。与叶枫的胸部相比,春天少了几分性感,却多了几分秀气和平坦。


   他暂时不会醒的,我不断给自己的贼心壮胆,吻一下应该没事的。于是,我一面祈求他再多“睡”会儿,一面小心翼翼地贴到他的身上,颤颤巍巍地接近他的嘴唇。


   坦率的讲,我不会接吻,也没受过岗前培训,只是凭感觉在舔他的唇。他的嘴唇很薄,舔起来特别舒服,我禁不住越来越用力,直至最后贪婪地全部含在我的嘴里。


   嗯——好香!我尝出了他唇间残留的薄荷味,是绿箭口香糖的那种——淡淡的,清爽四溢。


   就在我打算改用舌头进攻时,他突然低声“嗯”了一声,吓得我慌忙爬起来,理了理头发和衣服,装作很淑女的样子。良久,他都再没动静。虚惊一场!


   刚刚降温的激欲很快又急速升回到原位,我咽了咽唾沫,准备重新投入舔吻之中......


   咚咚——“谁在屋呢?请开下门。”


   汗!谁这么没心眼,在这个节骨眼上捣乱。还开门,我床上还躺着一个男人,开门让你捉奸呀?


   “我睡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是可可呀,麻烦开下门。”


   这次我听清了,是我班的李霞。“我都脱了,不想下去了。”



   “骗人!灯还亮着,难道你不下床关灯了?”


   丫真礳叽!“那是因为灯绳断了。”


   李霞咯咯地笑了,“懒妞一个,我就是借点开水泡方便面。”


   我快疯了,这么耗下去,把春天吵醒了怎么办?“没水了,你赶快走吧。”


   “又骗人,六点钟我还见你和郝鉴提了四壶水呢。”


   MD,老娘不忍了!“告诉你没了就是没了,你那么多废话呀,四暖壶水握全喝了,想要找便池要去!”


   一阵暴风骤雨过后,李霞骂了句“神经病”,怏怏地走了。


   我好容易理好情绪,再次与春天的唇粘在一起。欲望的释放就象海水解渴,越喝只会越渴。吻了几分钟,我的身上变得越发燥热,进一步深入的欲望促使我停下目前的低级满足,转而更加大胆地把手伸到了他的腰部,然后一点一点地褪去上衣,直至那平坦的胸肌裸露在我面前。


   理性告诉我这不对,应该马上住手,可我就是停不下来。为此,我这样为自己辩解:他刚才不也掉我身上嘛,而且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顶,很值得怀疑。


   抱着这个理由,我愈发放肆起来,不过只限于腰部以上。滚滚热浪中,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春天已经有了何菲做女友,那他还是不是处男呢?


   我不情愿地停下手头的事,目标转向他的肚脐眼——寻找处男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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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与春天有个绯闻

    高数老师是我的大冤家。


   第二天早上,当我还在和周公玩双升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点名了。等我洗完脸的时候,他老人家在黑板上已经写了三个方程式了。等我吃完早点来上课的时候,他却躲着我到厕所排队去了。



   幸运的是,我不是一个人,因为春天比我起得还晚,晚到了我已经洗漱已毕。

“昨晚你们谁打的呼噜?”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生硬得象没熟的柿子。

“是——是——夏莉,我们老大。”


   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气,“真吵死人了。咦!怎么就你一个人,她们都走了吗?”

“可能是吧,我睡得沉,起来时就没见他们。”



   春天伸了个大懒腰,然后进了卫生间,再没跟我说话,仿佛我只是路边的一个乞丐。要是叶枫,绝不会这样的,我肯定。但我又不能否认,春天的冷漠很帅气,和他的相貌一样超凡脱俗,即使是美女——也不能污染。


   这才是真正的帅,最个性的帅!



   一看表,都快九点多了,我赶紧奔学校而去。在路过公寓的时候,我见到了天方夜谭里才有的一幕。


   原来夏莉她们起那么早,是来淘金的。面对现场足有一火车皮的火灰,金妮和郝鉴坚定端着一个大筛子,不畏脏累和别人的嘲讽,排除万难也要从失火现场的灰烬中筛出寸金半银,尤其是那条七千块的白金项链。这充分体现了她们爱才如命、不得棺材不落泪的犟牛精神。


    “找到点什么没?”我强忍着笑问。



   “还没,”郝鉴一推眼镜,“不过,只要有东西,我们就一定能找到!”

有这种精神,国足何愁拿不到大力神杯!我没多逗留,吃了点早点,直接上第二节课去了。



   语文老师是个浑身散发着粮票味的老学究,其喋喋不休的连篇废话是我们最好的催眠曲。不过今天,我却毫无睡意,因为脑海里一直闪动着的春天的影子可比催眠曲来劲多了。



   “金可可,你知道‘五岳归来不看山’的下一句是什么吗?”语文老师冷不防叫起了我。


   我正在思恋春天的兴头上,想都没想就回答:“知道,‘瞅过春天不看枫’。”

老师当即口吐白沫,连那些睡着的人都笑醒了。本来事情可以就此打住,可是课间休息的时候,原本喧嚣的教室忽然鸦雀无声。我正纳闷呢,春天走了进来,在众人聚光灯似的眼睛聚射中,他神态自若地径直走向了我。


   五米,四米,三米......他离我越来越近,其他人的目光交换也越来越频繁——金可可和春天有绯闻!


