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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没事儿,这不有我么~”
今天是十一假期的第一天,我拒绝了吴琳同学“爬”山的邀请,也无视杨述“快点儿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的老套说辞,躺在床上,享受着就要结束的九月里北京上午的阳光,温暖的让我失去了知觉。
我和杨述已经订好了明天上午飞往上海的机票,我将在上海度过我大学时期的第一个假期。
“哎呀,太好了,你终于要来上海了~”王桐昨天晚上在电话里兴奋得说到~“你可要来见识见识这个可怕的城市。”
“王桐,你越变越无聊了……”我感叹时间荏苒,当年那么可爱、有聊的一个孩子,经过5年的时间,被我改造到这么无聊的地步~
“你不用我接你去?你不是路痴么~”
“呃……真的不用了~”
“你真的不住我这里?”王桐没有住校,和他的一个学长在T大附近一起合租了房子。
“不用了,你就给我在学校里找个地方住就好了。”我们在初中住在一个寝室,但他知道我是gay之后,我们就没有一起住过。我当然不会兽性到侵犯他,但是我担心他会介意。
“你最近和那个朋朋联系了么?”
“嗯~”
“嗯…… 小宇~”
“嗯?”他又想干什么~ 一这么“嗯……”就没好事儿
“你说我如果哪天忽然死掉怎么办?”
“你真的变无聊了……”
sex and the city里Miranda看到自己的邻居老太太忽然死掉,害怕自己哪天忽然死掉,自己的脸会被猫吃掉半边。一个人单身久了,就会孤单。每个人都有着自己恐惧的东西,有人害怕毛毛虫,有人害怕坐飞机,而人性深处共有的,应该是对未知和孤独的恐惧,这种恐惧延伸一下,就是人们对于死亡的恐惧,死亡在活着得的人看来,就是未知和孤独的,因为死去就是对这个世界永远的离开,毫无知觉,死去的人都再也没有回来,没有人告诉我们,死去之后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从床上坐起来,怎么会想到这么无聊的问题,还不如走神儿呢~看来我真的是太闲了…
第二天早上6点多钟的时候,我就被杨述千方百计地摇醒了,然后坐在床边,任他怎么和我说话我都不回答,我的意识还没有回来……
匆匆的打了车到了西单,坐上一号线到了机场,然后杨述安排我在一边儿坐着看电脑包和提包,他自己拿着需要托运的两个旅行箱和我们的机票、证件去换登机牌去了。看着杨述站在队伍后边排队的背影,我忽然想起了我的爸爸,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你怎么用护照阿~装什么外国人阿~”杨述换完登机牌之后问我。
“我的身份证还没办下来呢~”
“你不是18岁了么?”
“呃… 11月20号才是正式18岁了。”
“哦,这样哦~”和杨述说话很舒服,他总是可以主导我们之间的谈话,我永远都不用担心会尴尬,也不用去捉摸什么话题,而同时,他也不会让我感到任何的压力,他不会咄咄逼人,知道在什么地方停下来。
进安检之后,我们坐在一起等着,杨述从早上开始就很兴奋的样子,看起来挺好玩儿的。
“朋朋,我很紧张啊”很久之前,我在机场对朋朋不安的说
“紧张什么啊,第一次坐飞机哦~”其实是第一次在英国坐飞机。
“我是第一次坐飞机的话,那我是从大连游来伦敦的么~?!”无聊死了~其实我是撒个娇而已。
“那是听不懂英语所以紧张?你雅思不是考得挺好的么~”
“我可是从小听着纯正的美国英语长大的,英国人说话那是英语么~怪腔怪调的”
“嘿嘿,没事儿,”朋朋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这不有我么~”
这不有我么,这不有我么……你知道么朋朋,这句话让我很安心。
看向窗外,大片的云浪占据了整个视野,空姐容易长豆豆都是有害射线害得吧,我忽然想到,问什么没有很多的空乘呢?空乘里的gay很多吧~是国航里的空乘比较多吧~下次要找国航的飞机了。
“你就来我家住吧~来上海这点儿地主之宜都不尽多不好啊。”
“嗯……”
“要不然,前两天你先在你的朋友那里,然后我带你到处玩玩儿,然后来我家住,好吗?”
