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 殊途(7月12日更新。。来看看吧。。)

本帖最后由 尹小如 于 2015-7-13 20:46 编辑

写这篇小说是一个机缘巧合,原本是只有几百字的,因为遗失了原稿,重新填补细节更改了许多内容,以纪念逝去的美好时光,文章很长,还没写完,原本想过发表但深觉没有那个造诣,之前说到4000分就发文,所以放在村子里给大家看着玩,要求不多,有人看就好,给点评价更不胜感激。

    他问他:“你,可曾后悔?”
        他说:“来生,若有来生,依旧不悔。”
    顷刻身死爱绝。


楔子

     元月十五,月光如注,深冬的风依旧凛冽,护国公府前,风扫落叶。

    深处,一双明眸闪动,阴影中的宅院异常静谧,护国公府的元宵佳节容不得半点嬉闹。榻上卧着的老人一动不动,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道道霜痕,久经沙场使他虽年逾五旬依旧健硕,穿云绣金丝软枕上湿了一片,当然,这些他都看不见,他只知入耳的是低沉而轻微的鼾声,虽有练家子的沉稳却疲惫,并以此判断榻上之人便是护国公李忠。

    凌夜将真气上提如棉上行走侧耳探听着四周的动静,不消几步,便已立于榻前,杀死他,易如反掌。不过片刻的犹豫,周身空气骤然翻转,眼前何时出现一人,低声却满是威胁:“别动,你是何人?深夜至此,意欲何为?”若非凌夜天生敏感的知觉,颈上薄弱蝉翼的小刀已割破他的喉咙。

    这人是谁?从门口到自己身前至少两丈仅是瞬息之间却未曾发觉,此人轻功了得,颈上小刀虽细却冷若冰雪绝非凡品,护国公身边还有此等人物。本以为元月十五是护国公夫人死忌,遣退所有家仆,熄灯灭烛,是绝好的时机。凌夜知是自己失算,身形一晃脱开眼前之人触及范围,噌的消失在月色里。

    拿着柳叶小刀的指尖微颤,本以为制住刺客不料被轻易脱开,暗自懊恼刚刚片刻失神,只因黑暗中看见他一双眼睛,似透过自己不知望向何处。突然体力不支伏在床沿,正看见父亲疲累的睡相,不忍直视,起身出了父亲的卧房。月亮还是一样好看的不解人情,为何当初为先王开疆扩土的大将军如今孤苦终老还要忧心奸佞迫害,自己微薄之力又无可奈何,脑中突然闪过刺客仅露的双眼,没有阴冷凶狠倒有一种想一探究竟的茫然,只是那双眼,煞是好看。


    第一章  是夜,初见

    没能杀死李忠,凌夜不能回去交差,只能再等机会,只是行动之前要弄清楚那日与他对峙的是谁,凌夜有夜盲之症,只能凭听觉判断那是一弱冠少年。护国公府甚大,只有李忠和独子居住,府宅乃先王所赐,府中仆役若干,丫鬟若干,帮佣若干,伙夫若干,下人厨房若干,白日里进进出出着实无从下手,只能等到夜里。凌夜看不见亦不知那少年何时会出现,并不贸然行动,不过李忠并无贴身侍卫,只有其独子李矜伊有近身侍卫一人已四十有余,未免心生疑惑,便趁机扮作杂役进入府中。

    据他观察,府中并无一名少年伴李忠左右保他安全。而且元月十五所有仆人都应已遣退,那么这名少年就只能是李矜伊,凌夜不能确定除非能见他一面再听听他说话,不过这位公子身体羸弱,自小便娇生惯养,为太子伴读长在皇宫里,无事不会在府中走动,正暗自惋惜此次可能没机会见到他,赶巧皇帝下诏宣李矜伊面圣,凌夜随仆从一同跪在左右,只一句遵旨听得真切,那声音便如轰雷乍响于耳畔,那少年是李矜伊,抬起头正对上他的目光,李矜伊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匆匆入宫了,而凌夜则心满意足的离开。

    巍巍皇座之上也只是一个少年,却肩负着天下大任。小皇帝已十七了,相貌堂堂,眉心却总是紧锁,他害怕,只有李矜伊知道,多少次在他怀里痛哭如孩童一般也已长大成人。人前决绝不容置疑,说到底他还是皇帝,早在他们初次见面时便已注定。

    皇帝的心智越成熟李矜伊就越忧虑,他已学会隐藏自己真正的喜怒对大臣发号施令。他也学会不再哭着央求李矜伊带他离开,也许有一天李矜伊再也不知道眼前这个人真正的心在哪里。也许有一天这个自己看着陪着长大的皇帝会把自己毁了。皇帝像极了先王,想要的不择手段也要取得,他只能祈祷,祈祷他能保存最初的善良。