   我忐忑不安地低着头,即使心里再渴望,也不敢迎向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他停下了脚步,抬手向我递来一个纸袋子。


   “这是你昨晚落我那儿的吧,还给你。”


   我勉强抬头挤出一点笑容,“谢谢。”坏了,我忘了问是什么东西。


   “以后别太马虎了。”说完,他旁若无人地大步走了出去,留下了木人一样的我。


   旁边的刘倩妮手疾眼快,从我手里抢过袋子瞅了一眼,然后就不会说话了。“什么呀,吓成这样?”伍萍儿伸手接过袋子,接着也变哑巴了。


   莫非里面放了毒药?我赶忙夺回袋子,仔细一看,差点没脑溢血。


   面对大伙焦急的心情,刘倩妮和伍萍儿好容易恢复了说话能力,并且是异口同声:“内衣!”


   原来,夏莉昨晚把没干的内衣凉在卫生间忘收了。我想如果当年唐僧被女儿国主吃了豆腐,大概就是我此刻的心情。于是一天之间,我和春天的各种绯闻就千树万树梨花开了。


   起初,我听到的传言是春天买了套新内衣送给我。午饭过后,传言又变成了春天把自己刚换的内裤送给了我,上面还签着他的名字。下午第二节课刚结束,传言已经变成了我穿上了那条内裤,并题诗一首:想你想你好想你,内裤里面画个你。天天穿在身体上,每时每刻不分离。


   到后来,食堂,图书馆,自习室,甚至是WC,不论我走到哪儿,周围总有几双眼睛盯着我,俨然成了一位校园红人。


   好在夏莉并没有怀疑我,反而鼓励我趁热打铁,尽快在叶枫他们的房子附近租间屋子。这样上下课同路,见面的机会多了,久而久之,感情也就培养出来了。


   “真不愧是太皇太后,这种主意你都能想出来。”我心不在焉地说。其实昨天叶枫在我心中的位置,已经几乎被春天取代了。


   “这个我都用过很多次了。说真的,我还得谢谢你。”


   “谢我什么?”


   夏莉狡黠一笑,“谢你和春天的绯闻呀。你可知道,春天现在已经有了女友,就是何菲。”


   靠!不会吧?我心中暗惊,“你消息可靠吗?”


   夏莉拍拍胸脯,“绝对可靠,他们都谈了两个月了。不过呢,据说他们经常吵架,而你的绯闻正好推波助澜,让他们关系彻底玩完。”


   我突然觉得,眼前的夏莉真是太阴了,这么损的点子都想得出来。幸亏昨晚我发誓不和她争春天。


   “放心吧,你帮我搞定春天,我也会帮你追到叶枫的。”


   夏莉说完,高高兴兴地走了。而我心里却一直难以平静,因为如果我要追春天,何菲是一个极其强劲的对手。


   与四大帅哥相对,我们学校里还有四大校花,所不同的是,绰号都换成了超市的名字。位列第一的名叫申恬恬,不光脸蛋倾国倾城,而且人品极佳,秀外慧中,男生们都叫她美特好;位列榜眼的就是何菲,身材丰满,性感无比,一对巨乳能让见过她的男生个个晚上跑马,所以男生们亲切的叫她沃尔玛;第三位叫白露,老子是个副市长,老娘是财政局长,同学们都说谁要是娶了她,保准这辈子衣食无忧,家庭幸福,所以人送绰号家乐福;至于第四位,就是本姑娘金可可了,相貌如何我不敢自夸,只知道入学的第一个星期后,就有人给我起了花名——天客隆,也就是天使的克隆。


   其实,申恬恬之所以能排第一,和她的人品有莫大的关系。要是单论外表,何菲绝对第一。更何况我只是个华北地区稍有名气的天客隆,人家可是世界五百强的老大——沃尔玛呀!


   就在这时,一对男女的交谈声打断了我思绪。循声望去,春天和何菲正有说有笑地朝我坐的长凳这边走来。我正寻思着要不要和春天打声招呼,只见何菲忽然抓住了对方的手,脑袋娇滴滴地靠在帅哥的肩上,脸上满是幸福的音符。


   结果,我们谁也没打招呼,好像从不认识,也从没见过面。


   他俩真得很般配,我对自己说。金可可呀,金可可,看来你注定只能开垦叶枫的处男地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便在叶枫他们的房子周围寻觅出租房,但却一无所获。而学校给我们这些无家可归者安排的地方是以前的校办工厂,里面有一个二十米高的大车间。工厂废弃后,学校曾在里面建过几排平房作为学生宿舍,既潮湿又阴冷,人没舒坦了,倒是养肥了一群耗子和小强。住了才两天,我就得了失眠症。


   正在我叫苦不迭时,这周五的晚上,我却出人预料地与春天有了一次比叶枫那次更近距离的接触。


   地点就在——我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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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扫了

能讲故事
但是文采不好
所以没办法从头看到尾巴。。
我们的灵魂能够看见
能在霎时间去往那里
孩子们嬉戏游玩在海滩上
去听永远在翻腾的浩瀚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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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02 超级斑竹..
BTW 不是我写的 转的 那个作者还没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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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帖的不要胡说。楼主继续写!!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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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0 simonbutt 的帖子

嗯 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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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转了??
还是留在水区的好
人气多,其实大家都想发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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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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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到文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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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处男一起尖叫意思是SEX?看完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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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三国群英传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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