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Helmet 于 2012-2-17 03:18 编辑

先跟大家说一下,我翻BTF访谈的初始动机是以为R的BTF类访谈专业性太强,以前没人翻过。原来是想翻完2011年CG和LM的两个最新访谈以后,再按下面这个123的顺序来的:

1) Randy Harrison 2008 Interview – Beckett’s “Waiting for Godot”
2) Randy Harrison 2009 Interview – Ibsen’s “Ghosts”
3) Randy Harrison 2010 Interview – Beckett’s “Endgame”

但是搜索资料的时候发现,2008年和2009年的两个BTF,已经有别的大人做过翻译了,翻得挺好的。如果大家不介意,我把搜到的1)2)翻译稿的链接给出来,我自己就不翻了,直接杀到2010年R的《贝克特之残局》访谈,这也是我在中文站要翻的最后一个访谈。毕竟我翻得也很慢,都翻完有可能是三月底了。请一直在追文的几位读者大人,在2月18日北京时间晚8点以前给我一个回音;如果到那时一直没有回音,那我就给出搜索到的1)2)翻译稿的链接,然后集中精力只翻3)了。我现在做这种极其消耗精力的讲解类翻译,基本上也只为跟我一起走到第10页的人来做了,你们要想看全了1)2)3),我就接着往下做;你们要是不想看,只翻完3)我就撤了。有的时候也挺无奈的,不管我怎么写怎么努力,把R的老本行戏剧知识深入浅出地讲了个底儿掉,还是有些人永远永远不厌其烦地把R的一切都往他私人感情上去联想甚至YY得乐在其中美梦连连,苦笑,R有自己的事业生活,人家不是为情所困的小女人,人家一个大老爷们儿的生活不是一定要围着张三转的。等我翻完该翻的东西走了,以后那些读者乐意想什么就想什么,反正我回天涯填我的坑,眼不见为净。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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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写的太好了,我只知道很喜欢R,但却说不出所以然,您真的很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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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27# 蜡笔旷旷

谢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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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读者给我回信了说想看全了123,那么我以后就按照下面这个顺序开始翻译,大家可以一起看看Randy同学这几年的事业发展过程和他的性格成长过程。速度有点慢,请见谅,我翻译东西要查大量背景资料。如果对翻译有不同见解,请尽管提。

1) Randy Harrison 2008 Interview – Beckett’s “Waiting for Godot”
2) Randy Harrison 2009 Interview – Ibsen’s “Ghosts”
3) Randy Harrison 2010 Interview – Beckett’s “Endg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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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Helmet 于 2012-2-22 18:03 编辑

题目:访谈: Randy Harrison谈2008年出演《等待戈多》- 本文系2010年之修改增补版(一)
作者:Larry Murray
访谈发表时间:2010年11月5日
地址如下:
http://berkshireonstage.com/2010 ... t-at-btf-revisited/

特注:这篇2010年的文章是Larry Murray先生根据2008年7月21日他为Randy做的早期访谈,略加修改而成的。2008年的早期版本访谈发表地址是:
http://www.berkshirefinearts.com ... iting-for-godot.htm
中文站的ziggy19大人做了非常精准的翻译,地址如下,在此对ziggy19大人表示诚挚的感谢,谢谢ziggy19大人在三年多之前,就已经把两个真实可爱的人展现在读者面前:
https://www.qafone.cc/viewthread.php?tid=56940

剧情介绍(请大家先稍看一下剧情介绍,才容易理解这篇专访的内容):
《等待戈多》是一出两幕剧。
第一幕,主人公流浪汉爱斯特拉冈(简称戈戈)和弗拉基米尔(简称狄狄),出现在一条村路上,四野空荡荡的,只有一棵光秃秃的树。他们自称要等待戈多,可是戈多是谁?他们相约何时见面?连他们自己也不清楚。但他们仍然苦苦地等待着。为了解除等待的烦恼,他俩没话找话,前言不搭后语,胡乱的交谈,他们一会儿谈到忏悔,一会儿谈到应该到死海去度蜜月,一会儿又讲到《福音书》里救世主和贼的故事;还说这样一些话:“我觉得孤独”,“我作了一个梦”,“我很快活”——并且没事找事,做出许多无聊的动作:狄狄脱下帽子,往里边看了看,伸手进去摸,然后把帽子抖了抖,吹了吹,重新戴上;戈戈脱掉靴子往里边瞧,又伸手进去摸……可是戈多老是不来,却来了主仆二人,波卓和幸运儿(奴隶“幸运儿”由Randy Harrison扮演)。波卓用一条绳子牵着幸运儿,并挥舞一根鞭子威胁他。幸运儿拿着行李,唯命是从。狄狄和戈戈等啊等啊,终于等来了一个男孩,他是戈多的使者,他告诉两个可怜的流浪汉,戈多今晚不来了,但明天晚上准来。

第二幕的内容仍然是狄狄和戈戈等待戈多,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场景的变化只是那棵树上长出了四五片叶子。他们继续等待戈多,为了打发烦躁与寂寞,他们继续说些无聊的话,作些荒唐可笑的动作。这时候,波卓和幸运儿又出现了,只是波卓的眼睛瞎了,幸运儿成了哑巴。最后又等来了那个男孩,他告诉狄狄和戈戈,今天戈多不会来了,但他明天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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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如下:

我曾经在2008年伯克希尔艺术网站上发表过采访Randy Harrison的初稿,犹记得当年我还有点不知所措,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去采访这个在Showtime的《同志亦凡人》剧中一夜成名、红遍全球的年轻演员:到底该怎么打开话题呢?(哈哈,LM老伯,世事难料,人生莫测,您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还多;可是您第一次正式采访Randy之前,恐怕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青年演员,从此会成为您多年的好友吧?您也不会想到,三年之后,这个好友,已经到了敢毫无顾忌地在您面前耍小性子、会情绪化地絮絮叨叨、几乎拿您当家人一样的程度吧?您更不会想到,作为一位严肃认真而且很看重职业素质的记者,您居然会每年为了回护他费尽心机,甚至不惜大幅度降低自己的行文质量?所以我想,在漫长的人生中,老天会给我们安排很多意料不到的人和事吧。这种命中注定无法逃避的东西,叫作缘分;相遇是缘,相守是分。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是同道中人,想不当至交好友都难,缘分你是躲不了甩不掉的。)最终我决定,还是把话题集中在我最拿手的领域吧,戏剧知识领域。(说得好,这是我要在后记里专门谈到的事,谈话技巧之一,比如如何与一个不熟的人打开话题。)结果呢,自从开了这个头,时至今日,居然已成了惯例:我每年都要来采访这个家伙。(感慨造物弄人了吧,哈哈。)



我们先对塞缪尔贝克特和《等待戈多》做一个简短介绍,然后看一看Randy他怎么去诠释“幸运儿”这个角色。看上面这张照片,您可以看到他被“拴”在绳索的一头儿。照片上从左到右依次是:Stephen DeRosa, David Adkins, Randy Harrison和David Schramm. 照片是Kevin Sprague拍的。

后来Harrison还在2010年演了一个小角色,也是贝克特的戏,角色虽小却也值得纪念一下,那就是《残局》里的Nagg。

(抱歉下面这一段我不翻了,跟R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大意就是他们演员圈子里的张三李四也筹备要演这个戏里的“幸运儿”,比如演员Ed Cating要在Minerva艺术中心演这个戏。)What is notable about the Berkshire Theatre Festival’s Godot is that people around here still talk about it when they talk about Beckett. In the next few months there will likely be two Godots in North Adams alone. Both Ed Cating at the Minerva Arts Center and Mass College of Liberal Arts will be doing presentations. In the case of MCLA, while I have not seen a press release (they’ll probably do one just a few days ahead and wonder why their crowds are so slim) their website says they’ve scheduled just one performance of Godot for Feb. 13, 2011, at 5 p.m. It is the version produced by the Classical Theatre of Harlem and set in the ninth ward of New Orleans that will come to MCLA. In this original staging of this classic, the two lead characters are stranded post-Katrina, waiting for Godot, or possibly FEMA.

至于Minerva艺术中心那边儿,Cating先生也在计划着演“幸运儿”;在Harrison接演这个角色后,这角色似乎在行内声名鹊起,很多人都在跃跃欲试,不少人虎视眈眈;坐在Unicorn剧场(独角兽剧场)漆黑的观众席中,看着Harrison在舞台上如同绽放激情一般倾吐着他的独白,那感觉如此震憾,使我摒住了呼吸。那是我从未见到过的景象,无论是过往还是今后;那是一段多么有气魄、多么大胆的独白。事实上是,在Anders Cato导演的指导下,每一位演员都挖掘出了自己的潜能,有了全新的突破。

贝克特的这部《等待戈多》,于1953年在巴黎的一个小剧场首演,然而时至今日,它依然令人困惑不解。伯克希尔戏剧节于2008年7月29日至8月23日在仅能容纳122人的独角兽小剧场上演此剧。整轮演出所有场次加起来,只销售不到3000张的门票。但显而易见,这会是整个夏季最抢手的票。

塞缪尔贝克特所写就的这部既陌生又熟悉的戏,对很多人来说含义深远,但实话实说,也有很多负面评价。那些偏好传统戏剧的人即抱持这样的看法,正如爱尔兰著名文学评论家Vivian Mercier所总结的:“这演的叫什么戏嘛,一个晚上,在剧场里,什么也没发生,还是走了两场也什么都没发生。”

也许这就是贝克特的魅力所在,此人打破所有的规则,而且把戏剧的一切惯例缩水到极点。布置极少极朴素,除了小路旁一棵光秃秃的树之外,一无所有。而故事的情节就是。。。。那啥,其实真没啥情节可言。整场戏仅仅是两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在等待一个叫戈多的人出现,以此来消磨他们的时间。情节和角色都少得离谱。期间最来劲一点的事,应该算是“幸运儿”和波卓作势要提供短暂娱乐的时候。那感觉就像是你坐在公园的长凳上,什么也不做,只是简简单单地看着。不断有惊喜出现,可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而这一定要意味着什么吗?至少它消磨了时光。

毋庸赘言,先前曾经看过这部戏的人会想回来重温一遍,希望这次的新制作会带来一些新观点,也能对先前那些悬而未决的问题有所解答。但是《等待戈多》这戏会永远如故,问题还是问题,挥之亦不去;答案却依旧扑朔迷离,只见花影动,不见玉人来。当然剧中会有许多幽默的表演,一点杂技的技巧,还有一部分戏剧张力的体现,甚至还包括自杀的建议。最终,是一种含糊其词的感觉:对一切问题的最终答案也许总算要出现了。

被贝克特的神秘莫测弄得心痒难耐、辗转难眠,我决定向演员Randy Harrison寻求帮助,请他来帮我解释。这位优秀的演员,七岁即已登台,在大学毕业后因扮演QAF中的角色Justin迅速成名。那个剧集共持续了五季82集,似乎把他在很多人的脑海中定了型。

然而之后他致力于舞台剧的演出,积累自己的经验,接演各种角色来提高自己的演技。这已经是他在伯克希尔戏剧节参演的第四个夏天了。他在《等待戈多》中扮演的“幸运儿”一角,是他以前从未遇到过的。于是我和Harrison聊了聊这个正在排练中的戏。它将于7月29日至8月23日进行公演。(这段文字还是2008年写的原稿,所以张口闭口还是比较正式地称呼R的姓Harrison,那时候他俩还没熟到做朋友的地步。)



上图是2008年夏天LM第一次给Randy做访谈的时候拍的照片。两年后LM老伯是这么回忆当时的情况的:“为了能赶在排练开始之前和我做这个访谈,Randy起了个大早,睡眼惺忪的。于是呢,俺这个无情滴、刻薄滴老记者,就给这个可怜兮兮的、被从床上生拽起来的演员,拍下这张不可原谅的、‘帅哥变蟀哥’的照片,可恶的俺居然还把它发表出来了。”(这段照片的注释实在看得我忍俊不禁,好一个可爱的LM老伯。文字是有灵性的,他的文字里流动着两个字“友情”,读起来是那样的温暖可亲。一个人在文字里投入了多少感情,是骗不了读者的。插花:当年读Simon给R写的专访,我第一反应就是:这记者整个儿被迷昏头了,根本就找不着北在哪儿了。后来看了Simon写的其它文稿,笑得我从椅子上滚下来:这哪像一个人写的呀。不过看完了也就明白为什么R当年会看上Simon了,他的文笔犀利出彩,不是一般二般的牛逼。)


访谈开始:

Larry Murray(以下简称LM):很高兴看到你又回伯克希尔演戏来了,现在彩排进行得怎么样了?(大家从现在起,可以开始留心观察一下LM和RH交谈的态度。在2008年夏天,他们已经算认识了,但还没到亲近交心的朋友程度。不像3年之后那个2011的Tommy访谈里,R在LM面前已经完完全全像个撒娇抱怨的子侄辈,耍小孩子脾气,毫无顾忌地钻牛角尖闹纠结,还主动几次提到自己的父母咋样咋样,而LM基本上是以和蔼可亲的叔伯立场,又哄又劝又惯着又包容;他们的大量朋友圈子也开始交集重合,尤其是一些有才气、有抱负、但目前籍籍无名的青年艺术家。我估计CG那样的人,对他们那群人连理都不理,不像LM老伯,可以对那些孩子的名字和表演剧目如数家珍。2011年的时候,R和LM已成为亲近交心的好友了,而我个人推断他俩“推心置腹”的真正友谊而非“客情人脉、礼尚往来”即从2008年的这个访谈正式开始,忘年之交就此拉开了序幕。因为2008年的这个访谈,主要采用问答形式,LM立场客观,态度拘谨,很显然有事先准备充分的采访提纲,从头到尾没有什么随意性的话,信息量很大,R的话很多;但从2009年到2010年的两个访谈,LM开始改用叙事形式,信息量少,R在访谈里说的话屈指可数。从那两年R在其他记者专访里的说的那一串接一串呛人的话来分析,最大的可能性是,R那两年心情不太好,说话全是刺儿,LM为了回护朋友,把R说的所有可能会得罪人的话,有多少砍多少,不往网上发。R是不可能对LM少说话的,甚至可能是一肚子苦水倒给他。继续发展下去,到了2011年的Tommy专访,一老一小俩哥们儿闲扯淡的成分就很大了。)

Randy Harrison(以下简称RH):我已经连续四个夏天都在这儿过啦,我都爱死这儿了。能常常在这儿过夏天,我觉得自己实在太幸运了,太爽了。(R在其它访谈里也常说,他心里的故乡是新英格兰,伯克希尔郡即属于新英格兰区,所以他每每来此演戏,身边是童年时熟悉的乡音和文化,如同夏日回家省亲一般快乐满足。)

到现在为止,我们剧组已经排练了两周半了。我以前还没演过贝克特的戏咧。我超爱贝克特大师的作品,所以能演他的戏我兴奋得不得了。(大家越往后看会越发现,R对LM有一种很本能的好感、信任和“不见外”,似乎一见面就喜欢他,几乎从第一句话开始,就有一种暖流在他们的交谈中流动,而这种互动是R主动开始的,LM当时反而是保持着一点合适的距离、拘谨严肃和记者应有的客观性;等发展到了2011年,什么距离呀、记者身份呀、客套礼节呀那全扔到爪哇国了,LM一见R直接就问“大清早儿的,喝啥呢你?”,就跟“二大爷来看小侄子”差不多,一点不像个采访的样子。2011年时这段友情基本上是R来“控场”了,在LM面前肆无忌惮地8科普发牢骚,谈话节奏基本由他来控制,LM则是惯着他、听他说话、连哄带劝。在2008这一年,LM最起码好歹有个做正式访谈的样子,而没有像后几年那么任R信马由缰地撒开了欢儿侃大山。个人一直怀疑,天蝎有一种很强的第六感,他们能在第一眼看见一个人的时候,就判断出这个人对他们抱持善意还是恶意,这个人他们能不能相信和深交。插花:在公众看来比较“神秘莫测、沉默寡言、孤僻清高、冷漠倨傲”的几个蝎男技术员,在我家夫妻俩面前基本上都是“一堆成了精的话痨”,那嘴反正就不知道闲着,全是从第一次到我家做客开始,就bia bia bia bia能扯一大堆不带停顿的,偶尔停顿是因为要喝口茶润润嗓子,喝完了接着开侃。)

LM:既是来演贝克特大师的戏,你有何备而来?

RH:身无长物,唯有对大师作品的一腔热爱。(翻这句的时候一直觉得似曾相识,后来终于想起来,1911年辛亥革命成功后,孙中山先生回国接受采访时说:“我今次归国未携分文,唯带革命精神而已。”中山先生也是天蝎。无奈一句,各位蝎兄回答问题时的逻辑思路和句法构成,基本上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LM:这个戏可是个很大的挑战,让人望而生畏啊。(看,这年LM说话还是挺客观的,更多是以记者的角度而不是朋友的角度,所以这篇访谈比较言之有物,信息量达到了我的看文标准。顺便澄清一句,LM老伯的职业素质和写作水平在记者里算相当不错的,2011年那Tommy访谈写成“老伯伯哄孩子”风格,那纯粹是让R给折腾的。2008年的专访水平,是LM老伯的平均水平;我也有看过他写的其它文章,比CG确实差一档,但不差到离谱。LM老伯也是很优秀的记者啊,请大家不要拿我的看文标准当标准用,我看文口味在天涯煮酒版养得太刁毒了,即使煮酒版的精品贴,也只有三成达到我定义的“优秀”标准。)

RH:我倒真没觉得害怕,我只是觉得特别、特别地带劲。这个剧里有很多学术性的东西,需要深入研究和反复思考,而我只是试着把这些问题统统一铲子铲走的干活,然后一切从头开始。

LM:曾有人戏言,名角Bert Lahr从来就不理解他讲的“幸运儿”台词到底是什么意思,一句也不懂。(Bert Lahr是一位已故的著名美国舞台剧演员,最擅喜剧,《等待戈多》早期版本中奴隶“幸运儿”的扮演者。这里是“幸运儿”最著名一段台词的网址,真的建议大家看一眼:
http://www.anagrammy.com/literary/rg/poems-rg8.html
您看不懂不能说明您英语差,只能说明一件事:您是正常人;谁要完全看得懂,说明谁很可能需要看一看精神科医生。但贝克特大师是鬼才奇才,我服他服得五体投地。)

RH:我倒觉得你不用非看懂不可。我只是按照导演Anders Cato的指导和剧本内容来演。(注:瑞典导演Anders Cato,即是现在和R合作新戏RED并开始了全国巡演的导演;任何一条少年青年时积累下的人脉,都有可能在我们未来的人生中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这部戏使我磨练成长,也使所有人磨练成长,我们每一个演员,都可以如此这般大声而且自豪地说出来。我非常喜欢和Anders导演再度合作,去年我们一起合作演过《华伦夫人的职业》。

LM:那这次你怎么得到“幸运儿”这个角色的呢?

RH:有一天凯特马奎尔在电话里问我的呗。(凯特马奎尔,伯克希尔戏剧节CEO)而且据我所知,她考虑排这出戏其实已经蛮久了。她很喜欢贝克特的戏呢,而且她想办法争取到了资金援助,这样我们就可以有更多的排练时间了。

LM:对啊,美国国家艺术基金会(The NEA - National Endowment for the Arts)提供的资金援助,对一份需要做长时间前期准备的作品来说,是一件非常珍贵的礼物。(赞一句凯特马奎尔,这种资金援助不是特别容易争取到的,要跟各衙门机关扯皮外加斗智斗勇,这女的真牛逼,女强人,难怪R那么佩服她。2008年尚且要跟天天哭穷的衙门扯皮尽量多要下点银子;而2011年伯克希尔戏剧节已经越做越大,连搜狐娱乐新闻都报道了,说不定过两年凯特把戏剧节的部分精彩节目介绍到中国来演呢,未来的事儿谁知道?)

RH:那笔资助真是及时雨。我非常确定我们可以排练得快一点儿的,可以按照正常进度来排戏,可是能有一些更多的排练和前期准备时间,总归是更好些。我们剧组从来不赶进度,我们可以坐下来讨论剧本里的每一个细节。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对剧情的了解和体会也愈加深入。(据目前的资料来看,这位瑞典导演的执导风格之一是:不催你不推你,给你一种自然成长的环境,给你机会发挥你的潜能,大家是个团体,一起努力;是那种比较典型的北欧人的工作风格;现在的新戏RED市场推广工作做得蛮好的,相关访谈和报道就已经不下十个了,看来这人是打算在美国大展宏图,发展以后的事业了。纯属个人感觉,北欧四国来我们这儿的留学生们,都不像美国人和咱们中国人这么高强度快节奏地学习生活工作,都比较慢节奏、匀速、甚至悠闲地出报告、做项目。可能是文化差异,也可能是民族差异,他们毕竟是在高福利、高税收、高素质、高科技的诺丁克经济模式下长大的人。可是你说人家不拼不抢就没有竞争力吗?北欧四国的人素质都相当高,各国都富得流油,各项生活指标只要一人均,必排进全球前十五名。美国人和咱们中国人有时候误以为北欧人特别固执特别轴,其实不是的,他们只是凡事按规章制度来,不喜欢偷奸耍猾使小心眼,而且他们做事很讲人文关怀,只是偏慢热型。)

谈到贝克特大师,无论其人,还是其作品,都有很大一部分,似乎是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的另外一个群体,如此另类,与我等凡尘中人不同。所以当我们这些艺术家一起尝试着去溶入他所营造的既古怪可笑异乎寻常、又引人入胜风光旖旎的世界中,当我们有充分的时间进行好奇而热情的探索,我们只觉得受益良多。

LM:你有没有花过很多心思,去认知“幸运儿”这个角色?

RH:你知道我必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背台词,那段极为著名的五分钟快速独白。台词都过下来以后,你知道的,下一件事就是很多“体力活儿”了。我的意思是,这些体力活随着彩排的进行而越来越多。我得从地上爬起来,拿起那些大包小包的行李去感受一下它们有多沉,再感受一下一条绳索套在我的脖子上是什么滋味,还有就是扮演波卓的演员David Schramm会不停地管我叫“猪”。站在舞台上,用全身心去感受去体会。就是这样一个顺序,先念台词然后投入到场景表演里。(注:奴隶“幸运儿”出场时,先是狂奔,一头栽倒在地上,然后醒过来站起来念那段极著名的五分钟快速独白。这段台词难度极大,很多男演员不敢轻易挑战,折过的人特别多。)

LM:在某些方面,在《等待戈多》这个戏里,关于“幸运儿”这个角色的信息,比其它角色还多呢。(注:戏里两个主角流浪汉,一直到全剧结束,都是“来历不明”,信息不全,反倒是“幸运儿”的背景什么的,交待得多一些。)

RH:是的。其它几个角色一起谈过不少有关“幸运儿”的事,比如他会流口水什么的。

LM:我曾设想他作为一个奴隶是怎样的生活,波卓抱怨道:“他曾经会手舞足蹈,曾经欢呼雀跃,他为了开心去做这些事。现在他只会流口水了,他什么也干不了了。”甚至两个流浪汉之一有一句台词说“他身上的精华被全都吸干以后,就像……像一块香蕉皮似地被扔掉了。” (其实大家越往下看,越能发现LM老伯具有很高的戏剧职业素养;BTF的记者,都是专业知识丰富的高手,而且很会问问题,他们的文章特别难翻。R同学啊,人家LM这么专业的一个高水平记者,三年后愣让您给收拾成“二大爷哄小侄子”的采访风格,您说您这事儿干得。。。。您这控制力和影响力也忒大了。。。。)

RH:是啊,他被耗光了,压榨干了。

LM:那么,你现在台词都背下来了?脱稿没有?