“那就麻烦你了,嘿嘿。”我从来都不会世故的拒绝,那种被人邀请3次才会答应的行为在我看来就是浪费时间。
“没事儿~”
我拉上窗户上的挡板,歪过头,看着我旁边的杨述闭着眼睛仰着头,对面窗户照进来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个柔和的侧脸。这个体贴的男孩子原来是和我一样生活在离异的家庭,而他却没有像我一样变得孤僻起来,反而这样开朗,很希望永远都不要有人抹去他脸上的阳光。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空姐提示我们上海到了,视野里越变越大的上海,因为市郊的原因,比较荒凉。
飞机不是很平稳的降落在虹桥机场。随着人流,跟在杨述身后,我们一起去取行李。 两年前,在去往伦敦的路途上,我在这里短暂得停留,然后开始了一段全新的人生旅途,彻底的改变了我的生活,那以后,我学会了什么是心动,什么是伤害,两年后的今天,迎接我的又是什么?
16
“在学校遇到喜欢的人了么?”
“……没有吧”
从机场出来,我们一起上了925路到了人民广场,然后杨述去坐2号线,我去坐123路。
“真的没问题么?要不我先送你去,然后再回家吧~”杨述领教过我在校园里都迷路若干次得厉害,不安的问道。
“没事儿,你都把我送到车上了,我还怎么迷路阿~”
“谁敢保证你会不会坐过站了~”杨述不屑地说道,我听到了自己自尊心破碎的声音。
“真没事儿~” 可是磨叽死我了~
……
“巴士一汽,巴士一汽,巴士一汽……”心里默念一万遍,我其实挺害怕的,因为我小时候严重迷路过,后果比较严重。
“吴小宇~”当我听到这底气十足的一声的时候,我知道我得救了。
“我的名儿好听也不用这么大动静阿~”我义正严辞批评道。
“我还以为你丢了呢~你丫就擅长迷路。” 这两个人一个德行,我好歹是走南闯北的人,虽说经常迷糊点儿,也不能这么损啊~
“你就奇了怪了,你在F大上学,干吗跑到T来租房子。”
“这不是这边儿有合适的房子么~再说有公车直达的。”他一边说一边儿接过我的旅行箱,我就提着我电脑和包,看着我的旅行箱的轮子飞快的转动着,发出声响,跟在她后边儿往他租的房子的方向走去,王桐看起来瘦了。
“你是来过日子的么?干吗那这么多的东西~” 不挑毛病的人不是王桐。
“哪儿多啊~这不就一空箱子么~准备来上海采购呢~”
“你可别,上海人坑死你~”王桐说的一付受欺负的小媳妇样。
“王桐,你来上海之后,无聊之气渐长啊~你才来上海几天啊,凭什么这么说阿~”我就不愿意听这种一句打击似一大片的话。
“什么无聊啊,你没听人说,上海人,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中国人~”
“怎么搞得跟北京人一德行,老是跟上海人过不去,人家上海人怎么招你们了,说~!你是被上海女人欺骗了纯洁的情感吧~” 他这明显是受了刺激的行为表现。其实以前听上海人被涮,就是听听就过了,认识杨述之后,就不太喜欢别人在我跟前儿这么说了。
“没有~你怎么认真了你,不是你的风格阿~说着玩儿的~”这枚坏人~又在打哈哈。
……
“你那个学长不在么?”推门进去,房子不大,可是非常干净。
“他白天不在的,就晚上回来,有的时候,他的女朋友也会一起来住。”
“哦,这样哦。” 嘿嘿,还好我没有过来住,要不然麻烦死了。
“你想吃点儿什么?”
“冰箱里有什么,有什么就吃点儿,越快越好,我想要早点休息,我都困死了,早上6点就被打起来了…”
“你就是猪。”
“见过我这么活泼可爱帅气矜持的猪么~”
“见过~”一边儿认真得点头,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就是你~”
“………”尽管混成猪了,起码帅气可爱。
酒足饭饱,躺在王桐比单人床大比双人床小的床上,床上得被子是常年整齐的铺开的,这个是王桐的习惯,也是我的习惯,其实这样挺好的,不用整天叠被子,而且还挺好看的。地板干干净净的,一个木质的书架上摆满了杂志和工具书,沙发上乳白和天蓝相间的条文,阳光透过蓝色的玻璃,照到窗前的写字台上,银色的笔记本电脑没有关上,里面放着缓缓的音乐,还是王桐一直喜欢的那几首歌,他将来有了喜欢的人,一定会是个专情的男朋友吧~
I never could have seen this far
I never could have seen this coming
It seems like my world's falling apart, yeah
Why is everything so hard?
I don't think that I can deal with
The things that you said, just wont go away
In a perfect world, this could never happen
In a perfect world, you'd still be here
And it makes no sense, I could just pick up the pieces
But to you this means nothing, nothing at all
躺在床上,我忽然觉得,其实自己有这样一个房间真得挺好的。
“小宇”
“嗯?”
“还想那个朋朋么?”
“没有了”
“在学校遇到喜欢的人了么?”
“……没有吧”
……
“小宇。”
“嗯?”
