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的路] 我的初恋,我和第一任的故事

本帖最后由 James_Shayne 于 2015-12-27 20:10 编辑

自从上了大学,就没有认认真真地把自己的经历安静地用文字表述出来。之前还写过日记,但内容也都很谨慎,都是抱着会被别人偷看的预算写的,觉得那根本不算日记。所以,归根结底,最安全的办法还是不写东西,把自己不愿和别人分享的经历,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可有些记忆并不是那么安分,它不甘尘封,最终还是强迫我在这里向大家诉说,我想,这应该是一个安全的地方,我可以在这边分享一下我的初恋。

          在我个人看来,初恋并不等于暗恋。我曾经暗恋过一位高中老师,但因三年后毕业,并没有过多联系,暗恋也就慢慢被时间冲淡,甚至现如今仔细回味,都难以察觉其曾经的苦与甜了。真正的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彼此对对方产生爱慕,并能从对方得到对自己爱的体现,那才是爱情,而第一次经历那样的爱情,才能叫做初恋。

          大一学年虽然充满新鲜,刚入学人也会感到活力充沛,但各种各样的公选课让我没有时间过多地深入探知这个圈子,当然也就更没有时间去追求一份属于自己的感情。于是,大一上学期便在懵懂与忙碌中度过,下一个学年的课程表,稀疏地排列着一些专业课程,我不打算给自己太多压力,所以没有选太多选修课,空出了一些时间留给自己呼吸。

    我的家境并不十分优越,经不起我肆无忌惮地购物,我又偏偏是那种麻木于追求品质生活的人,自尊心也不容许我太过频繁地向父母伸手,所以,我选择兼职道路。说是兼职,其实就是打工,和那些家境贫寒,想靠自己努力赚取生活费的同学一起打工。虽然赚钱的目的不同,但好歹目的一致,大家一起奋斗,气氛也异常融洽。

           我在一家星级饭店做waiter,工资不少,但寄人篱下之感并不舒服,打工的同时,也必须学会忍耐一些未曾经历过的社会现象。再者,当时会觉得这份兼职了无生趣,虽然我并不是以猎色为目的在此工作,但仍然会希望有些养眼的能点缀一下平淡的工作流程。但进进出出的无非就是那些挺着大肚子,光着脑门的领导干部,亦或者是那些背着行李,刚逛完景点回来的疲倦游客(忘交代了,这座饭店临近一中国名胜),每天我们要做的无非是等菜,传菜,收拾餐桌和客人离去后的打扫,内容杂碎而单一。或许原本这一学年就该如此度过,谁也没有想到,生命中最美丽的插曲正向我匍匐潜进。

           另一个无比平常的双休日,枕着疲倦,一大早迎着寒风,迷迷糊糊到工作岗位就绪,为那些住宿的旅客准备并提供早餐。直到傍晚,单调得一如既往,没有异常。傍晚临近晚餐时刻,酒店大门依稀进来了一群老外,他们背着一堆行李,熙熙攘攘地走进来,应该也是刚爬完山回来,但让旁人感受不到疲惫之态,彼此都饶有兴致地互相交流,应该是在回顾白天的行程。一群外国人,领班有些为难,因为他不知道那些外国人是不是能够听懂中文,如果听不懂,那今晚在为他们的服务过程中肯定会遇到小困难。他召集了一些年轻员工,想挑出英语不错的,但很显然,长期工的英语水平肯定不会好到那里,于是最后,以我为代表的三人临时工小队专司317室包间的餐饮服务。

          刚开始的时候真的很顺利,我热情地传菜,并且耐心地为他们用尽可能标准的口语讲解菜名。这群老外很是活泼,他们甚至会向我提出一些小问题让我解答,比如说他们白天逛景点时某一处的石碑刻字,比如说中国人的饮食习惯和饮食礼仪,总之虽然我一一应对了,但心里却没那么从容不迫,担心会被下一个问题难倒,毕竟我不是英语专业,相比别人再好,水平也仍然有限。中餐不同于西餐,汤菜总是在每顿快要结束的时候才上,而汤菜也是我最为头疼的东西,因为乘汤的容器非常笨重,再加上量足的汤汁,从底楼端上对应的包间总会觉得很吃力,即使包间是在一楼,满满的汤也很容易洒掉,轻点则很容易打翻容器导致赔偿,重一点还有可能烫伤自己。更为不幸的是,轮到端汤的时候,刚好是my turn。无奈,再怎么累也得细心端去。到那个包间的时候,门刚好是关着的,因为汤汁很重,根本没有办法用一只手臂端稳,环视一下,该层楼又没有人可以帮忙,我只能借用腹部力量,将传菜盘紧贴在腹部和门之间,勉强用一只手臂端柱,再轻轻敲门。敲一下没人回应,再敲,再敲......完全没有预料会有人在下一秒开门,正准备再敲时,门开了,一个重心不稳,乘汤的容器被我泼了进去,为我开门的那个老外被我泼了一身,最后容器很公平地砸在了我的脚上......

   “Oh My!”......

