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 【翻译】Broken by Blissink 【2/28 127楼 全文完】

本帖最后由 quinnandhero 于 2013-6-15 18:56 编辑


标题:Broken
配对:Brian/Justin
类别:Post-513
级别:NC-17
作者:Blissink
译者:quinn
校对:komanuka
原文网址:http://blissink.livejournal.com/tag/broken
介紹:当Justin到纽约之后,BJ尝试了一种新的“交往模式”。但是一些可怕的事情发生,影响到了Brian,并且一切都随之改变了。
授权:
Hi there,

yes you can translate my fictions into Chinese as long as you give me FULL CREDIT so people know I write them. You can do this using my LJ name Blissink or my real name Izzie and if there is a way to link to this account I would appreciate that. Thank you

Izzie

本帖最后由 quinnandhero 于 2013-1-26 23:40 编辑

第一章 Hey Yourself


“Every night I’m lyin in bed
Holdin’ you close in my dreams
Thinkin’ about all the things that we said
And comin’ apart at the seams” (The Eagles)


***

“Hey.”

“Hey yourself.”

“你在干嘛?”

“这里是周五晚的凌晨2点,你认为我他妈的在干嘛?”

我通常会笑着重新问他,“你在干谁?”。

而他也总是嘟哝着说,“我不问名字,记得吗?”

这就是我和Brian的典型周五晚谈话。实际上我来纽约后的这14个月,几乎每个周五晚上我们都会进行同样的对话。这是我们的小惯例,我会打过去,他会接起来,然后当他让别人给他口交时我会对他说些下流的话并给自己手淫。但是这始终开始于一个小小的深夜来电。

然后在15个月的第三个周五(并不是说我有刻意数过)Brian没有接电话。凌晨2点没有,凌晨4点没有,凌晨6点仍然没有。我不得不提醒自己他没有宵禁了,他可以在任何地方——和任何人——并且不需要为自己解释。这很伤人,但这是现实。

我在早上6点发了封邮件给他,在8:42得到了回复。

在水牛城,计划之外的出差。从没想过还有地方比匹兹堡更烂,但这里就是了。周日打给你。
Yours, Brian.

“Yours, Brian.”那是他的新用语,自从我搬到纽约之后——或者“NYC”Brian这么称呼它。当然了,在我搬来之前我们没有过邮件往来,所以他以前可能也会这样写……但我很怀疑。

周日他如期来电,我们来了场电话性爱。这没法与我们皮肤相贴、分身相抵的感觉相媲美,但这也不错。而且足以证明他是多么该死的性感,以至于光是听着他的声音就能让我达到高潮。我这么告诉他,几乎能听到他在电话那头咧着嘴笑得像只柴郡猫,这让我心痛,因为我无法看到那样的画面。不要误会,纽约对我来说确实不错,我画了很多画,参加了很多画展,得到了许多好评,并且卖出去了许多画。哦,我也时常鬼混,只要我想。

但我想念他,每天每时,每分每秒。

“你什么时候能来?”我轻声询问,我们大约有六周没有见面了,这是我搬来后我们分开时间最长的一次。

“我想这个周末不行,但下周可以,到那时候工作应该会稳定下来。这样的话你没问题吧?”

“好的,当然没问题!”现在轮到我笑得像只柴郡猫。

然而到了下周五晚的凌晨2点,电话响了三次。以往他总是会迅速接起,以至于我都怀疑他是否在干别人的同时将电话拿在手里。

“Hey.”

“Hey yourself.”

“你在干什么?”

“我等会再打给你行吗?”

“什么?”我努力恢复镇定,“可以,当然。”

“好,等会再说。”

咔嗒。

“等会”便是第二天下午4:09。我尽量不让他感觉到我有多么沮丧,我有多么不适应我们的惯例被改变。他说我打给他的时候Mikey过去了,而且那时他们正准备出去玩。这让我感到略为奇怪,尽管Mikey和Brian过去是并且永远都将是最好的朋友,但他们的生活也已经和我第一次遇见他们时大不相同,那个时候Mikey凌晨两点出现在loft并不奇怪,现在却……有些不符合他的作风。而且Brian的声音听起来……不大一样,他的声音紧绷而粗哑,像是抽了太多烟并且缺乏足够的睡眠。

“一切都好吗?”