“靠,今天真他妈的热~”
“嗯。”
17
Left is right, right is wrong.
在T大的留学生楼里开了一个房间,房间看起来不大,却非常得干净。晚上洗完澡之后,打开那个比我的电脑屏幕大不了多少的电视看了起来。电视里的肥皂剧对我来说是致命的,编剧们,编剧们,请发挥你们的想象力,谢谢~
今天下午王桐把我送到留学生楼登记完之后,就被我打发走了,然后我就在T大里认真地溜达起来。看过有一个blog,blog的主人说,他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之后,会丢掉手中的地图,把手机放在旅馆,然后拿一点儿钱就开始在城市里流浪,坐着公共汽车在城市中穿行,以一个旁观者的心态观察匆忙的行人,猜想他们身后的故事。我看来,这种流浪确实要比到沙漠流浪要可行很多,而我自己很多时候也会处于这种不自觉的流浪状态,当然我的迷路并不是我的本意。
T大不愧以建筑系著称,真的是非常美丽的一个大学,很多很有设计感的建筑,留学生楼前精致的假山,旺盛的绿色,还有就是令我难忘的密集的杉树,细细高高的成长成一大片,遮盖了上海秋天的阳光,投下了满满一地的影子。傍晚时分在若干T大学生的指引下,我终于回到了留学生楼,和一群操着各国口音的中国话的外国人共同在留学生楼餐厅里解决了晚饭。然后回到我的房间,在下载的小说的陪伴下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我居然少有的早早就起床,当然这个早早的概念是相对我自己而言。对着卫生间大大的干净的镜子,我激动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从进入大学开始,我就没有好好的照镜子了,因为在此期间,所有我看到的镜子都没有办法让我燃起去照一照的欲望。看着镜子里里的自己,摸着右边儿已经长上的耳洞,浅浅的小坑告诉我它曾经存在过,然后消失掉了。其实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变的,宇宙的毁灭需要亿万年,物种的诞生与消亡历经千百万年,家族的兴衰不过几代,建筑的拆毁需要几天,感情的消失也许只需要一瞬间而已吧。我千百个不愿意承认,可是谁也无法否认的是,最最不堪一击的,最最不稳定的,应该就是那个叫做心动的东西。
这个耳洞对我而言,更像是一个伤口,这个耳洞已经愈合了,我的伤口什么时候愈合?
当初是怎么想到要打这个耳洞的呢?记得那时候是和朋朋一起去市区玩儿的时候,回家的路上经过了一个纹身店,黑色的长方形牌子上6个红色的大写字母TATTOO,很有周星驰“一间客栈”的风范。我忽然就想要停下来。朋朋见我要进这个店,很惊奇得抓住我:“你要玩儿tattoo?你疯了么?”
“不是~”我挣脱开他抓住我的那只手,一瞬间有种迷失方向的感觉。
“ I wanna have my ear pierced~!” 我对那个穿这背心,满身tattoos的高大的男人说到,我知道这种纹身的商店也会帮忙打洞。
空调吹得我的脸有点儿燥热。
“Both of your ears?” 粗壮的声音。
“No, just the right one~”.
看着那个男人在消毒工具,朋朋到我旁边儿,“没事儿打什么洞。等下疼了别哭哦~”
他说完之后,我忽然之间有点儿紧张。
“Are you ready?”男人问道,一股冰凉的感觉从耳边传来,伴着淡淡的酒精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他在偷偷的笑我,他是发现了我的秘密么?
“Yeah”
然后是一声枪响的声音,右边的耳垂传来了一阵麻木的感觉,伴随着跳动的疼痛。
“为什么要打右边儿的耳朵?”朋朋果然不知道,也果然问了。
“没什么,打两边挺傻的,嘿嘿。”
Left is right, right is wrong.
之后,从那个tattoo男人那里买来的白银的半环耳钉,中间镶嵌着一块黑色的玛瑙,很长一段时间镶嵌在我的右耳,仿佛让某些知道的人知道,I am gay。后来我回到大连的高中,自然很听话的悄悄摘下了这个耳钉,皮肤自动地愈合,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凹痕,像是一个耻辱的痕迹,昭示着我失败的痴迷。
门外传来了不耐烦的砸门声,我系上浴巾,看到的自然是王桐同学。我继续自顾自的洗澡,洗完之后,看到王桐在看肥皂剧看得专心致志。
“你的智力就是这个水平~”我主动的找茬~
“你丫一天不被我批评就心里痒痒~都懒得说你,都几点了才开始洗澡,你没别的,就一个字儿,懒。”
“王桐~”
“嗯?”