RH:差不多搞定了。昨天夜里刚刚把最后十句台词塞到我脑子里。回头咱们看看我到底记牢了没有。确实花了我不少时间,因为台词里有很多押韵和重复。在我彻底对自己信心满满之前,我得连续几遍地大声把它们朗读出来。(“幸运儿”的台词是有牛人给翻成中文的,在此先膜拜一下。这里有《等待戈多》中文剧本的网址,大家想看的,搜索“胡子雪雪白的上帝”就能直接定位了:
http://www.ruiwen.com/news/40265.htm)

LM:台词里有很多生僻词汇,比如:表情淡漠(apathia),失语症(aphasia),以及冷静到不动声色(athambia)?你有没有查字典?(注:贝克特是双语作家,兼用英语和法语娴熟写作。我一直好奇R那么用心地去学法语,是不是因为他从高中起就开始狂爱贝克特大师的作品?高中生能读懂贝克特的,不多见。)

RH:噢,那当然了。Apathy就是漠不关心、无关紧要、听不到也无法受影响的意思。我们这儿有个特别棒的剧本编剧Jim(全名James Leverett,多次跟R合作过),他给我们提供了很多信息,可帮了我们大忙了。

LM:我曾经读到过一个戏剧分析,认为“幸运儿”其实是一种对耶酥基督的暗喻。(注:“幸运儿”到底代表什么?戈多又到底是谁?有人问作者,贝克特两手一摊,苦笑一声:“我要是知道,早在戏里说出来了。”这就是贝克特的魅力,《等待戈多》的魅力。1957年11月9日,《等待戈多》在旧金山圣昆廷监狱演出,观众是1400名囚犯。演出之前,演员们和导演忧心忡忡,这一批世界上最粗鲁的观众能不能看懂《等待戈多》呢?出人意料的是,它竟然立即被囚犯观众所理解,一个个感动得痛哭流涕。一个犯人说:“戈多就是社会。”另一个犯人说:“他就是局外人。”这以后,无田无地的阿尔及利亚农民,把戈多看作是已许诺却没有实现的土地改革;而具有被别国奴役的不幸历史的波兰观众,把戈多作为他们得不到民族自由和独立的象征。)

RH:对的,我也听过这个说法。人们到底有多接受这种说法?想想蛮有意思的。另有一种说法是,“幸运儿”代表被奴役的爱尔兰,而主人波卓则是英格兰。但我一开始的感觉呢,它是表示一种阶级性的东西。但它所代表的,也许似有若无,见仁见智。它包含很多层面,但它其实也仅仅就是它自己而已。你只需要按着剧本演,然后观众自然而然会找到最切合他们自己的那种涵义,如今他们很快就会看到了。问题就在于,它也许代表着这么多东西,但你只能挑其中一种来演。(我猜,从这时候起,LM也开始高看这个青年男演员一头;LM老伯虽然人很好不会瞧不起人,但古今中外凡是有本事的人都有一种骨子里的傲气,心里的尊重和面子上的礼数并不是一回事。高手过招,惺惺相惜,交手一试深浅,彼此的底就探出来了。我感觉这个时候两人彼此都有相当的好感了,LM老伯可能心里也有点小惊,这个年轻演员可不是个徒有其表的花瓶,身上有功夫,肚子里有货,不仅很有自己的见解,而且见解还很有深度。LM老伯起初还问了些背台词查单词的问题,但从这时候开始,这类小儿科问题一个也不碰了,两个人开始往深里走,探讨一些有深度和更亲近的话题,再往后法语都出来了,因为彼此棋逢对手,那干脆就亮真功夫敞开来过招好了。LM老伯在后文中也慢慢开始亮底牌了,其实事先他的准备功课也没少做,他查R的资料和以前的访谈,估计也查了个底儿掉。什么是优秀的记者?这就是优秀的记者。)

LM:还有没有其它贝克特的作品,是你特别想演的?(问题看似简单,敬意出来了;而且其实这个问题,也是暗伏了个小小的考题,继续过招。贝克特的作品不是谁都能演的,如果是一般的花瓶演员,可能记者就只随便问一句,你以后还想演个什么戏呢?记者都懂要给那些文化程度低的演员留点脸,因为有的“半文盲演员”可能连贝克特的作品人物都背不全的。为什么我说永远是看原文更有感觉呢,原文除了原汁原味不流失以外,连贯性也更强,一气呵成。看原文时就能发现,其实LM老伯问问题是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的,越到后文书越能觉出来,他甚至调整和即兴发挥问了一些问题。他问问题时,先是探深浅,从最粗浅的问题问起,然后含而不露地出了点问题考对方,他的问题里是含着信息的,不是行内人听不懂,接下来露了点自己的底和事先做的功课——你也别小瞧了我,贝克特的经典台词我知道的、理解的可不比你少,最后两人互相知根知底了,可以深层次交谈了。LM老伯可不像CG那么谄媚腹黑,看见没,老伯起初连一个提QAF的问题都没问,你在电视界有天大的名声与我何干,我今天只问你的老本行,是骡子是马请拉出来遛遛。LM老伯虽是好脾气好涵养,其实骨子里也是极有傲骨。我也有点恃才傲物,所以多少有点理解他而且特喜欢这种人。翻译这种高手写就的文章时,译者也特别来情绪。所以我不想翻那“以色列二把刀”的文章,他TM也配我出手,我可不是随便出手的人。其实我这辈子到现在为止,只帮网友校对过王尔德和波西的来往信件译稿,以及翻译过Randy的访谈。R的所有访谈我都看,但看得上眼的也就BTF这么几个,其它的都没能完全达到我的标准,有些采访R的记者水平太低。)

RH:太多了。贝克特的戏我都想演。我超爱他写的戏:《演出》、《残局》、《克拉普的最后一盘录音带》。但我近期应该不会再去碰贝克特的作品了。现在能演上个贝克特的戏,我已经觉得自己很幸运了。你必须有年龄的积累和阅历的丰富,才能完美地出演他的作品。(其实R也是个恃才傲物的人。但恃才傲物跟目中无人不一样,真正的高手,最懂得的其实是谦逊,见到比自己更强的人,第一个反应就是恭恭敬敬地礼让上茶。我敢说,这个时候的R,因为和LM老伯还不是私人朋友,所以必是正襟端坐、态度认真,知道碰见高手了,而且还是一个挺对脾气、清高与才华兼备的高手。外之礼数,内之尊重,全出来了。2008年这个访谈,是我看的第一个BTF访谈。记得当年看到这里,我对自己说,这两个人要做不成朋友,是不可能的。但是当年也真没想到,今天他俩会处成几乎像亲人那么近的朋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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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30# Helmet

亲 辛苦你了~~ 谢谢你的勤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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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Helmet 于 2012-2-23 18:03 编辑

回复 231# 歪歪贼51

谢谢大人回帖。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也没必要谢我。我现在做的翻译,完完全全是为了几个一直从头追文追到现在的读者朋友在写。她们想看我把R的其它三个BTF访谈全翻完了再回天涯,只需要跟我说一个字“想”,我二话不说,全翻。我这人为朋友做事,那是有钱难买我乐意;我不乐意做的事,给多少钱我也不碰一下。真正的读者,一个我不嫌少,十万个也不嫌多。

不好意思借大人帖子说句话。有读者问过我有关我的“BTF翻译稿转载”的事,我的态度是:

1)QAF中文站以内各版之间可以随便转,不用再问我了;

2)QAF中文站以外一律不许转,想转的可以贴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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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Helmet 于 2012-2-23 06:19 编辑

Randy 2008年访谈(一)后记:如何掌握谈话技巧?

Larry Murray记者老伯在文中提到:“我曾经在2008年伯克希尔艺术网站上发表过采访Randy Harrison的初稿,犹记得当年我还有点不知所措,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去采访这个在Showtime的《同志亦凡人》剧中一夜成名、红遍全球的年轻演员:到底该怎么打开话题呢?最终我决定,还是把话题集中在我最拿手的领域吧,戏剧知识领域。”今天我就要从这个话题谈起,如何与一个不熟的人打开话题。

美国演讲大师和人际关系大师卡耐基先生,曾经总结出了六条途径:
①真诚地对别人感兴趣;
②微笑;
③多提别人的名字;
④做一个耐心的听者,鼓励别人谈他们自己;
⑤谈符合别人兴趣的话题;
⑥以真诚的方式让他们感到自己很重要。
那么LM老伯用的是第几条?别的且不说,他使用的最主要是第四第五条,做耐心的听者,谈符合别人兴趣的话题。咦,LM老伯不是说,他谈的是自己最拿手的领域,即戏剧知识领域吗?可是,这必须也得是Randy感兴趣的领域,要不然两人根本没法谈到一块儿去。这就是第一关:找到对方感兴趣的话题。

好的话题,只不过是你们能开始谈话的基础,第二关更为重要,要做够准备,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人不可打无准备之仗,天下何来免费的午餐。LM老伯虽然戏剧知识丰富,但事先也必是做够了功课,重新过了贝克特其它的作品,查遍了R所有的资料。记者谈话时自然要以问问题为主,这是人家的工作,但我们跟人谈话时也不妨用上这一招,少说多听,多问问题,谈对方感兴趣的话题,从对方感兴趣的话题切入。

下面就是第三关了,问什么样的问题?不是什么问题都可以张嘴问的,有些问题,比如人家的私事,问完了那是自己找抽。专业问题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即使是做尽了准备,在内行面前也永远像个外行。我今天要告诉您的是,没关系,外行就外行,事实上,只要你问题问得好,绝大多数内行不会瞧不起外行。什么样是好问题?1,你确实事先做过了功课和研究;2,你要有自己的见解,不可人云亦云。

正面举例:
问一个摄影家,“您的作品《大千世界》非常有震憾力,我有点好奇,大千世界应当包罗万象、色彩斑斓,可您为什么只选择了黑与白两种对比极其强烈的颜色?”————你是外行,摄影那套术语你可以一窍不通,但这个问题,问得有深度,也证明你仔细看了思索了,说不定可以激发对方的灵感,人家至少不会瞧不起你。oyi1029大人在回帖里说,她对我的“G演什么像什么”观点有点不以为然,有自己的不同看法,我非常非常欣赏这样的态度,我喜欢看这样的问题,因为这样的读者,她事先做了研究分析,她有出色的思考能力,她在质疑我的观点,她不会人云亦云,她有独到的见解和思路,而我的文章恰恰就是写给这样优秀的读者看的,我最喜欢这样的读者,她能和我在同一档次交流。我以前真没想到能在天涯之外碰到这样的人。以文会友,知音难求。

反面举例:
鄙人当年在天涯影评版人家一个讲美剧的帖子后头跟帖问:“楼主,我刚刚看完《24小时》的XXXX情节,我没看明白,你给我讲讲成不?”“楼主,你总结的这个帖子不错,你能把《老友记》也按这个方法总结一下么,我想看看。”————人家根本不理我,大家别像我当年那么扯。我非常感谢人家没骂我,挺给我面子的。

下面是我整理出的访谈(一)中,LM老伯问的所有问题和一部分用来打开话题的话,按顺序来的。大家可以看看,什么是一个优秀的记者。建议大家,看原文,把LM老伯所有的问题从头到尾看一下,注意,只看问题!看问题就最能看出记者的水平。我把整个访谈切成了三部分,这是第一部分,以后要翻的第二部分,就是LM老伯开始问一些更深层次的问题,和双方越谈越投机;第三部分,气氛越来越轻松,很像是两个朋友在聊天了。二、三部分我不整理了,大家有时间自己去看一看。尽量看原文。朋友就是这么交出来的。不过友谊永远不是只索取不付出,只想着靠上这个明星朋友以后好处多多,这种东西不叫友谊,叫作“利用”。这种利用甚至“互利”,恐怕R和LM老伯都是不屑一顾。其实个人感觉在这段友谊中,后来LM老伯反而付出的更多,可是真朋友,是不太计较这些事儿的。有钱难买我乐意,万金难抵爷喜欢。

Larry Murray: Glad to see you back in the Berkshires. How are the rehearsals going?
LM: Did you bring any Beckett baggage with you?
LM: The play can be a daunting challenge.
LM: They say that Bert Lahr (who was in the original Waiting for Godot) didn’t understand a line of what he was saying.
LM: So how did it come to be that you got Lucky?
LM: The NEA (National Endowment for the Arts) Grant is a precious gift of much needed development time for the production.
LM: Have you thought much about Lucky’s character? How are you approaching the role?
LM: In some ways there is more information about the character of Lucky than any of the others in Godot.
LM: I was thinking about his life as a slave, Pozzo complains: “He used to dance…He capered. For joy. Now that’s the best he can do.” There’s even a line about being used up and tossed away like an old banana peel.
LM: So, are you off-book yet?
LM: Have you looked up some of the unusual words like apathia, aphasia and athambia?
LM: One analysis I read about Lucky is that he is a metaphor for Christ.
LM: Are there any other Beckett works you would like to do?

咱们看这种高水平访谈的时候,不要光看自己的偶像在说什么,记者其实更重要。我个人对记者的兴趣远远胜于对明星的兴趣。明星有的是“半文盲”,记者的学历都低不了。当然,“以色列二把刀”的学历背景我不知道,只是好奇他现在有没有让主编开了。我要是他们主编,早在他屁股上踢一脚让他卷铺盖滚了。水平太低,就会抄。水平低的人不是不能教出来,我也有这个耐心,人岂有完人,都是一点点教出来的;但是太会抄的人,很难教出来。其实吧,以R的世界知名度,真的应该把R和他的访谈英文原稿也同时登出来,这样对宣传他们网站(电视台)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如果有英文稿同时刊登,他们的网站点击率恐怕至少是以前的数百倍,广告都卖得比以前好得多。只登希伯莱文那一稿,是在人为地缩小影响力,实在太目光短浅。“以色列二把刀”应该至少跟他们主编和上级争取一下这个事的,晓以利害,上级答应的机会很大。不过以“二把刀”的智商和眼光,估计他想不到这一层。连R的很多美国fans都不太清楚他有这个访谈,就因为原文是希伯莱文,2011年5月时的古狗翻译涉及希伯莱文这部分做的还不是太好,好多字句有脱漏偏差翻不准确;大概是8月之后,古狗翻译的技术又有大幅度提高,希伯莱文和英文之间的翻译越来越好。苦笑,如果我不翻译成中文,又有几个R的中国粉丝,会知道他居然有这样一个访谈?而这个访谈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所有的粉丝,他已经长大了,成熟了,是个爷们儿而不再是少爷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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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中译稿在我这个外行人的看来,从来都是从细处着手,丝丝入扣 环环相连 入情入理,引人入胜。 用最浅显简明易懂的语言来向大众表达出思想深处最本质的认知和见解,  其中夹杂着生活幽默,不枯燥不乏味老少兼宜,通俗易懂,在我看来,大师风范亦是如此。
   大人在前面也提到过,这点我深表赞同。越是有内容的文章,越是不屑于在辞藻,在表达方式上做功夫,(语言)只不是信手掂来的一只盒椟,用来盛放一颗叫灵魂的珍珠。而大多数的我等凡俗大众都把精力用来雕琢门面,以至于写的来的东西晦涩难懂,言之无物。
虽然,我们的文字想要做到无分别 无个人爱憎,幽默自在,旁证索引,博大精深,对于我们的年龄来说似乎是一种苛求,但是大人文风中流露的天性( 北国人的气派:浑厚质朴  敢爱敢恨 豪迈凛然)超越年龄的理性,已经叫人足够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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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Helmet 于 2012-2-24 08:02 编辑

回复 234# oyi1029

大人过奖,实在不敢当,混过天涯煮酒版的人,很多人的文风都受过当年明月大人的影响,贴近生活,用最简单的语言把最复杂的事讲明白,个人认为,明月大人影响了天涯整整一代写手的风格。我不过小角色而已,偷师自明月大人。谢谢您喜欢我的风格,咱都不是装逼的人,有话都是直说,我也很喜欢您的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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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Helmet 于 2012-2-24 08:10 编辑

题目:访谈: Randy Harrison谈2008年出演《等待戈多》- 本文系2010年之修改增补版(二)
作者:Larry Murray
访谈发表时间:2010年11月5日
原文发表时间:2008年7月21日
地址如下:
http://berkshireonstage.com/2010 ... t-at-btf-revisited/

(接上文)

(如果大家细看一下原文,从开头一直到LM问:“Are there any other Beckett works you would like to do?” 就能发现,LM老伯其实是个实在人,非常单刀直入的个性,不爱多废话,而且很讲道理,不喜欢玩虚活儿;骨子里脾气不小,有点傲。毕竟原文连贯性强,译文里则有括号和背景注解会分散读者的注意力。R一开始回答专业问题时有一点泛泛没切重点,可能是有点起床气还没醒忳儿,答的不完全在点儿上;LM老伯是有点不太高兴的,居然连“你台词背完了么?单词你都查了吗?”这种话都问出来了;R回答那俩问题也比较拽(哈哈)。但是后来当R回答出自己如何看待和诠释“幸运儿”这个角色时,讲得既有见解又有深度,LM老伯的态度就有所转变了,高手对高手的彼此认同和尊重出来了。从此他的问题越来越长、越来越专业;R的回答也越来越认真、越来越直切重点。人说真正的朋友都不是从互相谄媚吹捧交起的,真正的朋友其实都是自己某方面的映射,这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志同道合,惺惺相惜”的由来。插花:2008年在R面前很有点倔老头直脾气的LM老伯,三年后居然拿出了“当年哄儿子如今哄孙子”的百般耐心来开解Randy,费尽心机只想劝他不要再纠结、不要再瞎钻牛角尖。哈哈,谁能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呢;我发现越是骨子里高傲刚硬自尊自负的人,在好友和亲人面前越是耐心温柔脾气好,甚至不惜把姿态放得比对方低得多。殊不知老天捉弄我们红尘中芸芸众生的方法,永远不是我们想得到的。这一部分的看点:看两个脾气都有点硬,都不会去谄媚讨好别人的人,怎么样越聊越合得来,越聊越投机。)

LM:那算下来这是你在伯克希尔演的第四或者第五个角色了。(LM老伯,这点您和R也特像的,您二位数学都不太好,R同学在CG的访谈里也记不太清自己是在这儿演了六年还是七年。哎你们学文的人怎么连这么简单的数都数不清、不确定?可能我们理工科不太理解为什么有时候学文的人逻辑和数学会比较差一点。)我大概记得有《恋马狂》中的Alan Strang,《阿玛迪斯》中的莫扎特(莫扎特的全名是沃夫冈.阿玛迪斯.莫扎特),《飞越疯人院》中的Billy Bibbitt,还有《华伦夫人的职业》中的Frank Gardner。你还有其它特想演的角色不?(这是LM老伯在亮牌了:你的底我查了,我也是有备而来,你演的戏和角色我亦能如数家珍。)

RH:最近还真没怎么想过这事儿。至于想演的角色,以前我倒列过一张巨长的单子给自己,但我知道现在自己特想再演一次《玻璃动物园》里的男主人公Tom。(2007年1月,Randy在明尼苏达州的明尼阿波利斯市Guthrie 剧场参演《玻璃动物园》:
http://www.randy-harrison.it/eng ... polis-menagerie.php)

LM:那咱们就来谈一谈那个戏。(高手才有这种自信,说来就来。)你在明尼阿波利斯市Guthrie 剧场演的那个早期的戏,其不同寻常之处在于,里面有两个Tom,一个是年长的,作为故事的叙述者出现,另一个是年轻的,则是故事中那个家庭里的儿子。既然你演的是那个年轻的Tom,那么你就没有机会念那段著名的“阳台上的闭幕台词”。(《玻璃动物园》剧本网上有:
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1019451/
赞一句LM老伯的实力和功课:第一,实力深厚,R演过的戏也多了,想演的戏更多,如今随口一句提到自己想演的是什么戏,LM老伯当时就把话题切过来,那好,你说的什么我就敢跟你聊什么,这戏的每一幕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注意,R可是随口提到的,事先LM老伯也不知道R要提的是哪一个。第二,功课做得漂亮。R演那戏是有相关报道的,戏可以不看,可是很明显LM老伯把相关报道全看了,要不然说不出这样的话来。这就是态度,一个优秀记者的执业态度。)

RH:有朝一日,我也希望自己能站在舞台上讲那些著名的叙述性台词。想来那还真是一部非常有意思的制作,完全不同于以前那些标准化的戏剧。我和演老Tom的演员必须默契地合作,因为我们各扮演那角色的一半,一个是“叙事者”身份,另一个是“当事者”身份,而且我们还要确保观众认为我俩并非各自为政,而是配合得水乳交融。我觉得观众们确实接受了这种表演。但是那么演难度很大而且很累,因为我们并没有打算把所有的故事情节都展现一遍。(从这时候起,R的态度越来越正式和认真了,再也没做过一开始那种“身无长物,唯有对大师作品之一腔热爱”的有点虚的扯淡回答。反正以我的个性,是不爱听这种文采华美但内容虚浮的回答;很可能LM老伯也不爱听,因为老伯接下来两句话,气都不是太顺。我看了LM老伯其它的文章,他是个做事实在而肯用功钻研的人,这种人最不喜欢听这种话:不想说您可以不说,但既然张嘴,有话就请直说。想做朋友,第一关就是要彼此尊重、以诚相待;即使不想做朋友,彼此也要互相尊重。事实上,脾气相投又彼此尊重的人,很难做不成朋友,即使两个人都是倔强硬朗的脾气,就像LM老伯和R这样。R不是没有记者朋友,人家还有过记者男朋友呢,Simon采访他一次后就被他迷昏头了;可是像LM老伯这样的朋友,2011年R见了他简直就跟见了自个儿家二大爷似的,海侃、胡聊、科普、发牢骚、张嘴就是“我爸我妈咋样咋样”,这也实在不多见。大哥,人家是来采访的,您先把正事谈完了再跟您二大爷侃大山成不?)