          因为有了脚的缓冲,容器安然无损,但我但愿它碎了,换那老外一个安然无恙......讨人厌的巡班不在刚刚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我的“恶行”却刚好被他撞了个正着。只见他气冲冲走来,眼神狠不能把我给吞了,我已经做好被两种语言责骂的准备。可正当巡班上来欲要推我的时候,却被老外制止了(为了全文语言的一贯性,他说的话我都会翻译成中文表述)他连声说并没有大碍,他没有被烫伤,打翻汤菜也不完全是我的责任。巡班见客人态度谦让,虽然他听不懂,也就没对我怎么样,回头没好气地给了几句,带客人去合适的地方换衣服!处理好现场!汤菜的钱从你工资里扣!我很委屈,但不方便发泄,只能埋着头,红着脸做巡班让我做的。我让同行帮我把空盘子端下去,同行很够意思,顺便帮我处理干净地面,让我乖乖带他去换衣服。我不好意思地问他有没有可以换的衣服,他说有,回头拿来,便跟我去了我所在的员工更衣室。

          他一路问我有没有被烫到,安慰我,让我不要因为被巡班批评而泄气,并说他自己没事。他的英语不是很标准,有浓重口音,听得出来母语应该不是英文,经交流,他来自德国,名叫Gerrit,现在在北京一家中德合资企业工作,也算是白领。

          在更衣室,他很大方地在我面前更换衣服(不好意思,我不害臊地偷看了他的半裸),中等偏瘦的身材,依稀被我烫红的胸口和肚皮......出门,我拿着他的衬衣准备去给他清洗吹干,他对我说:“并没有结束,知道吗?虽然我不怪你,但你不觉得应该做些什么以表歉意吗?”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来补救,他说“等晚餐结束时到我门这边来,我到时候再告诉你。”

          我有点紧张,不知道他会向我提出什么样的补救要求,虽然没有烫伤,但我看得见他的皮肤被烫得通红,我苦着脸想,医药费估计是躲不掉的了。

          他们结完帐时已经很晚了,学校寝室也就快要关门,再不回去就进不了寝室楼了,我琢磨着要不要落荒而逃,但考虑到那不是我的风格,我还是硬着头皮去了那个包间。在那边等的只有他一个人。他解释道,其他人都上楼等候了,他们一群人想邀请我今晚留下来,为他们讲更多有趣的中国故事,他说就当烫到他的补偿,他还说:“我们都很喜欢你的口音,很cute”。我有点如释重负,欣然地答应了他的要求,并打了电话给室友,让他们帮忙应付学生会查晚归,而后跟他去了楼上的住宿部分。打开房门,果然,晚上用餐的那一席人都团坐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听得出来他们有些不是在说英语。见我进来,都很热情地打招呼。没办法,只能使尽浑身解数,把学过的英文和历史地理知识混合混合,慢慢讲解给他们听,遇到有些表述不清楚的地方,Gerrit还会出面帮忙。讲得差不多的时候已经深夜了。他们各自回房准备休息,我茫然,不知何从。这时,他叫住我说,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睡在他的房间。进房一看,只有一张双人床,他苦笑道,很抱歉,因为我还是单身,所以订房时只定了有一张床的房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床比较大,我们可以一起睡。

           拜托,我是queer耶,对和男人同床的事情非常敏感的!但考虑到他应该不是gay,并且也没有理由让别人睡地板,自己睡地板的话,虽然有地毯,但想想也应该不是很干净(我有洁癖),便装作很愿意地答应了。

         我之前没有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外国人,也没有YY或者喜欢过,并不是觉得他们不好,只是总觉得不贴近生活,给人的感觉不现。

         他洗完澡,只在下半身围了一圈浴巾便出来了,半裸的上身被我一览无余,还是中偏瘦的身材,并不明显的肌肉线条,外加淡淡的胸毛= =!还不错的身材。他示意我也可以去洗一洗。洗完,穿好我带上的便服,小心谨慎地躺在床的最右边。他很大气,一点不像我这么谨慎,上了床,顺手把遥控器递给我,我用眼神示意,你不看么?他会心回答,你认为我可以看懂么?他跟我说他以前来过这边,这次来,只是带着一帮他从国外来旅游的朋友,算是故地重游。他还问,上次来这边他也是下榻的这家酒店,怎么好象没有见过我。怎么可能见过我,我当时还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上自习呢。我们聊了很多事情,我的家庭,我的家人,他的家庭和他的情感经历,他说他和一个美丽的女人结过婚,但后来因为觉得不合适又分手,至今没有再婚,有一个女儿,和妈妈生活在德国......谈吐间能够感受得到这个男人的感性,他的语气很温和,充满催眠魔力,也或许真的太晚了,眼皮不听使唤地耷拉下去。迷迷糊糊地听见他说了句晚安,便和周公见面了。

          那晚的梦很邪恶,我梦到我和这个同床的男人有了恋爱关系,但却不知怎么地也不能见面。都知道梦是一个多么没有逻辑的东西,梦里我们没有逻辑地谈起了恋爱,我没有逻辑地等了他很久很久。

          第二天起床,床柜上留着一张纸条,内容是:我得带着同伴去另一个地方旅游,飞机出发很早,我们也因此必须早起赶航班,你当时还没有醒,别担心,房间到中午才到期,在那之前你可以在里面休息,我帮你多定了一份早餐,到时候你去用餐室,会有人给你提供的。谢谢昨天晚上你为我们作出的一切。你的Gerrit。

          我不记得我当时的感觉了,但应该是点温暖而惆怅的。这么好的男人是直的,而且,估计我们再也不会有机会见面了。趁着自己还没对这么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有好感,我得赶快收心,不要乱想了。