“什么?实际上不是,”他轻声承认,“我下周末不能过去了,又有些……工作上的事。我们有一个新客户, 我去水牛城做展示设计案的那家公司终于签约了,所以我没法走开。”

“好吧我可以去你那儿,”我告诉他,试图不要再次失去见到他的机会,这次已经太久了,“我眼下确实有幅画要完成,不过我还是可以回去呆几天。”

“不,”他简短回答,我感觉心底一凉,“总之我没时间和你一起,况且你也不应该在画展前赶作品。真的,Justin,我很抱歉,但是我们不得不推迟见面,我要挂了。”

“我想你,Brian。”我在他挂电话前尽快说道。

沉默了一会儿,我以为他已经挂电话了。“我会尽快和你联系。”

我坐在我可爱的切尔西小画室里,瞪着手中的电话。

接下来的周五我没有打电话,我等着看看他是否会打给我。这是一个愚蠢的游戏,我知道我会输。我很早以前就明白Brian Kinney是所有游戏的大师,他从来不会输,没人能赢得了他。我整晚都独自呆在家中,瞪着电话,指望用意念让它响起来直到我的眼睛都瞪出眼泪了,毫无反应,毫无声响,他没打给我。

周六也是一样的状况,无线电静默,蟋蟀唧唧声,没有任何反应。

周六晚上——纯粹是出于绝望——我打给了Michael。如果有谁知道Brian怎么了,那一定是Michael。即使他不知道,在涉及到我的爱人时他也能安抚我。

Brian接的电话。

“Bri?”我噎住,完全困惑了。

“Justin?!”

“嗨,怎么——”

“你想怎样?”他的语调冰冷而生硬,但他的话语有些含糊不清,像是喝了太多的芝华士威士忌。

“我打给Michael的。”我心虚地说。

“真的?为什么?”他的语调依然尖厉甚至带着指责。

“因为……”我不能承认所以我换了个话题,像是“你过得如何?我这周没跟你联系。”

“Justin,”他念着我的名字仿佛这是个不得不承受的重担,而那让我无言以对。“Michael不能来接听电话,他在忙。他要忙一段时间,所以不要再打来了。”

“Brian!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我会处理好,”他大声吼道,“但是如果你能该死的给我点空间这将会容易很多!”

通话结束,我的心脏猛烈跳动,胃也拧成一团,愤怒和悲伤一时之间倾泻全身。我啪的一声合上手机,把它扔到床上,并将自己扔回枕头上。

我不知道刚才该死的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完全不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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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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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插楼实在不好意思,但是这文是HE的吧?
是吧是吧,过年了虐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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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新文追了,LZ加油。是虐文吗?看着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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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 enienne

回复 4# ahui88

是HE哦,而且我保证是大HE哦,不然鄙人怎么翻译的下去(← ← 才怪吧,你不是越虐越起劲么?)
第一章就只有这么多哈,明晚才有第二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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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上直播了,真激动,加油,楼主.我有感觉,这是个好文,我会追下去的,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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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HE
虐一点也能忍受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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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只是第一章而已,就已經很多問號在腦中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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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quinnandhero 于 2013-2-5 23:03 编辑

第二章 性感婊子

“We try to talk it over
But the words come out too rough
I know you were tryin’
To give me the best of your love” (Eagles)


  ***

我决定给他一周的时间,他妈的一周时间去处理他那些烂事,然后打电话给我解释清楚。我是如此的焦躁不安,我对周围每一个人吼叫,而且不满意我的每一道笔触。最终,电话事件的三天后,我暂时扔下笔,放弃了作画直奔楼下的咖啡馆来透透气,或许到那里去盯着我的手机比在房间里盯着它要好受点。

现在是晚上10:30,这家自1962年以来未被翻修过的小咖啡馆一大半是空的。我滑入窗台边的卡座里,脱下深蓝色的羊毛大衣,顺带把手机扔在面前的桌子上。Jack对我点头微笑,拿着咖啡壶和杯子向我走来。