    凌夜的听觉异常灵敏,李矜伊是那日的少年不会错,但是李矜伊患有顽疾,虽是将门之后却因父母怜爱不曾习武,所以凌夜觉得事有蹊跷。这位公子与皇上甚是亲密,其母是皇上的姑姑先皇祖的二公主,家大业大财大气粗,却不似其他贵家公子一般纨绔奢靡,当然其他贵公子是怎样生活的凌夜不知道,但他杀的人中难免有不少非富即贵,整日流连粉街艳巷。

    李矜伊常常独自呆在自己的院子里,近些年更是除了皇上找他,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他的院子里并没有伺候的仆人,只有那个四十多岁的大汉伴在左右。大汉名叫李默是李忠旧时的部下,元成皇帝即位后军队编制改革,便退出了军队,自愿保护自己老将军的独生子,倒是人如其名沉默寡言。

    李矜伊身量纤细,眉目清秀,唇红齿白倒不像有病的样子,平日里行动作息与常人无异,凌夜推断或许是因为不常出门而被讹传患有顽疾。

    凌夜每日夜里出现在护国公府附近,屋檐或墙下,无人发觉,大抵因为府中仆人多不是习武之人,李忠曾说“扫屋抹灰何须武者,驰骋沙场之人不用护卫”所以护国公身边并无侍卫。这对凌夜来说是好消息。李矜伊虽不常出门,朋友却很多常有友人来访,文人墨客,行者武生,甚至市井草莽,护国公公子名声在外,悉笑脸相迎,任意随性,但皇亲贵胄都由李默以公子病发推辞。李矜伊很慷慨,不吝钱财,不近女色,多日亦未见其触及兵刃,凌夜便欲再冒一险。  (13.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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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中帮佣皆有城北一驿馆派遣,人员并不固定,凌夜拜托司老板说急用钱央求其进入护国公府。
   
    二月十五,护国公大寿摆宴请皇帝摆驾于护国公宅宴群臣,着驿馆司事老板遣大小三十人于宴席。

    巳时,梅雪领三十仆人往总管处正通过正院前长甬道便听公子喊住,众人停住,望向侧面别院,不多一会,便走出一素衣青年,华然一身贵气,点住凌夜“这人留给我罢,告诉梅姨我缺个随从的。”众人竞相看向凌夜,只见一年轻男子,模样是好的,但觉面无表情阴冷得很。凌夜心思一动,若非李矜伊认出自己,怎么会偏偏选中自己,况且若跟从李矜伊便无法向李忠下手,因为突然失踪便引人怀疑,但未露半分,只是顺从。

    别院里平日洒扫自有下人各司其职,凌夜得一特别待遇住在别院里同李默一样独得一间厢房,被吩咐安分守己,若有吩咐照做便是。

    李默虽不假言辞但公子此举着实奇怪,李矜伊敬重李默和盘托出,原来李矜伊身边虽往来穿梭之人无数但深谙阅人不忘的本事,李矜伊只知此人曾潜入府中,恐怕就是当日欲行刺的人,若不留他在身边让他寻出机会对父亲不利岂不追悔莫及或就此消失于暗地算计便得不偿失。李默讶然,欲告知李忠被李矜伊拦下“此人武功不在你之下,若告知我爹不慎又让他逃脱怎么办?”李矜伊料他不知李忠不雇佣会武功的人,迟早要被打发,到时再想找他便不容易,另外,那双眼睛有着怎样的秘密,李矜伊始终想能够一探究竟。

     第二章 初探,峰回路转
  
    李矜伊无论到哪都让凌夜跟着,甚者带他进过一次宫,有时偷偷观察他的眼睛、行为都并无异常,并不与他交谈也许是习惯了与李默一起时少言。李矜伊平日的生活很简单,时常自己呆呆的不知想些什么。凌夜不知为何一个男子也可以生的如此好看,一点也没有他父亲的粗犷,全继承了母亲的婉约,一双狭长柳叶的眼只半睁,澄清里混着不知的忧愁,及腰的长发也不梳起只垂在腰间随它随风被吹起来,只是兀自嘲笑清风不解人意。若说二娘自有倾城之貌于李矜伊却是不一样的风情,常常自己也只呆呆的看着,心里一种说不出来的奇异感受。
   
    连着数天的相处凌夜看不出李矜伊的异常,长此以往不是办法,那么既然另一个李矜伊不出来,凌夜就只能逼他出来,否则就永远有一个潜在威胁,杀手不能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因为命就是钱,命只有一条没有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凌夜决定引蛇出洞,至于地点就是李忠的书斋,李忠常常独自在那看书或商量国事,那里离李忠的卧房较远不易引起其他人注意。
   
