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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F]《Forever young》作者:fuc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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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Mr.Kinney,我很遗憾。”而医生的语气里确实带点那种意思,“根据检查结果,癌症已经扩散了。”
  “啊哈!”Brian发出一声短促的嘲笑,往后靠上椅背,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然后?”
  “恩,我们建议立刻开始放射治疗。”医生谨慎说出了他的意见,注视着Brian。
  Brian立刻摇摇头。
  “Mr.Kinney,恩,我想让你知道,”医生斟酌着措辞,尽量说服他的病人。“这是最后的机会。”
  “不。”Brian用舌头顶着面颊内侧,微笑着回答。是的,他绝对不要去进行什么该死的放疗,让他恶心呕吐头发脱落身体虚弱得象个老头子似,也绝对不要护士或者其他什么该死的人搀着他去上厕所,任何人都不行,除了Justin,只有他曾见过他的虚弱的样子,也只有他能看到。但是,Justin已经不在了,所以,不行。
  “Mr.Kinney。”医生几乎要苦恼的挠自己头发了,在最难对付的病人排行榜上,Brian Kinney绝对名列前茅。“我想我已经说清楚了,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Brian眨眨眼,表明自己完全明白那意思。
  医生低下头,看着面前的病历材料好一会,然后点点头,“我明白了,Mr.Kinney。我会继续按原来的处方发药,我会加大镇痛药的剂量,那能使你好过点。”
  “谢谢。”Brian站起来,和医生握了手,然后走了去。
  医生注视着Brian的背影,他在这张桌子前面向不少人宣布过不幸的消息。他见过目瞪口呆的,见过歇斯底里的,也见过故作潇洒的,但从没有见过想象Brian Kinney这样的。他看起来……看起来那样的轻松,仿佛所有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Brian一手插在裤袋中穿过医院走廊,仿佛他不是来看病而是来渡假的,他那种随意悠闲的态度引来不少人注目。其中有个深色头发的高个男护士对着Brian微笑,他看起来有个很棒ass。但Brian没有回应这个trick,他现在只想要回loft喝一杯,来庆祝这个该死的胜利。
  回到loft以后,Brian立刻洗了个澡,他非常讨厌医院的味道。他在浴室里呆了很长时间,不是在□,而是单纯的享受热水的抚慰。擦干身体以后,Brian光着身子在镜子前面待了一会。他依然保持着好身材,癌症使他变得更瘦了,他现在没有必要节制食欲,其实他根本就没有食欲。他又靠近了镜子,仔细看着自己的脸。时间待他很宽容,它没有把岁月刻在他的脸上,而是留在了他的眼睛里。
  Brian打开小柜子,把医生开的除了镇痛药之外的药片都冲进了马桶里,完全不在乎它们贵得要死。他赤身裸体的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Jim Beam。这真是应当他妈的好好庆祝一番,那些日复一日的辛苦工作、磕药、酗酒,fucking around终于他妈的起了作用。Brian对着空旷的loft举杯,“为了再见。”他轻声说。
  就在Brian享受他的胜利时,电话铃忽然响起来。fuck,Brian咒骂着,不论是谁,他都不会得到一个好回答。打电话来的是一个艺术品商人,这个□养的想要抬高他们事先说好的价格。
  “你要知道,我不是什么艺术家,我对艺术品也没有什么研究……是的……”
  “不……不……我不了解那个画家,也不是为收藏什么的……”
  “我买它只是因为那很配我房子,就这样而已……”
  “当然,我还有其他选择,还有几副我觉得也不错……不……我不知道它是不是最好的。”
  “好的,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会把支票寄给你的,再见。”
  Brian干脆的挂断了电话,甚至没有听对方说再见。他从冰箱里拿出一小罐香草冰淇淋,然后躺在沙发上开始享用它。它那甜甜的味道,总能使Brian想起Justin的头发,他那漂亮的金发,也是这样甜甜的,仿佛入口即化。他想着Justin是怎样强迫他吃冰淇淋的,又是怎样引诱他消耗那些多余的热量。Brian微笑着把勺子塞进自己口中,让冰淇淋在舌尖上融化。自从Justin不在了以后,Brian还是第一次这样轻松的想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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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当Brian听到那个消息时,他第一反应是他妈的他是不是又喝多了或者是high过了头,当他确定不是以后,他拒绝相信这个消息。他无情的嘲笑那些立刻开始哭泣的朋友Debbie、Emmett,甚至是Michael。fuck,他一点也不相信。直到他们把Justin从NY运回来。