          深秋已近其尾,树枝为数不多的枯叶被寒风片片扫落,冬,优雅而冷漠地脚踩落叶为她垫起的阶梯,缓缓降临大地。

          生活除了忙碌还是忙碌,一边复习迎接期末考试,一边还得应对着仍在合同期内的waiter一职。忙得有些想辞职,但倘若辞职,这个月的薪水就别想得到,辛苦这么久了,就为了几天的懒惰失去前一段时间汗水所应得的回报,不值得。

           快元旦的时候,酒店特别忙,有点让人应付不来的架势。那天在传菜,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回头一看,第一印象只是个戴着帽子的老外,慢慢才反应过来是Gerrit。过了这么多天,他又到这边,身边还站着一位美丽的外国女子。

          我没有时间寒暄,不过,仍然被领班派去专为他们两个服务。每次把菜端进去,都见他们开心地谈论着些什么,非常幸福的样子。他们不像那些慢吞吞的领导班子,很快就用完餐。结账后我看到他们去和领班商量了些什么事情,回头我就被领班告知,我可以拥有一个星期的假期,而且薪水照发。还能遇到这样的好事?领班说,我被那对外国情侣“租用”了,他们想让我带他们到临近的城市转转。我可能推辞吗,当时只要离开那鬼地方一小会,整个人都会舒心下来,何况逛城市本来就不是我讨厌的事情。

         出发前一天我记得我睡不着,思绪非常复杂,很久之后,他又出现在我面前,并且领来了他的女友。说实话我当初就对他有点感觉,虽不是很深刻,但那种感觉很微妙,也许只是对洋货的新鲜感吧,我这样安慰自己,但一丝醋意,仍然整夜在心底滋生......

          也算是出门陪客了,不能坏了气场,但打开衣柜,满眼不堪入目。当时外面非常冷,可穿多了肯定不好看,选了件牛仔,挑了件格子衬衫,套了件彪马的基本款羽绒服登了双前不久出血买的Jeep机车靴便匆匆出去。外面好冷,我忘带围巾和帽子,寝室楼层太高,也懒得回去拿了,幸好,有保暖内衣打底,不然,我能当场冻晕。在指定地点看到他们已在等候,谈笑风生。他带着尼质鸭舌帽,着一件皮夹克。想要美丽也不能如此冻人吧?总之他们都穿的比较少,走在街上绝对惹眼。去火车站买好火车票,我决定带他们去逛省会和该省的经济中心。

         火车上我们是对坐着的,当然,他们一排,我则和另外一位长得不错的MM并排坐着。Gerrit开始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说没有,也不想有,现在还没有考虑过感情的事情。我反问他:你们一起多久了,他们对目一笑,然后回答道,相识很久了,Gerrit说他很庆幸生命中能出现这样一位女子,她同时也是他这辈子最好的朋友,言语间流露出无法掩饰的幸福和甜蜜。并且Gerrit说我很不一样,我这样的年纪在他们看来早应该牵着女朋友满大街逛游了,然而我却没有。心想着,我干脆直接告诉你我是gay好了,吓死你们,看你们能不能反应过来。

   因为在这个省呆了不久了,所以临近的大城市我都逛过,并且有些印象。他们想去购物,我带他们去了海信大厦。大厦里人烟稀疏,因为一般人光顾不起那样的奢侈之地,那里有我梦寐以求的LV,Prada和Dior,他们轻松地游走在专柜之间,就像我当初轻松游走在H&M、优衣库的专柜间一样。我紧跟在他们后面,那个金发女郎还会时不时回头看我一眼,并神秘微笑。

   他们在GUCCI那边停了好久,我看我喜欢的DIESEL,可能选得太投入了(囧,我有什么资本去挑选嘛),不知道他们已经提着购物袋站在我后面。“你喜欢?”Gerrit的声音,我当时正在看一条D家的水洗牛仔,标价1999.....我说,不,我只是随便看看。我买不起这类的话不用说他也看得出来。他说,我只是问你喜不喜欢。我心想,我说喜欢你会买给我?“不喜欢,我只是随便看看”,神情语气都很牵强,虽然不确定他会不会买下来当礼物,但我不喜欢要别人的东西,所以还是否决保险。

   逛了一上午,我们去就进一家必胜客用餐。简单地点了些菜和一份Pizza。我不知道他们唧唧呱呱谈些什么,我不懂德语。Gerrit说还想让我带他们去一些景点看看,晚上再逛逛夜市。

   ......

   劳累了一天,终于可以休息休息。奇怪的是,Gerrit定的房间很奇怪,他和金发女郎并没有住一间房,反倒和我一起预定了一间,不过这次,我们的房间有两张单人床。我问出我心中的质疑,他只是以在陌生人面前还是不要睡在一起的好。还是像上次一样,双双洗完澡,回到个自床上,他递给我遥控器。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谈着,然后渐渐进入梦乡。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去了很多地方,有景点,有商场,有大街,有小巷。一个星期就如此在他们的欢笑声中融化了。倒数第二天的时候,他问我这个城市比较好的商场在哪里(我们在另一个城市),我问他有什么东西要买的吗?他说有,想让我带领一下。这时女郎说他很累了,就不跟随。去的只有我们两个。到商场,他让我在一楼等等,他上去买件东西就回来,显得很神秘的样子。不一会,见他提着DISELE的购物袋下来,问我,你上次看的是这一款吧?很显然,我非常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场面。他说算是你陪我们这么多天的礼物吧,买给你觉得你不会要,就先买下来,我们上去试穿一下,不合适的话可以换,我觉得这条裤子挺适合你。

   ......