    凌夜提前将书斋的灯点着,装作偶然发现李忠在书斋想要动手的样子,而李矜伊知道李忠不会过了亥时还独自在书斋,凌夜刚刚走近书斋的门同样是瞬息的事,李矜伊已到了眼前,夜里闪着蓝光的柳叶小刀划向凌夜,但这次凌夜没给他触碰的机会,向后一闪退出一米的距离。原来李矜伊的柳叶刀不止一把,转着圈向凌夜划过来,一刀一刀凌厉非常,李矜伊看得真切“凌夜,你为何一再对我爹不利?上一次我并未追究,这一次就不能饶你。”凌夜并不打算伤害李矜伊,他的目的只是搞清潜在威胁,从不在不清不楚的时候出手是二娘教给他的,况且他与李矜伊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没有伤他的必要,可李矜伊并不这样想,他要置凌夜于死地,还要速战速决,几个回合下来,李矜伊的气息开始不稳定,而且他发现凌夜如夜行动物靠声音判断自己的攻击,原本整洁的衣服被划得破乱不堪但始终未伤及毫发。渐渐地李矜伊似乎用尽了力气,停了下来,凌夜想脱身离开,李矜伊却颓然倒地。(13.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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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夜诧异,轻探脉门已无脉息与死了无异。怎么刚刚还要致自己于死地的人这会儿自己就气绝身亡了?明日被人发现未免就怀疑到自己身上,但很快凌夜便发现李矜伊不过是脉息十分微弱而且杂乱无章,并没有死。李矜伊在自己的床上醒来已是次日上午,惊觉般的喊着凌夜的名字,李默说,司事老板早上来信儿说凌夜家中有丧调了另外的人过来,凌夜昨日便已不见了。李默见公子半夜仍没回来前去查看却见公子已睡在房内,旧疾复发但已无恙,其中缘由李矜伊说不清,李默更不知晓。

    凌夜达到目的便不应再逗留,人命对凌夜来说是最值钱也是最廉价之物,他人生死本与他无关,不过他却不能任由李矜伊不管至少不能看着他就这么死了,便将随身的救命丹药给他吃下送回别院。

    凌夜只需等待一个时机就可以杀了李忠回去交差,从此不再相见,即使李矜伊见过凌夜知道是他杀了李忠也无济于事,凌夜神出鬼没更何况他的大本营远在杭州,其是李矜伊也知道他的仇人是背后的南王,当今圣上的亲叔叔。

    李矜伊似乎真的患有不足之症平时与常人无异若提气运功便心力不支引发顽疾,倒像是中了什么毒。所以他才不能随时动手,似乎每一次运功都会消耗心血一般,伤人伤己。

    凌夜之前未曾仔细看过李矜伊,他只知道这个男孩相貌很好,脾气也好,常笑,只是眼中总有一丝忧虑,不明所以,白天李矜伊安静,喜怒不形于色,对身边的人十分亲和,所以下人都很喜欢这个公子,而夜里却凌厉迅速精明擅于拼命,倒是有做杀手的潜质。

    凌夜不知道的是,李矜伊的身体情况每况愈下,近一个月尤其严重,多半时间只能坐着,但外边看不出什么,否则也不会在与他交手时这么弱,李矜伊单凭轻功和柳叶刀对付一般江湖人士都不成问题。也许凌夜只是不想杀李矜伊,但凭李矜伊的能力和体力都不是凌夜的对手。

    凌夜还不愿意下手杀李忠,不过他没多少时间了,二娘给他的期限是两个月,他到京城已两个月有余。他给李矜伊吃的是二娘的独门不传之药,其名曰回命丹,因其炼制过程极为繁琐十分珍贵总共没有几颗,让凌夜危急时保命用的,只是不知为何一向冷漠的凌夜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用掉这颗救命丹药。

    第三章 此情 无缘

    西北祸端四起,文臣武官皆忧戚,护国公屡次请战未准,大概圣上望不费草木取得和平,避免生灵涂炭,其实人们不知道的是,皇帝曾与李矜伊许下承诺,解下兵权,保李忠后半生平安。李矜伊深知功高震主的后果,他不愿一心报效朝廷的父亲最后被朝廷所害。况且李忠年过花甲膝下子嗣单薄,唯一的妻子也因深入军营探望丈夫被敌人暗害,皇帝也不忍心再让他冒险。

    皇上召李矜伊入宫,不为别的,只是下棋。西北正乱,皇上已经不眠不休数日,茶过三盏,数盘棋毕,皇帝都不曾说过什么,这让李矜伊很疑惑。“皇上难得如此清闲。”皇帝苦笑,叹了口气“为何人人都想当皇帝呢?当皇帝有什么好处?”李矜伊心头一动,“皇上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李矜伊低头淡淡的笑好像皇上说了一个笑话,皇帝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皇帝依赖李矜伊,知道有些话说不得,但对他可以,因为李矜伊会拼命守护他,这也是李矜伊担心的。皇帝摇摇头“你真是越来越严厉了,我只是抱怨两句罢了。”李矜伊也站起来看着皇上的背影“你是天子,掌握生杀大权,朝廷的命脉,普天下的百姓都指望着你而活,你若是抱怨,叫他们怎么办 呢?”这是做皇帝的身不由己,只能忍,有李矜伊在还好,如果有一天李矜伊死了,皇帝要依靠谁?李矜伊都不放心,只是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14.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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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突然转过身走近“你怎么也这样?满口的朝堂百姓,和那些大臣一样,你为了什么?体现你忧国忧民还是想加官进爵?”他抓住李矜伊的手臂,全身颤抖像是愤怒极了,李矜伊刚想开口,皇帝却放开了他,有些落寞:“你弱冠时,便有太傅为你请官,朕未准,你知道为什么吗?就算我不封你官,你离宫时已是世子,李忠百年之后你也可以袭他的爵位,于你又有什么差别?差别在于……你…我便有几年的时间还是你的奕儿,不是你无上的君主,你还是矜伊,不会染上那些文臣的惯病,满口社会忧戚却没有一句实话,那我的世界还有一点真。”

