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 [原创]【GALEDAY】[BJ/GR]从零到九（2009年庆生文，完结）

本帖最后由潼于 2009-7-16 13:33 编辑

2009年7月10号了，亲爱的GALE。
老大啊，已经40岁了，拜托你照顾好自己，不要再出事吓我们，帅不帅不重要，健康就好。
当然，如果可以，最好快乐一点。

生日快乐。

正文：

从零到九

0
你的金发闪耀我的眼。

B：第一次见到他时我29岁。我11岁的时候对MIKEY说，不到30我必然自杀，我才不会等着我变成老男人后再也硬不起来。我要在我最英俊的时候死去，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当时他瞪着圆鼓鼓的眼睛，挠着头说，BRIAN，恩……你已经……已经有第一次……第一次？！
他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我原本以为我就这么一辈子，上遍地球上的帅哥，然后在2000年深秋的某天嘎嘣去见耶稣，不知道那儿有没有裸体GAY。
天晓得我怎么会在某个路灯下遇见那个该死的孩子，好吧，我承认他很诱人，嗯哼，是这样的，我还没走近他就感觉到我刚泄过的某处又热乎了。
他有金色的头发。我上过很多金发男，说实话我对此并不感冒，好多人的金发都是染的，发根有深色痕迹，头发上都是发蜡的酸腐味。可他，干净的像春天早晨的露珠。OK，OK，尽管嘲笑我，我还没念尼采的诗呢。SHIT！为什么碰到这小子我就开始不像我。
那晚是他的第一次，亦是我的。他并不知道，当然，当时的我，也不知道。

G：如果我没欠那些贷款我会在哪里？在边缘的小镇做木工？在酒吧里端盘子？汽修厂里敞着衬衫叼着烟钻车底？似乎我的生活离优雅很远很远，即使我觉着自由便是一种高贵脱俗。我接到这个角色时听说所有演员都已经定下来，包括戏里我的“情人”，那个小男孩。我一点都不在乎谁和我对手戏，我只想把钱还了我可以不用每次收到信件就冷汗一身。SUSAN说这是个机会，不管能否成名，还钱总是么有问题的。为这一句，我就去了。后来他们说因为我抽烟的样子所以定了我，形容我“是那么美”。我听到时正在吃披萨，差点把嘴里嚼碎的香肠喷对面人一脸。我都31了，美？！那是布拉德比特的事。
我看到定金后还是表现了一下“专业”演员的诚意，虽然那是在SUSAN的眼刀之外完成的。
那天我和导演说话时走进来一个人，金褐色的头发，纤细的身材，牛奶一样的皮肤。他们说他叫RANDY，他演JUSTIN。
RANDY，其实他一点也不像JUSTIN，只是其他人不知道。
就像他们不知道我，和BRIAN完全两个星球。

1
此中有深意，欲辨已忘言。

B：那个舞会是我一生中最美好也最可怕的经历。灯光下的男孩那么耀眼，他穿着黑色西装，像个小大人。他看到我时眼睛发亮，他并不知道我会去，他看起来那么兴奋，拉着我走到舞池中央。这是他的世界，他是人群中最美的一个。我抱住他时他马上就贴了上来，我又闻到那股牛奶香气。我们在所有人面前起舞打转接吻甚至互相抚摸，我知道那些恐同者的不屑和憎恨，但我不在乎，我只知道他笑起来小虎牙都晶晶亮。
如果那天我坚持一下把他直接带回家上床的话，就不会发生那件事。因为棍击他失去右手绘画能力。这些都微不足道，比起他的痛苦悲伤和恐惧。我在之后总会梦到他血淋淋的躺在我面前，但我对一切都无能为力。他们都以为BRIAN是强大的神，其实不是的。他甚至无法阻止心爱的男孩不受伤害。
有时候我想，如果他没遇到我，如果他一直照着之前的路任性地走下去，或者会更轻松幸福。所以，当他跟着那个小提琴走时，我没有阻止。
我不觉得我们相爱，即使我对他的离开耿耿于怀，但我并不爱他。不爱，不爱，不爱！