LM:我并没有亲眼看你们那个戏,但那戏引起广泛的议论。你和演老Tom的演员表演时会同时站在舞台上吗?(看出LM老伯真正的采访风格来了吗?严谨认真,不谄媚不扯谎不吹牛,也不太跟人随便开玩笑的。)

RH:是的,我们两个经常同时在舞台上出现。当我站在舞台上时,他会加以描述。开始时我们还会有一些对话,但是我想,最终它被打断了。当我站在台上的时候,他用娓娓道来的语言在描述我,也描述他自己。(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R从此不再跟LM老伯说一句虚话客套话。)

LM:关于你的事业取向,有件事让大家大跌眼镜。你曾经接受过音乐剧的科班系统性训练,但你反而更中意演话剧。当然,在正统戏剧领域,挑战的机会更多,更让人跃跃欲试;可是音乐剧呢,你还想再做音乐剧吗?(高手!赞!行家伸伸手,就知道有没有。好功夫!)

RH:我热爱音乐,但当我从母校辛辛那提音乐学院戏剧系毕业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自己不会满足于只做音乐剧。我热爱音乐剧,甚至是尊崇现在音乐剧领域的一部分创作理念;但并不是说所有的音乐剧我都看得上眼。当然我在音乐剧领域工作过也挣了钱,但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反正并不真正觉得满足。(从这时候起,R开始说一些掏心窝子的话了,不局限在完全专业的问题了。真心可不轻易亮出来,但像R这样聪明真诚的人,一旦亮出来,往往真心是可以换来真心的。)

LM:你在百老汇也演过一段时间,是《Wicked》里的Boq。(看来基本上R的资料他全读过了。)

RH:没错。我在那儿演得特别开心。但我认为我不会一辈子演这个。(我猜,这时候起,LM老伯也是真的开始从心里喜欢这个年轻人了:坦率、自信、不装逼。两个同类彼此认出来了,再往后两人说话的态度都不一样了,越来越轻松,越说越high。)

LM:网上有一些你在《Wicked》里表演的偷拍视频,一个是从中层楼的包厢拍的,另一个是从二层的楼厅拍的。(话说开了。)

RH:那合法吗?算不算侵犯版权啊?

LM:当然算。不过我确定它们不会在网上待太久的。(老伯啊,反正一直到现在,那些视频还是在网上。。。。)我说,咱先把法律上的事儿放一边儿,多亏有Youtube,你才终于可以零零碎碎地看到一些伟大的演员和出色的表演。要不然,它们永远无法在大众之间流传啊,比如Piaf,Merman,Jolson(这三位都是伟大的表演艺术家或者歌手。)。

现在让我们谈谈你早年的作品吧。有个狂妄大胆的小子,在大学期间即以反叛著称,组织排演了Mark Ravenhill的作品;他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近年来他不多演出这类的作品了?(这时候起,LM老伯开始拉近和R的距离了,开起他的玩笑来。这里头其实点的是R当年大学时代的事儿。Mark Ravenhill是一位剧作家兼记者,以写戏反叛大胆惊世骇俗而著称,R喜欢他的戏,曾经在大学时代跟同学们一起排过他的代表作《购物和性交》。为这事跟他们系主任干了一仗,后来还被系主任杯葛。他前男友Simon采访他时写过这件事。也就是通过这次采访,Simon对R一见钟情,他那篇采访稿我看了笑得半天爬不起来,Simon同学,您直接把题目改成“我爱上他了”就得了:
http://nymag.com/news/articles/02/gay/randy/)

RH:哦,你指的是《购物和性交》那部戏?我可以想像观众和制作人都在怕那种戏吧。我也在好奇,为什么Sarah Kane女士的作品亦不曾被多次上演,尽管为她的作品正名就像一度为贝克特的作品正名一样地艰难。(Sarah Kane,一位才华横溢而叛逆大胆的英国女剧作家,在1999年未满30岁时即英年早逝。)等一等,让我想想,是有人在排演她的戏的,不是她的《菲德拉的爱(Phaedra's Love)》,而她的处女作《摧毀(Blasted)》,在纽约州的一个小镇Ohio。(Sarah Kane是一位极有才华的作家,善于透过残酷恐怖的意像直视人类世界的真实。她一生只留下五部作品,却是这个时代的代表人物,对世界戏剧的新潮流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她多年为抑郁症困扰,28岁去世。R这段带了很多嘲讽、而且有点的愤世嫉俗回答非常反映出他自身的性格,叛逆勇敢,跟他貌似温文和顺的外形相去甚远。我猜LM老伯听到这么一个回答也是有点震憾的。我不知道在这次2008年采访后一直到2009年夏天的第二次采访期间,他和R在这一年间是怎么样联系交流,怎么样一步步开始做朋友,但从2009年起,他开始煞费苦心地对这个年轻人暗中回护照顾:已经不仅仅是不惜降低自己的文字质量、大量隐藏R说的一些可能会伤害自身利益或者会得罪人的话这么简单,而且居然是主动想办法帮R“为人”,用自己的笔帮R和行内更多人搞好关系,因为他知道R在为人处事方面太不用心思、太容易得罪人;他为R用的心思,对家人也不过如此了。我会在以后年度的翻译里细讲这事。)

LM:那啥,有人认为《购物和性交》的作者Mark Ravenhill将会在十年内崛起成为新一代的“贝克特大师”。(我猜这时候LM老伯是想岔开话题了,两人谈得越来越投机,同时谈话方向也开始信马由缰、不受控制了。我相信他这时候已经非常欣赏R了,在这个叛逆大胆的年轻人身上,也许有他年轻时也曾有过的东西。他可能事先也没想到,采访这个年轻人,会带给他这样的震憾。)

RH:可是,当年Kane女士才一度被看好,她的呼声才最高,她才被认为是真正崛起的新星。我曾经见过她的戏剧有三种不同的制作版本。我最近也有看过很多法国戏剧,而且对一些现代的法国剧作家很感兴趣。这些人的作品尚未在美国上演,甚至不曾被译成英文。

LM:比如呢?谁?(个人感觉,这时候R的气场上来了,LM老伯有一点点不知所措。)

RH:法国剧作家Bernard-Marie Koltès。我最近看了他很多的作品。(R的法语非常的好,我也粗通法语,但这个人的作品我必须用古狗一边翻译一边看,要不然看不太懂里面到底有多好。)我有很多朋友,他们在一些纽约的艺术公司创作新作品。The Debate Society就是我的朋友们成立的组织,他们的新作品非常给力。(The Debate Society,网址:
http://thedebatesociety.org/,R的好友Paul Thureen即在这个组织里工作。)俄克拉荷马的自然剧院今年在俄亥俄州有一出由法语改编的大戏,叫作《无骰可掷(No Dice)》,现在正在欧洲巡演。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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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你的年少才华,欣赏你的犀利文笔,感同于你看问题的视角,————全方位地 enjoy 。
其实第一次看到lz的这篇Randy 生日快乐贺文并不是在这里,而是不久前在百度搜qaf相关评论时发现的,当时就有惊艳的感觉,立马建了word文档放了进去,今天看帖也是边看边收藏地,有往百宝箱扔宝贝的感觉,就怕一不留神给河蟹了,以后想看看不着了,不好意思地说,在相关回帖时还引用过,因为当时没注意出处,只大概记得和天涯影视评论有关,就括号说是一位文采飞扬的编辑说的,呵呵。
因为很少泡论坛更别说回帖,一个多月前看了QAF才开了这个先例,所以每次回帖都是有些激动地,虽然偶和Randy一样是天蝎,但落到实处却有天壤之别——天才一激动就灵光四射,妙语连珠,偶一激动就大脑短路,舌头打结,语不成句,所以难免就会有括号之类的出现,见谅。
说Randy,他真像一杯那啥庄,啥年份地红酒,醇啊,而且越品越有滋味,我才认识他一月有余就有这感觉,lz和他相识四年,而且是那样做足功课的四年,不用说,啥都可想而知了。Randy的那些表演的视频我看的还不多,现在有了lz这些具体的介绍我会慢慢去琢磨的,说到R唱的那首Rolling In The Deep,真是很喜欢,听了无数遍,原唱也好听,也听了无数遍,最后真就给我听出些不一样的地方来,为此又激动了一回,还专门跑去大叔宝贝之家 Randy资料整理区开了个新贴————

《新人的新发现
其一,2011.4.27宝贝唱的Rolling In the deep,偶仔仔细细全神贯注地,配合着原唱一块儿,听了N遍之后惊喜地(该打怎么能惊喜呢,应该是悲恸地)发现,在Rolling In the Deep曲终之时,我们的Randy一口气唱了you played ,you played、、、、、、、、12遍才勉强打住,原唱只三遍。(该有多么“恨”大叔呀,恨的反面就是爱,所以他该有多爱大叔呀,泪水止不住地流啊。)
其二,We could have had it all (you're gonna wish you, never had met me)
Rolling in the deep (Tears are gonna fall rolling in the deep)
You had my heart inside... (you're gonna wish you)... of your hand (Never had met me)
And you played it... (Tears are gonna fall)... to the beat (Rolling in the deep)
以上是Rolling In the Deep中的一段,在第2分42妙,其中凡是never had met me的地方(这里的原唱应该是me 不是her,而且原唱中是和音在唱),Randy唱的时候都改成了:you’re gonna wish you ,never had met her,而且不用傍边的和音,Randy自己亲口唱出了它,联系上下文,歌里歌外,一切不都跃然纸上?不管Randy知不知道那天大叔是否在场,这不重要,重点是他这样唱了,他也确定大叔早晚会听到。》

所以看了lz的这段“有人猜过4/27那场G去看他演出,R是不是成心唱给他听那首Rolling In The Deep,我认为,唱给G听,有可能;但G去看他演出,他应该事先一点儿都不知道。我自有我的判断依据。4/27是我个人认为他所有演出中演出质量最高的一场,、、、、、、、”——那叫一个知音吶。

说真的今天是来这里找GR同人文疗伤地,看了qaf,外加那二位坑爹式的表演,谁能不GR,好吧,RG也行,我现在还更侧重后一种说法,不成想一进来就看到lz的帖子,一头扎进来看了7页就忍不住去注册回帖了,不说别的了,就说今天治疗效果粉不错的哦,lz,thanks a l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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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Helmet 于 2012-2-26 01:52 编辑

题目:访谈: Randy Harrison谈2008年出演《等待戈多》- 本文系2010年之修改增补版(三)
作者:Larry Murray
访谈发表时间:2010年11月5日
原文发表时间:2008年7月21日
地址如下:
http://berkshireonstage.com/2010 ... t-at-btf-revisited/

(接上文)

LM:我们谈谈SITI公司吧,他们最近有没有在做什么有趣的作品?(SITI公司是一家戏剧公司,1992年由Anne Bogart和铃木忠志合作成立,主要以研究新理念新创意、提供青年艺术家培训和联系发展国际合作为基础。Randy曾经在QAF拍摄间隙上过他们公司的培训班,主修“铃木演员训练法”。可见LM老伯把事先准备工作做得有多细致精密。)

RH:他们有个戏叫《无线电中的麦克白(Radio Macbeth)》,而且我想他们可能还要排契诃夫的《海鸥》。(《无线电中的麦克白(Radio Macbeth)》这个戏是SITI自己的原创作品,《海鸥》则是俄国大师契诃夫的话剧代表作。其实看BTF记者的原文,很多人即使美国人都有种感觉,偏高深、太专业、看不懂。如果您看我的译文觉得流畅,是因为所有我认为外行人可能不清楚的概念,都用括号注解出来了。翻译BTF记者的文章时,我一直在心里想一个问题,不知道记者这个行业,对自己的文章有什么样的要求,到底专业记者需不需要解释文中出现的所有概念。如果Annievvv大人还有继续在看贴,能否指点一二,在下在此虚心请教。仅以我个人看法,文章写出来是给读者看的,而读者大多数是外行。要么一个字别写,只要写出来就应该保证读者能看明白。被采访的演员可以不解释这些概念,因为稿子毕竟不是他写;但记者应该把这些概念讲清楚,因为记者是吃这行饭的。至少我的文章里,不允许出现任何一个我都不理解的概念。我不可以把自己都弄不懂的东西塞给读者去消化。不能不承认,LM老伯比CG的写作水平差一档。同样是文中充斥了大量专业概念,CG的文中,会把专业概念明明白白点出来,用的是哪一个概念定义,你肯定可以用一个网页解决问题,比如百度百科,他的文风脉络清晰、简洁明快、指向性强;但是LM老伯,2008年还算通俗易懂比较好查,可2011年那篇访谈,大量涉及专业概念的地方,他不给你完全点明白,所以查着特别费劲;反正他和R两人都是内行人,心知肚明,很多戏剧界发生的事和认识的人,他俩随意地侃大山因为他俩都知道张三李四,可是咱外人不知道。我翻译的时候感觉他俩就在自顾自地聊天还兼打哑谜;LM老伯其它文章也有这个问题。 同为优秀的记者,LM老伯和CG的差距就在这儿。看文的读者,终究以外行人居多。即使再优秀的写手,您的文章也是写给读者看的,而不是关起门来孤芳自赏。我个人认为,不能给读者讲明白,就永远算不上优秀的写手。在我们天涯,任何写手的文风如果做不到“老妪能解”,就不会被认可为优秀的写手。哪怕这写手是中科院的博士,您的文章可以拿回中科院发表,但天涯不认您这一套。多少其它论坛网站备受推崇的顶级写手都在天涯铩羽而归,邯郸学步学到最后连自己原本的风格都保不住了。天涯磨人太狠了,四年时间把我这种龙套小角色写手的文风,从靡丽虚浮磨到犀利直白。容我胡说八道一句,个人感觉,CG的文风和水平,在天涯勉强能排上常驻写手的级别;LM老伯,恐怕不行。终究差了一层,而这一层,就是决定性的差异,犹如国足的临门一脚。)

LM:据我所知,他们在American Museum Cycle有一部叫做Under Construction的音乐剧作品正在制作中,是关于来自伯克希尔的美国著名插画艺术家Norman Rockwell的。(在American Museum Cycle演的戏,我怎么查也没查到是什么意思,只能猜可能是类似于一种在美国各博物馆大展厅或者演示厅巡演的戏剧。在Youtube上有几个关于音乐剧Under Construction的视频,规模都不大,看来是可以在小舞台上演出的:
http://www.youtube.com/watch?v=ySQOHDa0d1I
唉,专业记者啊,能不能稍微给读者解释明白一点。如果像我这么好钻的人都查不到,真不知道其他读者怎么查才能明白。您是写文章给大众看,不是给您行内人写论文和学术报告。)

RH:我很好奇他们会怎样诠释这出戏,Norman Rockwell是一位伟大的艺术家。

LM:万事开头难,初排新戏总是不容易的。我这儿有一份1956年《纽约时报》专栏剧评家Brooks Atkinson为《等待戈多》写的评论。他当年也觉得这戏简直莫名其妙,但我认为他当时已隐隐猜到,这会是一部不世出的作品。(首先要赞一下LM老伯准备工作的周全细致,其次发现这一老一小聊得越来越投机了,彼此可能都忘了正经事儿了,戏剧知识、行内动态,什么都出来了。唉,理解“酒逢知己千杯少”,问题是您二位聊的什么内行话,能否给我们读者注解一下呢?“读者需要注解多”啊。)

让我们回来谈谈你的角色吧,你有没有发现“幸运儿”的那段著名台词,充满了音乐的韵律?我试着朗读的时候,发现它很有节奏感。(老伯,真不容易哈,您总算想起来这次是来采访而不是来认侄子的了,而且是第一次采访这个年轻人。)

RH:不错,正是由于它特有的音乐性,让它容易被人记住。我并没有故意使用这种技巧,但临近台词的最后部分时——那段台词已无逻辑可言,这种技巧就发挥大用场了,我用此法来牢背台词。此时我发现,节奏、韵律和音调会调动我的思维,让我自然而然地往下说台词,即使我不太确定下面的台词字字句句是什么具体内容。这就是乐感韵律的魔力啊。

LM:你的“以乐记词”之术,听上去似乎是一招“独孤九剑”哪。(原文是It is quite a tour de force。是法语,直译类似为“这是一招需要艺术鉴赏力和高超实力的独门秘技”。可以看出LM老伯的文化素养是很高的,尽管法国的世界影响力从1945年以来已大幅衰弱,但美国社会仍然认为流利使用法语是中产阶级教养的象征。正如从中世纪一直到邱吉尔时代,拉丁语都是欧洲上层社会文化和教养的象征。即使是现在的英国贵族阶层,拉丁语依然是必修课。所以个人猜LM和R他们美国中产阶级学法语,应该跟咱们从小学就开始学英语差不多,算第一外语。)

RH:台词中的乐律极为曼妙,华美斑斓。在某种程度上,它非常内蕴有力却不显得睿智聪明。你也说不清这是为什么,可它就是有这样不可思议的魔力。即使句子里的字和词并不能通顺连贯地表示出一个完整的意思,可字、词、句本身的组合使它十分有力。(很显然,话痨同学聊high了;直到2011年,话痨同学才决定开始改改自己说话的习惯,然后“二大爷”被第一个当成“话痨调整期”科普的对象小白鼠。R见过不少高水平记者,但以戏剧专业为主的这么内行的记者,行内动态知道得一清二楚,估计他见得也不多。)

LM:自从重读了一遍台词后,我脑海中常常充斥着“quaquaquaqua”这几句短语,挥之不去。(“quaquaquaqua”是此剧中幸运儿台词里经常出现的短语。纵观第三部分,从上文到现在,LM老伯不知不觉地也有点露底了,他把事先做了好多准备的事儿说出来了,哈哈。事先做了足够的准备倒没什么,不过如果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地交代给被采访者,对方多少会得意忘形,高看自己一头,低看记者一头,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无形中暗笑这记者来采访前是不是诚惶诚恐的。所以听说记者一般不会直说“我为了采访你做了多少多少准备”。说了等于是自低身价。那个CG必定也做了不下于LM老伯的准备功课,但从头到尾含而不露,因为他工于心计。看来面对自己有了好感的人,人会不自觉地付出信任,放松所有的戒备。)

RH:很显然,那个词的词源是个法语词,意思就像是“面对各个方向”。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的。(看来记者事先做多少准备,R是不会特别在意的,只要俩人聊得来就好。某方面来说,他一直是很单纯的小孩子。)

LM:我也读到过一个解释,说那个词是基于拉丁语而来,意思是“所以,因此”。(看出来这两人脾气像了吧,知识分子和艺术家脾气,都有点轴,骨子里并不喜欢在为人处事上用心思,就事论事,你说你的判断依据,我说我的,我不会为讨好你就说你一定是对的。插花:个人感觉,如果俩女的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就有点僵了,可能会吵起来争执不下;可是俩大老爷们儿一般没事儿,就事论事接着往下讨论,不带什么个人情绪进来。鄙人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俩女的有时候会为这种事打起来,会把“某事意见不一致”搞成“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所以在公开场合跟其他女同学有意见不统一的时候,面子上我会先让一步,然后找机会私底下沟通。为这事被人评论过说我比较像男的。冤枉啊冤枉,偶真是如假包换的女人啊。)

RH:有意思。“幸运儿”的主人波卓会在句首用qua这个词,但我觉得这时意思就不一样了。(然后R就开始背台词了,跟LM聊上瘾了。)

波卓:“猪,你要不要看看天空?”(幸运儿抬头看向天空)好了好了,够了够了。(他们停下来,不再看天空了。)到底有啥子好特别的?天空就天空嘛(原文是Qua sky)。它又苍白、又明亮,就好像每天这个时间的另外每片天空一样。

听说有本非常棒的指导手册,是贝克特在柏林执导的时候用过的,我想它是在70年代后期用的吧。上面记述了所有他执导这部戏的笔记,那真正是一部意义深远的、最权威的《等待戈多》制作版本。他甚至把那段著名的幸运儿台词分解成了四部分呢。那真的很有帮助。

LM:我可注意到,在那段台词里,他可没把标点标出来,有如一路狂奔,一口气说下来几乎不停的演说啊,只是偶尔有几个断点。(那啥,LM老伯,知道你们俩对脾气聊high了,问题是越聊越专了,太深了,能不能刹刹闸?理由一,实在不好翻;二,估计读者没兴趣读;三,我都不知道括号里给您二位加点什么料才能不让读者觉得乏味;四,您要是不主动掐这话头儿,话痨同学一会儿可能要开始背台词了,这人说话一high了就上瘾,能把整个剧的台词给您背下来玩,光背背英语的也就算了,他要是吃饱了撑的背法语的您让我怎么翻哪?)

RH:即便如此,像“非我(原文是Not I)”后面也是加了好几个椭圆形小点的,所以你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换气。(这句台词让我突然想起了包不同兄弟的口头禅“非也非也”,唉,罪过,罪过。)

LM:在某些方面,研究贝克特的戏,就好像是在钻研莎士比亚的遣词造句。(二大爷啊,饶了我吧!您提这话头儿干什么啊。莎士比亚的戏全是“之乎者也”的古英语,要是话痨同学开始背莎翁的台词,您让我怎么翻?坑死我了!他是干这个的,一肚子的台词,说来就来!)

RH:当你念白的时候,会发现它那种徐徐道来、慢慢扩展的方式非常相似。你知道的,有些东西,当你理解了它的逻辑、理解了这句话的意图,你只需念出来,仅此而已,并无深层次的喻意可深挖。莎翁戏的台词精妙就在,你念得越多,越会觉得它在和你产生共鸣,念起来心有戚戚焉。那感觉曼妙无比。(谢谢话痨同学,这次好歹没背莎翁台词。跟大家先说一声,要是以后R同学一时兴起背上莎翁台词了,我就不翻了哈,反正估计大家也没啥兴趣被他科普,想想LM老伯在2011年被他科普成啥样儿了,脸上是和蔼的笑容,心里是无奈和头疼。)

LM:有没有同情过幸运儿?他可从来没有机会把那些该死的沉重的手提箱放下来。。。。(老伯,其实我很同情2011年被科普的您。。。。)

RH:他跳舞的时候有放下来的。他摔倒的时候也可以放下来啊。

LM:。。。箱子里可不是装满沙子的啊。。。。(俩人聊high了,连采访带逗贫。发现LM老伯一聊开了是个很活泼很随意的人。R聊开了是什么样儿呢?)

RH:当然不是,但至少幸运儿可以躺地上就睡。有些角色是不能睡滴。我很高兴每次往地上一倒我就能大睡特睡。(看来R同学聊开了以后,是个挺爱恶搞的小恶魔。)

LM:贝克特有本授权传记,叫做《名声?去你的!(Damned to Fame)》,说的是他鄙视所谓的名声,他根本不想出名。这点你有感触吗?