   那天晚饭,金发女郎已然没有出现。我们在一家中餐厅的二人桌上对作者,气氛很异样。他总是清嗓子,不停地喝着面前的饮料。我不知道该怎么打破沉闷,只是问问他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后来他开口了,问我:你觉得我人则么样?我当然只能说不错啦,很好啊这类话,他似乎很严肃,又问了一遍:我是认真的,你觉得我人怎么样?我感觉气氛不对,因为面对这样一个男人的这样一个问题,我不知道作何回答......“我喜欢你”......他这么对我说......“Im a queer”(不好意思,我那时还不知道queer是什么意思),“什么?”,他又回答“我是gay!我喜欢你”......

   ......

   “如果我不是同志,你知道你表白后的结果吗?”他说他知道,他可以表白后完全地消失在我面前,再也不来见我,他也想过我不是同志但可以接受他,我们能做很好的朋友,但不管怎么样,他想向我说出心里的想法。他说那次晚餐刚进来,他只是微微注意了我一下,没有预料到我会为他们服务,而服务的过程中,他说他对我有些好感,那天他本来是坐在里面,后来提出于外面的人换座,想近距离接触我一下。他也没有预料到“颇汤”事件的发生,但他说那是神名在暗中帮助他。“看到你当时被巡班骂而显现出的委屈神态时,我真的忍不住想把你抱在怀里。我该说的都说了,后天才满一个星期,但如果你现在就想离我远一点的话,我可以马上送你回去。”“那她怎么办,她不是你女朋友吗?你想瞒着她一辈子?”我有点替女郎不平。Gerrit笑着说:“我一直没说过他是我的伴侣,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对她出柜了,她很支持我的选择并一直以来都支持着我,所以我庆幸我生命中能有这样的朋友。”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逛街时女郎总是神秘地回头看我,为什么他们不睡在一间房,为什么今天女郎说没有心情出来陪我们,都是他们计划好的。

   “所以,我也许该送你回去了......”

   “对自己就这么没有信心吗?想必你对我出柜也是因为你有直觉我也是吧?没错,我也是同志而且单身,我觉得你人很好,担不是因为你送我东西。我希望你是真的喜欢我,想和我交往。说实话我很意外,意外你是同志,而且我从没有和外国人交往过,不知道和你在一起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有点激动,打断我说:“没有经历过才应该经历一下啊,我没有说我与众不同的意思,只是,我喜欢你,我希望更多地了解你,并和你在一起,所以,我希望你会同意。”结果是,我同意了,他有点开心,握住了我的手,然而意识到周围有人,又缩了回去。看着眼前这位“洋货”,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感觉,但至少有人喜欢了,该告别单身了吧。

    女郎为我们高兴,开玩笑对我说,可惜Gerrit这样的好男人不喜欢我。


    我的事情还没有讲完,其中我加了大约10%的修饰内容,其他全为真实,最近因为忙着准备考试,所以暂时只能写到这边,文笔很烂,很久不写文了,也应该有很多错别字,大致知道内容就行了,从来没有在村子里贴过文章,这次算是向大家倾吐一下我的真实经历。也因为我的初恋是大白,口味因此也被定格在大白人群。不久之后我会说说我们交往直到分手的事情,爱情没有一帆风顺的,但我真心祝福大家的爱情一帆风顺!
   
          上半部分写得好匆忙,复制进手机里自己一看,好多错别字和语句不通的地方,真为难大家那么辛苦地看下来了,下半部分我尽量小心不出错,方便大家更有条理地理解我想表述的内容。



     后天才满一个星期,但既然我们确立了交往关系,我感觉,今天回去就很好,我想用一天的时间收收心,带Gerrit逛逛我生活的城市。我们收拾好行李,准备打道回府,回去的火车上,很自然地我和Gerrit坐在了一排,对面坐着为我们开心的女郎。我担心女郎会有被分隔的感觉,所以一路和她聊了很多事情。原来她在北京的德语学校做教师,北京生活着很多德国人,有在那边工作的,有在那边娶妻生子并长期定居的,所以他们的小孩也不得已生活在那里,那些人当然不会放弃对子女母语的教育,所以,针对这样一群孩子的德语学校顺理成章地成立了,而她就工作于那样一所学校。她和Gerrit相聚在一次朋友的聚会,她说他当时挺喜欢Gerrit,甚至一段时间后向他表白,意料之外的是,Gerrit并没有欺骗她和她交往,而是坦诚地向她出柜并表示抱歉。这让我回忆起当初我在学校某社团工作时,向我表白的一位女生,当然,我也是那种不忍欺骗别人感情的人,但我只是以有心上人为由将她委婉拒绝了,现在仍然是很好的朋友,她的现任男友是我帮忙找的,两人感情很要好。女郎当然失望,但他对自己喜欢的人表示理解,并从那以后把和Gerrit的关系定位在绝对的友谊,与此同时,自己也仍然在寻找幸福的过程当中,她说,她不排除有寻找一位中国伴侣的可能,并自嘲,希望下一个自己看上的人不是同志。