G：我烦那个血浆，我跟道具说不如我来调颜色，他弄的化妆间桌子上到处都是糖浆味，真是要命。可RANDY说很好喝，这令我很无语。那是能喝的么？居然还一边舔一边递给我尝下，被我一巴掌拍掉。这男人对我越来越放肆，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伸舌头时多SEXY么？FUCK！老子是不是很久不碰女人了才会见个男人也发情？靠靠靠靠。
演小提琴的小卷毛很可爱啊，他真的会拉琴，让我羡慕妒忌了一阵。他和RANDY很聊的来，常常收工后一起去酒吧。有时我去便利店买烟就会看到他们勾肩搭背地一起回来，那时我就情愿自己是隐形的。
RANDY很讨人喜欢，我知道。这些，与我何干。

2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B：今晚那个金发小子的头发也是天生的，所以走了的那个也不见得多珍贵，即使他身上的味道的确与众不同。男人和男人，只是为了在射的一瞬间觉得爽利，其他的，什么爱啊，责任啊，未来啊，家庭啊，都是TMD谎言和废话。他去找他想要的爱情了，呵呵，爱情，他居然还在幻想得到这个玩意儿，真是孩子！
金发男拿了我的钱就走了，我干了他一次就没第二次的性致，下次再试试其他人吧。
那天出门我一定是踩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哦，对了，一只该死的鸟在我拉风的车上拉了堆屎，所以我在一堆实习生里见到了他。头发有点长了，笑起来还是腼腆青涩的样子，他叫我MR.KINNEY的嗓音让我浑身酥软。我真是下半身动物啊！
他说他要回来，我早就料到他的想法，这小子逃脱不了我的手掌，这事简直值得去巴比伦大喝三天。他不知道我忍笑差点忍到内伤。
好吧，终于回来了，我的SUNSHINE。
不许再走了。

G：这一季的支票数目涨了很多，我给侄女的复活节礼物可以多一些。演QAF给我带来最大的获利便是金钱，如果是精神，那是官方语言。
RANDY和我私下交流很多，他说在第一季结束后外界就希望我和他在一起。我不关心网络和媒体评价。我问他难道他们认为我是QUEER？他捏住我的脸王两边扯，骂我用词尖刻。
我吻上去的时候他没有闭眼睛，我看到他深蓝色眼睛里的水雾，简直快要溺毙我。
我很早就想这么干了，在他无数次与我表演亲密假装高潮的时候。我想看一看无限可能的另一面，可能还会是可能么？
那场SEX起初很窘迫，我没有和男人做的经历，进入后紧致温暖的感觉好到我差点就射了，真丢人。还好他自始至终安抚我。
感觉美妙的结果是做了一夜，第二天双双迟到。

3
也许一个人最好的样子就是静一点，再静一点。

B：我在那一瞬间想，如果30岁生日我自杀，就完美了。Brian KINNEY得癌，还是睾丸癌，上帝你玩笑开的未免太大，等不及让我亲自去与你火拼。可笑的是，我不想死，已经不想了。他在我身边已经三年，三年，对我来说已经可以说是一辈子。第一次觉得自己懦弱到无能，除了咬牙不告诉他，我还能做点什么。他的学业越来越棒，他应该站在世界顶端展示他的才华和魅力，而不是被困在我这个不完整的人身边做点缀。
MIKEY哭的像个孩子，当然他就是一个孩子，BEN把他宠到不懂悲伤。
JUSTIN居然一早就知道，我恨他的沉默和平静，这些假相再次说明了他根本不需要我，根本没有留在我身边的理由。我在他质问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不能一起面对解决时手足无措地赶走了他。
也让我静一静，如果我势必要失去你。
他一直在回来的路上，一直都在。
我是多么幸运。
我始终没有告诉他，那天的鸡汤很好喝。

G：
男人和男人的结局是什么？是否就像男人和女人，相识，吸引，相爱，上床，然后分离。他似乎比我更了解这个程序。在我说出RANDY我们当作是场梦吧我们只是一时迷惑你看我就是直男我们走不了太远前，报纸娱乐版说他有了一个才华横溢的男朋友。
真是皆大欢喜。
那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宠溺，我没有嫉妒，我只是……只是，遗憾。
夏天的时候我去夏威夷看了场音乐会，认识了会弹吉他会唱歌的KIM。她的味道很清新，带着一点点甜腻。有一头深褐色的长卷发，做爱的时候常常纠缠上我的身体。
我应该是爱她的。