RH:当然,感触大了。我痛恨出名。(我想也许我多少理解一点点R的感受。后记里会讲这件事。)

LM:对于这部戏我们还有什么没谈到的吗?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一般说到这儿,就是采访快结束了。)

RH:我希望观众能像我一样喜欢这部戏。我这几天还没去排练,因为他们前几天在排第二幕前半部,就是我上场前的那几段。可是我们上周排了第一幕,那简直让我久久无法忘怀。其中的人性含义深深冲击了我。比如说当那个男孩最后上场时说“戈多今天不来,明天准来”的时候——那还是我第一次看第一幕的结尾呢——它深深触动了我的心。我觉得它既伤感又安慰。我觉得剧中的人性刻画是最值得一看的地方,而不仅仅是悲春伤秋。而且我也不觉得它很愤世嫉俗。我想很多人会觉得这戏如此严峻苍凉,但是其中也包含有很多幽默、生命和人性的元素啊。

LM:这个戏,直面人生的真相。

RH:是的。我觉得当真诚面对人类之存在的时候,也许这方面一切的一切,都变得物有所值,那种特殊的幽默,一切皆如此。(您二位是要结束采访了吗?我怎么觉得又聊得忘乎所以了?)

LM:我拍了几张还没完工的布景照片,而且它看上去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注:《等待戈多》那戏,布景简单得只有一棵几乎没叶子的树和一块石头。)

RH:哦,真的?

LM:我还说去找找没完工的道具树呢,结果看见你这儿有一棵。。。。

RH:这棵是假的。我得过去看看那边排得怎么样了。

LM:今天做这个还正合适。但是你马上要参加排练了,对吧?

RH:没错。(大哥,今天要没排练,估计您二位今天一整天就交代给侃大山了吧?)

LM:那么,谢谢你讲述了你的观点。

RH:不客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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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Helmet 于 2012-2-25 20:40 编辑

Randy 2008年访谈(三)后记:不为名所累,不为利所昧


R和LM老伯在2008年的专访中有这样一段对话:

LM:贝克特有本授权传记,叫做《名声?去你的!(Damned to Fame)》,说的是他鄙视所谓的名声,他根本不想出名。这点你有感触吗?

RH:当然,感触大了。我痛恨出名。

读完这段对话,我也很有感触。出名不是坏事,可是出名后现场看戏的观众中,有多少人只是为了看现实生活中的Justin而来,嘴里喊着“宝贝你好漂亮好可爱哦”;又有几个人才是真正为了欣赏舞台剧演员Randy Harrison的表演功力而来?或者是为了这个戏本身而来?每一个有才华且自尊自负的名演员,也许都有这种无奈:“如果我籍籍无名,至少我能确定现场的观众绝大多数是真的来看我演戏的而不是看我本人的,我在演技方面和台词方面无数次的练习和汗水,不是白费的。”

当年有个看过戏的粉丝在博客上兴高采烈地说“我可终于近距离看到Randy的蝎子纹身啦!”。我看得差点没趴下,大姐,您好歹得对得起您那张戏票吧。您进剧院是看戏还是看纹身的?您知道R那段台词有多难吗?有多少含金量吗?您知道曾经有多少男演员在那段台词上折戟沉沙吗?唉。

张爱玲说“成名须趁早”。可是人跟人要的东西,永远是不一样的。张爱玲当年由于自己的复杂家庭背景和早年穷困艰难过的经历,她急需成名,需要大量的钱财;Randy的背景却完全不是她那样的,曾经在被问及成名后的感受时,R很无奈地说过,我以前不爱戴帽子的,走路也是很正常地挺胸抬头,可是成名后不戴帽子就上不了街,走路还必须低着头怕人认出来,好像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而拍戏赚到钱的最大好处是:“从此我可以放开了挑我自己喜欢的舞台剧去演了。”因为很多经济上不宽裕的年轻演员一般先去演好几年的音乐剧挣点钱,哪怕先在百老汇大型音乐剧里跑跑龙套,因为音乐剧工资比话剧高得多。

今天本来想就这个话题多八一点的,结果在网上发现一篇非常有深度的文章,是台湾大学傅佩荣教授做的访谈,比我这个天涯小龙套讲得强百倍。如果大家有兴趣,可以看看:
http://fprtw.blog.sohu.com/9762981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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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推荐的博客里的那篇访谈津津有味地嚼了 ~~谢谢推荐~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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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读者到现在还拿我说的一些话当成小心机的话,多少您是有点小瞧我了。的确,没人会做无利可图的事,我所图的利就是“因为您跟我一起连续走了十页,整整十页,十几万字。”我要对得起您为读帖所花的时间。何况有人,一字一字那样认真用心地给我回过长帖。其实,世上所有的所谓“小心机”,都来自于大智慧。只学到了小心机而不用心去想小心机产生的根源,多少有点“治标不治本,习表未习里”。

阳明心学有四诀:"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天地虽大,但有一念向善,心存良知,虽凡夫俗子,皆可为圣贤。但阳明心学不是万能,也有致命的天敌,也有水火不容的克星,那就是灭绝人性的קומוניזם。这个词请自己上网查。

我在这儿要做的,既不是教人用奸猾小心机在世间游刃有余,也不想强制灌输我的人生观、价值观、为人处事方法,我想做的,是站在一个尽可能客观理性的角度,给您讲一个故事,是一个有关成长的故事。曾经少年轻狂、任性妄为的Randy在成长,心直口快但处事幼稚的Belukha在成长,LM老伯虽然睿智,但也有需要成长和完善的地方(我会在以后的翻译后记中提到);我希望CG也能有所成长,与人为善总比与人为恶强得多,虽然对他的成长不太抱什么希望。而我们也在成长,成长的机会属于我们每个人。至于能从成长的故事里学到什么东西,只看各人的缘法和悟性,也看您有没有度量反白我刷色的每一段文字,更看您有没有勇气站出来对我说“我根本不同意你的看法!我的意见是1234”————我也希望能拥有一个成长的机会。我在这儿学到了多少东西,也是自己始料未及的。我不会让您浪费时间白跟我走到这一页,既然咱们用了这么长时间一路同行,既然有些读者是被我这条毒舌损得丁光五四的但还是坚持不懈往下决不放弃地看,那我现在很多压箱底的本事都亮出来了,倾囊相授,再不保留。

也许有人回首往昔,会觉得自己年少,走过很多弯路,犯过很多错误,出过很多洋相,浪费过很多时间。今天我想对您说,我认为,您自认为做过的那些错事,只不过是人类在成长道路上付出的学费,每个人都曾经不得不付出的,并不是您一个。事实如此,不容狡辩。您以为张三大侠、李四偶像、王五盟主一路走过来,一帆风顺吗?如果您这么想,您错了,他们付出的学费远远比您多,代价远远比您高。只不过,他们不会像我这样,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告诉您。他们要保持神秘感,要让下属崇拜,仅此而已。您从来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您只是交了一笔成长的学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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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Helmet 于 2012-2-28 21:20 编辑

题目:访谈:Randy Harrison谈易卜生之《群鬼》(一)
作者:Larry Murray
访谈时间:2009年8月5日
原文地址如下:
http://berkshireonstage.com/2010 ... n-on-ibsens-ghosts/

请大家先看一下这个戏的剧情简介,这样才更容易理解访谈的内容:
剧情介绍:
《群鬼》剧中女主人公阿尔文太太婚后生活很不幸,由于丈夫行为放荡,荒淫无耻,她无法忍受,于是便离开了家去找她从前喜欢过的曼德牧师,一位传授她理想主义的老师倾诉衷情,她很想离开丈夫出走,没想到这位牧师道貌岸然地劝她死守“妇道”,逆来顺受,她到底没有走娜拉的道路,死守着自己所不爱的丈夫过日子。丈夫死了,她又把希望寄托在自巴黎学画归家的儿子欧士华(Randy Harrison扮演)身上。当年为了让儿子免受放荡丈夫的影响,阿尔文太太将欧士华从七岁起即送到国外上学。成年后的欧士华归家不久即与家中女仆瑞吉娜暗中勾搭相好,然而后者其实是他母亲暗中收留在家的、他父亲的私生女,他的同父异母妹妹。阿尔文太太如五雷轰顶。此时欧士华从父亲身上遗传的恶习也慢慢显露出来:酗酒、好色、轻薄无行。然而最可怕的远非如此,而是他先天遗传自父亲的梅毒恶疾开始发作,毒素侵脑,病情愈发严重至无法医治,终于成了白痴、精神崩溃。势利而有心计的瑞吉娜不愿留下来照顾渐成废人的欧士华,决然离开这个家,到继父安格斯川开的妓院里去当妓女卖淫。阿尔文太太在心灵上受到致命的打击,她最终做了旧礼教的殉道者和淫乱社会的牺牲品,发出悲愤的控诉:“一大群鬼!我的眼前就好像有一大群鬼。”《群鬼》问世后,西欧各国的新剧院都以它作为开业演出的剧目。从1889年开始,柏林的自由剧院、巴黎的自由剧院、伦敦的独立剧院先后上演此剧,促进了西欧的戏剧革新运动。但这部暴露丑恶现实的悲剧,在挪威国内却激起了卫道者的仇视。

评论:
“《群鬼》充满了赤裸裸的恶心事……叛逆性的暗示和亵渎神明……是撒旦恶魔的诗歌……最恶名昭著的剧本”——1885年《皇后报》
“所有抨击我作品的小人和骗子们总有一天会在未来的文学史上受到毁灭性的审判……我的作品属于未来”——易卜生
一八八一年出版的《群鬼》是易卜生最具争议的作品。一出版便引起了轩然大波,遭遇暴风雨般的谴责。但在1883年首演后却在世界迅速蹿红,一跃成为一个国际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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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提示:这篇访谈稿的看点何在?(纯属个人看法)

一)从这篇2009年访谈稿开始,记者LM老伯把自己惯用的问答模式改成了叙事模式;因为在问答模式中,被采访者R会有大量原话不得不暴出,记述一问一答时记者不太容易动手脚;而在叙事模式中,R的话较少,在有些章节中,他的话简直屈指可数,记者有了更多的删删改改的余地,可以动很大的手脚。机关要害何在?个人认为,在于LM老伯用了心机,很可能把R说的一些得罪人的话压之不发。

二)R在专访中,有大篇幅对导演编剧的盛赞。这在R的其它访谈中极为罕见,不太符合他的性格。个人推测,这也是LM老伯暗中下了功夫,煞费苦心。R在2009年很可能是心情处于低谷的一年,在同年其他记者的访谈中说话非常刻薄难听;唯独在LM老伯的笔下,是一个说话很得体、心态平和的青年演员。在匪夷所思的背后,恐怕是LM老伯的百计营谋、暗中回护。

个人感觉,原文虽然内容略为枯燥、R本身的信息量少,但其中机关要害剖析开来,反而让人觉得真挚感人,友情洋溢。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把文章翻译和讲解得有声有色。先声明一句,我的译法是完全看懂后的意译,基本上是以自己的措辞和风格,用中文把原文一句接一句重写一遍,我过了手的文章,哪怕是译文,也决不能允许文字枯燥得把读者看睡着了。但笔者不是一个相对专业的网站翻译,只是个网络龙套小写手,不敢跟各位优秀的网站常职翻译相比,真的、真的、真的做不到直译和意译的完美结合。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我知道这个地方藏龙卧虎,高人辈出。但我保证不乱译,但有加料讲解,必放在括号里。有翻译高手有不同见解的,欢迎交流,但讲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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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如下:

伯克希尔戏剧节的艺术总监凯特·马奎尔宣布,她将以易卜生的经典名剧《群鬼》作为2009年夏日主打剧,于8月12-29日在主舞台上演。很显然,凯特女士一旦出手亮招,此剧必将不再是一个老版本墨守成规的重复,而会是一个推陈出新、打破常规的创新之剧。其实在仅仅一年的前期准备时间里,她本可以选择原封照搬易卜生大师于1881年的常规传统制作方法;要知道,即便如此依然会有大量观众欣赏,因为它毕竟是一个如此经典而伟大的作品,它是一个在舞台上充分展示现实主义的戏剧,它在严肃、坦率和公开地处理严峻的性问题和家庭问题。

然而,后生终可畏,江山代有才人出,潜龙岂是池中物。只须看一眼今年出马的创意团队,就不难发现此次重排必是不同凡响、标新立异的风格。今年的《群鬼》是一个全新的改编版本,由瑞典导演Anders Cato和伯克希尔戏剧节的常职戏剧编剧James Leverett再度携手合作。去年,这对搭档改编了贝克特的名剧《等待戈多》。

而David Adkins和Randy Harrison也同样在剧中联袂演出,以及其他几位伯克希尔戏剧节的固定演员:Jonathan Epstein, Mia Dillon和Tara Franklin。这一系列名字皆非家喻户晓,但对于戏剧节的常客来说,恐怕是耳熟能详;单单这几个名字,就使得这出戏与众不同。

为了看看他们现在彩排进行得怎么样了,我们一路杀到伯克希尔排练场地的Stockbridge去再次采访青年演员Randy Harrison。他们那个排练工作室简单到了寒酸的程度,坐落在小树林中,演员和剧组工作人员在临时搭建的“野营”一样的厨房里,吃着简单的工作餐。太阳终于出来了,背对着太阳,Harrison穿过一扇破旧的纱门走进来,一进门就径直奔向我和我的采访录音机。他脸上满满洋溢着笑容,在开始正式访谈之前,我们先开始闲聊扯了几句八卦。(LM老伯,我理解R为什么一看见您就径直走过来而且脸上跟乐开了花儿似的,谁见了特疼自己、又特聊得来的“二大爷”能不高兴?我也不细问您二位一老一少俩侃爷在正式访谈开始前都8了啥,反正真枪实弹的话您肯定压着不往网上发,2009年R说话时跟吃了枪药似的,基本上句句是横着出来的。不过我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在括号里给您这次写的专访里加点料,要不然这文写得实在太枯燥,不好看啊。为这事我头都疼了。)

(笔者插花:给大家看一下R他们伯克希尔戏剧节各剧组每年搭排练工作室和一部分简易舞台时的工作照。其实他们各排练室蛮简陋的,不像咱们想的那么标准化、精致版、条件好。伯克希尔绿草如茵、树林极多,他们基本上都是每年夏天做准备时在林子里搭好工作室,戏剧节结束后就拆掉。如果图片不能正常显示,请在图片上点击右键,选择“在新窗口中打开图片链接”。实在看不见照片也就算了,反正不是什么要紧的资料。






http://4.bp.blogspot.com/_WpdDfZ ... /s1600-h/image.jpeg

这里是R在排练间隙休息时,靠着仓库拍的一张照片:


伯克希尔戏剧节已经逐渐成为他夏日省亲之地,每年必来。戏剧节是他的艺术灵感之源,精神和灵魂上的故乡,他喜欢在这里尝试新事物,挑战自己的极限。“对我来说,这里意味着很多很多,而且我能在这里得到很多崭新的机会。”他兴高采烈地说。

崭新的机会?啥子崭新的机会?就像是第一次出演《群鬼》中的欧士华这样的机会呗。在这个剧中,阿尔文太太(由Dillon饰演)对他严守家丑绝口不提,道貌岸然的清教徒曼德牧师(由Adkins饰演)为他家出的糟糕主意使一切情况恶化;加之他对女仆瑞吉娜(由Franklin饰演)的着迷,以及瑞吉娜狡猾的继父,妓院老板安格斯川(由Epstein饰演)的出现。回到家中的是一个世俗练达、通晓玩乐欲念的欧士华,而他此时已身患绝症。这个人物是如此地矛盾,他充满了年轻人的生命力,却也不得不痛苦地面临着死刑的判决(遗传的梅毒缠身)。我很好奇Harrison会如何诠释这个回归家庭的儿子,是把他演成一个生机勃勃外向开朗的少年郎呢,还是一个闷闷不乐、阴郁低沉的少爷哥?(LM老伯的文笔和经验,我不得不赞一个。通篇采访,他把R的话卡得少得可怜,但作为有经验的记者,他用了大量故事情节和戏剧评论来填充这篇文章。为了护R,LM老伯几乎是出尽百宝。像这样的问题,确实多少能引起一点读者往下看的兴趣。)

“想想,这倒是一个很有趣的问题啊,”Harrison回答说,“归家的欧士华向家人谈起了很多生活的乐趣,而且这些东西都反映在他的绘画作品里。然而,正是这种使他貌似生机勃勃的旺盛生命力,某种意义上,要了他父亲的命。他的父亲也是个骨子里好动好色不安分的人,却没本事像儿子那样去表达自己,实现自己。”在戏中,很典型,阿尔文先生是个消极沮丧的人,在灰暗压抑的社会里,他没有什么办法去表达自己的生活乐趣所在。(说实话,这段翻着没什么情绪,天涯影评区一半左右的影评帖都是这种水平;想看影评剧评,网上一搜就数千个。而且我还没法加料啊。我手底下从来没流出过一个字是枯燥得让读者看不进去的。做记者不容易,作为记者,回护自己的好友,更不容易。)

“母亲对他说,孩子啊,你父亲的一生被局限埋没在这个灰暗闭塞的小镇了,这里哪有什么生活的激情,只有生意往来和社会地位。”因为那时是等级刻板森严、维持门面地位的维多利亚时代。“是啊,所以父亲会自暴自弃。”但是,由于欧士华还拥有自己的绘画艺术,“他尚且可以拥有旺盛的活力和对生命的追求。”(笔者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大眼瞪小眼:翻得灰常灰常米情绪啊。。。。。这仅仅是很常见的剧评啊。。。。。。LM老伯,您好歹加点料嘛,要不然怎么让读者有兴趣往下看呢?我再怎么加料,也不能乱翻无中生有。)

我们转移话题,谈到制作这个剧的幕后人力物力问题,也包括导演Anders Cato。去年由于得到了国家艺术基金会的赠款,他们剧组排《等待戈多》时多争取到了好几周的排练时间。那时他们有充分的时间去探讨贝克特作品中的每一句台词。(总算是转移话题了。其实我一直觉得没有太多读者想看剧评。真懂戏的人,早把全剧和相关剧评看过了甚至研究透了;不懂戏的人,看访谈其实主要想看R说什么话,而且最好是比较大众化、老妪能解的话,尤其是带点刺儿、有点个性的话,最好还能爆点料。毕竟专业学戏剧的人少。)

“说到导演Anders Cato,我们简直被他宠坏了呢。” Harrison如此这般说到,“他简直棒极了。我太喜欢和他一起工作了,工作得实在太爽了,他是一个这么伟大、优秀、了不起的导演啊。他的魅力在于,他能让你自愿地努力工作,让你自发地在戏剧中投入更多更深的感情和精力。每当他讲起一件事的某一方面,他会如有神助般地激发你无穷的想像力。”瑞典导演Cato素以善于引导出演员最优秀的潜质著称。“对于自己所要的是什么,他一清二楚、目标明确;即使是用语言很难解释清楚的东西,他也能给你讲得有条有理、头头是道。他太懂得去如何指导一个演员了,他不会强制粗暴地仅仅告诉你快去做什么,而是把话题谈开来探讨商量着来,既在你自己想像力可以无限扩展的范围内,又在戏剧可以允许的范围内。”(很不容易,终于到了本文第一个看点,可以深挖的地方:LM老伯煞费苦心,帮R“为人”、交朋友。大家想一想,如果您是这个导演,您看了这段话,心里是什么感受?反正我要是这导演,看了以后可能连续好几个晚上美得心里冒泡泡,睡不好觉。就算这导演和R以前只是合作得比较融洽的同事,看完这个访谈,俩人肯定变成好朋友。事实上是,俩人现在还就真成了好朋友,现在他俩合作的RED那戏正在全国巡演中,到处做宣传;以前R的戏还真没到这么多访谈和这么多报道的程度:广播访谈和电视访谈各做了一个,文字类的其它报道都一堆了。LM老伯为R煞费苦心经营下的这条人脉,步下的这枚棋子,果然在两年半之后发挥了作用。LM老伯一直为R绞尽脑汁百般策划,这我倒不觉得新鲜。但R这个人,嘴硬人轴、决不谄媚、极少夸人,老伯怎样居然撬开了他的嘴,让这位“钉嘴铁舌”的少爷哥这么开口夸人,我想了半天才剖出里面的关节要害,具体分析会在后记里写。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翻翻R从出道起到2009年所有的专访,以前他有没有过一次,哪怕就一次,用这么长篇累牍、措辞优美流畅得如同口头作文的语言,夸过任何一个导演、同事、编剧?在这位特别轴的少爷哥来说,这么夸人,是极为罕见的。在我写出后记分析讲自己的推断之前,大家先想一想,为什么?LM怎么做到的?须知世间万事,必有因果根源;无风难起三尺浪,平地岂能骤响一声雷?)