Jack大约19,他在纽约大学凭借全额奖学金学习舞蹈,但为了赚些生活费,他在咖啡馆每周有几次伦班。他那对恐同的蒙大拿牧场主父母拒绝接受他的性取向,也因此不再支持他的经济来源,Jack似乎丝毫没有为此困扰。

自从15个月前我搬进我的小画室,我每周来无数次,而且每次我来他都在,所以我们已经变得很熟悉了。他正朝我微笑并给我倒了些咖啡。

“你看起来似乎有些创作方面的烦恼,”他说,“当我无法衔接好我的舞蹈动作时我也会有这样受挫的表情。”

“不全是,”我笑着对他说,然后瞥了眼我的手机,“男友烦恼。”

“天呐, 真的?”Jack似乎非常惊讶。他滑入我旁边的卡座,“你以前常带来这儿的那个性感婊子?那个碧眼男神?!”

我得意地笑了下,并默默记住下次Brian来的时候让Jack喊他婊子,这样我就能看看他有什么反应,“是的,就是那个,也是唯一的那个。”

“一般来说我不会迷恋25岁以上的男人,但他确实……确实值得让人打破原则,”Jake说着,一脸梦幻地感慨,“这性感婊子做了什么?”

“更应该说他没做什么,”我解释着并倒了一包糖到我的黑咖啡里,“他没有来电,我们以前至少一星期联系一次。这说来话长啦,但是我觉得他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他正把我拒之门外。”

Jack点了点头,看着我搅拌着咖啡。“而你显然一直尝试打给他?”

“我打了,但他说他需要空间,所以我给他了。”

“而这让你自己陷入苦恼中,”Jack注意到了,而且他是对的。“我就知道他是那种情绪化的类型,最好看的人总是这样。”

我对此轻笑了下,他同情的握了下我的肩膀。“他会想开的。”

我看着Jack以一种诡异、轻盈、跳跃的步伐回到吧台那儿。他有舞者的灵魂,使他看起来几乎没有触及地面。我想起了Brian,和他独有的行走方式,大而缓慢的步伐,慵懒却精准的行动。他就像一头正在追捕猎物的雄狮或美洲豹,如果我是只小鹿我愿意让他捕获我。

我盯着我一声不响的手机,该死的他,我叹气并小口啜饮着我的咖啡,抵抗着从心底升起的绝望。我以为我们已经过了那些糟糕的时期,我以为我们不会再把彼此拒之门外——或封闭起来。爆炸之后他看起来似乎终于敞开心扉,完完全全,再也没有言不由衷的话,再也没有那些可笑的规则。

甚至性爱也改变了,它变得更好——我原本以为这完全没可能,但某种程度上Brian和我变得更契合。现在我们做爱时是亲密无间的——每次都是。即使是在Babylon或Oxygen(这里我们常去的那家gay吧)的后室,他会抚着我的脸,凝视我的眼睛,他会在滑入我身体时拽着我的头发,将我的头拉向他,这样他就能告诉我他爱我。

难道我错了?我们事实上并没有改变那么多?

就像在回答我的问题似的,手机突然一亮,铃声也瞬间炸响在屋子里。我抓起它看到Jack和一两个顾客朝我的方向瞥来。当我看到来电名称显示的是‘Brian’时,我试图不要发出欢喜若狂的尖叫声。

“Hey.”

“抱歉我一直没有联系你。”

我对着电话不自觉地微笑,“你现在打来就可以了啊。”

“Yeah,不可以,”他争辩着,声音低沉而平静。有些事依然不对劲,“你不该得到我这样对你。”

“那就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这样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它。”

有一分钟那么长的沉默,我等待着,倾听他沉重而缓慢的呼吸声。

“Brian……说吧。”

“我打来是告诉你,我会有一阵子不能频繁打电话给你,而且我不能去看你了,或者你来或者……不论哪样,暂时不行。”

“什么?为什么?!”

“还有拜托不要打电话给Micheal或Deb或其他任何人,就是接受它。”他这么说,但不是那种严厉或残酷的语气,实际上几乎接近恳求。

“Brian,你必须告我原因,发生了什么?我做了什么吗?”