    皇帝颓然坐在椅子上,李矜伊想说的话哽在口中已说不出。皇帝抬眼望着李矜伊“你还像从前一样,叫我奕儿,行吗?就只有我们俩的时候。”成奕的眼里全是期盼,李矜伊叹了口气,这是种妄想,不管是对皇帝还是李矜伊来说,没有李矜伊的奕儿得学会只靠他自己消化那些磨难。

    李矜伊强压下一口气,正色道:“您是君,我是臣,本就是注定了的,父亲从小就告诉我,你虽是我的兄弟,却到底是天子,年少时不懂事,直呼圣上名讳已是死罪,现如今怎敢再犯?”皇帝看着李矜伊,他以为可以依赖一辈子的李矜伊模糊了起来。

    李矜伊又回到了开始的随意,淡淡的笑着:“皇上还记得先王留给你的那句话吗?‘人心,信得,信不得。’想听我再解释一遍吗?”未等皇帝回应自顾说着:“想得天下便要懂得收买人心,三国时,刘玄德便因为完全相信依靠其臣取得人心,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太傅讲过。君主,高高在上,没有人可与之比肩,便无人与之分享,所以才称孤、独,更应该知道除了自己以外的都信不得,所以不将不该说的话说与他人,不将不该行之事示与他人,君就要有君的德行。”

    皇帝听李矜伊讲这般道理,心里翻腾起来情绪却平复了,李矜伊在教他独立,是吗?他多虑了,因为皇帝早已学会,谁都不信,哪怕是太后,只有李矜伊独得这一份荣耀,也不是谁能取代的。但他不知,李矜伊会离开,时间而已。

    李矜伊又换了一副笑脸,灿烂得不得了,“太后说了,皇上早该成亲,只是初登皇位,诸事繁杂,如今国泰民安,该为您许个皇后了。”李矜伊笑,是苦笑,也悲伤,“说是朝臣一提起这事,您就动怒,叫我当个说客,皇上猜不到吧,太后为您挑了慎王爷长女妙玥郡主。”

    皇帝的眉头又锁了起来,“哼,当真是她,太后费心了。”李矜伊也知道,这桩婚没那么简单:“妙玥是太后的亲侄女,想必是要和皇帝再亲一些!”皇帝思索半天,“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妙玥算是聪慧,倒也伶俐,不过心不善,打小就娇惯,为了让我的太子流着她家族的血吗?”李矜伊并不认为太后会害皇帝,只是放个人在皇帝身边罢了。

    “上一辈的恩怨,都过去了,何必费心去想呢?”皇帝看看李矜伊就笑了:“这话你自己难道就不知道是真是假?上一辈就是祖祖辈辈,你以为过去的事就真的过去了吗?那你怎么就被……你想想,太后为了扶自己的儿子做太子,斗倒了那么多人,到最后先皇身边就她一个女人,成毓死了,她还能以一己之力排除万难保我周全,她恨我入骨,换做别人,谁能容得下我?她城府之深岂是你我可以探知。”2014.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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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室的斗争从来都不会停息,皇帝生母也是出身高贵,不过自小体弱多病,性情寡淡,行事低调,从不张扬,常年在自己宫里礼佛,不问世事,才没被太后所害,使得成奕在波涛汹涌的后宫争斗里苟活,不过早逝,正让太后捡了个儿子。

    其实皇帝早就料到,总有一天自己要娶妻生子,他的目光落在李矜伊身上“朕心目中的皇后,从来就只有一人。”李矜伊看着成奕的眼神,那里有渴望、欲望、绝望,透着一丝危险,突然灵光乍现,成奕扑向李矜伊,将他重重的推向柱子,抵着他的喉咙,成奕的力气比李矜伊大得多,他抵抗不了,呼吸已经变得困难,呼救没有用,这时只可能有皇帝的心腹洛岩在外面,他能怎么办,成奕贪婪的吻着李矜伊的唇,那熟悉的味道,感觉正在流失“你在干什么?”成奕怒吼着掐住李矜伊的下颌,李矜伊咬伤了自己的舌头,嘴角不断地渗出血“皇上是想置臣于死地吗?那还是矜伊自己来吧,免得劳烦皇上,呵。”成奕退了一步,他不明白。“皇上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在要我的命,让我成为天下的罪人,人人得而诛之,我在一天,就是危险,皇上要克己,若有一天克不住了,就随便找个罪名把我杀了。”李矜伊说的决绝,并非玩笑,成奕知道,他再也不能把李矜伊拥在怀里,再也不能吻他,抚摸他,他不再属于自己了。