我们去年访谈的时候,Harrison曾指出,伯克希尔的戏剧编剧Jim Leverett,在他刻画角色时,给了他最大的帮助。“Jim这个人,才华横溢、学富五车,任何剧组里,有他就是宝。万事开头难,而Jim有本事让一切发展进行得水到渠成。他真棒。”这类文字方面的专家,虽然在戏剧行之外鲜为人知,也因此难以受到观众们的热烈赞扬,但行内人皆知,一位出色的文字专家,可以令整个作品焕然一新,从“差强人意、勉强过关”一跃成为“出类拔萃、过目难忘”。“戏剧编剧工作极其不易,要呕心沥血,耗费大量的脑力啊。”他又补充道。(LM老伯,给您鼓个掌先,经这么一夸,这位编剧大人也名扬全球了,至少R全球的粉丝,稍微留点心,都知道他是何方神圣了;在跟R合作过的编剧里,恐怕这位Jim会因此成为最有名的一位。我说老伯啊,您真牛逼,一个没夸够,居然能让这位“轴爷”连夸两位,连编带导全夸了个底儿掉,您怎么做到的?忍不住笑出声来,夸导演时LM老伯尚且让R自由发挥,夸这编剧的时候,LM老伯甚至已经捋胳膊挽袖子亲自上阵,添油加醋;什么是朋友?这就是朋友。表面上不动声色决不居功,暗地却百般使力,唯恐少帮了一把手。大家有否注意到本文中LM老伯称呼R时,一般只叫他的姓Harrison而不是Randy。明明已经是好友,为什么反而叫得更隔膜生疏些?笑,为了显得“客观”呗;要是叫“Randy”,那显得自己护短儿疼Randy呗。老伯,为了帮忙这个脾气很硬很轴的青年演员结交人脉,您是用心良苦了;对家人,恐怕也不过如此了吧?我敢说,这编剧看完了这段访谈评价,也会变成R的好朋友,估计每天上班一看见R就特高兴。顺便再感慨一句,记者的笔,厉害啊,牛逼啊,不服不行啊。CG笔下33岁半还张口就骂导演是“白痴”的Randy,在LM老伯笔下31岁时就很嘴甜地把导演和编剧夸成一朵花。对比这两篇访谈,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人,可那还千真万确就是一个人:Randy Harrison。然而很明显,31岁时R还是个很不会做人也不在这上面多用心思的少爷哥,可33岁那年他已经开始成熟长大、在学着注意说话不再伤人了。所以在这儿跟大家提示一小句,听不听随您:不要轻易相信媒体上的东西。您没必要像我这样去破解每一条新闻报道背后可能隐藏的信息,这样的话其实会过得有点累,破解和剖析仅仅是我个人学习心学的时候养成的一个研究习惯,用这种方法业余时间磨磨情商顺便练练逻辑学,再跟记者高手们偷师几招;我剖解出的东西不一定是对的;个人认为,最重要的其实只是学会两个字“质疑”。对于任何信息,我们应该有提出质疑的勇气、自信和能力;“质疑”,即是我们人类社会可以往前发展的一大动力。有的时候,质疑比真相还要重要。)

尽管此剧既充满现实主义又很有独到见解,但以前大多数《群鬼》的翻译版本,或多或少都存在着问题:要么生硬晦涩,要么拘泥刻板。然而这一次,既然由Cato导演和Leverett编剧联手出马,以前所有的翻译问题,这次恐怕会迎刃而解。如果新的剧本不再那么“维多利亚旧时代腔”,而是更加富有现代感,那就更好了。“换句话说”,Harrison说,“倘能如此改动,我讲出那台词念白时,会觉得更加顺畅自然和脱口而出。”当演员们尝试新的剧本翻译版本时,文字措辞从原先的书面语过渡到了更口语化些,“这确实会有些意思变化,但尽量不会改变原意。”(这位瑞典导演的挪威语,估计近似于母语水平;而根据前段时间看的电视台采访Randy时这位导演出镜的一小段视频来看,他的英语——应该说是美语,也近似于母语水平;而且美国口音很重,看来是入乡随俗了。给大家分享一点有关瑞典人外语水平的知识。在瑞典,如果一个学生在进入大学时已经掌握四五门外语,根本不是什么新鲜事。北欧四国中的瑞典、挪威和丹麦三国,其实语言相通度很高,其中任何一国的中学生在没有系统性学习过外语的情况下,都可以读懂另外两国报纸的七成左右,类似于咱们中国人可以读懂日文正式文体写就的文章;日文写得越正式,中国人看得越明白。瑞典语本身和法语相通度很高,而瑞典因为国小,所以他们极重视英语的基础教育,从小学起学生即开始学习英语;而且瑞典电视台经常引进很多英剧美剧,直接打字幕而不做配音处理。个人感觉瑞典人英语都很好,从小磨耳朵磨出来的。英语和德语又同属西日尔曼语系,英语好的人其实学德语也上手比较快,瑞典的皇后本身即是德国人。瑞典大城市的中学生,都可以从初中起再选修一到两门的其它外语,比如意大利文和西班牙文,甚至中文和日文,因为在他们那儿找这种语言老师比较容易。所以比较用功的瑞典高中生,在进入大学前,能基本掌握如下外语:挪威语、丹麦语、英语、德语、法语、以及一门其它选修课外语。特别用功的那种瑞典学生,能讲八到九门外语的,我也认识两个。)

与Harrison一同演出的演员们,彼此关系融洽,即使不能说成是一家人,也已经成为交情深厚的朋友和同事。他们已经在别的项目上合作多次,早已有了共同语言。“在工作中有一种特别的感悟,”Harrison热情满满地说,“当你与相知甚深的人一起工作会很开心,我们配合得轻车熟路、简单快捷;他们的才智让你刮目相看,让你既尊重且信任。”强悍的内涵啊。“不是笨鸟,我们更要先飞;早起三光,晚起三慌。”他解释道。你们有如此多的共同语言。“通常,我在纽约工作时,刚刚开始排练时,导演什么的我谁也不熟,每次刚开始我都特容易紧张。即使你试着告诉自己’我叫不紧张’,或者试着花好长时间让自己去跟别人多沟通交流,花时间看一看探一探排练的进程,还是会有点紧张不适应。”

万事开头难,适应新工作确实需要时间,甚至是比你原计划需要更多的时间。但是,如果以短短几星期的练习和准备,就要为一个两小时的舞台表演打下牢固的基础,这实在是很难的。(注:舞台表演是高难度高强度的。)“而在伯克希尔这个地方,我们彼此相知熟识,我们可以立刻开始。这里没有那种紧张,和刚开始时的那种磨合期忧虑混乱。”当然,面对任何新任务,紧张、忧虑总是会有的,会担心戏的设计排练效果到底过不过关。“害怕总归在所难免,”Harrison指出,“但是,在这儿,你所必须面对的压力小得多。在这儿,真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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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ndy 2009年访谈(一)后记:怎样去帮助一个朋友“经营人脉”?

今天想跟大家交流的一个话题是:怎样去帮助一个朋友“经营人脉”?不过我这个话痨写东西上手了会信马由缰,如果话题最终跑开,请大家莫怪。就从LM老伯暗中使力帮助R和导演编剧成为好朋友开始吧。

LM老伯心机决不在CG之下,不同点在于老伯是个既有刚骨又有柔肠的人,很善良,他的心机是拿来帮人的,比如,完全不动声色地帮R搞好人际关系、经营为人处事,而这一点恰恰是R的弱项。我一直很好奇,LM老伯是怎么做到的,他怎么可能让R这么轴的一位爷,用那样优美动人的语言去夸导演和编剧。我家跟N多蝎男技术员打交道多年,他们这群轴得撞烂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天性有一种骨子里的孤傲,他们不爱夸人,即使话痨也不例外————这群蝎子话痨,宁可数小时科普也决不长篇夸人,不知道他们脑子里是啥逻辑,多夸人几句又不会掉块肉,唉,明明知道我家男人很喜欢听人夸的,又明明从心底很崇拜我男人,把他当成最信服的“大哥”看。。。。。咳咳,扯远了扯远了。总而言之,似乎在蝎男的人生观价值观里,长篇幅夸人等于是“谄媚”,他们不干“谄媚”的事儿。R以前所有的访谈都严瓷合缝地符合这个特征,没有一次这么夸过人。帮他们这群轴爷和他们上级劝架劝多了以后,后来我们夫妻逐渐摸索出来,只有一种方法,能撬开蝎男的嘴,让他们心甘情愿地用优美得如同口头作文的语言,以很长篇幅和很美的语言去夸人,这种方法,叫做“请你举证”法。我们曾经用这个方法,帮一个脾气很硬的蝎男好朋友和他老板调解关系,让他俩背后互相夸了对方一次,后来我们把话互传给双方听,效果奇佳,再以后他们合作得就不错。具体怎么用呢?我们以R和LM为例,纯属个人猜测,很可能LM老伯是这么下手的:

LM:我们换个话题。谈谈你们导演吧。他怎么样?
RH:他很好,很优秀的导演。(经验之谈:蝎男夸人,一般一句到位,有时候两句还是短句,很少超过三个长句。我就不多举例了,大家看看R从2000年到2008年所有的访谈吧。这位轴爷有夸谁连超过三个长句?)
LM:他怎么个优秀法?他有什么工作特点?请你举例说详细一点好吗?(这就是“请你举证”法的具体应用。我不是要你谄媚,而是请你对你的论点“他很优秀”进行举证和详细说明。既然论点是你自己提的,不是我强加给你的,你是不是有义务至少把它阐述明白呢?光说一句“他优秀”,是否过于单薄、论据不充分?)
RH:bla bla bla bla (详见译文里他是怎么夸那个瑞典导演的。我的妈呀,真是照死里夸哈哈。一般只有这种在“请你举证”的情况下,蝎男才会打开话匣子,用很强的逻辑思路和很精美到位的描述性语言,把导演的优点一五一十地总结列举出来。这种时候,他不会认为是“谄媚”,相反,他认为,站在客观立场,把自己的论点解释得尽可能清楚,把例子举得尽可能到位有力,是自己的责任;因为那个论点,是自己提的。个人感觉蝎男无论学文还是学理,逻辑都不太差,看R的访谈语言风格能看出来,他数学可能非常扯淡,但是只要能控场的时候,语言逻辑性都很强,说话有条有理,语言组织能力出色。所以就笔者个人而言,喜欢跟蝎男打交道,这帮人说话都一针见血、干事没一个肉的,也同样不爱讲废话虚话,我们思维能走在一个逻辑上。个人很怕跟逻辑不清的人打交道,七拐八绕地听不明白他到底想说啥。)
LM:嗯,听起来确实很优秀啊。你刚刚提到“他能触发演员的想像力”,你能再举个例子吗?(“请你举证”法的深度应用)
RH:继续 bla bla bla bla (R那个口头作文的本事,相当牛逼,这么多年舞台剧台词没白背,底子是真好。)
LM:嗯,有道理。哎,你们剧组那编剧怎么样?(继续动心机,这次要把他的嘴撬个底儿掉,让他连编剧一起夸。)
RH:bla bla bla bla (开夸编剧,如法炮制)

看完了才想明白,我说LM老伯怎么一定要把采访稿写成枯燥的叙事模式而不是生动的问答模式呢,这里头机关大了去了,为了R,他可没少花心思、动手脚;他问过些什么问题,他自己几乎一个字都不写。看他的原稿,写得好像是R主动提起导演和编剧一样,跟LM问的问题似乎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可能没关系,关系大了,但LM老伯一点不居功,把一切全都归到R身上,好像自己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干一样。其实LM老伯2009年的采访稿写得相当枯燥,我想把它翻得风趣一点、再多加点好玩的料都做不到,但我看出里面的所以然时,很感动,我想,这就是真正的朋友啊。这老伯人是真好,就凭有这样一位朋友肯不计回报、完全躲在幕后全力出手相助,我想R的人品也一定错不了。看一个人人品如何,其实看他身边围的那圈朋友就能得知个大概。人必以群分,狐朋必结狗党,可挚爱必类于亲朋,莫逆之交方能有志同道合之心。

总结一条,永远不要吝惜,背后讲人好话。这话一般都能传到当事人耳朵里,即使传不到也没什么,你说人好话,你自己也不至于特别不开心。再讲深一层,永远不要试图,背后讲人坏话。其实我们这种干实事儿不爱玩虚活的人,心里最烦的,不是当面背后骂我们SB的人,而是挑拨离间、搬弄是非、爱传闲话的好事之徒。这种人才是害群之马,SB里的战斗机,比如那位CG。坑R一把自己能落什么好处,其实人家导演看了也是一肚子气,也不会感激你。谁乐意知道自己被人骂成“白痴”?谁都乐意听到自己背后被人夸成“天才”。干实事儿不爱玩虚活的人,其实不特别看重人家背后说我们什么,我们真正看重的是对方能不能在做实际事业的时候,跟我们好好地合作。一句话:看实不看虚,看你做什么,而不是介意你说什么。事实上是,很多背后的闲话来自于磨合和误会,一旦事情办完了,一切烟消云散,甚至背后骂过我们的人,有可能成为我们的朋友。背后骂过我SB的人,我知情后依然在背后讲过他好话,对他的能力给很高的客观评价,因为他业务水平确实出色。那人其实就是脾气坏,干实事从来不含糊,扛得住信得过。只要你能干出实事来,我就欣赏你。你骂我,那是你的事;我夸你,那是我的事,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现在他是我们家的朋友,因为毕竟大家都是实打实干事业的人,骨子里很对脾气。不是说我们生为女人,这格局气度,就一定要比男人小;我们的眼光话题,就应该只会八人家的私生活。Randy Harrison同学,人家是一个有事业的男人,他的事业,能八的东西,多了去了。

比如说,大家有没有发现今年R在事业上特别“上心”?新戏RED的宣传,已经做了N多一堆了。从去年年底到今年,他接戏不太像以前那样由着性子只接自己喜欢的那种特有挑战性的高难度戏,他也开始接类似RED这样的、虽然跟以前演的戏累有重复而且没什么挑战性、但对事业发展很有好处、演起来比较本色不费力、既有艺术性也有商业性、导演又是自己好朋友的戏。这个戏现在正在各地巡演,前后时间真够长的,两个多月呢,如果收效好有可能还要延长,又不是他的性格会特中意的戏。所以我认为,今年开始,戏外的心思,R也开始学着用了,比如说:多花心思帮帮自己的导演好朋友、积极主动地多参加新戏推广宣传工作等等。不再像以前那样,参加活动只不过走走过场尽尽客情儿义务,不喜欢的戏连碰都不碰。个人甚至严重怀疑,以他今年接受采访时的风格来推测,R今年已不仅是积极地参加每个宣传活动和采访这么简单,他也很可能和导演等人一起商量过宣传方面的规划,毕竟他当年在QAF剧组呆了整整五年,在宣传推广方面见过多少大世面大阵仗,这方面经验不会比导演他们少。我有种奇怪的感觉,RED这个戏的宣传工作相当成熟老到,活儿干得干净利索,牌出得非常漂亮,强过他以前演的任何一个舞台剧,跟QAF当年的宣传套路真有点像,该不是R同学这次真的暗中出了手?在QAF剧组那五年可不是白呆的,他天性何等聪明好学的一个人,在剧组里第一季的时候他只要有时间就去跟导演和剪辑泡在一块儿学后期制作(那时候可没人给他开一分钱的导演助理和剪辑工资),估计导演和剪辑那一套基本功他全学下来了。何况是区区一点市场推广宣传手法,这方面他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一心只演舞台剧,两耳不闻台下事”的R,也许永远不会再在我们观众粉丝的视野中出现了。大家有没有一点觉得R这个新戏有点“大爆发”的感觉?尤其是参与宣传的态度之积极上?

当然,这次戏虽然未必是自己中意的戏,但和老朋友一起携手,互相扶持一把,彼此事业都能有所大进。有的时候,孰取孰舍,轻重缓急,男人心里应该有个掂量。个人猜测,R自己早想清楚了,34岁这个年龄,已是男人而立之年,是大展宏图、一步一个脚印、真正用心做事业的时候了。真的是到时候了,成熟了、长大了、心里有计较有规划了、不再任性了、说话办事开始学着注意了、性格中的包容性越来越强了,性格中的棱角自己慢慢在磨,说话不再特别尖刻刺人了。R自己也在电视采访里说了一句话“(我在戏里扮演一个年轻艺术家)。。。虽然我自己已经不再那么年轻了,。。。”当时这句话对我触动很大。这句话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他在自己要求自己长大,有些事他想开了也想通了,他明确地知道自己要什么,他知道一个男人在这个年龄段该做的是什么,他很有自己的想法,他目前正在努力让自己更成熟更完善。其实我们每个人都一样,你可以是性情中人,你也可以不是,但是从你决定要有意识地成长的第一天开始,你第一件要丢掉的包袱,就是两个字“任性”。“任性”,不能属于任何一个成长中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是一个成熟的人,那么做任何事以前能不能问自己一句:“我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任性?”

回到LM老伯的访谈,有读者可能好奇,LM对R这么暗中照顾,R知道吗?我认为,肯定知道。R本身就是个很冰雪聪明的人。退两万步说,即使他不知道,他父母也必定看出来以后告诉他。他父母什么年纪的人了,什么世面没见过,他爸还是干过几十年管理的CEO,这么个访谈一看就看出里面的道道儿来。没有哪个父母看到这个记者这么维护自己的孩子会不感动的。所以我有时会想,人若能与人为善,真别与人为恶,能人背后有能人,永远有比我更强更聪明的人,看事比我更犀利更一针见血,出手比我更快更果决有力。可能有读者还在好奇,楼主你不是说R对LM老伯有点小无奈吗?一细想就明白,R有时候对LM那种“小八卦风格”的小无奈,其实也是只有对家里人、好朋友才有的,谁也不会跟仇人付出什么小无奈,对仇人就直接拔刀相向了,还TM无奈个P啊;对外人路人也不会无奈,对外人都是客气疏离。开个玩笑,R同学就差直接喊LM叫“二大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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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Helmet 于 2012-2-29 06:03 编辑

题目:访谈:Randy Harrison谈易卜生之《群鬼》(二)
作者:Larry Murray
访谈时间:2009年8月5日
原文地址如下:
http://berkshireonstage.com/2010 ... n-on-ibsens-ghosts/

(接上文)

Randy与扮演欧士华母亲的Mia Dillon以前亦曾有过两次合作,均是在伯克希尔戏剧节,分别是在《恋马狂》和《阿玛迪斯》里;而这一次,她在《群鬼》中扮演他的母亲,“我开始试着找到那种和她交流沟通的感觉。在剧中,那个儿子实际上并不了解他的母亲。因为他们生命中大多数时间并不在一起,他从7岁到20岁之间一直远离那个家。我们正好刚开始排练最后一幕,此时此刻我开始感受到她内在的母性。进入这个状态蛮有意思的。”

易卜生在剧中讲述:这些年来,母子二人只是按照社会为他们规定的角色和模式去生活着,而随着剧情展开,两人终于开始渐渐地互相了解对方。Harrison解释说:“当然,他们都想建立良好的母子关系,但他上次回家已经是两年前了。他们也有互相通信和诸如此类的交流,但他们仍然在试着协商和磨合,试着了解对方是什么样子,如何与对方相处。”

“剧情发展到最后,他谈起自己对父亲并无半点敬爱可言;而当母亲问他是否爱她,他的回答则是‘我认识你,亦了解你’,再无它言。令人震惊的是,欧士华其实早知道自己已时日无多,他的生命已如风中之烛。他不讲任何废话,你知道,他说话永远一针见血。剧中大量情节是讲母亲如何处理谎言伪饰和虚情假意,以及如何试图诚惶诚恐、四处找补地掩盖漏洞百出的真相,再有就是最终如何试着不得不接受真相;而此时此刻,儿子仅仅是直截了当地直切要害。”

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惊讶的事,百年之前的老戏依然可以影射我们今天的生活。今时今日,我们已拥有更多的自由度,然而依旧必须面对同样的沉郁与压抑;禁锢灵魂的文化影响和宗教影响,还在不断在当今的社会中发挥着作用,折磨着我们。“我发现易卜生大师的作品,依然与我们息息相连。这部戏,以及他的代表作《玩偶之家》,似乎仍在对我们倾诉着痛苦。我们花了这么多时间去扮演剧中人,扮演那些我们‘想当然’的人,而不是静下心来看看我们自己真正是什么样的人。”

在剧中的最后一幕,欧士华已神智濒于崩溃,坐在他的椅子上一遍遍地重复着“太阳,太阳。。。。”这话对你来说,是否一语双关?“欧士华的每一句话,无不一语双关。”Harrison回答道。“在他的言语中,有如此之多的讽刺意味,甚至是尖刻的冷嘲热讽。尤其是在此剧刚刚开始时,在他透露自己的病情之前——那时他已知自己终将死于梅毒。”

“另一个‘一语双关’的例子是,当他告诉母亲,的确,他这次要回来长住,因为他目前并不计划返回巴黎。我在这里有所停顿,此时观众们并不知道欧士华自己心知肚明的事:他回家是来等死的。”他的悲剧命运已被早早注定。“是啊,他在为此作出安排。”

接下来,剧中的一个转折出现了:他与女仆瑞吉娜相爱。“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心相爱,” Harrison推测道,“似乎她也有意识到欧士华此次回家也许不同寻常,也意识到他和母亲之间伟大的爱。欧士华同时也疑虑重重,瑞吉娜正当妙龄又放荡轻浮,他怀疑她能否真的在未来的40年甚至50年,作为护士和保姆来照顾他一个废人?其实他想离开沉闷枯燥的挪威,而且他也知道此番一旦他回了巴黎,他将永无归期。”

看来,他们的爱情中那些许的“波光粼粼”,终将随着剧情发展而烟消云散?我如此这般地追问。“你知道,你是在忽悠我把我们戏里所有的包袱抖出来,给你爆结局吗?嘿嘿。” Harrison微笑着回答。

我还真就是这么想的。在整个采访过程中,他一直试着引起大家的好奇心,让这个古典剧听起来有“旧貌换新颜”之感。(苦笑,老伯,其实您怎么吹都没用,2009年这篇采访稿写得实在不好看,我是为了您人好,才咬着牙看下来的;这文里基本上没什么信息可言。我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出来R在2009年情绪不好,他在同年别的记者的访谈就差骂人了,就跟吃了枪药儿似的,逮谁损谁;可是估计他一见您就跟见了亲人似的,很多牢骚抱怨一股脑儿的苦水倒给您了,所以您才不敢往外发表,有多少压多少。谁也不是傻子,这篇文里R说的话实在是少得可怜;除了剧情分析和夸夸编导,话痨同学统共就说了8句话,我这儿都数着数呢。而且这8句话一句都不是得罪人的,您筛得也实在不容易吧。而且我估计您是把这8句话加工以后才敢发出来。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就只能跟您说句“谢谢”。谢谢您煞费苦心回护他,大家心里都有数。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翻译这文的时候,译文尽量写得文采飞扬,在括号里绞尽脑汁加点料,让读者爱看,让大家知道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让大家不会误会您的文笔和执业水平。您这文呀,我基本上是用我的措辞风格一句一句改写出来的,可不是翻译这么简单;要不然,真不好看。您在2010年写的那访谈是更枯燥,我现在正在头疼用中文得怎么“改写”“加料”才好看呢。我以前是真没想到,为了朋友,做记者能有做到这份儿上的。有您这么一个朋友,R这个家伙是很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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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ndy Harrison轶事
注:下面是R的个人生平简历,上过什么学,演过什么戏,我就不翻了,大家直接看百度百科就成了,资料比他这儿全:
http://baike.baidu.com/view/1077999.html
而且中文站的周边新闻区的信息比LM老伯写的更新,毕竟他这可是两年前的旧稿子了。

Born in Nashua, New Hampshire, Randy Harrison first set foot on stage at age seven. One of his first roles was as Peter Pan in a Pace Academy production of Peter Pan. He received his BFA in Theatre from the University of Cincinnati College-Conservatory of Music. He went on to appear at numerous regional theatres, including the Ensemble Theatre of Cincinnati, (Violet) St. Louis Municipal Theatre (1776) and the Forestburg Playhouse as well as productions of A Midsummer’s Night Dream, The Real Inspector Hound and A Cheever Evening.

His breakthrough role came, surprisingly, in the 2000 American version of Queer as Folk, where he played Justin, a complex gay character who grows up on screen over a period of five years. He also made waves in the made-for-television movie Bang, Bang, You’re Dead in 2002. Following that, he made his Broadway debut as Boq in Wicked, and appeared as Young Tom in the Guthrie’s Glass Menagerie . He co-founded, with Marci Adilman, the Arts Bureau (tAB) which has produced works for both stage and film. Last summer they shot their first feature film, Return Shift Escape which is now in its final editing stage.

His long association with the Berkshire Theatre Festival began in 2005 when he played Alan Strang, the lead character in Equus. In July 2006 he played Mozart in Amadeus. In 2007 he returned to play two roles, Billy Bibbit in One Flew Over the Cuckoo’s Nest and Frank Gardner in Mrs. Warren’s Profession. Last summer, his portrayal of Lucky in Waiting for Godot (Review Here) received particularly good notices, including a rave review from Variety.

He was most recently seen in New York City in the Public Theatre production of The Singing Forest by Craig Lucas, with Olympia Dukakis and Jonathan Groff.

