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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很发达吃完不认帐围殴到你晕笔杆两头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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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ll_liu发表于 2005-11-25 22:48 | 只看该作者

这些天我不想那么多了，我失去的东西或者我本来应该得到的东西。这些只是自怜自艾的游戏，毫无意义，永远不会困扰我很久。

我依旧夜晚的游戏，但我想，这仅仅是因为这是我的一个习惯，很难停止。有些天我无法正常的勃起，我怀疑可能是时候停止这些游戏，安定下来，接受他不会再回来这个事实了。

气温下降的时候，我的背会疼。照镜子的时候，我会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就好像这镜中的映像是别人的。每次看见脸上的皱纹，都会让我吃惊不小。但是，我好像不太会考虑到自己。

我想知道，如果他看见现在的我，他会怎么想？我想这可能就是我让他离开的最好的理由。他怎么会要一个曾经漂亮、现在却如此这般的人呢？但是之后我又想到我是如何翻看他的照片，抚摸着他的发丝寻找任何一根灰发的踪迹，我知道无论他变得多老，我都会爱他。当衰老发生在一对伴侣身上的时候，它就该靠边站了。

Mikey试图拉我去约会，他说我不该孤独终老，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感觉这样挺合适的。我爱别人的能力已经全部用尽了，没什么可给的了。这不再使我烦心。我一直相信最后的几年我会一个人好好过，唯一改变的是在这短短的几年里，我改变了许多过去的想法。

癌症又复发了，我就像欢迎一个老朋友一样迎接它。我太累了，不想再操任何的心。

-*-
Justin离开的二十年后

这些天呼吸变得有些困难，我想或许哪天我闭上眼睛的时候，呼吸就会停止了。我静静的躺着，他的画正挂在我的头上方。不管怎么样，这让我很安慰。这幅画就像一块墓碑，记录了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刻。

我想知道Justin过得怎么样。关于他的文章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多了。我听说每过去一个冬天，他的手就会变得僵硬一点，恐怕还没到50岁，他就不能再画画了。
我不太确定自己会怎么想。我想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最终会回家来？

我不再担心他到底会不会回来，所以或许这事儿算不了什么。我已经顺从命运的安排，而且并不像以前感觉的那样孤单了。现在的感觉是，我已经作了所有该做的。

当然，这也不是说现在的生活就是空虚的。虽然每天Mikey过来陪我的时候总喜欢这样说。他每次来都会在街角的咖啡店里买杯热巧克力给我。他觉得我把我的所有都放在了Justin的身上，在他走的时候，也没想过把所有的东西要回来。
我不觉得是这样的。

有时我闭上眼睛的时候，仍然能感觉到他紧紧地靠着我，这个有着紧实屁股的小混蛋是我的救星，我想，他自己都未必知道。

我很冷漠，自我封闭，拒绝相信任何情感会成为我的优点。但此时他便会悄悄潜入我的内心，帮助驱散我的恐惧，直到再不剩下什么值得我惧怕，或许，除了他。

他教会我，爱可以让人变得渺小；在对的时间，连我都可以变得无私。我放开手让他走，在那时，我认为或许这是我所做过的最愚蠢的一件事了，现在我躺在这儿，在这幅街灯的画下，我知道这是我最大的成就。

在Lindsay以前经常给Gus讲的睡前故事里，爱情总是“他们后来幸福的生活下去”，这么说是不对的。通常这都会带来要人命的伤痛。我还从来不知道会有什么比爱更深的伤痛，这伤痛解释了为什么癌症不再让我烦心了。

它让人伤心，当它关上门走出去的时候，我一度觉得我就要死了。但是生命总有选择甜蜜快乐方式的习惯，就算我是被彻底摧毁，我还是发现自己在慢慢治愈自己。

在他的一生中，他可以去任何一个地方，全心全力地去爱人，这种完全性是他所特有的。但对我而言，他这样做不会改变什么，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改变上帝的最真的事实：没有人像他这样对我的生命产生如此重要的影响。

就算是现在，还是让我惊讶，一个几乎还是个孩子的人，会变得对我如此重要，但是他确实做到了。我并不准备哀悼本来应该发生的事或者曾经已经发生的。

我只打算躺在这儿，享受快乐：当他的旋风席卷大地的时候，我能有机会亲身体验这股旋风的感觉。我不愿再思考更多。

我现在想睡了。

-*-
Justin离开的四十年后

我从Gus那里知道了Brian去世的消息，Gus总喜欢时不时地保持一下联系。我清楚地记得他告诉我这个消息的那一天，那一个时间。在那一瞬间，整个房间都旋转起来，好像地心引力失去了作用。所有的东西都在向内盘旋，我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电话还握在我的手里。