“Justin有的时候这并不是关于你和我,”Brian有些恼火的斥责,“有时候其他烂事比我们的长距离哑谜更重要。”

我吸了口气对抗心痛的感觉。

他听到了,之后语气立刻转变了,于是他说,“我爱你,我确实是,但我需要时间去做其他事情。”

“其他人?”我听到我问出口,然后立即意识到我实在不应该。

“这不关于你和我是有哪部分让你难以理解?”他逼问,“我对此很抱歉,真的,但你需要像个真正的成年人那样来看待它解决它。”

“你需要像个成年人那样告诉我究竟在解决什么?!”

“当事情回归正轨时我会打给你,你只要记住我一直想着你,拜。”

What. The. Fuck?

Jake正重新填满我的杯子,我抬眼看了下他。“我认为要么是那个性感婊子,要么是你妈打来说你的猫死了。”

“是的,Brian打来的,而且他打给我是为了说他有一阵子不会打电话给我。”

Jack滑进我对面的卡座,他看上去很震惊,“我看过那家伙和你在这儿,他完全爱着你,像是那种神魂颠倒、如痴如醉的爱,那种令直人极力渴求的爱。”

“他说他仍然爱我,”我证实并且相信这点,“他仍然爱我,但他必须要去处理一些事,一些与我们无关的事,然后他不愿说那是什么事。”

我将另一包糖倒入咖啡搅拌起来,并将热腾腾的咖啡送入嘴边。

“那么,他总是像这样把你拒之门外吗?”

“他以前这样,经常,”我承认,同时我的脑海里翻阅着过去的一幕幕,“但他后来改变了很多。”

我又啜了一口咖啡,“我的意思是我最后一次感觉到这种隔离……”

Jack正用他那双蓝色的大眼睛专注地望着我,突然他看起来很紧张,同时他伸出手并稳住我的手,因为它正颤抖的厉害,滚烫的咖啡泼洒的到处都是。

“Justin…Justin,老兄,怎么了?”Jack把杯子从我手中拿走并从围裙里拿出抹布清理那一团糟,他的眼睛从未离开我的脸。

“哦,上帝,不,他妈的不可以,请不要这样……不要。”我说着一连串我自己都认不出的话,因为那声音是如此的哽滞和恐惧。

“Justin,跟我说话,”Jack有点急了。

我抬头看着这个年轻的服务员,慌乱和恐惧迅速撕裂我,以至于我感到有苦水从喉咙里涌上来。

“癌症。”

“什么?!”

“最后一次我感到这种隔离时,他得了癌症。”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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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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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G!What's happen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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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开篇就让我紧张的不行!我会天天都来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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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希望這原因~希望也不是這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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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不是癌症,会不会和M有关呢???brian这样有欠考虑,会影响justin的心情,他会不安,烦躁,这样怎么能画出好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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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问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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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MY GOSH!What's going on?I thought something might happened to Michael.Did Michael get sick?or Ben 's d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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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看啊!楼主!!!!很吸引人的剧情和叙述方式,挺喜欢这种风格的!加油楼主!!!!!!!!!
就像看看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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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癌症真的像狼来了的故事  应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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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否先告知一声啊,是哪类的纠纷啊,要是关于BM的我就不往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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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迈克或ben出了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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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原作的结尾遗憾,在此寻找安慰,希望他们幸福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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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它破了...

“That same old crowd
Was like a cold dark cloud
That we could never rise above” (The Eagles)


  ***

我跌跌撞撞爬过两道楼梯弯,在推门进房间时绊了一跤。此时的我视线因泪水模糊不清,浑身因恐惧和痛苦难受不已,我几乎支撑不到浴室就把刚才喝下去的咖啡都吐了出来。

“不,不,不,不会是癌症,不会再来一次,不,不,不,”我意识到自己在寂静无人的房间里一遍又一遍地喃喃自语,但我停不下来, 就好像只要我不停地说下去,不停地提醒世界这不可以,那就会突然改变,那或许就只是我搞错了。哦上帝啊就让我错了吧。