  Brian几乎发疯了,他把自己关在了loft,拔掉电话线,关掉手机,不理会震耳愈聋敲门声。他不吃不睡,在loft里走来走去,绞尽脑汁的想该如何从这个噩梦中清醒过来。他妈的他没法相信这个,相信Justin不在了,就是因为一场他妈的该死的车祸,fuck,这超出了他的能力。
  当第三天的清晨来临时,阳光透过loft的玻璃窗射进来,Brian用脚拉开衣柜下面抽屉,Justin的一些衣服还留在那里。Brian感到双眼一阵刺痛,他慢慢滑坐到地板上,明白他再也不可能从噩梦中醒来了。
  他没有参加Justin的葬礼。所有人都参加了,包括Lindsay和Melanie,Gus和Jenny,他们从Toronto赶来。Lindsay试图联系Brian,但他根本不理会。
  实际上,在葬礼的前一天,在确保所有的人都离开以后,Brian去见了Justin。他看着Justin躺在那儿,穿着漂亮的白色西服,金发依然闪亮,嘴唇依然鲜红,微微撅着。他的金发小twink,看起来就象个童话里的王子,刚刚断气,还新鲜着,仿佛只要上前摇一摇,他就会微笑着醒来似的。事实上,Brian真的那么做了,他摇摇Justin的肩膀,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Brian等了很长时间,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最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了结婚戒指,他一直保留着它们。他把戒指戴进Justin的右手无名指,在戒指内侧,他刻上了字‘to my love’,再也不在乎这会让他多么象那些见鬼的直人们。如果这可以让Justin回来,他愿意在整个Pittsburgh的大街小巷刷满这句话,他愿意成为drama queen或者lesbian或者其他什么。Brian把Justin的左手放在右手上面,确保其他人不会发现那戒指。然后,他低下头,在Justin的嘴唇上轻轻一吻,他的sunshine现在冷得象冰。
  葬礼过后,就象Brian预料的一样,loft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所有人都变成了drama queen。
  首先是Debbie,她吼声和哭声一样大,让Brian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然后是Emmett,他几乎是在尖叫,让Brian不得不把话筒拿远一点,最后,Carl接过了电话,他很严肃的说了声抱歉,然后说他认为Brian这样做确实让人难以接受。Michael的电话是一长串快速的抱怨,关于葬礼只有一句话,其他都是问Brian怎么样,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为什么不开门,直到Ben拿过电话对Brian说声再见。Lindsay一开口就说求你坚强些,他听见Melanie在那边大骂混蛋。整个场面混乱得让Brian几乎想狂笑。
  愤怒涌进Brian的心中,他想要尖叫,想要呕吐,想要破口大骂。看看这些drama queen,他们活蹦乱跳,精力十足,每个人他妈的都在指责他,每个人他妈的都活得好好的。fuck,为什么是Justin?为什么不是其他什么人?为什么偏偏是Justin?这看起来他妈的就象一个愚蠢的玩笑!他恨上帝!虽然他从来就没有爱过他。他们以为自己了解Brian,他们会说混蛋Kinney,该死的Kinney,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说可怜的Kinney。shit,他们根本不了解,没有人能了解,除了他自己和Justin,没有任何人能真正了解这意味着什么!Brian觉得自己就要吐出来了。
  唯一一个有资格指责他的人,Jennifer,却没有打过电话。葬礼过后几天,Jennifer出现在loft门口。Brian可以拒绝任何人,但他没办法拒绝Jennifer,Justin的妈妈。Jennifer站在门口,看着Brian说了句我只是来看看你。Brian看着这位母亲的眼睛,他立刻明白,Jennifer不是来指责他的。
  那天晚上,在loft,Brian和Jennifer聊到很晚。她说着Justin的事情,有些是Brian知道的,有些是他不知道的。他们很平静的说着,有那么一会甚至在微笑。Brian一直控制得很好,直到Jennifer说,她说,她看着Brian的眼睛说:“我想他是快活的,Brian。”
  Brian立刻崩溃了。他知道那不是事实,从来不是,至少不是全部。在Justin刚到NY的那段时间里,他过得很不好,他想回来,他几乎要在电话里哭出来。但Brian拒绝了他,他硬下心肠说他没时间听他表现得象个drama queen,他要出去fuck。事实上,他几乎一天24小时都在工作,累得象条狗,根本就没有时间鬼混。那时候他以为那是为他好。
  全是shit,如果他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他会他妈的用铁链把Justin锁在loft的床上,互相fuck到死,至少他的sunshine会是安全的。
  这次Brian没能忍住自己眼泪,他万分感激Jennifer只是别过脸去擦掉自己的眼泪,如果她要拥抱他或者拍他的脑袋,Brian真的会发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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