     我们是傍晚出发的,回校时已经很晚了,元旦假赔进去了不说,我还多逃了两天的课......寝室楼应该早关门了,我打个电话给死党,问最近情况,被他告知上课点名有人帮我答到,惟一一次晚归检查也说我在厕所蒙混过关,问我消失了几天是不是见女朋友去了,没办法,只能说,另外一个城市的同学出了点情感问题,我赶去帮忙解决一下(惊讶于当时自己撒谎却未变脸色)。那边的死党传来YD的笑声,说,那你要把握机会,乘虚而入呀!(囧~)和Gerrit去“老地方”“同居”了。我觉得很尴尬,因为既然关系很明了了,同住一间房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Gerrit一眼看穿我的心事,他说放心,我不会动你一根汗毛的。

     依然是一间静躺着两张单人床的房间,微弱的红光,暖暖的空调。我先洗澡,他半裸的时候,我忍不住趁他不注意多看了他几眼,看的更多的是他那张脸,虽然我没问,看得出来应该30出头了吧,平时工作也应该不是很轻松,看得见有淡淡的眼圈和眼袋,一如欧美人坚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看到我时,会露出微笑。我拿着遥控器随意地换着电视台,几乎没什么耐看的节目,关掉电视机,开始说话打破平静。“Gerrit,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虽然我知道自己是同志,但我真的不知道两个男人到底该怎么样才算是恋爱。”Gerrit面对我的言语,很平和地回答:“其实我们的爱情和别人一样,只要心中第一位,也就是最爱的人是彼此就行了。恋爱不是一种程式,他没有定义,所以,当你恋爱了,你能体会到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他停顿了一下,“就像我当初我看到你一样,请原谅我,但我甚至情不自禁联想起和你恋爱的情景,那就叫做喜欢。”“我真的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我是个学生,现在还是个waiter,为什么你不留意你在北京时身边的人,而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对我产生了兴趣?”Gerrit耸耸肩“不知道,有时我真相信命运,而我更相信口味,哈哈,我的意思是说你是我喜欢的类型,的确,我生活的地方是有很多我喜欢的类型,但我和他们没有像我和你一样幸运,对他们,充其量只是一时的好感,但命运给了我更多了解你的机会,所以,我选择表白。”“你有过恋爱吗?和男人?”。Gerrit沉默良久,回答道,“那是一段我不想重新提起的事情,我不是正在和你交往吗,所以不要顾及我的过去了。”我不好多问。后来,我们在琐碎的问答中安静甚至最后沉睡下来。因为很累,睡得很快,但半夜里似乎记得有人帮我整理被子(我有严重踢被子的习惯,而且喜欢抱着东西睡觉,所以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不会和别人同睡。)......

    第二天,也就是我被“出租”一个星期的最后一天,我起的很早,回寝室时,那帮家伙还在做黑梦,寝室一股颓废气息。我帮他们打开窗户,同时自己开始布置约会排场。换下4天没换的外套,挑了另外一件厚点的格子衬衣(我是格子控,有很多格子衬衫),加了件小姨买给我的短风衣,整理整理头发,拿了条围巾便出去。Gerrit打来电话,说他在学校门口等我。那天天气很好,但却很冷,文章中常说寒风冷冽如同尖刀在脸上刻划,一点不假,再加上洗完脸忘摸面霜,有种满脸血迹的幻觉。校门口的枯树下站着一个身着一身黑色的男人,修长的风衣,压得很低的黑色帽檐,看得出来他在掩饰自己的脸部,但金发却欲盖弥彰,露出得更为耀眼。校门口人来人往,但几乎每个路人都会小小地注意一下这个努力遮掩的老外。我上去打招呼,并示意他去一个离学校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说话,我很担心被熟人看见(但其实前一天晚上就想好了如果被熟人看到,就说是请来的外教,但不管怎么样,不被看见最好,夜长梦也多)。坐巴士也免不了被满车的乘客注意,我于是和他徒步行走在早晨的大街,指给他看哪些是我最经常去光顾的小店,我平时一个人都是去哪条街散心,甚至琐碎到我的手机是在哪买的,我喜欢去那家书店看白书(所谓看书不给钱......)。他说中国城市给他一种亲近感,就像中国人,总是很热情很容易亲近。我们徒步去了很多地方,最有特色的街道,最大的公园,中午在我最喜欢的小餐馆解决的午饭,下午我还带他去地下电玩城打电玩。不知不觉,天色在我们走出电玩城之前就暗了下来。他问我最近有没有比较正式一点的餐厅,我想想,笑着示意他跟我走就行,把他带到了学生的饮食天堂:小吃街。我说这边的东西很便宜又好吃,今天晚上我请客,请尽情开吃~我们吃这家的馄饨,尝那家的煎包,品这家的烧烤,喝那家的热酒......整条小吃街散满了我们的欢笑。