His stage performances have continued to attract younger audiences, even as he has continued to develop a depth of character and increasingly mature techniques as an actor. The Berkshire Theatre scene is richer for his pres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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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史:(下面这段我也不翻了,大意就是这戏的上演时间地点,其实翻这些历史信息的意义已经不大了,两年半以前的票咱肯定是买不着了。。。。还有就是LM老伯说了一下这是基于旧稿的新增补版。老伯呀,大家都知道这是您写的,放心吧,没人偷;您写成这么乏味扯淡还有谁偷啊,您当这是开心网偷菜呀,唉。。。。。不知道您2012年是不是还会采访话痨同学,但这次请您相信他,不要再哄他了,让他正正经经按采访提纲回答问题成不?我知道您2011年那Tommy访谈肯定有采访提纲,只不过让R给折腾成“老伯伯哄孩子”风格了,提纲基本上没用上;您的其它采访稿我也有看过,您做事风格我看出来了,事先做准备,必列提纲。内行人不用忽悠内行人,虽然我不是当记者的,可我是写手。我倒觉得您以后不用再给他藏什么话了,他34岁以后嘴上已经开始有把门儿的了。就算他说错话吃了亏,那也应该自己负责;不吃一堑,怎么长一智?请给他对待一个男人该有的信任和尊重吧,他已经是男人,不再是男孩了。他不是“宝贝”,他是条汉子,他在扛事。活得坦率和活得装逼的人,决定性的差别其实就在这儿;一个真诚坦率面对世人的人,虽然有时候说话比较二B,但他给了每个人机会去理解他,大家都在看着他的成长,不知不觉地对他的每一分成长感同身受,不由自主地会对他投入更多更深的感情,他会让每个人觉得如此亲切,仿佛他就是我们身边的一个朋友,缺点无数、不完美却真实可亲。即使他一天会做到外圆内方,会在社会上游刃有余、左右逢源,我也能理解,而且反倒觉得欣慰和踏实、不再为他担心,知道他不会再碰得头破血流了;可是对装逼的人,我也不知道您说的做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您让我怎么喜欢您呢?您又让我怎么去理解、去包容您呢?您成长了吗?您成长与否,您不给机会,我们怎么会知道?当然,萝卜白菜,更有所爱。我喜欢的偶像,不强求别人喜欢;我不喜欢的偶像,也不会强求别人不喜欢。)

Ghosts began previews on August 12, officially opened on August 15 and closed on August 29, 2009 on the Berkshire Theatre Festival Main Stage in Stockbridge, MA.
http://www.berkshiretheatre.org/

This interview first appeared in Berkshire Fine Arts and has been edited and updated by the author for Berkshire on Stage.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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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帖要顶!randy的确是让人中毒的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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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Helmet 于 2012-3-4 08:29 编辑

题目:访谈:Randy Harrison 在伯克希尔谈贝克特以及作品《终局》(上)
作者:Larry Murray
访谈时间:2010年6月27日
原文地址如下:
http://berkshireonstage.com/2010 ... and-endgame-at-btf/
个人建议大家打开原文链接看一看,里面有R几张照片,照得不算多好看,但是状态都很自然。发现只要在LM老伯身边,R就是一种很自然放松的状态。

《终局》基本介绍:
《终局》也有个译名叫《残局》,是贝克特所创作的19个剧本当中他最满意的,或者该说“最不那么讨厌的(the less dislike)”。在贝克特的《终局》里,剧中的四位角色-Hamm、Clov、Nell以及Nagg(由Randy Harrison扮演)的行动都局限在一个空荡而只有两扇窗户的房间里,除了Hamm的仆人Clov可行动自如地在房间穿梭之外,其余三个角色-Hamm是始终只能坐在轮椅上的一个如暴君般主人的瞎子、而Nell及Nagg,Hamm的年迈双亲,则分别住在房间里的两个垃圾筒里。剧中人物总是沉湎于各自的回忆,藉由喋喋不休地说话以及穷极无聊的插科打诨,来展现等待死亡前一刻时自己的存在;同时,也藉以传达人与人之间沟通的无可出路。《终局》就如同贝克特的其它剧作以及大多数的荒谬戏剧作品,是没有传统戏剧里头的情节铺陈发展以及角色人物的凿深刻画,而是将剧中人物“悬置”在一个荒寂的情境里,藉以呈现人类存在的本质是无意义、虚无和荒谬的。

这儿有个链接,是个内行人对这戏的个人评论,有兴趣的读者可以看看,没兴趣的就算了,不强求,因为真挺长的: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4224b10100rni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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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如下:

Randy Harrison到来的时候,正值凌晨时分,他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和他一起在就近的一张餐桌旁坐下,我们开始谈《终局》这个戏;想想还真有点怪怪的感觉,这出戏之于现实生活,似两条平行线各行其道,离得甚近却永不相交。伯克希尔戏剧节排练场位于阳光斑驳的小树林中,比起《终局》中黑暗幽闭的场景设置,宛如阴阳之隔、迥然相异的两个世界。《终局》正是贝克特的代表作之一,Harrison正在排练的戏,它将于2010年6月6日至6月24日在独角兽剧场上演。

所以,如今我坐在鸟语花香、阳光温暖的户外,与这位正值青春好年华的演员倾谈,犹如时空穿梭转换,宇宙瞬间移行。因为在Harrison的世界里,艳阳普照,前程无量,一片大好。可是,贝克特的世界并非如此。(注:作家贝克特所描绘的《终局》是发生在阴暗的场景中的。打断一下,老伯呀,谁会对贝克特的世界和作品感兴趣,读者是来看R说什么话的,因为读者绝大多数都是R的粉丝。先跟大家打个预防针,这篇文章, LM老伯基本上是用R对作家贝克特和其作品的评论来糊弄的,非常枯燥。所以我估计2010年R也没说什么“不得罪人不惹事儿”的 话,LM老伯不得不继续动手脚、继续压着R的很多话不发表;即使是R亲口说的很多话,我猜也是LM老伯改了又改、润完色才敢发出来的,所以应该也不是什么原版真话。2009年和2010年访谈里出现的R,和2008年那个特别真实有性格、叛逆狂妄的毛头小伙子几乎判若两人,和其他记者访谈中出现的“毒舌少爷”R也完全不一样;LM老伯这手脚动得太大发了、太明显了。估计这么个写法,事后老板要找LM老伯谈话的;到底有没有谈过话、谈话结果又是什么我并不知道,但是事情后来的发展是:在2011年,文笔出众、经验丰富的记者CG也杀过来给R做专访写稿了;2011年Tommy那戏是两个采访同时做。唉。我尽量在括号里下点料,调侃调侃,让大家看着不枯燥,但是如果有读者只想正正经经看译文的,请您不要看括号里的文字,以免影响您思路。)

在舞台上,Randy将扮演剧中角色Nagg。此人物和他的妻子Nell一起屈辱地住在垃圾桶里,度过夜晚的时光。贝克特的剧本,要求他们只能局限在用躯体的上半部来表现自己的演技。真正精彩的舞台剧对演员的要求很高,需要演员完全忘我、超脱自己、非常入戏。

那么,我开口问Harrison,如果由你自己来采访自己,你会问什么问题呀?“那我就问:你现在正在做什么?”他简单明快地回答。

“而我的答案即是《终局》,是我在伯克希尔戏剧节演的第二个贝克特的戏。第一个戏是两年前演的《等待戈多》。当然大家都知道这戏在讲什么,但是贝克特的戏都复杂得一言难尽,尤其是《终局》;很难在短短一两小时内,用简要的方式总结出戏剧的全部深意。”(LM老伯,我理解您想让读者认识到R是一个有深度有才华的演员,但您读一读自己的文章,这么枯燥,谁爱看?想看剧评的话,在网上一搜就数千个,而且几乎个个是过千字的剧评、系统性的;R评的再多,顶多十句二十句。)

呵呵,虽然这很难,但我们可以试试。根据伯克希尔剧组版的《终局》简介,本剧要通过荒诞剧的视角来看待未来,在未来停滞之处,时间的流逝与原因的纠结不甚了了,并不比人们所能想到的解决方法来得多多少,同时角色既悲惨又让人久难忘怀。掩盖在欢闹喧嚣的表面之下,显露着真正的贝克特风格,直面生命和死亡,并敢于直白地作出评论。这剧似乎没有“剧终”,看上去非常古怪离奇,或者可以说成是不可思议地有趣。(这段我已经尽全力在翻了,您要是读不懂译文,也可以去读英文,读不懂没什么,贝克特大师的这个戏,是真的特别难懂,很多人看得云里雾里。顺便举手坦白:这戏的英文剧本我读了,其实没全看懂。也许真的有一天得进剧场看这个戏,无论中文版还是英文版。)

说不定会有一句最给力的台词,给我们一些启示。“One must live with the times,”他首先出招讲了一句台词。何如“Accursed fornicator, how are your stumps?”我回答他。“Never mind the stumps”,他立刻招架。他记台词简直滚瓜烂熟。(注:这三句英文都是贝克特《终局》剧本中的三句著名台词,这个剧本是有官方翻译版本的,所以我不能乱翻。网上没有中文剧本下载,但有英文剧本下载,网址是:
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6957489/
调侃一句,这二位侃爷让我想到了一副画面,一老一少两位诗人在山水之间摇头晃脑吟诗联句,老诗人曰“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少年人则对道“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画面是很风雅的,就是外行人看着比较迷糊:您二位爷能不能好歹聊点俺们外行也看得懂的东西?我说二大爷,这毕竟是采访稿啊。)

我们把话题转到本剧的制作方,导演Eric Hill身上:既然本戏是由他出手执导,那么戏会是一个什么风格?传统型,非正统型,还是介于二者之间?“Eric Hill一直是很有创意的,但是我不会把本剧归为非正统型。他非常注重剧本中的遣词造句,帮助我们尽可能深入具体地了解剧本。他并不打算以任何其它独出心裁的方式去解释贝克特的台词,他只是试图引导我们越来越深地融入贝克特的语言方式。”(坦白说,这话听着不太像夸导演。我倒怀疑LM老伯故技重施,又想让R夸一下导演。Eric Hill导演是戏剧节CEO凯特的丈夫,每年的主打戏基本上都是他执导。但是看来这次不太成功,怎么也没忽悠到像夸瑞典导演那程度。Hill也是戏校里教“铃木演员训练法”的老师,我在网上看了好几个视频,发现教这个表演方法的老师,无论是不是日本人,上课时都有那种日本人特有的严格和冷酷,都属于那种“喝斥型”和“命令型”的,如果学生动作做得不到位,老师有时候会骂人,而且老师手里有根长棍子,当然应该可能也许没准不是拿来打人用的,只是教学时在地上敲击节奏用的。。。。。教这课的老师,看上去脾气都不是太“软”的人。个人猜测,这种性格可能跟R合不来。很明显,作为一个性格很强势倔强的人,R更喜欢瑞典导演那种循循善导型、偏温和商量型的人。怀疑他在2011年被CG套出来的那句“那导演真TM孙子白痴”,说的可能就是Eric Hill,排戏时被骂急了气得下了班跟哪个演员哥们儿絮叨两句,结果就让CG狠坑了一把。不过Eric Hill本人是非常有才的,他在美国戏剧界以善于执导莎翁戏著称,这人脾气好不好咱也不知道,脾气太好了估计是教不了那个日本大师首创的铃木训练法的。。。。。)

现在我们谈谈口音问题吧,他们的口音会不会太投入了,以至于影响观众的理解?“我认为Nagg和Nell之间说话有蛮重的口音,倒不完全是美音,可也不是英音。应该是介于二者之间吧。但同时我相信所有的角色,尤其是Hamm用了跟别人不同的偏方言类的英语。这一切都取决于他们台词里采用的短语和词组,因为他们总是喋喋不休地说话,以及穷极无聊的插科打诨。但总的来说我们是基本可以理解的,即使是美国人听起来也不觉得难懂,我们会用我们特有的讲话方法表述出来。”(唉,CG那人虽然孙子,但就写作水平而言,他的文章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能让人很快睡着的东西。)

在戏中最有趣的台词之一,是Nell的台词:“在世上,没有啥子东西比不快乐更加有趣儿了。”他真的相信这句话吗?“是的,他相信。当你看经典喜剧的时候,尤其是闹剧和趣剧一类的,它们都在讲述有关尴尬、无奈、挫折和痛苦的故事,每个故事无不直击真相。”同时,它们也让我们忍不住发笑。(。。。。。也许您二位聊这话的时候彼此心领神会、抚掌而笑,但鄙人翻这文的时候怎么也笑不出来。白开水一大杯啊,这里头要加料下药,只能是下下蒙汗药把读者蒙翻了。)

全剧也许仅仅是一个比喻,甚至可以被演成一个发生在医院的故事。“千真万确啊,”他也表示同意,“但是,大体上说,你不得不同时既深层次地多想一步、又依照本原尽可能地少想一些。我倒觉得如果你一直想花时间心思想挖出类比、喻意之所在,或者只是想试着根据上下文感受最自然的状态,或者是只想搞明白到底什么意思,那反而只会让你精神分裂近于崩溃的。”(如果您看这译文觉得累,可能看原文好一些。我看原文的时候也觉得R的确很有才,但也许记者不应该写这么多太高深的东西。顺便给LM老伯正个名,他的文风其实也属于“老妪能解”的那种,我看过了他写的一些其它采访稿,不难懂而且挺好看。2009年和2010年,他为了护R,不得不大动手脚,改变自己真正的风格,所以访谈写得太专业不好看。2008年因为一开始跟R不熟,必须先用戏剧知识跟R交一交手、过一过招、熟络一下,所以写得虽稍微有点专、但也相当好看,2011年Tommy访谈是非常老练的哄孩子风格,问题不特别专业反而有的很搞笑,那年比较专业的东西都是R为了治自己话痨的毛病所以横七竖八地往外招呼,我一想就一肚子气,他科普还没完了他!太难翻了!另外,据个人猜测,LM老伯在家里哄孙子应该是经验丰富业务娴熟的,说不定给小孩子换尿布喂牛奶也很有一手。无论收拾小孩子还是大孩子,都很有一套本事啊,不服不行。)

“同时,我认为你和观众不用费力就可以理解和入戏,不用刻意去费大量脑子、非得用启智学习的方法去理解这戏。你不需要非得用类比的方法挖掘出什么现实生活与戏中这个那个喻意的相似之处,不要用这样的方法去理解《终局》”。Harrison解释道。(对,没必要去这样理解,但有必要给大哥您这七绕八绕弯弯绕儿的高深理论加点油盐酱醋茶。文章能吸引读者的最大武器,其实不外乎通俗易懂、简短节说。我知道作为一个戏剧界名扬四海的“明星级话痨”,有料的话您说是肯定没少说,但是LM老伯不敢给您发表出来。我都不敢想2010年您说的是啥话,但凡有一两句好听点的,LM老伯都不至于这么压着不发。)

这也许就是贝克特最重要的一点。虽然剧情设置在完全不同的时间与空间中,而且所讲述的情节是发生在人类生命垂垂老矣的时刻,绝大多数观众还没有经历这段生命历程,但是会把其寓意和见解记在心中,以备将来之用。(苦笑,老伯,如果我们读者想看的是这个,我们就直接去古狗贝克特剧评了,真的,网上好几千呢。R在2010年到底说了些什么狠话重话会得罪人的,为什么您几乎一句话都不敢发啊?)

我们谈之兴起,开始比较研究贝克特和他的《残局》将如何对我们娓娓道来,犹如亲自开口讲述一个故事。Harrison认为,《残局》似乎在表述着一个信息“我们人类所有的活动是什么?恐怕那仅仅是从今天到死亡的那一天,时间以任意的方式在为自己填充着材料而已。我们只是在假装自己正在做的事是有些真正意义的。而这有助于我们创造出一个虚假理由来证明我们的存在。”(我估计大家看到这儿就明白为什么第二年这采访不让LM老伯一个人独家做了,文笔更好的CG也杀过来给R做访谈了。LM老伯把文写成这水平,没有一个老板会答应。换您是老板,您也不干。给R做的访谈是伯克希尔戏剧节网站的招牌菜,靠R的访谈吸引点击量的,这种水平的文能当招牌菜用吗?就这文,谁还想看第二遍?)

(未完待续,翻得极其没有情绪;告诉自己,坚持、坚持、再坚持!咬着牙把最后一段翻完吧。就差最后那么一段了,翻完就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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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Helmet 于 2012-3-4 08:08 编辑

Randy 2010年访谈(一)后记: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这篇后记的重点,在于两个字“比较”。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剖出其中内含多少奥妙,只看道行有多高。今天我要比较两件事给大家看:
一,LM老伯从2008年到2011年给R写的这四篇访谈,差距在哪里。
二,CG和LM两位记者。

从LM老伯从2008年到2011年给R写的这四篇访谈讲起,差距到底在哪里?我这么说吧,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这种水平的差距几乎让我怀疑,这是不是一个人写的?

2008年《等待戈多》访谈:问答风格,质量很高,信息量非常多;
2009年《群鬼》访谈:叙事风格,质量低,信息量少,R在剧评和夸编导之外的话只有8句;
2010年《残局》访谈:继续叙事风格,质量更低,信息量更少,基本以R对贝克特和其作品的评论为主;
2011年《Tommy》访谈:赶快转回问答风格,质量高低不好说,信息量大不大也不好说,反正基本上是“二大爷哄小侄子”的语言。

手底下暗藏功夫的记者,运用叙事风格的时候,信息量少,可以少写R的很多话,即使是R说出来的话,他也可以加工加料、暗动手脚对R百般回护,而自己问的问题他可以一个不写;但采用问答风格的时候,很不容易动手脚,信息量非常多,怎么藏也藏不住,记者自己问的话和R的很多原话都不得不放出来。

从2008年的访谈来看,2008年夏天首次采访时LM和R应该算是认识吧,但还没熟到特别地亲近交心的程度,所以非常“正常”地写了一个正常水平的《2008等待戈多专访》,是标准的谈话风格,你问我答的形式,那个访谈至少达到了我的看文标准,我的标准算比较高的,口味刁;里头R说了些“有性格”的话,倒也不至于得罪人,LM的采访风格本来也偏温和些。但从2009年到2010年,LM和R结下很深的友谊,忘年之交。这倒不稀奇,两人都是坦诚直率、心里纯真善良得有点像小孩子一样的人,又都是既才华横溢又兼具傲骨柔情,同类很容易认出同类的,成为好朋友再正常不过;所以LM开始把R的接下来两篇专访写成了叙事风格,以描述方式讲了很多戏剧知识和评论一类的,占据了大量篇幅,这样他就可以尽可能少写R本人说的话。这两年的专访,都没有达到我的看文标准,信息量太少,R的话被挤在大量专业知识描述中间,都是不痛不痒的。内行人一看就探出所以然了,手松手紧,放了多少卡了多少。个人猜测,这是因为R在2009-2010年,心情不是太好,尤其2009年,他在其他记者的访谈里,那话都是横着戳出来的,特别难听。说他那时候说话“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那是太冤枉他了,他那段时间,那基本是“N竿子打翻N船人”,他有些话说得连我听了都想跟他急。他说的有几句话、有些态度,以他的家庭出身、教育背景,那是相当过分的,那种话连他父母看了,都得回家狠狠地K他两句。

而LM老伯做了什么呢?个人推测,在R心情不太好的时候,LM老伯作为朋友,尽了最大的努力回护他,不管他说了什么损话,有多少藏多少,不往网上发表。人家是做记者的,就算这岁数已经不在乎名利,但抡笔杆子的人,也得多少在乎点江湖声誉、文稿质量高低、文章里有没有足够的“料”和信息量。但是LM老伯连这点都不顾了,做朋友到了这种地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更有甚者,他唯恐R夸那编导夸少了,把自己的话巧妙地揉进R的赞语中,推波助澜,就怕帮得不到位。有读者可能怀疑,也许R在2009-2010年,根本什么损话也没跟LM老伯说过。这么说吧,第一,您可以搜搜R在同年其他记者的访谈里,说的那都是多“刺”儿的话,尤其2009年,逮谁他损谁,就跟谁都跟他有仇似的(打死我也不敢把那个采访翻出来);第二,您可以细看看R在2011年Tommy那个专访里,跟LM老伯说话时什么态度,根本就是小孩子跟叔伯长辈撒娇,一点戒心都没有,有啥都乐意说说,付出完全的信任。LM老伯基本是用了三分之一的篇幅来“哄孩子”,想很多办法逗R开心,不让他继续纠结;想跟他谈谈他的未来规划,都TM费牛劲了才把话题转过来,要不然R会一直一直地往下科普。可是最后呢,还是很无奈地被他绕到了九宵云外。话痨同学们一般也只有在面对家人和好友时,才会肆无忌惮地练习科普。插花,我们家刚刚把“单乙二醇”话痨同学送回家,明天家里要来一位“不饱和脂肪酸”,下周有一位“水工建筑物详细分类”可能还要来做客,我们夫妻不得不头晕脑胀地向百科全书级别进发。

今天我还要特别提一个人,Belukha。我其实特别感谢也特别喜欢Belukha,常说他缺心眼,是因为喜欢他才这么说;就像我常常说R是话痨、轴爷、说话没个把门儿的、一身毛病的少爷哥、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就钻牛角尖儿闹纠结一样,可我要说自己根本就不喜欢R,恐怕没有一个人肯相信吧。对我不喜欢的人比如那Yaya姐姐,我说话都特客气、特冷、也特敬而远之。个人推断,在2009-2010年,R脾气最暴躁、情绪最不稳定、很可能是最困难的一段时间,是Belukha守在他身边,无论网上有多少人在笑话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长得真恶心简直糟蹋Randy”,他咬牙扛住了。而也恰恰就是他在R身边的那段时间,R的情绪越来越好,到2010年的访谈相对平和多了。所以我特别受不了有人在他头上横加侮辱性的称呼,咱们中国粉的素质不能那么低。请大家静下心来想一想,在R情绪最不好、说话最难听的时候,是谁陪在他身边, 是谁带他去参加各种热闹的聚会想尽一切办法哄他开心;方法也许笨拙,但心是一片真心。我们能不能不去想Belukha的外貌和他前几年的一些小幼稚行为,只用理智判断一下他在大事上的所作所为?一句话:“大节无亏”,这方面Belukha做到了。不管他俩以后是结婚还是分手还是怎么样,不管他当初追求R是不是有点小粉丝的虚荣心,我对Belukha都有一份特殊的喜爱和感激。我相信,R最终走出低谷,有Belukha不可磨灭的一份功劳;我也相信Randy真正的粉丝都是心地善良、懂得感恩、有良心的人。我想对Belukha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在那两年做的一切;而这一切,Randy真正的粉丝都看在眼里,都心里有数。我们中国人,尤其懂得什么叫感恩。我知道你看不到我的话,可是这声“谢谢”我必须得说,因为我想让R的其他粉丝看到。我甚至从来没觉得你长得不好看,其实我第一眼看你照片,就一直觉得你挺顺眼的哈哈。我这人的习惯是,看人先看眼,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善恶和性格皆无法遁藏,眼睛会先于语言出卖人的一切。