    “你看上哪家的小姐了吗?还是公主?朕成全你!只是你别再寻短见,成奕受不了。”李矜伊停了很久像是远古的告别仪式,两行清泪滑下来砸在地上,“李矜伊心中的妻子,也只有一个,不过他的责任太重,我承担不起。”

第四章 嫉妒 和亲停战
   
    李矜伊伤了舌头就更沉默,谢绝一切访客。他想了很多东西,他想起小时候在宫里的日子,和成奕在一起的日子,他有大把的时间回忆,那些年少无知,说过的幼稚的话,轻狂无邪,以为其实生活也可以很容易。可是以后怎么办,自己怎么办,成奕怎么办。想凌夜,想他是谁,受雇于谁又为什么迟迟未曾下手反而引自己出来,想凌夜在他身边时对一切都守口如瓶,顺从的跟在自己身边,那双眼睛总是警觉明亮,他住在哪?如果兴师动众的调查,必然引起南王的注意,又得害多少人枉送性命,甚至想过凌夜什么时候再来一次可以再见他一面,最后也只能苦笑着摇摇头,这世上能有多少事是明明白白的,想就能想的明白吗?

    自上次之后,李矜伊的身体好转了不少,凌夜给他吃了什么他并不知道,似乎并不是要害他,但李默始终不放心劝他早点去钟离山他师父那一趟,总有法子保住他的命,但李矜伊依然不肯。他有一种感觉,好像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他还有事情未了,凌夜一定会再来,赏金猎人怎么会放弃唾手可得的猎物,至于成奕,也许是自己太过担心了,皇帝聪明得很,能当皇帝的人又岂会是鼠辈。

    凌夜似乎很欣赏李矜伊,却要杀他爹,他们本来活在不同的世界,对凌夜来说最为淡薄的就是感情,而且一文不值,他只想杀了李忠回去复命,像过去一样。
凌夜与李矜伊相距不过数丈,只不过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朝夕相对却见不得面。凌夜只远远观望,探听李忠的近况,稍带李矜伊的状况。李矜伊也知道凌夜就潜伏在附近,时时刻刻盯着这宅子。他有时看着天,有时看着屋顶,好像希望什么时候看见凌夜。李矜伊最大的愿望就是在父亲告老还乡后,漂泊江湖,离开勾心斗角,离开永远得不到的人和事。

    西北突然派了使臣来,声称愿意臣服,只求天朝赐公主一名给汗王做妻子,和一个皇子给汗王的独生女儿做丈夫,这位皇子就会顺理成章成为下一任汗王,轻易将主权送给朝廷,这些胡人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皇帝尚未娶亲,膝下无子,又无兄弟,公主倒是好说,几个老王爷倒是有几个千金,皇子就愁坏了皇帝。

    这日上朝,南王、护国公分立左右,各部大臣分列而站。南王其实蓄意已久:“皇上!西北大汗求皇子和亲,皇上身旁并无兄弟,也无子嗣,但是臣有一好人选不知当不当讲。”皇帝看看南王知道他不会有什么好人选,不过现在也没别的选择“南王但说无妨。”南王假装很犹豫的样子“臣知道护国公有一子才貌出众,皇上还是太子时又曾为皇上伴读,其母乃先帝皇姐‘和公主’,与皇子一样的尊贵,又位为世子,虽未建功立业但心怀社稷,是不二人选。”

    皇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南王心中一慌,皇帝与李矜伊一向交好,今日自己的说辞说不定令皇上难堪,正有些懊悔,李忠开口:“犬子何德何能啊,犬子愚钝,年有二十余却尚未建功立业,又自幼体弱多病,只怕担不起此等大任。”南王正骑虎难下,李忠护子心切慌了阵脚,南王趁机说:“护国公是太谦虚了,皇上自幼与公子一同长大,情同手足,更何况护国公为朝廷办事一向是粉身碎骨在所不惜,呃,怎么,护国公示舍不得令公子以身犯险?还望护国公以国事为重啊!”李忠一向不善言辞,又不舍自己唯一的儿子成为政治的牺牲,又见皇上脸色阴沉不曾说什么,心里如热锅上的蚂蚁惴惴不安。