4
所有把握只是在加速一种失去。

B：他再一次离开那晚天后来下起了雨，凌晨的匹兹堡总是很冷，我站在窗前看着他每次回家飞奔而过的街道，被他踩过后水珠四溢的小洼地，想，为什么人人都要去要求一个永远，即使他们都知道那是最虚伪的东西，该死的我们又不是拉拉！他为什么不懂我对他的感情无须去定义，那就是最有保障的。他的东西全部搬走了，留下些没用的画纸和素描铅笔，还有穿剩下的袜子。我准备打包全部扔掉，我这里不需要有其他人的痕迹。
旅行本来可以很HOT很尽兴，好吧，我有点语无伦次，我的确被那个爆炸吓到，当看到满地的碎片和伤员，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好好的，亲爱的，好好的，我不能失去你。
我说完那三个字后地球并未毁灭，嗯哼，SO，如果我求婚，那耶稣也不会惊到从十字架上滚下来。当然我其实很紧张，那小子居然拒绝我，我BRIAN KINNEY就没尝试过失败，我把那个宫殿买下来，我对他势在必得。
他对我说，OK。
还好LINZ不在，不然我会被她嘲笑一辈子。
因为我居然幸福到热泪盈眶。

G：我和KIM相处的很好，QAF拍摄将近尾声，一切照常，除了大家有些恋恋不舍。听说他拒签第六季的合约，所以BJ不会TBC。这样也好，做完这季，我们都可以各归各位，做我们一直想做的事。比如他的舞台剧，我的……我只想消失。没什么好说的，我痛恨在人前表现出无助软弱，消失是保全自我的最好方式。

5
过尽千帆皆不是。

B：过后很多年我都不愿叙述这段时间的自己。我没有再带任何人回来过夜，匹兹堡的男人男孩们我差不多都有尝过，有新鲜的我也不太提得起劲头。那个和我打赌的年轻人听说很活跃，有我当年十分之一的风范，哈哈。是不是一个男人说当年就是老的表现。
JUSTIN常常会在网上和我视频，有时我从酒吧回来他已经在那头等着。我让他不要做这种无聊的事情，见就见到，见不到不要刻意去等。他撅起嘴扬起那两颗小虎牙，说BRIAN，可我觉得这不是痛苦的等待啊，每次我都享受这美妙的过程。
他一直知道我最爱听什么样的话，用什么姿势做爱，甚至高潮时喜欢怎样在他身上躺倒。
他是磨人的小精灵。
他是我爱的那个人。

G：妈妈说过分离时如果有火光，以后就会寻着这份光芒找回彼此。所以我在最后一个镜头时烧了点东西，在那个我们做了无数次爱的房间里摆弄出了火光。我走过去抚摸他的头发，鼻头有一点点酸涩，所以我用力笑开来。
KIM说GALEGALEGALE，你到底爱不爱我。
爱爱爱，爱你就像我爱披萨饼。
RANDY在三年前也曾经说过“I LOVE YOU”，也用了玩笑的方式。

6
我终不能改变那个开始，何不忘了这个结局。

B：他离开的第二年，我学会了做中国菜，跟MIKEY这个小主妇学的。我没有告诉他，想，也许等他回来我可以做给他吃，他一直喜欢街角那家唐人馆子的宫保鸡丁，其实我觉得我做的好吃多了。
工作室进展的不错，已经准备去洛杉矶设分支。他那次路过好莱坞做展览的时候我就想和他说，最终还是没有，等他自己发现岂不更好。我们打算拿下他们经纪公司的所有宣传项目。
好吧，他是我遇见第二聪明的人，第一聪明的是我。他知道了我的计划，在视频里缠着我去见他。
我们在好莱坞的汽车酒店迫不及待的做爱，他的身体还是那么年轻美好充满芬芳，抱住我的时候简直让我窒息。
他已经长成成熟有力的男人。
他给我看他的画和设计，其中一幅是一个男人的裸背，我知道那是我。