言归正传,今天我还是要往深里走,给大家再一个提示:护朋友可以,但不要太深了;有的时候,你的回护,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让他跟你合作,千万不要自己一肩扛;给朋友足够的信任,把他当大人,不要永远把他当小孩。要不然,你不是护他,你是在害他。下面的事儿,完全是我个人的猜测和推断。快要翻完这几个专访的时候,我脑子里开始转几个问题:为什么那CG会这么恨Randy,给他下这么多的绊子?为什么CG的访谈,事先功课做得这么高精准狠?为什么今年一个戏Tommy,居然一气儿做两个访谈?这种事儿可不多见,至少前几年一个戏就一个BTF访谈,全是LM独家给做的。为什么CG在2011年的访谈,抢在LM之前发表?为什么LM老伯2011年的访谈风格跟2009-2010年的叙事风格大不相同,明显“认真”得多,也改成了一问一答的基本形式,提供了大信息量?这些事,如果用心学方法来梳理,慢慢地能理出一个头绪,我有一些完全个人观点的推断,您可以选择不相信。

LM老伯在2008年跟R还不算太熟的时候,给R写的专访,相对客观,质量比较高,内容丰富、信息量大,但是2009年到2010年,为了回护R,这质量不得不“越来越差”,反正我看原文看得是味同嚼蜡。您要是觉得好看,那是因为我在括号里加了不少料,要不然估计您早就不想看了。回护朋友可以,可是文章质量太低了不行,读者不爱看,老板也得找你。所以2011年R就被安排了两个采访,CG和LM都要给他做采访。个人猜测,这事R应该是不乐意的,LM肯定更不乐意,同行本来就是冤家,两个记者这两个访谈明显是比着来的,CG那个人做人什么操性,他们圈子应该都知道,他是那种R和LM都特别不待见的人;LM老伯这个岁数了,做人说话还是懂得打打哈哈的。但R那人心里想什么他直接写在脸上,人强势、性格直、说话冲、藏不住。关于R有事必挂相这特点,我是有确切证据的,有个美国粉丝曾经在网上很抱歉地说过,2011年年底,她和一个朋友去看R的戏The habit of art,戏后见到R,她朋友有点过分激动得都没礼貌了,行为有些粗鄙,R一句气话没说,非常有教养有礼貌,但她看出来,R脸上有个不快的挂相一闪而过,她形容是cloud descend over his face。R其实是个典型的性情中人,有事儿必挂相,就看能不能忍得住。CG那么贪名好利的人,估计早几年就想采访R好搞搞全球知名度了,但前几年采访没他份,很可能跟R的不合作态度有关系。要不然他不至于这么恨R,他那些问题啊,那都是绊马索加连环套,设计过多少遍的,看得我额头直冒冷汗。事先功课做得太漂亮了,不服都不行。2011年CG那访谈,那是卯足了劲儿准备的,虽然不是专业记者,但作为在天涯混过煮酒版的人,即使是我这样的小龙套,看人都有六字真诀:稳、准、狠、毒、辣、利。没两把刷子,谁也不敢出来吹什么“我是天涯写手”,还不够自取其辱的。

由此引申到今天我要进行比较的第二点,CG和LM两位记者。咱给个客观评价吧,CG的文笔确实好,单刀直入、精准到位、直切重点、脉络清晰、不讲废话;LM老伯文笔明显比CG低一档,他的风格是词汇风趣幽默,浅显易懂,好扯闲篇,文笔很好,有点好显摆自己的词汇丰富。CG虽然是从专业人士角度下手切入,但英语好的外行读者也基本上能读得懂,他会直接而清晰把概念一一列出来,你读和译的时候也能知道怎么上网搜索,比如他会直接说“方法派演技”,所以通用性强,老外也能很快学懂;LM老伯更像从观众和朋友的角度入手,文笔轻松诙谐,但他有个致命的问题,就是随口甩个典故却不解释,外行读者根本看不懂,而且最麻烦的是不知道从哪儿查,他提过几句话,比如“看戏时观众也要参与其中的老传统”,其实指的就是“境遇剧”概念,查得我这个头疼啊,翻了30个网页才搞明白怎么回事,您多说仨字儿“境遇剧”不就得了,读者也好搜索一点。为翻译他的文章花的很多搜索时间,是浪费的,就因为他少说了三个字。(现在跟大家提一句,以后您写文章,也请注意这个问题。我的行文风格就是,绝对不允许文中出现一个读者不理解的概念,不得不亮出这种概念的时候,必须解释得一清二楚。)他随口一说倒省事儿,他是内行人他明白,可读者不明白,别说老外看不明白,好多美国人可能也不太清楚。

水平有多高,翻译见分晓。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CG的文章,明显高出一个档次。我翻CG的文花的时间,一分钟都不浪费,一个概念肯定可以由一个网页来解决,再多看几个网页,是因为我想翻得更好些。CG和LM都把我逼到连查一百多个网页,可是查CG提的概念是因为他水平高讲得清楚,我想翻到尽善尽美;查LM提的概念是因为他水平不够没讲明白,我不查根本就不知道他说啥,有的是我查了也不知道他说啥,问美国网友都问遍了才搞明白怎么回事,而且十个美国人里有一个知道的就算不错。就说这“境遇剧”和“铃木版哈姆莱特”,咱中国读者不搞戏剧这行的人,谁知道怎么个一回事儿啊。一说铃木大家一般还以为是汽车企业咧。还就这些戏剧节合并啊、R的朋友们搞的剧社啊,您和R共同的那些朋友名字啊,您不说明白了,谁知道啊。苦笑,您二位是打暗语呢,还是做访谈呢?访谈是给“外人”看的,读者是以外行居多,不是说您二位心知肚明,我们读者也能跟着恍然大明白。翻他的东西我也头疼甚至一肚子火儿,因为很浪费时间。真的是在“浪费”时间,因为那些时间支出,是不必要的。而翻CG的文,是在“用”我的时间,每一分钟用得物有所值。不考虑人品问题,仅就学术水平而言,CG和我的研究方法、事先做功课的习惯,以及写文的思路架构,如出一辙。所以个人严重怀疑,CG也应该是学过哲学的,但肯定不会是阳明心学;他师出哪一家门下,我现在探不出他的底来,目前对西方哲学还没有做过系统研究,订了计划是今年下半年开始做。哲学是方法论,科学之科学。作为一个工作狂和比较好钻的人,我确实欣赏CG的这种行文风格。但是CG这一把年纪,算是活在狗身上了;CG这一身的学问,算是TM喂了野驴了。

综合比较一下CG和LM老伯的风格呢,CG这人,小心眼儿,阴损蔫坏,油嘴滑舌,思维敏捷,博览群书;LM老伯这人,厚道心宽,八卦多嘴,有点孩子气,诙谐富有人生智慧。挑朋友的话,大家当然喜欢LM老伯,多好的人哪。但是2011年,LM老伯真是护不住R了,没办法,老伯您前两年写的文章质量太低了,换我是老板,我也不乐意了。所以CG也被安排过来采访R了,最后他还抢先提前发表的。我估计他都恨死R了,不让我早两年采访你,挡我出名的路。2011年,LM老伯也是很认真地写了一个专访,改成一问一答的形式,这回不敢再玩叙事风格了。可是除了文笔差点之外,他还是犯了一个致命的错,就是很显然没有跟R挑明了说:“今年R你可别由着性子来了,咱按采访提纲来,我问啥你答啥,千万别没事儿闲扯淡了,要不然怕以后也护不了你太多了;CG的文写得那么好,如果以后年年安排他也给你专访,他下绊子你根本防不住,我又不能在旁边瞪大眼睛看着,还怎么护你啊?”他那个扯淡专访看得我又好气又好笑,又感动又无奈,洋洋洒洒一大篇,三分之一的篇幅是“让R由着性子科普发牢骚”,三分之一的篇幅是“二大爷哄小侄子”,最后三分之一的篇幅是“谈点正事+扯闲篇”。您要是觉得LM那2011年Tommy访谈挺好看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下了太大的功夫,看家的本事我亮出来了,在天涯练出来的功夫全招呼出来了,在括号里有多少料加多少料,尽量把旁白注释写得幽默点,把译文语言风格尽可能写得中国化和生活化一点;您要是把括号里的字全删掉,您再看那文好不好看?还能有多好看?扯淡吧。如果您同时把2011年的CG译文和LM译文括号里的字全删掉,再比一下,哪个记者的文好看?英文好的您干脆直接看原文吧,一比就高下立判,不是一个档次的。

所以在这儿我想给大家提个建议,您重视友情,您想回护朋友,您是好意,但切记:第一,不要永远拿朋友当小孩,朋友是跟您平等的;第二,能挑明的事就干脆挑明了说,有责任大家一起扛,对他的成长也有好处。LM老伯要是跟R剖明利害,R这回还敢那么胡说八道、又科普又发牢骚么?肯定会一五一十地回答问题,认认真真地做个高质量专访;甚至有可能他俩还得商量一下,能爆的料就多少爆一点出来,比如上Scott大哥家烧烤的事儿,引起读者的兴趣,让LM这个专访能与众不同。他俩那访谈做得那叫一个胡闹啊!要不是因为LM老伯人太好,我是真不想翻。LM老伯,您护他是好意,可您护大发了,连续两年文章写得太差了,结果把狼都招来了;您拿人家当小孩疼着宠着照顾着回护着,可33岁的男人,该知道轻重缓急了,该到了自己维护自己利益的时候了;岂止如此,这个年龄,他都应该多少学会维护您的利益了,爆点料帮您提高您的访谈点击量;我一直认为,友谊应该是双向的而不仅仅是单向的付出,而且三十岁,已进入人生的“而立之年”, 男人扛事就应该从这个年龄段开始。现在,人可都34了。如果拿30多的大男人当孩子哄,那不是帮他,是多少有点耽误他。您疼他,可您不是他亲爹,就算您是他亲爹,到了这个年龄,也必须得坚定地放手让他自己成长、自己回护自己了。您是他最好的朋友,如果连您都不相信他能成长,谁还会相信他?相信他吧,从您放手的第一天开始,他就会开始给您惊喜的。

很多人一辈子渴求的,其实只是一个机会,一个证明自己在成长的机会。这话我可不是说给LM老伯听的,我是说给大家听的;我也不是说给男人听的,而是说给所有看我文的男人和女人听的。从您一脚踏进社会的第一天开始,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您自己;亲朋好友的帮助回护建议,您可以借助,但不可以全身心地指望。只有您自己,才能真正地帮您自己。而且,必要的时候,要坚定地甩开父母长辈伸过来的拐杖,我们年轻,我们不需要拐杖;不是不需要帮助,而是不能把偶尔的帮助当成重心和支撑来用。成长根本不在年龄,成长其实只在自身。插花:出国以前,打死我们夫妻也不会想到,我俩居然会从18岁和19岁生活在一起开始,就逐渐阴差阳错地给身边的一票还单身的小留学生当起了“大哥大嫂”,后来甚至是比我们年龄大好几岁的人见了我们也是喊“大哥大嫂”,再以后很多老外都进了我家的朋友圈子。成长真的在于年龄吗?恐怕不一定。现在回想起来,我们夫妻原本都是挺任性的俩小孩,北京上海的小孩可不是大少爷就是大小姐,但自从糊里糊涂地做上“大哥大嫂”的第一天开始,“任性”两个字,似乎就无形中和我们说永别了。有件事想起来很搞笑,当年有个24岁的师兄因为年轻气盛脾气急跟他导师吵架的时候,居然是我们俩想尽办法帮他们劝架,那年我家男人20,我19。当你承担起一定社会角色的时候,你是没有资格去任性的,你的成熟速度必须比别人快。24岁的师兄吵架的时候我们在帮着劝架,30岁的师姐任性的时候我们在劝她要理性一些。我不知道Randy和Belukha是怎么相处的,我也一点不想打听人家的私事,但我知道的是,他们相处的这两年,Randy越来越成熟,他不仅不再是一个怎么看也需要人照顾包容的“小少爷哥”,而且是一个越看越让人能信任和欣慰的“大老爷们儿”。所以我认为,当一个人不得不开始承担顶门立户的家庭责任,不得不学着花很多心思照顾比自己更“弱”的人的时候,他的成熟速度是极其惊人的。那个时候,由不得他不成长,也由不得他不成熟。不是人造时势,而是时势造人;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每页我放出来的信息和功底都不一样,越放越深,前几页我也一直在收力,我也要探探读者的底,值不值得我发力,值得我发多大的力;如果不是回帖中出现了好几位让我极为惊讶的知音和高人,其实我早就已经回天涯了;抱歉,我心机很重,可能不比CG和LM两位差得太离谱。但从现在起,我已经不想再从读者里清人走了,只希望有缘人能留下来一起走到说分别的那一天,有心人能看懂文字里的所以然。我知道有读者忍着我这条损人无极限的毒舌还想往下追文,那我于情于理不应该再拿损话挤兑读者走了,请您留下来吧。我过几天再发的就是最后一段译文和后记了,在这儿我也呆不了几天了。我会尽量注意自己说话的风格,能不损就不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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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Helmet 于 2012-3-5 02:41 编辑

题目:访谈:Randy Harrison 在伯克希尔谈贝克特以及作品《终局》(下)
作者:Larry Murray
访谈时间:2010年6月27日
原文地址如下:
http://berkshireonstage.com/2010 ... and-endgame-at-btf/

(接上文)
优秀的演员与你我皆不同。他们每天要花大量的时间去想这些永恒的高深的艺术的问题,而此时此刻,我们正在享受从推特上淘来的八卦小道。(LM老伯,跟您讲实话,我从来没想到过,在天涯之外发全力写东西,居然是用来翻译和讲解一篇我不中意的英文采访稿。写原创最简单,那是用自己的思路一气呵成;做翻译也不太难,那是用自己的语言把别人的意思阐述出来;这两项都不用发十成力。最难的就是把一篇不好看的英文文章翻成好看的中文,那是用自己的语言、整理别人的思路、调用大脑里所有的措辞和成语,还要不停地加料调侃保持文章的风趣性和可读性。真TM费劲。苦笑,为翻讲您的文,居然逼得我在天涯之外发了十成力。老天捉弄你的方法,永远在你意料之外。)

关于这出戏另一个有趣的看点是,Randy扮演的角色,其实是一个老人,而且是非常非常老的那种。“这是Eric Hill的主意,我们都要扮演比想像中更老的人。他认为我们发挥出作为年轻演员的体力,更能胜任高难度的角色。我们在舞台上表演时,演员必须在垃圾桶里或蹲或跪,年轻人的充沛体力能给角色更多的实际支撑,而不仅仅是表现出老年人在年龄上的挣扎。

啊哈,以前可没人提到过对角色的体力有高度要求啊,我对Randy说。“可是Eric说了很多这方面的事——贝克特经常把他的演员置于非常艰难的舞台环境中。‘非我’即是个例子”(‘非我’英文是Not I,法文是Pas Moi,是贝克特在1972年写就的一段长达20分钟的独白,惊人的高难度。这个场景发生在一个漆黑的空间里,只有一束光从高过舞台8英尺的地方直打过来,这光会定格在演员的嘴上。演员整整二十分钟不能移动。)

“贝克特常常把他的演员放置在非常困难、夸张和极端的境地,因为我认为他喜欢看到在这种状态下,演员会被逼得做出什么事儿来。演员们处在这种极端挣扎状态下所表演出来的东西,观众们可以观赏到和理解到的就更多。” Harrison作出大胆的猜测。“贝克特整个儿一个虐待狂嘛。”我心想。

贝克特写《终局》的时候,大概是51岁左右,恰逢那时他最后一个直系亲属过世。“我想他那时心情很不好吧”,Harrison如是说,那时他的剧本中尚无大量幽默可言。(注:在贝克特的所有戏剧中,《终局》算是相对早期的作品,个人认为贝克特的作品中,其实含有大量无法用语言表述清楚的喜剧感和幽默;而他的台词具有非常古典的韵律感,以至于戏剧学院的学生都爱打着拍子把它们唱成歌,R即用过这种方法来背“幸运儿”的台词)

“我理解为什么很多人认为贝克特是个骨子里苍凉严峻的人,但我不这么认为。我反而觉得他让我深感安慰,因为他可以一眼看穿人类最能遇到的最坏、最难、最痛苦的事,但依然可以笑着面对它。甚至他会在这种事里发现一些喜悦,并以其荒谬性来取乐。”

Harrison的观点确实非常可取。在Hamm和Clov之间交流时,在Nagg和Nell交流时,他们的语言中包含有大量的俏皮话,这些话藏在你来我往的互骂和互螫中。人们得在超越伤害的地方找到幽默之所在。(LM老伯,您是做文字工作的人,您应该比我这理工科知道得更清楚,这么写东西,会有一个读者爱看吗?这跟用古狗关键词搜索“贝克特终局评论”得到的搜索结果有什么区别?我搜索到的中文结果就好几百。)

“贝克特与其他剧作家的区别之一是,他可不怕面对最困难的事,他会‘拷问’它们,去研究它们,甚至发掘出它们潜藏的幽默感。看看Nagg  和Nell吧,他俩才是本剧的核心。他们之间有着真正的互相关心。他们之间的东西和Clov与Hamm之间的,是如此的不同。Nagg总是想为Nell省下点东西,甚至当他处于对自己生命的恐惧中时,他还想再为她要点零食。他们彼此之间的爱,温暖着贝克特设置的灰色阴暗背景。

当2008年Harrison在准备排练《等待戈多》时,多亏一个来自于国家艺术基金会的资助,他们又争取到了一周额外的排练时间。可是今年这次呢,他们不得不在较短的时间做好准备。我想,他觉得排练时间够用吗?

“够啊,我觉得够用,”他回答道“这是因为,从排练的第二天起,我们每个人背台词就都可以脱稿了,谢天谢地。Nagg和Nell(由Tanya Dougherty扮演)没有特别多的台词要背,所以我们很快就准备就绪了。另外扮演Hamm和Clov的Mark Corkins和David Chandler也准备好了。”

“这戏在舞台剧动作方面也算比较简单的,因为只有Clov是要真正动来动去的,其他演员不怎么移动。

这就意味着他们已经可以抛开第一周的例行公事背台词阶段,可以直接开始进行磨合,深入和舞台练习。总之,准备时间越充分,演员练习越努力,演出效果越好。(这话跟没说一样。。。。)

离开贝克特紧张压抑的世界,享受呼吸着美好的空气,我问Harrison他在演出之外和排练间隙都干些啥。“我会在山间远足,尤其是Monument山,享受伯克希尔的美景,”他说,“我还读很多书。”

自从他上次在伯克希尔演戏到现在,Harrison在纽黑文的耶鲁大学演了个音乐剧,《Andy Warhol in Pop》。“我很欣赏Andy Warhol和他的工作室,我学了很多东西。”也许有一天他会在伯克希尔做个音乐剧?“也许有一天吧。谁知道呢。” Harrison酷爱挑战,尤其是像《终局》这种既磨练脑力又挑战演技的戏。“不过每隔一年或两年,我真的很想做个音乐剧。”他又补充说。

我问他能不能给我爆点料,别的记者不知道的东东。“那啥,我刚刚在法国的一个农场度过了快乐至极的一个月,当了整整一个月的泥腿子。他们那儿有很多羊、猪、兔、鸡、和N多的蔬菜咧。”他大笑。(您大笑,可是我得苦笑;大哥您怎么不想想,人家记者老伯这次为什么直截了当地要您爆点料?LM老伯是那种挖人隐私的人吗?实在是迫不得已,不说点别的不行了;为了护您,去年那文章写得太扯淡了,今年这篇更乏味枯燥。连着这么鼓捣两回,哪个老板也容不得;别说老板,读者也不高兴。该爆点料就给人家爆点料吧,一点与众不同的东西不爆,您让人家怎么写稿?您上法国养个猪这算啥料啊?这倒好,去年是拿评论戏剧本身糊弄过去了,今年是想拿评论作家本身糊弄,这不是扯淡嘛。您一老一少二位爷这么糊弄着写专访,能糊弄多久啊,事实上满打满算统共就糊弄了两年;就您这样还想再回法国度假养猪呢,养猪养得把狼都招来了!第二年那个CG可也杀过来给您写专访了。为什么?因为LM老伯这2009-2010连续两年专访写得太枯燥了,当然要考虑换人写了,BTF又不是只有LM老伯一个记者;这文我翻着都觉得特没动力,咬着牙才翻下来的;我这辈子,还没翻过这么低水平的文。这两篇英文采访稿挂在网站上以后,读者回帖都少而且没份量,大家眼睛都是亮的:这专访,太难看!访谈可以写得很专业,但您同时得保证好看哪。您知道就2009-2010年这两篇寡淡到白开水一样的专访,我在里头下了多少作料才能保证读者不会看睡着了?不是说专业的文就一定会流于枯燥,真不是的,专业的文,一样可以写得有声有色。就看写手的道行有多高。在我们天涯,写专业性极强的中医、金融、商鞅变法、类比王安石朱镕基经济改革的文章都有人能写得幽默深刻、妙趣横生、连载多年而忠粉无数,何况你们戏剧界的文。但是,同时也得看您的态度,您真的、真的、真的得爆点料出来给您这位记者朋友。当然,您不爆也行,反正明年CG那种人能生生把料给您抠出来。)

给我们的谈话做个总结,我想知道迄今为止,哪个角色最令他满意?他毫不犹豫地回答说:“幸运儿,《等待戈多》里的幸运儿。”

很多人都会同意这种说法。伯克希尔的贝克特戏的粉丝都在好奇,Randy Harrison将如何在《终局》中出演贝克特的这部经典作品。(好文章,再长我翻着也不累;这么忽悠的文章,翻得我精疲力竭、特没情绪。)

(抱歉下面这段我不翻了,大意就是《终局》这戏正在排练中,演职员表外加怎么买票。戏都演完了快两年了,这票还上哪儿买去,翻着没有意义。)The Berkshire Theatre Festival’s Endgame is in rehearsal now. Berkshire Beckett devotees will make their way to the Unicorn Theatre to see the latest twists given this classic. Eric Hill Directs and the cast consists of Mark Corkins as Hamm, David Chandler as Clov, Randy Harrison as Nagg and Tanya Doherty as Nell. (Previews July 6-9, Opening July 10 and running until July 24).For ticket information and reservations ontact the BTF Box Office at 413-298-5576 ext. 33 or visit www.berkshiretheatre.org for more information.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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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ndy 2010年访谈(二)后记:祝Randy同学前途无量

译文写不了太多东西,那我在后记里说点别的吧。其实我一直认为Randy从2011年到现在,成长的速度非常快,这种推断并非空穴来风。2010年6月的《终局》采访中,他还坚持不愿意“爆点料”即使是给自己最信得过的记者朋友,但是从2011年起,他的态度、人生观和为人处事方法,开始有所变化。我们一步一步摊开来讲。