    素日里与李忠交往不错的一个文臣突然开口“皇上,微臣以为,南王的提议不妥。”李忠暗松了一口气,皇帝抬眼看礼部侍郎程耗远,等他说下去“护国公公子李矜伊自幼体弱多病,并非虚言,暂不论公子能否经住长途跋涉远赴大漠,就算公子能赴大漠,胡夷汗王见我朝命一久病之人与之和亲,必怀疑我朝诚意,未免再起争端,此事还需再斟酌。”皇帝的脸色略微缓和,看向程耗远“程爱卿说得有理,只是你说李矜伊不合适,那谁合适?”程耗远停顿了一下,南王以为他无话可说了,刚想继续游说,程耗远却拱手言道“愚臣以为,南王之子适合。”南王一惊,孰不知南王为何力荐李矜伊,和亲后再过些年汗王死了,此人便是下一任汗王,若愿归降,便不费一兵一卒保边境和平,衣锦还乡以后定是一生享不完的荣华富贵,若不归降,便是大漠之王,与当今天子平起平坐。这差事其实很好,只是南王只有一个独子,算起乃与皇室最亲,算皇帝堂兄,未免皇帝不会将自己的儿子送到荒芜之地,才会力荐李矜伊,只未料被程耗远提出来,心内不安。

    程耗远不慌不忙继续道“世子年纪相合,又与皇上是宗亲,算起来比护国公的公子与皇上更近一层对西北也更好交代,南王乃我朝重臣,向对皇上忠心耿耿,为朝廷呕心沥血,倾其所有在所不惜,况世子也尚未建功立业,世子聪慧,担此大任必谨而慎行,以报圣上天恩,他日凯旋,南王便可颐养天年。将衣钵传于世子,岂不是一段佳话。”皇帝眯起眼打量程耗远,程耗远虽是礼部侍郎却不过三十五六,相貌英俊风流,乃是太傅的门生,入朝时间不长,与李忠交好,与李矜伊并没过多接触,但他今日力保李矜伊说的合情合理,但还是令皇帝不高兴,皇帝自然不愿意李矜伊接这苦差事,但南王的儿子娇生惯养,出了名的霸道,对自己都不知收敛,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唯政治韬略狗屁不通,派他去怕是没什么好结果,让人害死了都白费这根血脉。

    皇上阻止了底下说话的大臣“朕还不知道,礼部侍郎如此巧言令色,只是不知,你究竟是推荐合适的人选还是想保护李矜伊免受跋涉之苦?你保他是何目的?南王的公子倒是对逢场作戏深谙其道,把那狗屁不通的东西夸得天花乱坠,真不知你是与护国公私下要好还是成了南王的门下之臣?”程耗远当即跪倒“微臣不敢。”护国公和南王脸色铁青,当今圣上最恨欺上瞒下,结党营私,一席话已将程耗远定了罪,他算是占全了。

    皇帝沉默了半天,宣布退朝,他现在没心情处理程耗远,只是他想保护李矜伊这一点成奕看不惯,这世上能护李矜伊周全的,只有他自己,别人觊觎便已是死罪。至于派谁去,皇帝心中尚无人选,若有,怕也是李矜伊,能让成奕将半壁江山拱手相让的,也就只有李矜伊了。

    胡人这一招很高明,虽然可汗无子只有一女,但就算只在身边选一剽悍睿智的接替也不是不行,大漠里天高皇帝远,金银成山美女如云,处边境要地又可挟制皇帝,任谁到这也想划地为王与中原皇帝争个平起平坐。到那时朝廷便不用胡人如何就分裂了,自古以来外贼好挡,往往自家的藩王打不得骂不得。
(2014.3.27 好长时间没来。多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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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纠缠 黑夜无常

      凌夜已收到二娘的快马传书,催他赶紧动手,买家催货。凌夜不能再等,二娘追问他迟迟未动手的原因,时机也好,李矜伊也好,也再不能是借口了。
入了夜,护国公府安静异常,厨房却有三三两两言语声,一会儿,只见一素衣女子,端一托盘,托盘上一盅一碗,送至书房,凌夜凌空而下,将女子打昏过去,安放在甬道后,脱下夜行衣露出里面与府中侍从无异的衣裳,端着托盘向李忠书房走去。轻敲房门推门而入,却是一瞬间,烛火熄灭,陷入黑暗,刚刚通明的影像映在眼中,书桌旁的人与李忠并不相像。正想着忽然觉得身上无力,一人已立于身前。

      “凌夜,我以为杀手不应该有缺点。”

      “是人就会有缺点。”

      “你有夜盲之症为何还干这黑天干的勾当?”

      李矜伊盯着凌夜的眼睛,凌夜也看着他,似乎可以与李矜伊对视一般,冷笑。李矜伊避开那双眼睛,明知道凌夜看不见,却好像被几百双眼睛注视一样难受。李矜伊皱眉,再对上那双眼睛,深邃的不见底,平静无波。

      “我并不认为夜盲是我的缺点,有时候看不见比看得见要好得多。”

      “看不见却不耽误你杀人是不是?夜无常,是这么叫的吧?”

       听到这个称呼凌夜愣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李矜伊会知道这个,他去调查自己了吗?