我一边随意扔了几件东西到我的行李包里,一边用下巴和肩膀夹着电话打给画廊经理问她我下周四的画展在哪里举办。我解释说家里有些急事得回匹兹堡一趟,所以可能没办法及时赶上画展。她听到后简直发疯了,直到我提出我走之时会带些画给她,这样她就还有些画,即使没有我这个艺术家在。

她答应二十分钟后和我在画廊见面,尽管已快到半夜了。

“实在是太谢谢你了Charlotte。”

“不用谢我,”她解释,“要不是因为你惊人的才华我会叫你滚蛋的。”

我租了辆车,把画丢给Charlotte,凌晨1点时上了路。没有疲劳,没有沮丧,除了麻木我什么都感觉不到,我只是必须回家,必须见到他。我要抱住他抚摸他,躺在他的胸口感受他的心跳。我想起几年前,我假装食物中毒的那晚,我是如何帮他脱掉衣服,即使很显然我当时根本没有生病,他也没有揭穿我。他只是在我帮他脱去衣服之后就瘫倒在床上。而我强忍着泪水,紧紧抱住他温暖的身体,贴着他那随着疲惫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胸膛,倾听他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上帝,那是我生命中最痛苦的时刻之一,我实在太无助了,至少我被棒击时——当这发生在我身上——我还能尝试着去克服它,更努力的进行物理治疗,更努力的练习画画,在噩梦过后安抚自己,无论什么我都能承受,但只要涉及到Brian……我就无法克服任何事。

“不,不,不,不要再来一次,不能是Brian,不能是他,我不行……不,不,不。”

老天保佑深夜路上几乎没什么车,我也尽可能避免停下。我拉开loft的铁门时是早上7:07,感谢上帝幸好Brian让我留着钥匙,我曾提议还给他的,他只是歪着头笑着说,“留着它偶尔给我来点小惊喜什么的。”

惊喜,我感觉是不妙。

loft里空荡荡的,一丝寒冷怪异的感觉爬上我的脊背。吧台上有两个空了一半的玻璃杯,旁边放着一个空的开口的威士忌酒瓶——芝华士的。看起来摆那儿有阵子没动过了。我把行李包丢到厨房边,走进卧室,但那里也是空的。床上乱糟糟的,衣柜门也是开的,而他的洗衣篮已经完全塞不下了。这太不像Brian了,他一直为自己简洁干净的阁楼而自豪。

我走回客厅,突然停下并僵住,因为有什么东西在我的靴子下发出嘎吱声。我低头看到一些碎玻璃渣,沿着一条小径一直到沙发旁的那一大堆碎玻璃,是一个打碎了的威士忌酒瓶。这时我注意到纯白的沙发上有几点刺眼的暗红色血渍,我倒吸了口气。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打电话给谁。最后我踉跄着走出loft朝diner走去。我不饿但是我不知道还有哪儿是能去的。外面下了点毛毛雨,我既没带伞也没有连衣帽,不过我也没在意。我的脑袋眩晕着而且精神上身体上都已疲惫不堪。

我拉开diner的门,显然Debbie在那而且她一看到我就笑得像个傻瓜,Ted和Emmett坐在后排的卡座里,我知道他们也都看到我了,尽管我知道他们在,但我并没有真的看到他们。

我所看到的只有他。

他在吧台那儿,面前是盘几乎没动过的炒蛋白。他穿着那件驼色大衣,公文包就放在旁边的空座位上。当Debbie开始以她Debbie Novotny独有的方式大吼大叫宣布我的出现时,他转过头。

他的褐绿色眸子捕获到我并锁定住,我僵住了,担忧和惊慌同时窜动交混在我的血管里,而我的身体变成了一个僵硬的水泥袋。他告诉过我不要来,他可能就要死了而且他不想我在这,我这样可能会使一切变得更加糟糕。他站起来,转过身面向我,优雅缓慢的像一头美洲狮。

然后它发生了。

他的双眼柔和下来,丰满的嘴唇微微张离,他笑了。我得说那更像是一个得意的笑,他常有的那种得意的笑,总是那么的令人窒息令人惊叹。我的腿不由自主的移动——一前一后——下一秒我只知道我已经离他近到我们的胸口贴在一起。