     因为晚餐的关系,觉得没那么冷了,只是没有手套并不好受,我人很瘦,手上没什么肉,所以一年四季都是凉凉的,冬天自然也暖和不起来,总是靠哈气取暖。手放下的那一刻,突然被Gerrit握起,放进了他风衣的口袋。我其实很紧张,环视了一下,天很晚了,周围没什么人,就没有反抗,倒是他的口袋,被他的手捂得挺暖和,当时就被他握着手,尽情不自禁地脸烧起来。良久,他开口了:James(我英文名,可能撞的人不少,囧),你昨天晚上问我ex的事情,我想,既然我现在和你交往了,你有权利知道我的过去。我告诉他如果他真的不想说就不用告诉我了,不过他还是执意要讲。原来,他和他前男友在一家酒吧认识,Gerrit说他姓Wei,我就姑且理解为姓魏了。魏比我大4岁,也就是说他和Gerrit没有如此大的年龄差距。魏也在北京工作,是个长相英俊可爱的阳光男生,Gerrit当时觉得和这个男生有话可聊,他觉得魏和别人不一样,并一下子对眼前这位男孩产生好感,于是交换电话号码,从一开始的信息语音传情,到后来的正式交往。Gerrit说他当然也有毛病,拜金,自我,任性,但作为一个年轻人,Gerrit认为拥有这些特质无可厚非,两人的进展似乎很顺利。我问那最后呢,最后怎么了?Gerrit有点失落地说,魏在同志场所认识了别人,那个人好像能在工作上帮到他很大的忙,最后他们分了手,魏和那个男人走掉了。Gerrit说也只能怪自己,给不了魏他想要的。我问他,那你还爱他吗?Gerrit回答很肯定,但他说,他和魏已经彻底结束了,虽然那段爱情很失败,但不可否认,也很值得回忆。说实话,我当时很吃醋,我没有意料到Gerrit还会肯定地说他还爱着那个离他而去的男生。可我也没有理由想太多,看着眼前这个略带感伤的男人,有点想把他抱进怀里的冲动。

    然后,那晚平静地度过,那天除了被告知早晨离开寝室忘叠被子被扣分以外,都还蛮好的。晚上我回寝室,虽然睡得很晚,但睡得很好,除了一念间,想起了他和魏。第二天起早去火车站送他,他去省会搭飞机回北京。离别时交换了msn账号,并说好经常手机联系,我们的关系,也从第一次正式离别中的拥抱,正式开始了。

    那些天心头挺甜蜜的,怎么说呢,总算有男朋友了,那就意味着,不管今后遇到什么事情,什么困难,都有一个真正可以倾诉,可以依靠的人了,寂寞无趣时,脑子里也有一个可以念叨的人,室友陪女朋友出去逛街时,我也可以拿起电话,对那个人说说情话了......总之,生活很美好,爱情很甜蜜。

     那期间,我们经常短信电话来往,我为了不让同学听到我用英文和别人聊天,总要溜很远才能接他打来的电话,也开始经常碎碎念,这个时间打电话给他会不会不合适。MSN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见他上线,后来才知道,他总是脱机状态,目的想看我上线只和我聊而不被别人打扰,我这边也是一样的情况......,比较长的话开始和他发邮件交流。学习日他会来看我,我们在死党和同学面前上演地下恋情,寒暑假我总会抽时间去他那边,他是out 了的,所以,我们会很大方地和他的朋友们聚在一起,有说有笑,晚上在他家过夜。哈哈,说到这里,我想很多人都很关心我们的sex生活。我不是一个很介意和别人谈论此话题的人,即使我真的很喜欢阅读和尝试写清水文,但是出于事实,我还是得严谨态度,认真并诚恳地告诉大家,那时候我们没有sex生活,也许偶尔有亲吻,也许偶尔有拥抱,甚至会在深夜时五指紧扣逛夜市,甚至会在极度疲惫时相拥而眠,但自交往至分手,我们都没有做过爱。我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这样一个愿意疼我并且还算性感,而且我也爱他的男人我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但我想说,虽然我是男人,虽然我举止不娘也没有想变成女人的想法,但在我的内心,有那么一个角落,囚禁着那么一点点小女子情怀,我不做爱不是我打心眼里不想,而是我很害怕,也许是怕疼吧,因为看GV时那些受表现得很痛苦,但更多的是我怕做过以后,我不能给他他想要的感觉,害怕做过以后会被他疏远,冷落。有网友这么劝我:其实你没必要这么想,他爱你的话不会因为你的肉体而爱你,所以大胆地过生活吧!但我以上的观念非常之根深蒂固,每当形式就快要转向激情之时,那种想法会在一瞬间充斥脑海,我于是每次都非常尴尬地拒绝,借口是,可以等我毕业吗,对于性生活,我还很年轻。我感动的是,那段时间,他真的一点都没有因为没有占据我而改变对我的用心,该怎么爱,还是怎么爱,那也是为什么我对他的爱会与日俱增,直到最后无法自拔。那些日子我把他的每一张照片都加密放在手机里,每晚睡前都会一张张浏览,甚至好几遍;自习上累了,无意识在地会在草稿纸上乱写他的名字,一写就是几大张,甚至有段时间还想把他的名字纹在身体的某个部位(但后来觉得太痞了,没纹);死党会告诉我我经常用英语说梦话,他经常和他老婆深夜聊天,所以睡得很晚,他说学英语能学到我这份儿上,前途无量,我估计我是梦到Gerrit了......反正心里就是装着这么一个人,跟着我到处走,怎么甩都甩不掉。但这种恋爱的感觉也不是让人感觉十分快乐,某种程度而言,反而会让我憋得慌,因为没人可以倾诉,没人可以炫耀。我总说,其实恨一个人很容易隐藏情感,你会觉得在他面前微笑也很轻松,最难掩饰的是对一个人的爱意,在他面前装你恨他,比做什么都难,所以那些天,死党好像感觉到我恋爱了,但问到我,我总是什么也不能说,我好想告诉别人我恋爱了,好想告诉别人我有一个很好的爱人!算了,地下恋情,慢慢“痛并快乐着”吧。