      “江湖上,自古就不少花钱买命的事儿,传说几十年前,江湖上就流传着一个杀手的花名册,人名常换,生意却从不间断,这些人都是武林高手,却做着人命买卖。夜无常,只在黑天出现,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也没人知道他怎么杀人,就像隐在夜色中的索命无常,还有人说其实他压根就不存在,只是西域人用蛊杀人的挡箭牌,但我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夜无常行走江湖十余载少说也该有四五十的年纪,所以我当初百思不得其解你究竟是谁。”

      “你点了软麻香?想我动弹不得,把我交给你爹?”凌夜说着但又摇摇头“如果是,出现在这的就应该是李忠,你前两次也不会让我轻易地逃走,因为你优柔寡断?为什么?”

      李矜伊一时语塞,他确实不想凌夜被逮住,才设计将凌夜引到这来,他甚至没有想好要如何处理凌夜。

      “那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动手?杀我爹。”

      凌夜挪了两步考虑了半天“或许是因为你。”李矜伊猛地一回身正对上凌夜的双眼,乌黑的眸子竟透出温柔而坚定神情,转身破门而出,消失在夜色里。软麻香对凌夜没有用,二娘自小便调理他们的身体,这种程度的东西对他根本没有效果。李矜伊呆呆的站在院子里:因为我,他没杀我爹竟然是因为我?竟不自觉的笑了,一股寒气也涌上来,若是被夜无常这样的人纠缠上可不是什么好事。凌夜其实很简单,他只不过做着杀人的工作,简单的生活,他的身边几乎没有能与之交谈的人,大多数人都怕他,他不喜欢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直到他见到李矜伊,一个同他一样不在乎生死,充满宿命感的男人。而李矜伊也不明白为什么凌夜明明那么厉害还一次又一次的掉进他的陷阱,又轻易的就能逃走。李矜伊以为,他的心再也放不下别人,却被这个只有几面之缘沉默寡言的男人撼动。

      凌夜又逃走了,他还会来吗?李矜伊不知道,他甚至希望凌夜能突然放弃杀李忠的念头,或许是因为他,他们或许还能成为知己,但他突然想起师父的话,夜无常是一个无比危险的角色,任何见过他的人都会被灭口,不管老弱妇孺,冷血而且残忍,他接下的“花红”从没掉过。凌夜对于夜无常这个称呼既没承认也没否认,也许他并不是夜无常呢,只是个小喽啰,说不定自己就放弃了,李矜伊都不知道,他究竟是担心李忠的安危还是怕杀他爹的人会是“这个”夜无常。

      李矜伊写了一封信命人送去钟离山告知师父自己数月内会起程去往钟离山,并将一些琐事一并告知,信中提到了凌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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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回忆还有余温人已不再

      和亲之事尚未有定论,程耗远却被打发到天牢看守犯人,李矜伊敬重程耗远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只以为南王陷害,也不好说什么。
没几日,皇帝召李矜伊面圣,李矜伊本不想见皇帝,却想为程耗远平反,便入了宫。皇帝问李矜伊关于和亲之事的意见,李矜伊只知道。不管谁去都会成为皇帝的隐患,南王的儿子更不行,怕还没取得统领大漠的权力便先害死自己,或者他的品行正和那可汗的心意,好好养着乐不思蜀,几年以后,那大漠便尽收入南王的袖中了。

      皇帝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果派你去呢?你会占地为王吗?你敢跟我对峙吗?”李矜伊一愣,他从未想过皇帝会让自己和亲。李矜伊苦笑“谁知道呢?可能圣旨到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吧,三尺白绫了结性命也比慢慢衰弱到死强吧。”皇帝看着李矜伊的苦笑,李矜伊已经,时日不多了吗?“那你就是抗旨不遵,不怕我诸你九族,杀了你爹?”李矜伊抬眼看向皇帝,脸上一阵错愕,继而淡淡的笑了:“九族?成奕,你不会。”李矜伊摇摇头,皇帝的神情很严肃,默默地看着李矜伊。李矜伊拿起棋盘上唯一的棋子想扔进棋篓却又摆了回去“你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狠,你的龙颜不悦骗不了我,你忍心连我爹也杀了吗?你的冷酷只是在大臣面前装装样子罢了,对我,也不过就是那个成奕,其实你一直都没变。”

      这个世界上只有李矜伊可以一直对他抱着这样的信心,相信他还是个人。李矜伊说他不该直呼圣上名讳,说他是臣,说他不能再怎样,其实他也没变,他对成奕永远爱护比尊敬多,因为他不因为皇帝是皇帝而怕他,只因为皇帝是皇帝而选择不一样的告别方式。皇帝也为之动容,好像心里唯一没有冻结的地方泛起波澜,皇帝沉默了,李矜伊知道自己说对了。皇帝的心其实依然稚嫩并不能算狠毒。