“对不起,我不得不。”我抬头看向他轻轻说出口。

“嗯,嗯。”他伸出手擦拭着从我脸上滴落下来的雨水,然后滑到我的颈后抓着我的头发。之后便是一个快速有力的动作——将我的脸拉向他,我们开始接吻就像我们是以此为生,对于我来说就是这样,我不觉得自从离开纽约那个小咖啡馆后我有真的呼吸过。

这时周围传来响亮的口哨声,Debbie喊着开个房吧之类的。而当Brian终于放开我时,我看见Emmett朝我开心的笑着。

我也开心的笑着……直到Brian退开一步,而且他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愁云密布,他低头看了下手表,又抬头看了下diner墙上的钟,又看了下自己的表。

“我得走了,”他说着,那种生硬突兀的语气,是我和Ethan之后就再没听到过的,“开会。”

“真的?”我说着将视线移向墙上的钟,“Brian,现在甚至没到八点。”

“真不错啊,sunshine,”他尖酸的说,“你会报时了。”

他拿起公文包开始扣上大衣,看也不看我一眼就说,“为什么不回loft休息下,你看起来糟糕透了。”

“Brian……”我开始说,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你在开玩笑吧?我大老远回来不是为了小睡一下,我需要和你谈谈。”

“Well,这不是什么预期访问,我还有事要忙,”Brian恼火地说。

“Brian,我已经去过loft了,”我说,“那儿该死的一团糟!还有一些血……”

我向下看了眼,注意到有个小的白色创口贴在他的左手掌心,我抓起他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他环顾了下四周,我也跟着他的视线看了看周围,diner里一半人,包括Debbie,Emmett和Ted似乎都对我们的谈话很感兴趣。他轻咳了下,不由分说的紧拽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出diner。

到了大街上,他放开我的手,朝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我就知道你他妈不会听我的话,我告诉过你别管这些!”

“Well,我不能,而且我他妈不会!”我几乎是在尖叫,声音嘶哑,句子也是颤抖的,“你他妈怎么能再来一次!在经过所有狗屁事之后。”

他的表情变得困惑起来,“再来一次?”

我粗鲁的抓过他拉向自己,抱紧他像是没了他我就会死,因为我恐怕我确实会死,天啊,没有他我要怎么活下去?!意识到这些让我禁不住哭了出来。

他把我从怀里拉开并盯着我,被我激动的情绪搞懵了,“Justin,搞什么!冷静下来。”

“它回来了不是吗?”我哽咽着说,“没事的,你会再次打败它。但这次我要在你身边,不管你喜欢还是不喜欢,我永远是你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爱你。”

他什么也没说,就是瞪着我,困惑的眨了眨眼。几分钟后他的脸色沉了下来,看起来吓坏了。

“我的老天……”他震惊的低语着,把我拉向他。用手握住我的下巴轻轻抬起移向他的嘴唇,他亲吻我,甚至比刚才在diner里更激烈。

“Justin,不是,”在我们终于结束亲吻后,他对着我的嘴温柔的说,“不,我没有……这不是癌症。”

突然巨大的宽慰感穿过我全身,我强撑着没有晕过去。我开始哭的更厉害了,他就这样让我哭了一小会,“Justin,根本不是我,”他告诉我,把我拉开,“我健康极了,呃,除了手上的割伤。”

“到底怎么回事?你吓死我了!”

Brian回头透过diner的玻璃窗朝里看了一眼,发现Ted,Emmett还有Deb正望着他们,好像他们在看什么奥斯卡提名电影。Brian翻了翻眼睛,大吼着,“这不是《经典剧场》*,混蛋!”

然后他又抓住我的手腕,紧紧的,把我拽到街边更远处远离那些窥视的眼睛。他将我推向他停Vette的小巷里,“Justin,回阁楼睡会儿,”他建议,“我迟些再告诉你所有事,我保证。”

“我他妈怎么去睡觉?”

“是……Michael。”

“Michael?他生病了?”