    既然“交往”了,那就先不急着“分手”吧。我想多写写幸福的经历。

    他很会烧菜,中式、西式每样都会一些,中式就不详细介绍了,在他家时,我尝到了意大利料理和法国料理,他甚至还会些韩国和日本料理的制作方法,总之,可惜了他没当厨师。我呢,除了煮方便面,其他什么都不会,不过我煮的方便面可是很好吃的哦,他没有寒暑假,只有国家指定节假日,所以寒暑假在他家的那些天,他没时间煮饭了,我就煮方便面给自己和他吃。我总在他那份面碗里加两个鸡蛋,他说我煮的方便面可以用来每天吃的,本来这句话就、就能让我飞上天,可后面他还加了一句:如果每天吃方便面可行的话......所以我也跟他学了一些菜,并且买了本食谱自己摸索。虽然机会不多,但能为他做饭,我很幸福。在一起的时候,我们还会自己独创一些菜式,比如有一次我们用木耳炒木耳,虽然不新奇,但这么单调的炒法也应该不是很多见,我多加了些醋,结果很成功;再比如还有一次,我们吃西瓜,我不喜欢把西瓜切成瓣状吃,那样吃很脏,吃相很狼狈,我喜欢切一半,用勺子勺着吃,所以吃完西瓜,剩下的西瓜皮会很像一个大碗。我买了些鸡肉块回来先煮熟,加好了作料放进“西瓜碗”里,再放进热水里煮......结果很失败,弄得鸡肉都是甜的,吃得人都想吐,当时我们边吃边笑,反正就是逗死了。

    我会继续打工赚钱,攒钱买给他我为他看中的礼物。发现自从恋爱后,自己的物欲变得好淡,似乎那些以前做梦都想要的东东对我的吸引力变弱了,倒是看到一些适合他的东西,会停在橱柜钱好久好久,花痴他穿戴上的样子。我不知道恋爱中的人是不是都这样,反正我以前很在意自己的穿着,但恋爱时反而变得随便了,在一起时却更加注重对方的穿着,都要帮他精挑细选然后一起出门。我觉得他很适合带冷色系的领带,帮他买了两条海澜之家的,不好意思,我没钱,只能买得起大众价格的,记得是70快钱左右一条的样子;我觉得他夏天适合穿白色的T,但他的几乎都是黑色的,我于是偷偷出去,到H&M帮他买了几件白色T,也不是很贵,总之平时用来给自己买衣服的钱我都花他身上了。他每次都说不要再给我买东西了,切,穿上时还不都乐开了花,开心得满脸皱纹......最贵的是一次给他买了条B家的围巾,我有一条,是家人生日那天做礼物送的,他的围巾很素,反正觉得不是很搭他,也不是很配合我的样子,再考虑到他是欧洲人,我狠了狠,咬牙给他买了一条。他生日在十月份,刚好会渐渐变凉,在他生日的那天,我把那条围巾做礼物送给了他。不知道他现在还会不会经常戴着,呵呵,我是指冬天的时候。当然,他也给予了我很多东西,平时、生日他都会给我一些小惊喜,其实我真的不指望他能给我什么,我只要他给的幸福就够了

    记得有一年他到我学校来时我不知道在和室友忙什么东西,应该是打扫除吧,忘了,他给我来电话时我很仓促,因为当时真的一点准备没有,然后什么也不管地就冲下了寝室楼。没想到被死党跟踪了!!他说以为是我女朋友来了,想跟去看看,没想到看到个老外!我当时解释说他只不过是我请的外教(Gerrit表情尴尬),死党说,那有什么可隐瞒的,搞得神秘兮兮的,我解释只不过不想表现得跟别人不一样......好了,我认识老外的消息一下子在班里传开了......所以那几天我几乎没和Gerrit单独相处过,总有人来烦我,我也不好推辞,真是无语,只不过是个老外,用得着表现得那么好奇么,尤其是那些女生,一个个花痴得,啧啧,跟西餐妹似的。

   ......

   不管收尾怎么让人痛心,过程总应该还算是美好的;或者说不管过程有多么美好,收尾总是让人痛心的。

   应该是第二年冬天,他来看我。如同以前一样的关怀,只是字里行间,语气多了份沉默。我感官很敏锐,知道他有心事没和我说,但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也那么守着。可是,在晚餐时,事情还是爆发了,我都还没尝够爱情的滋味,它却诡笑着要离我而去了......

   他淡淡地说,魏回来找他了,魏觉得那个人虽然能给他事业,但不能给他幸福,所以魏又回来找他了。

   我沉默,感受到了他的犹豫。我说,那你的态度呢,你是想回到他身边,还是继续跟我交往?