      李矜伊想起程耗远“皇上,程耗远为人正直,太傅很欣赏他特意举荐,为官几年虽无大功也勤勉清明,你怎么能随便打发他去看牢房?”皇帝的心一沉,玩味的看向李矜伊“程侍郎巧舌如簧,派他去劝戒那些误入迷途的犯人不正是用之所长,更何况天牢重地,程爱卿肩负重任呢,有什么不对吗?莫不是你二人素日里关系亲密,若是如此我就把他赏你算了。”李矜伊微合双眼,眉心紧锁,情绪有些激动,少见的激动“我和他几乎没什么交往,只是你身为皇帝却……你太任性了,你若只因为怀疑我和他交往亲密就把他打发到哪去,我就又成了千古罪人了,你倒不如现在就把我杀了!把我杀了!”李矜伊走向皇帝,盯着皇帝眼睛,眼里全是失控的情绪,李矜伊最怕皇帝因为他犯错,尤其是当他要离开的时候还是这样“还是说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就那么……”李矜伊已经泣不成声,不知为何眼泪已止不住,皇帝抱住李矜伊愈发消瘦的身体,他颤抖着,他受够了成奕的嫉妒和阴晴不定,尽力的摆弄着皇帝的权力要把李矜伊身边的人全都赶走,也受够了绞尽脑汁的证明自己,想每一句话该怎么说和那些迫不得已的事情。

      皇帝拥着李矜伊和衣而睡,却寻不回年少时温存的温柔,李矜伊说着些断断续续的话溶在泪水里,累得睡着了,成奕只能看着他,在心里说上一万个对不起,成奕已经学不会如何再跟这个渐行渐远的少年相处,他只能用冷嘲热讽掩饰心里的不安和那些不该说也说不出口的挽留。

      李矜伊的病也同样让皇帝担忧,他曾试图借南王的镇宅之宝,给李矜伊,但不知为何没成功。南王的镇宅之宝是一对如意,是南王早年偶得,精巧异常,乃茅山道人于山间龙脉处寻得,跌打损伤的人近之不治而愈,邪魔怨鬼避而远之,甚是通灵。不过镇宅之宝也没法使他宝贝儿子走上正途,不学无术,偷宝物典当,怎知当铺主人识得宝贝,亲自送还南王,世子遭痛骂禁闭家中。不过此物亦引得诸多纷争,那和氏璧还遭几番颠沛才得归赵,也有人断言此物不祥,而后也招得血光冲天,此是后话。
      
(7月12号更。难得更一回。)
I'm a 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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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个二楼,留着发文~~~咱这也算跃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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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个三楼、、实在是没有人气儿啊。。。好冷。。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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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文,写的思绪细腻~赞你一个~\(≧▽≦)/~。。。期待你更新哦~
主要是把权限弄高了,而且村里本来就没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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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文,写的思绪细腻~赞你一个~\(≧▽≦)/~。。。期待你更新哦~
主要是把权限弄高了,而且村里本来就没几 ...
albero 发表于 2013-12-15 04:28



    不高了。其实,我呕心沥血的写那么一个小说还不让我有点傲娇、、、哼、、谢谢支持、、我会继续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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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迫不及待的拉,结果更新没粗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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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头不错嘛,坐等更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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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迫不及待的拉,结果更新没粗线。。。。等!!
Lillian歆生 发表于 2013-12-15 23:40



    更了、、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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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8# 尹小如


    先睹为快!!!
一个女人半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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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村走貌似崩溃过。。。。不然我能赶上现场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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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村走貌似崩溃过。。。。不然我能赶上现场更新的
Lillian歆生 发表于 2013-12-16 19:14



    其实我更新特别纠结,因为我要改字的大小,还有排版的问题,所以我贴完就会一遍一遍的编辑修改、、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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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1# 尹小如


    看来,还是舍不得村子的嘛
一个女人半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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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尹小如


    看来,还是舍不得村子的嘛
Lillian歆生 发表于 2013-12-18 20:12

其实是心疼我那点快熬干的文笔。。哈哈。。调整字号看起来会舒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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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3# 尹小如


    会关注更新的
一个女人半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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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 尹小如


    更了、、快来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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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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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albero 于 2014-2-26 00:46 编辑

其实,我越发觉得这文写的一般,应该是普通才对,文风不错,但却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让人抓住,不知道为什么给我一副空骨架的感觉,也可能是写的还不够多,我了解的不够清楚。。。送你美图一张嘉~奖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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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越发觉得这文写的一般,应该是普通才对,文风不错,但却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让人抓住,不知道为什么给 ...
albero 发表于 2014-2-26 00:45



    谢了、、后面还有很多内容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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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8# 尹小如

小胖妞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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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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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9# albero


    啊、额、好久没了,之前一直忙实习的事情。。好不容易回来看看、、不过这个小说不太想继续发了。貌似都没有几个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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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1# 尹小如


    六月份到现在,好久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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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尹小如


    六月份到现在,好久好久了。。。
albero 发表于 2014-8-25 02:57



    不止六月份,可能从上学期开学就没怎么来过。应该是四五月份的时候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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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z.......居然是文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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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4# nine@9


    是半文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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