“不!他当然没有该死的生病!”他气势汹汹的大吼着,我向后退了一步,他深呼了一口气,声音变得正常起来,“听着,我现在不能讲太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闭嘴回家,Deb……Michael还没有告诉Deb发生了什么,你要是在她旁边说一个字我向上帝发誓Justin……”

“我没什么可告诉她,因为我他妈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感觉太糟糕,他根本不给我多少信息,所以我大叫道,“但那是他的妈妈,Brian,如果Michael有了麻烦或者生病还是其它什么,她有权知道。看在上帝的份上,不管那是什么它已经让你心烦意乱到割伤你自己的手!”

他开始在狭小的巷子里踱步,用手抓挠着因细雨打湿的浓密棕发。他停下,看着我,我惊慌了一秒以为他要哭了。相反,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气。

“它破了。”(It broke.)

“Michael破产了?”(Michael’s broke?)

“是安全套破了。”他澄清。

我大张着嘴,合上又张开想说点什么,但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又闭上。这好像是24小时内我第一百次感觉到了,我眩晕着。


“Ben和Michael做爱时该死的套子破了,”Brian重复道,我看得出大声说出来让他很痛苦,“他俩现在都一团糟,我带Micheal去诊所,但测试结果最早要到明天才会出来。”

他把我推向corvette一边,我的屁股撞到上面。他指着我的脸,“Carl要带Deb去墨西哥玩,今晚走,Michael想要她去玩的开心点,他快得到他想要的了,所以你要做的就是闭嘴回loft,你能做到吗Justin?你能好好地就做这些吗?”

我能做的只有点头。

“他需要我,我以前一直在他身边,现在以后都会在他身边,”他解释着,轻轻吻了下我的额头,“你明白那个对吧?”

“是的,当然,是的。”

我们最后一次简短的吻了下,然后我看着他坐进corvette开车离去。

我感到恶心,我为Michael的事震惊担忧,但也很高兴Brian没有再次生病,这两种矛盾的情绪让我有些内疚,因为在为Brian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某种程度上意味着我更愿意Michael遭遇不测……而这让我觉得自己像个自私的混蛋。

雨下得更大了,我离开diner回到loft。我不想在Deb和大伙儿面前假装一切好极了,我也不想去暗示Deb什么,那样Brian永远不会原谅我。

只要涉及Michael,对Brian来说就没什么灰色地带可言,你要么是和Michael站一边,要么是反对他。如果你做了任何被当成是反对Michael的事,就会使你反对Brian,我从来不会反对Brian。

我拉开金属门回到loft时已经浑身湿透了。我想整理下行李,洗个澡,清理那些垃圾,但我一件也做不了,我所能做的只有脱光衣服爬到柔软的被单下。

当困意渐渐将我拖入黑暗,我回想起Ben住院时,Brian从没有离开过Michael。想起Michael带着Hunter逃走时,Brian毫不犹豫地把车借给他。而当Michael因爆炸受伤住院时,Brian就在那里……不像我住院时。

我讨厌拿Brian对我的爱和他对Michael的爱比较,我讨厌这样,但我就是会不由自主的比较,我强迫症似的没法停止。当我又开始这种荒唐的比较时,尽管我已经精疲力尽,但我还是再次强迫自己理性地思考,就像我一直以来那样。

我被棒击时,Brian几乎不了解我,他那个时候肯定没有爱上我,他爱Michael却好像爱了一辈子了,我不介意Michael和他有那样的联系,尽管这让我嫉妒。然而现在,我只希望Michael的测试结果是阴性……well,不只是为了Michael,也是为了Brian还有我。因为如果Michael发生了什么,也会毁了Brian,然后我认识并爱着的那个Brian将不再是那个他了。

我真的是一个自私的混蛋。


——第三章完——


注*:《经典剧场》(Masterpiece Theatre),由美国公共电视台制作的经典名著电视剧系列,1971年1月10日在PBS首播,成为美国史上最长连续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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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8# YILIN69

亲,我配对那栏写的可是Brian/Justin哦,如果有M的话我会警告的
而且重点是在各种纠结和猜测的心理描写上,你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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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BJ我就会一直追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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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他们都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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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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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三国群英传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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