   他更沉默,很久都不说话,其实那只是一种变相的回答,我清楚得很,如果他会留在我身边的话,他不会告诉我这些,即使告诉,也不会有这样的气氛。我知道他还爱魏,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只是没有料到,我们的感情,相处快1年多的感情,始终没有赶上他和魏。

   我只记得当时背部阵阵凉意,甚至开始发麻,依然装的很镇静,努力克制将要发生的事情给我带来的悲伤:“那就回去找他吧,你跟我说过你还爱他,你没骗我。你是个好人,跟别人不一样而并不是因为你是个老外”我保持微笑“呵呵,我希望和你相处的这些日子,我做得让你满意......”我知道我想哭,胸闷得慌,鼻子也开始发酸,很难受,但为了保持形象,我一想哭就喝面前的饮料,效果还可以,凉凉的,喝完了就不怎么想哭了,只不过,我是不停地喝的。

  “所以呢?”面对依然沉默的他,我继续微笑开口:“不要不说话嘛,没什么可严肃的,你有真爱的人,我也很开心啊,嘿,不吃饭啦你,不是一起吃饭的吗?”我开始吃眼前的东西,克制自己想哭的冲动。

  “真的对不起,I'm terriblly sorry,James。”我继续吃东西,“你是个非常非常好的男孩,肯定会有比我更好的人陪在你身边。”

  “说这个干嘛,赶快吃嘛,冬天饭菜冷得快。对了,你这次来打算呆几天?走的时候别忘了告诉我,我送你。”

   .......

   我们之间沉默得只剩下碗筷的声音,我真的没食欲,但为了极力克制,还是大口大口吃东西,我嫉妒魏,有个这样的人那么爱他,我也狠Gerrit,那么没有主见,我们都相处这么久了,难道我还比不上他?我也会想一些事情让自己好过一点,比如当初没有愚蠢到去将Gerrit纹在身上的地步,如果纹了,天,现在还得考虑怎么洗掉......

   他送我回寝室楼,道别后便分开。上楼的时候我眼泪真的就像自来水一样涌出来,还得克制默不作声。我能放纵痛哭的时间只有这么几分钟,回到寝室,我还得装得我很开心,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哦,对了,别忘了进寝室前先洗把脸,我这么提醒自己。

   那天晚上,我哭了将近一夜。第二天死党问我昨晚做什么梦了,我问他为什么这么问,他说他晚上听见我哭了......我只是说,是吗,我忘了,一边怪罪自己那么强忍,还是忍不住发出声音来。

   Gerrit来电说他今天就走,他让我忙我的,不要去送他了。我去了,帮他提些小东西,送他去火车站。从北京来这个小城市一趟也怪不容易的,大老远跑来和我分手,难为他了。他还戴着我送的围巾,我恰好穿着他那次买给我的牛仔。他快进火车的时候跟我说:还做好朋友好吗,以后常联系。我点点头,心想怎么可能,我可不想成为你和别人之间的绊脚石,尽管我真的很想,但是和别人抢男朋友,不是我的作风。他扭头走了,那瞬间,快一年相处的场景无比迅速地从我脑海一闪而过,我崩溃了。

  那之后,我连着哭了很多天,每次寝室一没人,我就躲被窝里哭,怎么也克制不了。我这个人眼泪真的很少,小时候都不常哭,长大后遇到难过的事情充其量只是郁闷,都不怎么轻易流眼泪,但那几天,我逃课不做别的事情,就躲着哭。死党问我怎么了,我说不舒服,看到我眼睛又红又肿,问我哭了没,我说我有病啊,没发生什么事情我哭干嘛,然后被他拉去校医院看眼睛。其实身边有一些关心我的人挺好的,虽然他们不知道我是同志。

  我们就这么分手了,虽然后来他偶尔还会来电话,但我大多数情况都不会接,接了也只是听他寒暄几句,便是沉默,很自然的事情,已经不是情侣了,还能说些什么呢。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他是一个没有主见的男人,不值得我再为他伤心。单身生活从那以后又持续了一段时间。


  我的初恋便到此告一段落了,虽然结局不怎么样,但过程仍然值得回忆,我还有很多细节没有写出来,担心写完后就成肥皂剧本了。写的时候也在回忆一些和他的事情,甚至重温了一下分手时的悲伤,但现在的我是不会哭的,因为我已再次恋爱。可能是初恋的原因,我的口味被定格,无奈对欧洲人更感兴趣,只是无论怎样,我不会再接受德国人了,他们给人感觉虽然浪漫多情,但婆婆妈妈,不够果断。小插曲是我现在在跟一个英国人恋爱,过程中Gerrit又来找我,说魏又离开他了,我只能安慰他并心底这样想:1,魏那个男人真是该死,2,Gerrit,这是你自找的,明知道你从我这里才会得到幸福,当初你还是选择魏,我只能祝福你能重新找到幸福,我是不会像你伤害我一样伤害现在爱我的人。

  也祝天下情感专一人士能早日找到幸福,同时找到幸福的专一人士能够与爱人天长地久。
3

评分人数

  • pibang

  • 钓钓

  • erosa

有点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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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做新手任务,但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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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也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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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感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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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照片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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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真心好,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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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初恋都好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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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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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眼睛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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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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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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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不等于暗恋这句话好赞同呀
那这样的话我还没有初恋
保持冷静,相信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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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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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大赞,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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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采,真心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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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好文采   写个长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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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又白一次。。。
奇遇记一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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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9# James_Shayne
Any updates on your current relationsh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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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 it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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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能继续发展,并有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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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有感动到哦。。。希望楼主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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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爱情都是从童话开始的美丽,但生命需要葆有这样的一份纯真。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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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这次的恋爱能长长久久,快快乐乐!
文笔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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