虽然之后我还是继续生活，但是我从来也没有忘记。

几个小时之后Jean-Pierre回家看到我的这个样子，他没有问就知道，Brian走了。
我从来都没有试图掩饰我不爱他，我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对我自己也是残酷的。生理上、心理上我都继续向前发展，但是我想Jean-Pierre知道其实我的很大一部分都已经丢失了。

他知道是Brian带走了它。

我不太确定自己对他的死是什么样的感觉，我只知道我不能飞回去参加他的葬礼，不管Lindsay怎么苦苦哀求。重访过去并没有什么意义，我想，如果Brian还在那里，也不会喜欢我这样大惊小怪。

今天我收到了一个包裹，Pittsburgh寄来的，标签上潦草的写着我的地址，是Michael的笔迹。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我会感觉到它的重要性，我只是把它从小别墅里拿出来，带到我的小工作棚里，在总能够在那里找到相对的宁静中打开它。
是我失去的那幅画。

我坐在那儿，盯着它看了几个小时，漆黑的夜色被街灯绚烂的霓虹所打破的感觉从画布上传递出来，像从画布中伸出了一根树枝。

好像它就是冲着我的，邀请我跟随它去。

我把床头的那幅落日拿下来，换上了这幅街灯。Jean-Pierre问我为什么更钟情这人造的东西，胜过自然景色，但是我没有回答他。

我只知道这种感觉才对。

一天早上我从恶梦中惊醒，拼命得喘着气。在梦中，我被一个手里挥舞着棒球棍的疯子追赶着跑在悬崖边。睁开眼的时候，眼里只看得见这幅画。

我深吸了一口气。

现在任何事都会好起来的。

-*-
Justin走后的六十年
这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没有痛苦、也没有任何预兆。前一分钟还好好的，后一分钟我就已经走了。

现在这里是晚上，我走在街上，拉紧我的格子衬衫抵御寒冷。我感到很紧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的手不再疼了，我急于想拿起一枝画笔看看我是不是能在画画了。一个drag queen从身边走过，冲我直抛媚眼，我勉强地笑了笑。这里看上去像是我居住的一个地方。

我从一个酒吧的窗玻璃中看到了自己的映像，几乎震惊的要跌倒。我的头发是金色的，我的脸上也没有了皱纹。我只有十七岁。

我向一个人问路，有没有好的地方可以推荐，他却叫我回家找我妈妈。我向大声对他喊，这是我应该来的地方。

我看到了我的那个街灯，很高兴地走了过去。我靠在它的金属杆子上喘着气。

我抬起头，呼吸卡在了喉咙里。他在那儿。

他看上去和从前那个时候一模一样，满脸自信。现在我对他的欲望就如同那过去的几十年中一样。

他昂首阔步地走了过来，在我面前停下，嘴唇掠过一抹微笑，我抬起头看着他，极力压制从喉咙中升起的震撼。

他探身过来，他的呼吸喷在脸上凉凉的感觉，时而还会轻啄我的唇。我闭上眼睛。

“我一直在等你。”他轻声说。

我再次抬起头，注视着那双棕色的眼睛，他们是如此无法阻挡，我想哭喊出声。

“你这个傻瓜。”我也轻声回答，声音伴随着盈眶的泪水。“为什么这些年一直在等我？”

“因为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我摇了摇头，悔恨撕扯着我的心。“但是我没有。”

他笑了，以他洋洋自得的方式，他伸手抓着我的手，我们的手指交织在一起。我的手掌可以感觉到他戴的戒指。

“你回来了，”他说。“你现在在这儿，不是吗？”

我想告诉他这并不算。我并不是自己选择回到这里的，我已经离开太久了。我想告诉他我当初就不应该离开。

但是他吻了我，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只要记得怎么真心去爱，任何时候都不算太晚。

他抬起头看着我，在我们的街灯下，他仰起头笑，好像他知道这世上所有的秘密。

“急着去哪儿啊？”他问，我笑着，笑着这所有的荒谬。

“没什么特别的。”

他拖着我的手走开，除了跟着他没有其他事能做。

“我能改变这一切。”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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