G：我回了趟多伦多，去见了父母，他们挺健康，我便放心了。然后和任何父母一样，吃饭时会问到我的婚事。他们说你看你侄女都快大学了，你还这么不思进取，那个女孩很好啊，不要老是闷闷的嘛，女孩子都喜欢活泼风趣的男人。父母说到这种问题总是让我无言以对，难道他们成天也就会看看八卦杂志？！他们还说QAF的确不适合他们看，但依然支持我的行为。其实没什么支持不支持的，我接受这部片子的时候也没问过他们的意见，我始终都是一个人决定来或者走。
我不用去刻意了解他的行踪，那些报纸杂志总会在第一时间让我知道。他和男朋友感情稳定，上次有人看到他们一起去看歌剧，手牵着手，像初恋的孩子，真让人羡慕。
我和KIM不大出去散步，也不会那样走在人群中，她不喜欢看见太多的人，我也是。我们都是生长在阴暗苔藓下的水草，见到阳光便会枯萎。

7
Sometime i need you, sometime i don't.

B：我总会一瞬间就厌烦了一件事一个人，就像明明以前很喜欢的衣服鞋子，突然有天我会全部扔掉。对着MIKEY我也这样，读大学时会一下子消失在他面前，不去和他一起上学，不和他说话，看到他抓狂我也会远远跑开。然后在玩累了的几周后再回头哄他。一个吻就可以，他就是这么善解人意。
我常常想JUSTIN会不会也这样，他已经很久没给我电话邮件，视频上也不见人影。我没有刻意去等他，我没有，那不是我的风格。
有天我走在匹兹堡街道中央，那里新安装了电子屏幕，播放着新闻和广告。然后我就看到他了。他和他们公司的合伙人去了北非，去为艾滋病儿童捐款。
他们对着镜头说，我们是GAY，所以我们有责任告诉人们，艾滋病儿童需要大家的爱和捐助。
他笑起来又露出那两颗小虎牙，身旁那个男人搂住他的手看起来那么坚定。
不在我身边他依然可以笑的甜蜜。

G：KIM最终在那个清晨说了分手，她说即使我抱着她一整夜，也没有任何温度。她是太过敏感的女人。
她总说，GALE，你连抽烟的姿势都显得寂寞。是什么让你如此寂寞。是谁让你一直把心紧锁，不给任何人打开。
她没等我回答就别转脸去。她并不要我的回答。她在心里一早有答案。
我爱过她，不管她信不信。
只是，我们都不互相需要。

8
我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

B：我每年圣诞都会去看GUS，今年去发现他又高又壮了，仿佛就一眨眼的功夫，生命真是神奇。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个晚上，有个男孩也见证了我的成熟。GUS问我那个金发的SUNNY哥哥呢，我说他去了很远的地方，不会回来了。我一直这么残酷的，如果永远也等不到，就干脆断了念想，不要去奢望。GUS红着眼睛去抱LINZ，这小子完全没我的骨气，有什么好伤心的呢。有谁会陪谁一辈子呢，拉拉们把我儿子教成娘娘腔了！
GUS后来跟我说，BRIAN，其实你也想他，对么？
年轻人总是直接到令人无所遁形。
我憎恨无比却惆怅留恋的年轻啊。

G：我睁开眼之前脑子其实是有意识的。我合计了下觉得有两件事很值得庆幸。
一是我撞车了但没死，二是RANDY恢复单身。
如果我能动我一定起来去大吃一顿，反正我是病人我最大，终于不用为了那该死的《绝望主妇》保持身材。
后来有一堆女人跑进来当我是动物园的猴子一样观赏，我没给她们好脸色。很稀奇么？我不过是在得知那个消息后开了快车，而我的摩托正好碰上个小石子打了点小滑。这值得大惊小怪么？我又没毁容，不用每个人进来都先把我的脸摸个遍吧。
还有，我最恨护士了，那肥女人每次给我打针时，都会掉我一脸粉，太倒胃口了。
好吧，我很啰嗦。为什么他不来看我。我再说一次，我现在是病人，我有理由耍孩子脾气。不服的都给我滚出去！

9
时间仍在，只是我们飞逝。

B：他曾经在之前和我说过，从没想过不回来。
所以他再一次站在我面前说出这句话时我除了吻住他，还和他说，下次换句别的。
他哈哈笑开来，说，那，我爱你。
还是没创意。我吻他的颈脖，爱死他的味道。
Brian，wherever I am，I’m yours。

G：如果我说我知道他会来，算不算马后炮？OK，OK，NO，我没有得意，真的没有，完全没有。
他没对我说出那句话，我也没有。
生活并非戏剧，未来还在继续，谁知道我们会怎样。
不过，只要他现在握住我的手，就很好，对不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