2011年5月,在“以色列二把刀”的访谈中,他让几乎每个粉丝都惊讶地发现,他有了相当的成熟度、遇事不再乱纠结、看事情比以前通达得多、怎么看也不再像个小孩子了。也许一切是冥冥中自有定数,老天让一个这么柴包八卦的小报记者来采访R,也有老天的道理。还是蛮感谢这位“以色列二把刀”同学的,要不是他水平太低问不出什么问题来,而最终完全由Randy控场、自由命题、口头作文,R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观点阐述得如此清晰明白、感人肺腑;我猜R想说的所有话都说出来了。真要是以色列那边派了一个CG那样道行的记者来采访R,R恐怕难以酣畅淋漓说出那样的话来,今天也根本没有一个人能看到我这十几万字,我脾气比较各色,从来不给“少爷哥”动笔,笔只给“爷们儿”动。以前有个读者发过短信说挺感谢我写这十几万字给R,我也非常谢谢您的短信,个人认为其实您真不用谢我,我干事纯粹是有钱难买我乐意,要谢您就谢那“二把刀”吧,我是真心话,要不是他,我保证哪个读者也看不到我出手这十几万字,连生日贺文带短板带剧评带科普带讨论带刷白带灌水带歪楼带翻译全齐了。“二把刀”是个天纵TMD奇才啊,也许对于R的中国粉来说,他算是R的“命中福星”。(也算是个祸事,给了个机会,变成好事?哈哈。)阴差阳错,天意弄人,歪打正着,上天自有奥妙。插花开个玩笑:他们主编还是留着他下次继续采访R吧,不知道这个“无知小白天然呆、八卦嘴贱乱山寨”的搞笑版二把刀以后哪天还能鼓捣出个什么意外惊喜呢。

接下来在2011年7月的两个BTF记者访谈里,读者们可以明明白白地看到R的成长,他在试着改变自己,虽然一开始转变起来有一点笨笨的;这种改变其实是人生观的再次成形,非常艰难,但他还真是挺聪明的一个人,在男人里算是成长得够快的。我一直怀疑,是不是gay天生比直男的语言组织能力要强得多,而且适应能力也更强;是不是lesbian天生比直女性格刚悍而且有理性得多。

我真正惊讶的在2012年的新年伊始,他在facebook上换了一张头像,是他幼年时的一张非常模糊的全家福,一家四口温馨家庭。Randy从22岁拍戏成名直到34岁,整整十二年,从来没有一张家人的照片流出来,直到今年新年。大家有没有细想过为什么?我个人推断,其实这是一种控制得非常到位的“爆料”,也就是以前LM老伯“问他要”但他不愿给的东西。他素来对自己的家庭尤其演艺圈外的父母兄长的生活保护得极其严密,十二年间,决不因为自己是出名的公众人物而影响到家人的生活,这是他的原则。他肯定知道他的facebook一直有全世界粉丝在看;今年他应该考虑过一些事儿了,他开始运用相关的规则,他在合理而得体的范围内开始爆料,为以后的事业做好下一步铺垫。我怀疑这事儿幕后有高人指点,有可能是咨询过记者好友LM老伯,到底是不是,得看看今年他俩的访谈是什么风格再说;如果还是“老伯伯哄孩子”风格,那咨询的应该不是LM老伯;如果是正常访谈风格,那十有八九是LM老伯当了幕后军师,毕竟老伯在媒体工作多年经验丰富,知道观众的关注点在哪里。当然,他也不是只有LM老伯这一个记者朋友,他的媒体朋友应该不少,当年的Simon和Simon他们那圈子人不也是么,去年为帮那个被gay basher打成重伤毁容的男孩,他也找过媒体朋友帮忙。这张照片可比所谓的“法国养猪”有吸引力多了。不得不夸一句,这个爆料实在是个高招——形象正面阳光、家庭和睦幸福、父母是中产阶级帅哥美女、哥哥弟弟都可爱得像小天使,而且这个料的控制力度也极好,三十年的老照片还经模糊处理过,一点不会影响到家人今天的生活,因为家人现在的相貌肯定与三十年前差距很大。这个出手,实在太漂亮老到、无懈可击。高,实在是高。爆的就是大家好奇了十二年但确实一直无人知晓的料。爆料这种事,你越张扬大家越瞧不起你,你越内敛大家反而越好奇,暗合了“争是不争,不争是争”的古理。顺便苦笑一句,爆料也是分三六九等的,爆料以前好歹用心规划一下,不要爆完了被人笑话成“谁乐意看你们爆的料,连狗仔都没兴趣追拍,越‘允许’人家转载,越说明没有人主动理你们。。。。”估计有读者能明白我在说什么,不明白的就算了,我不想多说。爆料这种事,您要不是行家,您就找行家问问帮着规划一下,比如有经验又可靠的记者朋友,因为人家就是吃这行饭的,是专家。这话我早就说过,毕竟谁也不是万事通,不懂的事就去找懂的人帮你,没事儿谁也别瞎逞能,瞎逞能瞎爆料闹出来还不够丢人现眼、自毁形象的。做事情的时候,要么别做,做就要认认真真做好。苦笑,这一点怎么反而可能是小几岁的R先参透了、做到了?空穴来风,岂能无因?十二年一直风雨无惊一成不变的原则,一直极其坚决小心地防止家人的任何图片资料外流的人,今年态度突然大改,主动放了一张模糊处理过的照片出来,信不信由您,内中自有因果乾坤。

等到二月份RED这个戏的宣传工作,那就更出彩了。广播电台宣传、电视访谈以及文字采访,一个接一个,干脆利落、有条不紊、循序渐进、稳扎稳打,而且每一个他都积极参加。没证据的事不能乱说,我不能百分百断定这次R暗地里其实有参与,只能说这戏的宣传工作干得非常精明冷静、有板有眼。反正在宣传经验这方面,RED的资方和剧组其他人员,顶多是在地区范围内“吃过猪肉见过猪跑”,但是R的底子可没这么简单,QAF当年是世界范围内有影响的剧集,五年之间他经历过多少大阵仗大场面,跟多少全国级别甚至世界级别的媒体打过交道,他可是“吃过龙肉也见过龙飞”的档次,RED这点宣传小活儿在他眼里,恐怕是小巫见大巫,不过小试一把牛刀。当年作为一个才20多岁的艺术家,很多宣传和市场推广经验可能根本也没想过一定要学下来,但那毕竟是整整五年记性最好的青春时光,见识过了就会不由自主地在心里留个印象,谁曾想也许终有一天要派得上用场。我想,也许一切因果自有定数。老天不会白白浪费人的时间,甚至不会白白让你受苦;你今天吃过的苦长的教训,很可能就是你明天的生存之道,你最大的财富,甚至能救你一命。

我家跟蝎男打交道好几年了,他们这类人做事风格,要么这事“一点不沾、与爷无关”,但只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而且一定要拿到相当程度的控制权;好像事情不在他们的掌握控制中,他们就不习惯。他们做事的时候很不喜欢被人控制摆布,反之,他们喜欢采取主动去控制别人。所以我从这次R参加各种宣传活动态度之积极来猜测,他应该有暗中出手,何况这次剧组里应该有他几个私人朋友尤其那导演好友,大家都在年轻创业上升奋斗期,正要靠这个戏打下事业基础、扩大知名度;再怎么说,在朋友需要一把助力的时候,R也不可能袖手旁观。R少年时在QAF剧组时接受采访时的视频,网上有很多,大家可以自己去看看,绝大多数没有这次这么积极、主动和投入,以前那态度顶多算作“很配合采访”,还有少数几次是不耐烦甚至有点抵触情绪。您只要对比一下就能看出来差距有多大了,当年的采访,在他来说似乎就是一种应酬、礼貌、走走过场和尽尽义务而已,但是这个戏的采访,他似乎在表示一种态度“如果还有问题,您可以继续问。”开个玩笑,这回的态度几乎有点像“这戏就是我们家拍的”一样。态度这玩意儿,最瞒不了人。在RED的采访中大家都能发现他的变化,谁也不愿意一而再再而三地N多次被人问起多年前的一部代表作,可是今年,34岁的R明显是即使不高兴也不再轻易挂相了,他能忍住了,答完问题后依然会运用自己出身于中产阶级家庭的修养,在脸上摆出进退合宜的招牌式sunshine笑容,再也不甩少爷哥的脸色了。这是一个越来越成熟的男人特有的气质,他是一个不再任性而懂得用理性来控制自己的男人了。2010年那个因为被问了‘Is Gale a good kisser? ’而气得当场挂相的Randy少爷,也许永远不会再出现了。今年我特别期待看看他的新一个BTF访谈是什么样的,他所有访谈里,属BTF的档次最高、最见真功夫、R也回答得最认真。BTF以外的那些访谈,记者大多数都不是戏剧界的,偏外行,访谈做得相对肤浅些,包括Simon在内。

从2010年6月底的“轴爷+少爷哥”,到2011年5月以色列采访时“男孩向男人成长”,然后是2011年7月BTF两个访谈时“话痨努力学习说话办事”,再就是2012年1月1日换facebook头像“手法高明老到的爆料”,一直到一月二月参加RED这戏的宣传工作“精明能干的市场推广”,几乎不动声色,却是在静静地迅速成长;这种成长速度,非常惊人。我知道他很聪明智商高,但检讨一下,以前我也实在是小看他了,真没想到在情商这方面,一旦开了窍、开始了成长,他脑子居然也能转这么快。我家跟很多聪明人打过交道,尤其蝎子,但R这个人,就算扎在聪明人堆里,脑子也算够好使的。这人还真是特典型的那种蝎一,要么一点不做,做就颠覆性地做到彻底,而且要做到最好,有些事一旦决定开始做,那就特别认真、全力以赴地投入去做,步步为营、井井有条。

今时今日大家都看到了他的成长变化,我想如果我现在说“他根本还是个小孩子,一点没成长变化”,恐怕也没有一个人肯相信吧。所以我想对R所有的粉丝说一句,请相信他,请相信这个34岁的男人,他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今年我看到的是一个成长得非常快的男人,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自信坦然、进退有度、稳扎稳打地往前走。他不一定非要找个年长的能照顾和包容他的人一起过日子,他自己也完完全全能照顾好自己;他不仅能照顾好自己,还能照顾好自己的人生伴侣;而我相信他不仅能照顾好自己的人生伴侣,还一定能把自己未来的事业经营得红红火火、风生水起。据最近有去看他新戏RED的粉丝回来说,戏后跟他打招呼,他近期状态非常好,容光焕发,这个戏到目前为止风头极盛,备受好评,非常成功;他还兴致勃勃地跟粉丝说,很期待德国的QAF演员重聚大会。看来这状态是蒸蒸日上。

很显然,他一直在一步一个脚印,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积累着各种经验,厚积薄发,数年的前期积累并没有白费。34岁,正当年,是男人做事业最好的年华。如果他按照这种脚踏实地的方法往前走的话,他今年事业势头极盛,处于一个稳步上升的状态;运势一来,锐不可挡;男人最大的快乐,来自于事业的成功。其实R这种人不管做什么,无论是演员、编剧、导演、主持人、戏校老师、甚至做艺术圈外的行业,就凭他这种“认准目标就坚决往前走”、“干实事不玩虚活儿”的态度,一定会成功。我相信他。我想,以后谁也没必要去“心疼”他、 “替古人担忧、感情上替R打抱不平”或者替他担任何心了。在感情上替人家打抱不平尤其莫名其妙,人家自己的事凭什么要外人多管闲事?您这儿多愁善感地替人家伤春悲秋、缅怀旧情的时候,人家说不定正甜蜜蜜、美滋滋地和自己心爱的小男友一起规划未来的事业和小日子呢。谁要再替R感伤以前那段事,纯粹是吃饱了撑的,人家早就往前走了。而且不光是Belukha很爱R的问题,我觉得R也同样很爱他。看人家R多心疼这个比他小8岁的男孩,上中东以色列开会和大冬天上街抗议时不舍得带他去,可是去巴黎和南方果园那种好地方全把他带上。今年新年时Belukha先是突然把facebook删了好几天,同时R的facebook头像刷成一片漆黑,很多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议论纷纷,就都聚拢在R的facebook那儿等着看着。人气攒得差不多了,然后新年伊始R就换上了前所未有的一家四口父母兄长全家福,再以后Belukha就恢复了自己的facebook帐号。没证据的事我不乱说,我只能说完全自己猜测,如果这是人家小两口规划商量好的,那么这个运作干得实在太漂亮了,说明人家两口子事业上配合默契,行动上步调一致,感情很可能也正如胶似漆。真以为Belukha只会拖R后腿吗?不一定吧,该帮的时候怎么会帮不上忙,我倒觉得他挺聪明的(就是过分活泼外向了+有点晚熟。。。。),人家自己有工作的,纽约城小有名气的DJ和形象设计。R的facebook还是和Belukha在一起后才开的呢。不要太小看了人家Belukha,R既然是个人中龙凤,他能看上眼的人都不会差。Belukha是个天性阳光乐观的人,他曾经帮助过R走出了情绪上的低谷、摆脱了情绪上的阴影;他是有点缺心眼儿,但人家不是傻,是善良单纯,是艺术家脾气,是不想在有些方面动心机;一句话,是纯不是蠢。我现在拍这儿一句话,请您回过头来细想想:Yaya姐和Belukha,其实谁的心机更深得多?谁更善良更单纯?懂得长年隐忍、人前作戏、舍弃女人起码自尊的人往往手段不简单、目的不单纯,幼稚莽撞、口无遮拦、甚至胡说八道的人心眼儿倒不一定坏。看看他们最近几个月都开始一改以前的作风,低调的人突然变高调,高调的人反而变低调,有人照片越晒越多越不得体,有人却不再轻易把照片往网上放了,大家都是明眼人,心里都应该有数吧,恐怕是有人露了真底色力争上位,而有人在学着成熟长大、做事得体。Belukha也已经二十六七了,天下哪有永远长不大的小孩子?反正我看人习惯先看眼,第一眼看Yaya姐的眼睛我就吓得冒冷汗,第一眼看Belukha的眼睛就觉得这个人可以交朋友。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看法。我相信R的同时,也相信Belukha,相信他也在成长着,他是个聪明善良的人,他不会只给R找麻烦丢人的,我相信他将来会是R事业上生活上很大的助力,更相信作为一个心宽乐观的男人,他将来会有自己成功的事业;而且最近这一年来,我认为,R对Belukha的影响,远远胜于Belukha对R的影响。以后他俩怎么样谁也不能预测,可是现在人家不是挺恩爱的么。我祝福他俩在一起成长的过程中,过得开开心心、甜甜蜜蜜、携手共进、幸福快乐。我希望看到有一天,R也能全心信任Belukha,不再拿他当小孩子,不再用LM老伯回护他的方法去回护Belukha,而是两人可以携手并肩地站在一起,面对生活中的每一个挑战。真正的人生伴侣,永远可以同甘共苦,比如说真到了要跟共同的敌人开仗的时候,那好,你抄菜刀我拍板砖,谁也不会后退一步。至少我个人认为,在facebook头像这件事的处理上,两人合作得相当默契。

Randy超级知道自己要什么,而且知道怎么去争取,而且我相信他再也不会在社会上碰得头破血流了,他是一个聪明勇敢的、正处于事业上升期的男人。日出东方,星月无光,破空而出,势不可挡。Randy Harrison,我相信只要你做你想做的事,无论做什么,你一定会成功,而且是你自己真正看重的那种成功——不,我不仅仅是相信,而是知道,我知道你一定成功。祝你好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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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在中文站最后一个贴子,以后就回天涯填我的坑,永远不会再用这个ID登陆了。有网友短信追问过我天涯的ID到底是什么,抱歉我不说了,您也不用去影评版找我,估计您找不到,因为我在影评版发贴并不是这个语言风格,笔风比较像“葛玲朋友”,您要是真找到我,给我发站内短信,我会回的。但我建议是别瞎耽误那工夫,其实吧,天涯高手如云,您只要去天涯就会逐渐结识很多远胜于我的网友,学的东西绝对比我这几个月展示的东西多得多,切莫为寻一棵小树耽误了欣赏无数片森林的时间;我在天涯写手圈子,不过区区龙套小角色而已,无足挂齿,不是我自谦,事实如此,我不会假门假式地装逼玩谦虚。是我的东西,我不放手;不是我的东西,我不强求,说断立刻就断;挥一挥衣袖,这片云彩我不带走,建议大人您也不用带了。缘分始于此,当止于此。大步往前走,不要再回头。过去的事再美好、再不好都无须挂怀,未来自然有更多的惊喜在等您。人生如雾亦如梦,缘生缘灭还自在。我们每个人都是过客,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潮落,缘生缘散,满座衣冠胜雪,笑看涛生云灭。

非常感谢大家和我一起走过这四个月,我知道自己说话是个什么德性,肯定有冒犯得罪的地方,恳请各位读者大人大量,海涵原谅。也谢谢版主和各位管理员一直以来的宽容和支持,我知道自己给各位找了多么头疼的麻烦。真不是有意伤人的,实因天性如此,诚所谓北京话“狗改不了吃屎”。我目前也在调整自己的说话方式,多少有点像话痨Randy同学这两年正在学着练着说话好歹注点意,没事别把自己根本不想伤的人瞎得罪光了结果还浑然不觉一样。忆往昔,恰同学少年,鄙人说话那个损法,跟Randy同学当年基本上是旗鼓相当、不分胜负。但我想哈,大家终有一天都要成长的,看到Randy同学在成长,其实我们也在成长着,男孩正在慢慢地成长为男人,女孩正在慢慢地成长为女人,男人也许要成长为父亲,女人也许要成长为母亲,人类社会的发展进步即来自于人们自身个体的成熟和完善。人生是我们每个人的舞台,这个舞台,不仅仅属于舞台剧艺术家Randy Harrison,也属于我们每个人。只要你够勇敢,你就可以站在舞台中央;只要你够激情,你就可以热力四射;只要你够敬业,你就可以赢得喝彩;只要你付出了真心,就可以真心换真心。你的一切,就在属于你自己的那个舞台上熠熠生辉、光芒万丈。别人的东西再光鲜亮丽,那不是你的,不用去羡慕他;你的幸福,就在你自己心里,谁也拿不走。只要你,肯给自己一个机会展示自己,也给别人一个机会,让别人了解你的真我,让别人知道你的能力;不是万不得已、迫于时势,咱能不装逼,就别装逼。每一个装逼的人,其实都是在世人眼里弱化自己的能力。张三要不多说那一句话,谁会知道李四其实有能当编剧的才气。李四自己,把自己隐藏伪装得太大发了,太过了。我理解我也包容,但我没法欣赏。装得时间太长、太大发了,才气灵气有没有被生活的无奈磨个精光,已经不好说了。江郎才尽不可惜,毕竟人生曾经辉煌过;可是如果江郎还没有机会展示自己才气的时候,就已经才尽了,那才真是悔不当初啊。人生,不能推倒重来。

我欣赏的,是敢进我这楼回长贴的人,不管说的是什么话,不管我爱听不爱听,只要不是来毁楼的,我认为我的网络礼数,都给到了;不为别的,就为了您这种胆色,这个礼数,我也必须给到;这个楼,也是您的舞台,而不属于我一个人。我说话可能不好听,但我决没有在人格上伤害您贬低您,我不允许自己这么做。每一个敢进这个楼回长贴跟我交流的人,其实您在“厚脸皮”回长贴的过程中,您已经是无意中战胜了自己,您让自己站在了舞台的中央,您让聚光灯打在了自己的身上,您抓住了一个放飞自己梦想的机会,您尝试着释放了一次自己的潜能,您给了自己一种前所未有的信任,而我在您身上看到了您可能自己都没看到的东西,就是两个字:“勇气”。一往无前的勇气。一敢天下无难事。我必须很认真而且发自肺腑地说,您了不起,我欣赏您,您真的很勇敢。我非常确定,您这辈子,没有想做而做不到的事儿。在勇气这一点上,咱们,是同类。您和我站在同一高度,也许您比我站得更高看得更远。人这辈子,最难战胜的,其实就是自己;您今天战胜了自己一次,您以后会战胜自己无数次。您的能力,一定比您自认的更高;您的未来,一定比您想像的更精彩。人无完人,Randy同学以前是个一身毛病的少爷哥,现在他是个正在努力完善自己、但有时候说话还有点二愣子的话痨“爷们儿”,但他身上,闪烁着我们芸芸众生求而“可”得的东西,就两个字:“牛逼”。

一直关注这楼但因为自认“才疏学浅”、怕人笑话而没好意思回长贴的大人,我跟您讲,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个机会虽然咱放过了,但咱可以想法抓住下一个机会来挑战一下自己;当下一个机会到来的时候,千万抓紧它,别再放手了。机会,转瞬即逝;人生,不能再来。人生如弈,落子无悔,老天不能永远给您第二个“厚脸皮”的机会来悔棋,在这一点上,网络世界与现实生活并无二致。丢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丢人。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方知情重,您试过才知道自己的潜能有多大,人生重在历练和敢于尝试,而一次“丢人”的经验是如此地宝贵,也许是万金不换。既然您能看到这一楼,我相信我们都是Randy Harrison的粉丝,也许我们终生都不可能拥有他的才情、美貌和智慧,但我们至少可以学到他的勇气、坚持和阳光。您的自谓“才疏学浅”,只是您自己过分低估了自己,我从来都没这么认为过。机会其实不常光顾有准备的人,机会最垂青有勇气和有能力的人,勇者势盛,能者运强,自古如此。我认为作为楼主,自己仁至义尽,真的是尽一切努力给您提供了表达和交流的机会,提供了一个小小的平台给大家各抒己见、畅所欲言,没有对任何一位读者恶语相向,而且尽自己所能地鼓励、支持和感谢过每一个人。也许有些话我以前说得不好听,但我真的无恶意,大家也能看出来,我说话是很损,但并不是坏人。非常感谢每一位读者,在这儿也教会了我这么多东西,让我更理解我深爱的这个偶像。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非常珍惜这一段时光,大家在此互为师生,互相学习切磋,共同成长。

借刘墉先生一段话与大家共勉,略有删改:
我们都是人,有人的善,也有人的恶,
因为人性丑恶,所以你不能不认识它,
因为人性向善,所以你不能不谅解它。
请以智者的心去了解“你不可不知的人性”;
请以仁者的心去培养“你不能没有的谅解”。
圣人、贤人、伟人、名人、凡人、小人、善人、恶人,有什么不同?
脱下美丽的外衣,每个人都是相似的肉身,只不过————愈是身经百战,愈是伤痕累累;愈是历尽沧桑,愈是百孔千疮。

抱拳拱手,敬大家一杯酒,就此别过,后会无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不求天长地久,毕竟曾经拥有。人生何处不相逢,天涯何处无芳草?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祝福大家在未来的人生中,一路顺风,身体健康,心想事成,前途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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