“我想打耳洞了。”
“你没病吧你~”
“肯定没,随时接受检查……”
……
“你说说你,好好的来上海打耳洞。”从迪美广场出来,王桐一边儿拽着我的右耳一边说。
“轻点儿!轻点儿~!!!别弄感染了~” 我轻轻抚摸着我被蹂躏的右耳朵,原来的那个凹痕已经被挡在了新的耳钉下。
它只是被挡住了吧,真得可以消失么?我要等多久,它才可以消失呢?
因为经决定了我在市区的游玩儿交给杨述来导游,所以,我强烈的建议王桐带我在他的学校及附近的大学看看。
“你说T大真的很多的gay么?”坐着123路往回走的路上,我无聊的问道。从网上看,T大的gay确实很多,很多……,工科学校的原因吧~
“这个哪儿有什么规律哦~你从哪儿听得?整天不学好。”
“不是说同志同志,百年同志,同舟共志么~”
“………”
看来我在T大住的这两天要好好发掘一下。
18
“嘿嘿,你们学校不错哎……很有气势”看着迎面而来的农业银行,我不禁感叹道。
“… 你这个人变虚伪了,拜托,这个根本不是正门……”
“…… ”
3分钟之后
“嗯,这个正门不错”看到毛主席高大的身影矗立在眼前,我知道,这个应该是正门了。我这个人一样秉持着Judge a book by the cover的原则,我觉得一个人如果外表都做不好,里子也不会精致到哪里去。所以我看一个学校的时候,就是先看大门儿~
怎么说呢,上海这个城市,或者上海的学校给我的总体的感觉就是美丽和干净,尽管上海没有北京那样笔直的街道,尽管上海像北京一样,也是到处在拆迁重建,大兴土木,可是上海街道那种整洁的感觉是我在北京没有感觉到的。T大校门的整条路都是密密麻麻的树荫,街道旁边有很多的椅子,也许不会有很多人会真的坐到那里去,可是你会觉得,这个城市正在用某种真诚在邀请你在繁忙的路边,闲适得坐下来,买一份报纸和一杯两块钱的雀巢热咖啡,慢慢得欣赏她,体会她给你带来的一切感觉,享受她给你的美好。
“哎哟~”
“怎么一惊一乍的”王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道。
“你说,同样是外语大学,人家怎么比我们的学校看起来体面这么多呢~”站在SISU门口,我不禁感叹道。
“吴小宇,你已经若干次让我无语了,下次再发出这么丢人的叫声,我就把你丢在这里。”
“……”不敢出声了…
人们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不懂得珍惜自己的东西,看别人的什么都好。
挑剔的根源在于熟悉。随着时间的推移,新鲜感退去,心动渐渐的平静,感情的方向又在哪里?是一步一步的将某个人融入生命中,变成一种习惯,或者升华为亲情,抑或者,去寻找新的心动?当有一天感情变淡,当自己心爱的人的身边出现了另一个年轻的男孩儿,有着年轻的身体,年轻光滑的肌肤和迷人的青春的时候,我真得要放手么?
熟悉是可怕的。
人就是独立的人,谁也不属于谁,无论过程怎样精彩,到最后的时候,都会回归原点,孤身一人。我一直期待我的生命中出现一个男人让我来爱,让我甘心地为他付出,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奢望,会有一个男人,享受和我在一起的时光,与我共同走过一生。
杨述要来我的住处来看我。
电话里,他大呼无聊,适应了4个孤男共处一室的聒噪,家里的安静貌似会要了他的命。我还没有打算介绍杨述给王桐认识,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我是与杨述一起来到上海的。我也许是没有找到机会,或许是故意隐瞒,而其中的原因,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自己也说不清楚。王桐在和我一起在小餐馆吃了一点儿东西之后,被我打发回家了,我自己一个人七拐八拐的回到了留学生楼。杨述坐在大厅里,就那么舒服得戴着耳机,靠着椅子,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看向窗外,好像和他所处的环境没有一点儿关系,也不在意时间的流逝。在这个他成长的城市,他心中的归属感,应该是我终生都没有办法体会的吧。
“明天中午起床以后就退房来我家吧~”坐在房间里的另一张床上,杨述对我说。
“嘿嘿,我觉得这里挺好的,挺干净得。”一个在男生宿舍住了一个月的人,会觉得什么地方都是干净的。
“我家的客房比这个好多了,”他停了停,然后坏坏的看着我,“如果不喜欢客房,和我住一个房间也可以…”
“去你的~”
……
“杨述,后天带我去逛街吧~我想买点儿东西。”
“行啊,我陪吃陪住陪玩儿”
电视里传来了两个说着上海普通话的妇女一唱一和的果汁+豆浆一体机的推销广告,我轻轻拨开窗帘,看着窗外。夜凉如水。
我想我是真得喜欢上这里的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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